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暴雨剑法
苏岩见此,单手快如闪电的一探而出,将暴雨剑牢牢抓在手中。 暴雨剑哀鸣一声,不断挣扎,剑身颤抖不已,却怎么也逃脱不掉。 “不要再挣扎了,我不会将你束之高阁,弃如敝履,我会与你并肩作战,翱翔天际。” 苏岩目光灼灼的看着滴雨剑,仿佛在看心爱之人一般炽热,温情款款的说道。 暴雨剑似乎感受到苏岩的心意,随即不再震颤,发出一声高亢的龙吟之声,直冲九霄。 钱灵儿见到苏岩收服暴雨剑,展颜一笑,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苏小子,本丹师这里有一套暴雨剑法,与暴雨剑堪称绝配,你看好了,本丹师只耍一遍,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悟性了。” 言罢,钱金银玩世不恭的面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犀利之极的剑意,仿佛能劈开天空,撕裂大地一般,令人为之心悸。 “雨起。” 随着一声低喝,钱金银面色肃然,单手一掐剑指,整个宛如一柄出鞘利剑一般锋芒毕露,那还有醉鬼的模样,分明是剑仙临尘,风华绝代。 钱灵儿水汪汪的大眼睛迷蒙起来,心绪起伏不定,整个人都看呆了。 她是第一次见到钱金银舞剑,在她印象中,钱金银就是一个整日喝醉酒,胡子拉碴,不修边幅,不知上进的酒鬼。 可此时此刻,一切都颠覆了,钱金银竟然也有如此认真的模样,也许是血脉相连,她心中不禁为钱金银感到自豪。 苏岩睁大黑白分明的双眸,全神贯注的注视着钱金银的一举一动。 那举手抬足之间挥洒出的不仅仅是剑招,更是剑意的运用,极尽其所能。 更令苏岩惊讶的是,那磅礴如海一般的剑意,如山岳,似大河,令人如有窒息之感。 钱金银动了,剑招快似闪电,整个人仿佛分化出数道残影一般,rou眼难以捕捉。 暴雨剑法如疾风暴雨,快若惊鸿,那如瀑般降落而下的大雨,发出雨打芭蕉般的声音。 没有流水剑法的刚柔并济,连绵不绝,却能径直将流水撕裂而开,报道无比。 没有逐浪剑法的气势磅礴,恢弘大气,却从天而降,无差别的攻击,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一般,令对手防不胜防。 没有滴雨剑法的一剑破万法,水滴而石穿,却更加狂暴,不再是牛毛细雨,而是倾盆大雨,几乎每一招每一剑都有滴雨剑法的威力,其恐怖程度可见一般。 暴雨剑法仿佛是滴雨剑法的进阶剑法一般,给苏岩一种熟悉的感觉,剑招也与滴雨剑法相似,只是那如瀑般的剑意却迥然不同。 一个只出一剑,另一个却出万剑,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暴雨剑法本身不凡,能将暴雨剑法演绎的淋漓尽致的钱金银也着实不凡,与求剑大典上的赵麒麟与风若流丝毫不差。 一时半会,苏岩还无法领悟暴雨剑意,可是剑招却铭记于心,留待日后慢慢体会其中的奥义。 剑起如狂风骤雨,剑停却悄无声息。 下一刻,钱金银的身形就停了,整个人身上的气质也恢复如初,剑意凭空消散,重新变成一个嗜酒如命的潦倒大叔。 似乎是酒瘾犯了,钱金银打了一个哈欠,一抿嘴唇,随即拿起腰间的酒葫芦,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钱酒鬼,你又喝酒。” 钱灵儿满脸煞气的盯着钱金银,冷哼道。 “只喝这一口,就喝这一口。” 钱金银一瞅钱灵儿,连忙信誓旦旦的发誓道,可手中酒葫芦却不愿放下,仍旧大口灌了几口,这才恋恋不舍的讲酒葫芦重归原位,随即又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将嘴边的酒水卷入口中,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 “你刚才舞剑舞的那么快,我都看不过来,苏岩怎么看得清,你再舞一次,舞慢一点。” 钱灵儿面色一缓,开口求道。 “不行,不行,这暴雨剑法慢了就不是暴雨,是小雨了,更加无法发挥剑法的威力,若是苏岩领悟不了,也只能怪他福源不够。” 钱金银摇摇头,却不肯再耍一遍。 要知道,流云剑派的高级剑法是不轻易对门内弟子开放的,必须对门派有重大贡献,或者拜入筑基期长老门下,由长老亲传,否则一律视为偷学。 轻者废除修为,抹去记忆,逐出门派,重则当场击毙,囚禁魂魄。 其实,高级剑法往往更加深奥,若是悟性不足,没有领悟剑意,连中级剑法都无法悟透,根本无法学会高级剑法。 就算学了,也只学其形,不悟其意,威力发挥不出三成。 但是,虽然只有三成,却也不是中级剑法可以媲美的。 而暴雨剑法就是高级剑法,不会轻易传出。 “弟子已经掌握剑招,不用再劳烦钱丹师了。” 苏岩走上前来,拱手说道,算是谢过钱金银的传授之恩。 当然,这些自然是不够的,他现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钱金银真的是因为钱灵儿的缘故才赐下暴雨剑,传授暴雨剑法的。 恐怕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李化元的存在。 毕竟李化元虽然是筑基期长老,却不显山不露水,不争权夺利,与赵麒麟,风若流等人迥然不同,在门内也是名声不显,以苏岩的身份地位还不足以知道流云剑派更多的秘密。 “大言不惭,本丹师可不喜欢夸夸其谈的浪荡子做女婿。” 钱金银斜睨苏岩一眼,目光如刀似剑,仿佛要将苏岩看透一般,冷哼道。 若是仅仅只是学徒与丹师的关系,他自然不会如此,可如今发现小灵儿对苏岩关系不一般,他自然更加严格要求起来,他可不想小灵儿跟着苏岩吃苦受累。 “钱酒鬼,你说什么女婿,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钱灵儿闻听此言,吹弹可破的面颊立刻羞红一片,一直红到耳根,破口大骂起来。 钱灵儿虽然看起来小,可毕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在凡俗世界也只是刚刚及笄,如何听的了钱金银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