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至酷
红杏听了,忙笑着上前解释地说道:“姑娘想是忘记了吧,昨儿老太太才跟你说过,要借宋嬷嬷用几天的,君记砂锅居......” 罗绮君听到这里,立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着懊恼地说道:“嗨,我想起来了。”说着她在心里便埋怨起来,都怪洛明阳,如果不是他昨晚闹上这么一出,自己又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呢? 红杏见罗绮君站在那里,径自皱着眉头沉思着,不由疑惑地上前试探着问道:“姑娘,可有哪里感到不舒服么?” 罗绮君忙摇了摇头,看着红杏笑着说道:“没有,走,你们陪着姑娘去转转侯府吧,来了三天了,一直都没找时间好好地逛过。” 青梅听了,立刻过来笑看着罗绮君说道:“姑娘,青梅给你前面带路吧?” 红杏听了,抿嘴儿笑着瞥了青梅一眼儿,随后看着罗绮君欢喜地说道:“姑娘,青梅都已经逛了好几个来回了,路熟地很。” 罗绮君听了,笑看着她们点了点头。 主仆三人便出了罗绮君居住的绮明苑,绕着侯府转了起来。 她们细细地转了约有一个多时辰,也只转了一小半。 罗绮君发现护国侯府还真够大的,苑子多且不说了,最奇怪地就是建造的风格,竟然有着几分江南的婉约韵味儿。 那小巧的亭子、精美的假山、观景的楼阁,还有种得花草的摆放,无一不再对着她彰显出江南的秀美风。 若说护国侯府是才建造的吧。仅仅一、两个月的时间,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若说原本就有的吧,又怎会处处彰显着江南的格调呢?这里可是北方啊。 罗绮君坐在观景的楼阁上,伸手捏着酸软的腿部。红杏见了,俯也要过来帮她捏,却被罗绮君笑着制止了。 罗绮君看着远处花园里的花。笑着对红杏和青梅说道:“你们去寻几朵漂亮的花吧,我瞧着那里好似有开放的,我是不成了,腿走得可是一点儿劲儿也没了。” 青梅听了,利落地答应了一声,便笑着朝着罗绮君指着的花园跑去,寻漂亮的花了。 红杏却看着罗绮君犹豫地说道:“姑娘。红杏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 罗绮君听了,笑看着她摇了摇头说道:“我一直坐在这里,哪儿都不去,你去吧,这里是府里。不会有什么事的。” 红杏听了,又看了罗绮君一眼,笑着点着头说道:“那好,红杏去去就来。”说着她便飞跑着追青梅去了。 楼阁中一时间便静了下来,罗绮君一边儿揉着大腿的酸软处,一边儿在心里暗自思索着。 院子里的景致无一不告诉她,这里便是江南,难道他是想给自己营造一个江南的氛围、让她想起他们共同相处的儿时时光么?可...... 罗绮君想到这里,心中一。眼眶顿时便湿润了,随后眼角儿便滴下一滴泪来,接着眼中的泪珠儿便一滴一滴地掉落下来。 他这一份深厚的感,她怎能担得起啊?她又怎能要得起、给得起呢? 罗绮君拼力地想试着挣脱心中的至酷,可她一旦想到前世的新婚夜,全便会打上几个寒战。眼前也是一片恍惚,那抹儿痛楚与屈辱立刻就会闪现在她的脑海,不、不、不,她...要不起、也..给不起...... 罗绮君想到这里,便取出了帕子,慢慢地一点点儿地擦干了脸上的泪水。 她想起了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曾经看到过的满月吊坠,心儿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忍不住在心里低喃着,你们不也仅仅是短暂的一聚么?随即便又分开了,不是么? 满月,是短暂的,也是稍纵即逝的。 明阳哥哥,君儿跟你的幸福,就象这个满月吊坠一般,也只是短暂的,很快便会消失了,君儿告诉过你,我们是不会幸福的,你怎么就不相信呢? 吃晚饭的时候,洛明阳没有赶回来,罗绮君独自一个人沉默地吃完饭后,与红杏和青梅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会儿话,便吩咐她们伺候着自己洗漱了,接着便打发她们下去休息了。 红杏见罗绮君好似有心事一般,本想留下来陪她,可见她一再坚持,便只好依了她。 罗绮君躺在上翻来覆去地,一时间竟睡不着,她想着洛明阳临走的时候说过的话,在心底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烦乱地摇了摇头,暗自咬着手指思量起来。 罢了,既然自己的心里很清楚,跟他是镜中月、水中花,又何苦去紧紧地bī)迫自己、拖累他呢?那不该发生的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即便是前世,可在她的心里,跟今生又有何两样呢?那刺骨噬心的痛楚与屈辱,既然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是她怎么赶也赶不走的,索便想法让他对自己死了心吧。 罗绮君想到这里,心念一动,便闪进了那片原野中,她直奔向心门,想把自己打开的心门重新给关上,可奇怪地是,当她来到开心门的地方的时候,竟然找不到她以前打开的心门了。 罗绮君看得顿时疑惑起来,难道是自己找错方向了么?她想到这里,便不由自主地看向四周,仔细地打量起来。 没错啊,应该就是这里的,想到这里,她便伸出手去,想摸一摸以前阻挡住她的那层隔膜,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摸了一个空。 咦,怎么那层隔膜也没了呢?她不由低下头,看起脚下的地来。 呀,她的那片原野竟然与洛明阳的大草原连成一体了,怎么会?怎么会呢?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罗绮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暗自思忖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原来的格局竟然一夜之间就全变了呢?难道这里边儿所有的一切从此以后都属于她了么?那她的明阳哥哥要怎么办? 罗绮君想到这里,便迈步踏上了对面的大草原,试着用意念让自己去到远处的高山上,结果,她的体却纹丝没动。 罗绮君又看着远处的丛林,试了好几次,她的体依然没有移动半分。 此时,罗绮君才明白,原来,这一片大草原根本就不属于自己,可中间的那层隔膜又怎会突然间消失了呢? 难道是那枚满月吊坠捣地鬼?可它已经分开了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罗绮君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她思来想去,也没能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又回到了自己的原野中,心念一动,来到了那座堂里的卧房中,躺在上细细地思索着这奇怪地一幕。 却说洛明阳直忙到亥时才回到府里,他来到绮明苑的时候,苑子里的守门婆子见了,急忙笑着恭敬地给他打开了门,并低声地回禀说道:“回禀侯爷,夫人等到戌时,派人来吩咐奴婢关了门。” 洛明阳听了,微微对着她点了点头,就笑着径自朝住处快步走去。 他今儿到了军营,便被一群人给围住了,几不见这些儿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也着实想他们,忙完公务之后,便留下来与他们一处喝了酒吃了饭,直吃到戌时方才散了,他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在戌时回府。 他想着罗绮君此时定然已经躺在上睡着了,脚下的步子迈得倒越发地轻了。 他轻轻地推开了屋门,顿时惊动了还在迷糊的红杏跟青梅,两个人见推门的是他,忙忙地起来迎了出去,屈膝见礼。 待洛明阳迈步进了屋子,她俩便笑着指了指里屋,红杏低声恭敬地回禀说道:“姑爷,夫人已经睡了。” 洛明阳听了对着红杏点了点头,见青梅端着一盆水飞快地走了过来,他急忙指着一处距离里屋稍远的地方低声吩咐说道:“就放到那里吧。” 待青梅把那盆水放妥当了,洛明阳便走过去,接过青梅递过来的布巾洗了脸,随后又漱了口,然后,他径自走到屋门口,小心地轻轻推开了里屋的门。 烛台微照,帐帘合拢,洛明阳见了,脸上便带了温煦的笑,他随手极轻地关了屋门,蹑手蹑脚地走到边儿,轻轻地挑开了帐帘,朝着上注目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怔了片刻,洛明阳突然泄气地转一股坐在了沿上,踢了脚上的鞋子,俯在罗绮君的枕头边儿仔细地找了一会儿,便瞧见了那枚月芽儿吊坠。 他拿在手里紧紧地攥着,随后打开怔怔地看了一会儿,便闪进了那片大草原,直奔心门而去。 待到了近前,他才发现,那扇心门竟然消失了,挡在大草原与原野的那层隔膜也不见了。 洛明阳此时根本顾不得多想,他直奔向那座堂里的卧房,瞅见罗绮君香甜地躺在上睡着,他的心里唯有苦笑,自己临走的时候,再三嘱咐过她,让她一定留在新房的上睡,她怎么总是跟自己拧着来呢? 洛明阳慢慢地来到了罗绮君的旁儿,仔细地看着她香甜的睡颜,想着自己总不能次次都这般的放纵她吧,便伸手抱起了她,转来到了那片原野,尔后又来到了大草原,随后,他便带着罗绮君闪出了那片大草原,把罗绮君轻轻地放在了上。 ———————————————————————————— 琳子发现起标题好伤脑筋啊,每一次都是掏心掏肺地好一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