香山院 - 灵异小说 - 灵棺鬼咒在线阅读 - 第四十章 骂街的泼妇 新

第四十章 骂街的泼妇 新

    小姑娘眨巴着一对好看的大眼睛,笑着问我:“姐呀,你看花眼了吧?哪有什么人呀。”

    我手指了指那个狭长的通道,说:“两个大活人,你们竟然没看到?”

    “什么大活人?”

    “他们……他们不是刚刚从你们眼皮子底下走过去吗?”

    小姑娘走出吧台,朝着我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摇摇头,说:“姐呀,你这几天是不是太累了呀?”

    我摇摇头,说:“没有啊,天天玩,一点都不累。”

    “那你怎么……”小姑妈拧起了眉。

    我问她怎么了。

    她说哪有什么人呀,连个苍蝇都没有,一定是你过度劳累,看花眼了,快回房间休息吧。

    “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两个身高马大的大活人打你们眼前经过,都看不到,这样怎么能够保证顾客的安全呢?”我按耐不住了,发起火来。

    小姑妈还在笑,说:“姐,那你说你看到的人是个啥模样?”

    我就如此这般的给她描述了一番。

    “姐呀,你是不是网上的鬼故事看多了?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跟着起鸡皮疙瘩了。”小周掩嘴笑了起来。

    “你……你怎么这么不相信人呢?我清清楚楚看着他们进了门,照直朝着里面走去了。唉,你们怎么就没一点点责任心呢!”

    见我满脸认真,不依不饶,小姑妈返回了吧台,对着里面的小伙子说:“你查一下登记册,看看这几天有没有外国人入住过。”

    小伙子嘟嘟囔囔满脸不悦,不情愿地滑动着鼠标,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瞪着我说:“没有,我们这边从来都没有住过外国人。”

    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难道真的是自己看花眼了?

    难道又他妈见鬼了?

    难道……

    我无话可说,摇头晃脑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回到房间后,我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一样,头脑昏沉,意识模糊,扑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听到外面有个女人在大声叫骂:“这是哪个浪货干的?谁把死兔子扔在院子里了?瞧瞧……瞧瞧……血水把我衣服给染成红色的了,谁干的?谁呀,有本事你出来……”

    卧槽,这是哪里来的熊女人,竟然深更半夜的撒泼骂街,也太他妈不像话了吧。

    我擦身下床,开门走出去,拉开窗子朝下面张望着。

    蒙蒙的夜色下,女人仍在骂。

    我说:“已经弄脏了,你骂又有啥用呢?洗一洗不就得了。”

    女人仰起脸,回一句:“你给我洗呀?”

    我冷笑一声,说:“又不是我给弄脏的,凭什么我给洗呀。”

    女人说:“那你管什么闲事?滚一边去!”

    说实话,我他妈很生气,真想跳下去,实实在在扇她几个大嘴巴子,让她满地找牙才解气。

    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警校毕业生,算得上是有素质的人,不能跟这样的无赖一般见识,就说:“你怎么能这样呢,讲点社会公德好不好啊?你不睡拉倒,可总不该影响别人休息吧。”

    女人说:“我就嚷,就嚷,谁让他把死兔子扔我衣服上了,非揪出来掐死他不可!”

    我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说:“你又没逮住人家,不是白扯蛋吗?”

    话音一落,女人骂得更凶了:“你个狐狸精,肯定是你干的?有能耐你下来,把衣服上的脏血给我舔干净。”

    cao,我懒得再跟她对骂,对付这种无赖女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武力!

    “你等着,看我不撕烂你的x嘴!”我转身朝着楼下跑去。

    “你这浪货,果然是你干的,你下来,看看谁先把谁的x撕了!”下面的女人毫不相让。

    进了电梯,我就有点儿后悔了,自己怎么也变得跟个母夜叉似的?

    以往的矜持呢?

    素养呢?

    竟然跟一个泼妇拧上了,这也太有伤大雅了。

    我径直去了一楼前台,问值班的服务员:“院子里有个女人在骂街,你们怎么不管一管?”

    “骂街?”那个长得挺白净的女孩一蹙眉,反问我。

    我说是啊,那么大的声音你们就没听到。

    她摇摇头,说:“不可能呀,院子里很安静啊。”

    “疯女人”那么大的叫骂声,她竟然还说很安静,这他妈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我气不打一处来,责问她:“那个女人她……她是不是你同事?”

    “不是啊,值班的只有我们俩,还有一个管后勤的,是个男的,刚才出去买东西了。”女孩一脸无辜,看上去不像在撒谎。

    “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呢?骂了就是骂了,干嘛还要遮遮掩掩的,也太没有职业素养了吧?”我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呼呼地往头顶涌。

    “真的没听见有人骂呀,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你是不是产生幻觉了?”站在一旁的男孩反问我。

    “你他妈才产生幻觉了呢!”我凶巴巴瞪着他。

    “那你说,骂人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女孩问。

    我说:“是个女的,看不太清楚,大约有三四十岁了吧。”

    女孩问:“她都骂了些什么?”

    我说:“她骂有人扔死兔子,把她衣服给弄脏了。”

    两个服务员对视一下,男孩走了出去,到院子里转了一圈后,又折了回来,冲着我说:“没有呀,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不对呀,这就奇了怪了,我扭头跑向了后院。

    院子里果然空空如也,别说骂街的女人了,连个母老鼠都没有。

    哇靠!

    这……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心里纳闷得要死,那个泼妇跳着脚,抖着衣服叫骂的模样仍历历在目,况且自己还唇枪舌剑地跟她对峙了一阵子。

    这怎么转眼的工夫就没了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服务员解释,远远绕开他们,走到了大街上。

    这时候夜色已深,路上的行人稀少,商贩们也都打烊关门了,整条街在橘黄色路灯的映衬下,显得如梦似幻。

    我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也不知道走出了多远,直到有了倦意,才转身往回返。

    当我走到一个公交站时,看见一个小男孩正趴在垃圾箱上翻捡着垃圾,好像是饿急了,找出一个可食之物,便放进嘴巴里,吧唧吧唧嚼动着。

    这是谁家的孩子呀?怎么这么可怜。我停下脚步,自言自语着。

    从侧面看,小男孩的穿戴还算齐整,不像是个流浪儿,我走过去,小声问他:“小朋友,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呢?”

    小男孩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着之前的动作。

    “这孩子,你怎么不说话呢?”我有点儿好奇,又往前走了几步。

    站定后,我打眼一看,差点儿被惊掉了下巴,小男孩他……他……竟然在吃自己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