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 卡特星凡那拉法拉雨夜
“喝一杯?”在回廊的柱子边围栏的木板上看不清他放了多少听饮料,他随手拿一起一听递了过来,他的动作是那样的自然和谐,容不得人拒绝。“什么饮料”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接过他手中的饮料听时不经意的我触到了他的手,凉凉的与饮料听一样的凉。“有含有酒精成份的,可以吗?”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低沉,就象是对熟悉的朋友,多少的这让我有些的不知所措起来。“明天有训练任务,按规定是不允许的……,好吧,少喝一些不要紧。”自己模模糊糊的说着,要是他的话语冷冷的依然是那种敌视的态度也许会给自己一个抽身离去的机会,可他的一反常态却让人怎么也无法对他有失礼的态度,他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你明天没任务”我失言了,这是一个很笨的被我拿来当开篇话题的话,在自己说出后就知道这是很可笑的。“不,没有。”他的回答简短而语气平和,稳稳的声音中听不出他有什么意外或是一丝的不在意。雨还在下,还是那样的大,回廊外的雨水时不时的有些细碎的水珠被溅了进来,凉凉的,一阵阵微微的寒意与夜特有的倦意轻轻的袭来,有种懒散的气息静静的围绕着我们。也许这正是我需要的心情与心态,手中的饮料听在轻轻的摇动着,这是施泰德的一个习惯性的动作,可不知在什么时候自己也学会了。 “你为什么喜欢这?中尉”很久还是对面的他先说话了,我们一直没有看彼此,我在看着回廊外什么也看不到的雨夜轻摇着手中已喝去一半的饮料罐发呆,他看向哪里我并不知道,不过我能感觉得到他并没有失礼的看着对面的我,这上人很舒服自然。“以前就很喜欢,这很静,在雨夜这里是最好的一个人可以静一静的地方,尤其是觉得任务累的时候。”说话的时候微微的笑了笑,很平静的话却很真实。“你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在雨夜坐在这里吗?”他还是没有看过来而是又打开了一罐酒精饮料。“这是你的私事,我不便问,不过我想你总是有自己的理由的。”淡淡的又笑了笑。“雨夜很容易让人回忆。”,“是嘛,或者吧。”我又开始含糊,他的话太直白,直白到我不知道该怎样。我想起了安东,记不清是多久我曾和安东坐在基地的餐厅中,外面也是这样的下着雨,我们一起喝红茶,糟透了的心情在安东的说笑间悄悄的消失了,看着好象永远都不会有什么烦恼的安东,也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可现在和那时那,难道是自己正有意的疏远着安东,安东那,他的敏感程度早就该注意到这一点,可他在故意装傻,傻傻隐藏着他的敏感。 “回忆什么?……应该是不愿回忆的,它们更适合这样的雨夜”许久,我还是问了,在那听饮料已经见底时从他手中接过第二听时。“很多。更多的是很久很久的以前。我不是‘卡特星’的人,也许你不知道,而且你还不知道我并不是‘凡那’基地的人,我是雇军。”冰冷的柱子倚在背后我看着对面也倚柱而坐的他,我们的中间放着几听已喝空了的饮料听。“我还真不知道”我笑了,对他直白的实话笑了,这些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应该很陌生的东西在他说来却是这样的自然,自然到我都不感觉有什么意外的。“你的过去是不是很沉重,虽然我不知道什么,不过能喜欢在这样的雨夜中一个人坐在这里的人一般都有着无法释怀的沉重。”我喜欢这平静而略带伤感的气息,虽然这里透着雨的寒泠与夜的压抑,还有一丝淡淡的无法言清的忧伤,但坦诚却让人如此的轻松。“我是施泰德雇佣的,也是‘凡那’唯一拿佣金的人。在这个星球与基地中,我只服从他的命令,同样我也要保护自己雇主的安全。”拉法拉悠然的说着,“这不会是你的沉重,只有悲伤的过去才会让人有沉重。”他笑了,很开怀的那种笑了,黑暗中我看不太清他的脸也许这让人可以更自然的接近他。他感染了自己,也荡起了自己心底的那份早已沉睡了的沉重。 “我们的那个星球,离‘卡特星’很远,是一个很小的星球,一个君主制的帝国,那里的王统治着那里,他们世袭着王位并且以谪亲血统的相传着。那里非常荒凉,只有红色的什么也长不出的沙石土壤,微涩的水里只有很小的虫子可以游动,多变的气候不适合任何物种可以在那里旺盛生长。可就是这样一个弱小而贫困的星球却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在很久以前那里有世袭的统治着虽然贫困但是人们却还是安心的劳作着,他们用他们的辛勤与团结维持着生活,经过几代王室权利的交接,在我们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星球的统治阶层爆发了内乱,统治的王的血统们为了王位而相互惨杀,从开始的灭族式的谋杀慢慢的变成了血脉体系间的清洗,一个血脉支派会在一夜间被消灭,而杀掉他们的人等不到他们的血液干枯就已扶上王位。他们都是一些也据有王室的血统的人,可是却没有可能得到王位继续权的可能,连王室自己都毁掉了其本身内部的稳定与团结,可想而之他们的内乱给国家带来的是什么样的灾难。在我们出生后这样场权利的争夺还未停止,在这样贫困动荡的生活与艰难的生活条件,我们好象从生来就是为了生存在苦难中挣扎活着的,生命弱小的在没有长大前已死去,稍强些的在随时为自己的生存而挣扎着,所有的这一切是与生俱来的,也是我们无法选择的,从我们的出生时就已决定了的。王位血脉们的争斗还在进行着,他们的子民们却为了生存挣扎在死亡的贫困线上,他们关心的只是未来谁的统治,从未考虑到他们间的战争不仅单单是内乱的开始、权利间的争夺,而是对整个星球的毁灭,谁都不肯放弃,放弃权力,放弃yu望,但他们放弃的都是一个王最应俱有的对国的责任。 这样的艰苦绝望的环境中,我们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这个星球去到外面的世界生存,而能离开那里在外在的世界生存下去唯一的出路就是在别的星球战争时,我们的人去给他们做雇佣军,就是冲在最前面挡住他们自己人的那种防御,在很久前我们的星球就曾以雇军的优秀闻名。于是,为了生存我们只能去当雇佣军这一信念在我们的幼年就已经开始,我们不在关心是再由哪个王来统治我们,他离我们太远,太模糊,存在着太多的不信任与悬念。如果明天我们在饥寒中死去,那么谁会关心是什么样的王来统治未来,现实中只有为生存而走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我们的星球也是因为可以提供雇佣军而被人所知道的,星球上有些在外面做了雇佣军回来的人,他们会再带一些年轻的人离开,组成自己体系的雇军军团,这样可以在战争中相互照应、易适合使用团队战术。那个时候在外面做雇军回来的人通常会和那些要带着雇军梦的年轻人在一起喝的烂醉,他们讲战争,讲战斗,讲死亡,那是他们的全部,也是我们这些年青人的热血传说。这是在离开这个星球后他们唯一值得为之骄傲奋斗来的一切,他们的活着回来,是无数和他们一样离开这里的人用年青的生命换来的,也许没有人可以理解他们和以后的我们,因为只有经历那些苦难岁月才会明白在他们光辉的背后背负着怎样的沉痛与心情。所有这些人的牺牲为这个星球带来了一条生命线,给了原本贫困的星球有了那个星际中雇军信用最好、雇军质量最高的信誉。它给挣扎在饥饿生死线上的人们提供了唯一的活路,信誉是这个星球上的人们用自己生命所换来的希望。我就出生在这样的一个星球,和我的朋友们一样,为生存而活着,一直到为成为一名合格的可以在别的星球上被雇佣的雇军的信念而活着。我和我的朋友们小的时候在废弃的飞行器上爬着玩着,那是以前坠落在这里的飞行器留下的战争垃圾,我们梦想着快一些的长大,也可以坐在这些飞行器中。我们视那些归来的雇军们为英雄,崇拜他们、以他们为自己的榜样,希望成为他们那样的人,一名雇军。在与伙伴们打打杀杀中我们成长着,到可以简单的帮那些回来的雇军们擦洗飞行器,到后来我们被允许接触飞行器学着维修它,再到最后我们可以试着将飞行器开起来……。‘做雇佣军’,这是我们头脑中所有的想法,直到有一天回来的老雇军看着我们这些已成长起来的孩子,问我们谁愿意和他们一起走时,我们会感动的眼睛里全是泪水,我们需要的就是被人所认可,这就是我们存在的价值,我们的星球就象是被人遗望的世界,而我们生活在这里的人被就是天生被遗弃的垃圾,当我们知道自己的生命还有被利用的价值时,我们感动,感动的不是生命的存在,而是自己的生命是否有价值,这是对我们生命的一种肯定,我们是有用。他们可以遗忘我们的贫困的几乎没有什么生命可以停留住的星球,但是他们会承认在这样的星球上有我们这些最好的雇佣军,这是他们在别的地方所找不到的。这就是我们的价值,生命中平等的价值。” 贴近外面一侧的制服被溅时来的雨水轻微的打湿了,一丝湿乎乎的温暖让制服的袖子有些发硬,同样湿热的液体有那么一会在眼睛中泛起,可我已经不能再感情用事了,我告诫着自己,我们都不想向自己承认,承认那份成长中的沉重,酒精成份的饮料让人喝进去脸上微微有热,随后袭来的就是放松后的倦意。他的声音很平静,在讲述的过程中他偶尔的喝上一两口,黑暗将我们掩护在深沉中,空寂中雨象一个无关者滋润着它最终要达到的世界。我就象是雨水,和着夜色在他的身边倾听着,他一个人讲述着,讲述着最适合雨夜一个人的回忆。 “我们怀着新奇与所有的生存希望成为了雇佣军,我和我的朋友们艰苦的环境中长成起来就象兄弟一样。”他不再说话象是又陷入了更深的回忆中。“可我们有一天发现要面对着最残酷的事情,这粉碎了我们所有的年青而幼稚的想法……”他的声调变成了严肃起来,就象是忘记了身边的倾听者。“雇军是为雇主做事的,什么样的雇主都可以雇雇佣军,只要他们肯雇他们,我和我的朋友们被不同的雇主雇佣,在战斗时我们会发现我们的敌人也许正是我们自己的人。这是很残酷的一种事情。残酷到你该考虑一下是自己活下来还是自己的朋友活下来,如果一个人要是可以想这些问题,就算他曾再幼稚的心灵都会被扭曲……。要再来一听吗?”在他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发呆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是将饮料听中的最后一口饮料喝干,“谢谢”没有容得我拒绝自己又在他手中接过一听饮料,他是一个很细致的人就算是在说话时也是这样的。“我们曾犹豫过,但最后我们还是把自己的朋友打了下去,不是我们可以选择可以这样做或是那样做,如果我们不那样做,坠机的也许就是我们。看着昔时我们的兄弟、我们的朋友在我们的手中消亡。战斗中我们亲手沫灭了亲情、友情,越来越麻木,朋友与伙伴的死亡麻木了我们,到最后已成为了习惯,习惯到没有什么感觉。你怎么看迪玛?” 沉默了会,“‘卡特星’在我生活的年代正是战争结束的边缘时期,我的童年看到的是废弃的城市与战争的创伤,我感觉不到自己曾拥有过童年,也记不得有过曾经与自己一起成长的朋友或是伙伴,就象有时我会诧异自己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的一样迷茫。”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悠悠的说,“那是一个偶尔,我遇到了自己的老师,当时他只是一种机师,‘漫步者’的机师,我记得他的脸,他制服上的银色的鹰,还有他身上淡淡的那股飞行器燃料的味道。模模糊糊的我就记下这些,成为‘漫步者’的机师这个愿望成为了那些年我活上去的唯一理由。确切的说我一直怀有一种希望,希望有一天能再看到他,看到那个穿梭在战火中的身影,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可能看到他就很高兴吧,为什么他对自己有着那么大的吸引力,到现在自己也不太清楚。可能他就俱有那种独特的可以吸引人的力量吧,我不知道。再后来也是习惯成自然,我成了‘漫步者’的机师,在任务中自己并没有遇到过面对自己人时要做出生死抉择的情况,只是,曾经和其他机师一起执行任务时失去过自己的伙伴,看着他们的飞行器被击中,拖着长长的烟落下去,万劫不复。开始的时候只是一遍遍的问自己,‘你的伙伴那,为什么你是活着回来的那个,可他们却死了,为什么会是你活着回来’,随后由伙伴的死亡带来对自己深深的自责,还有就是怀疑。时间久了,也习惯了伙伴的死亡,心情不高的时候坐在丘陵上呼吸一下旷野的风,看那些白鸟在天上自由的飞着,然后一切还在继续,想一想也可以理解为麻木吧。” 雨夜中,‘凡那’基没有一丝光亮,连续很长时间在没有夜间任务时基地灯都是熄灭的,将‘凡那’保护在黑暗中。最精良的飞行器已经被泊入地下的机场中,那里原来是维修时用的临时机库,后来施泰德与他的亲信们亲自将那些并不起眼的机库建成了机修库与助飞跑道为一体的新型机库。U字型设计,飞行器的泊入口与出行口都是与地面平行的,在上面看起来什么也看不出来,它并不高于地面,在任何角度看上去都是一个平面。泊机位上飞行器被阻拦锁链牵扯在U字口的一头,虽然也有卡住飞行器下方的防滑梢,但为了在紧急情况下飞行器可以在第一时间滑出地下防御,防滑梢的设计很平缓几乎起不到长时间可以阻止飞行器下滑的功能。因为U字型的地下防御体系存在着一个不可回避的技术问题,那就是从U入口到出口,开始是下滑线的加速然后应该是一段简短的平行滑行,最后应该是向上飞行器以向上的姿态飞出地下防御的出口,但问题就出在最后飞行器升上行的那一段上。下滑的力量使飞行器在短时间内能够快速加速达到起飞要求的最小允许速度,机师们可以在平滑阶段对飞行器的起飞姿态做出调整,可在突然的加速后飞行器马上又要面对的是一段上坡路道,飞行器的速度会慢下来,这使得起飞速度不够,达不到正常安全的数值。‘凡那’的地下防御不可能再加长,因为施泰德将地上的飞行跑道在地下分成了两段,也就是地面上一个飞行器正常起飞距离,在地下被施泰德分成了两个可以同时起落的部分,在它的上面正常跑道上停着‘凡那’平时训练用的最普通的飞行器,它们掩藏着地下‘凡那’最精锐的部分,任何基地部分的外部改动都会引起其他方面的注意,为此施泰德在修建地下防御时特别注意没有对基地外部有任何的改动,以免引起注意。在U字出口飞行器出现上坡速度现象减慢达安全起飞速度,最初因为这个技术问题改进者们想了很多办法可是没有什么效果,这时施泰德的才智得到了充分发挥。他在U字型的地下跑道中U字的底又加了一个向上的坡,它正加在下滑线的最底部也就是飞行器向下时冲力最大的那个位置,快速的冲力加上突然的短坡,飞行器在一瞬间被垫了起来,这个时候飞行器已处在起飞状态,飞行器的底部已经离开跑道的地面,当飞行器再一次接触到跑道上时已处在了快接触到U字出口的位置,这时几乎不再需要加什么动力,飞行器的起飞速度就已经达到了飞行所允许的速度。这对飞行器的性能与可cao作性是一个挑战,同样对机师的素质与心理也是一个挑战,窄长的跑道与封闭的狭小空间,稍微不注意都有可能让正在下滑的飞行器碰到防御体的墙壁上,如果时间与速度没有掌握更有可能根本使飞行器飞不出地下防御。 雨清洗着‘凡那’,没有灯光的雨夜并没有想象的那样黑暗,阴冷而潮湿的空气卷来的更多的是草的与植物的气息,燃料与战争的味道被芳草的清香掩抑的了无痕迹。“‘卡特星’以前很少有这么长时间在下雨。”在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后,我打破了我们俩个人间的沉思,这让我感到沉闷,我不想让这沉闷再继续下去。“说说我和施泰德吧。”他笑了,笑的很温和,他为人的温和性格越出了我的想象范围。“我们的日子在一天天的过,我们把别人、自己人、敌人、朋友、认识的人、不认识的人一个个的葬送,这就是雇佣军,谁出的价钱高就为谁卖命。而我们自己的星球那,我们曾信任的王室那,他们早已抛弃了我们,同样我们也抛弃了曾经的对他们的虔诚与子民的义务,最后连我们自己都抛弃了自己。在流亡中的我们每一次战斗后能活着的人找一个地方喝的烂醉,然后我们……”拉法拉轻轻将手中的饮料听放下,他将自己制服的袖子拉了上去露出了手臂,“我们那个星球做雇军的手臂上一般都有这样的标志,白色的是杀死的对手是别的人,红色的是杀死的人是自己的人的,白色的是用刀刺上去的,红色的是用是用刀尖烫上去的。雇军用的刀是一个有六个半圆面的尖刺刀,锋利的刀尖还有六个半管状的血槽,刺在人身上时因为六个圆面可以快速的放出人血,所以可以使刀尖刺的更深以足以达到对方快速毙命的目地。”红色与白色的亮点在他的手臂上交杂着,衬上他的皮肤看上去就象是细小的花朵盛开在那里,没有残忍即不难看也不血腥,反尔透着鬼异的美丽,白色的与红色的数量差不多一样的多……。“我们这样的一天天的生活着,等待着有一天我们这种生活的结束,那时也就是我们生命的结束。和你说这些,是因为就要提到施泰德了。”他又笑了,他放下袖子用它挡住了伤痕。我在他的面前显的那样的幼稚,在他沉重的过去中,我似乎要比他幸运的多,最少在我遇到施泰时我就知道自己想要去做什么,我是比拉法拉幸运的。那么,安东那,安东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过去,自己有问过他吗,不,安东是一个没有也不存在着过去的人,他的时刻就是在过去着。可自己为什么要在这样的时刻想起安东那,他是朋友、伙伴、搭档,仅仅如此吗,如果有一天我也要面临着自己与伙伴中只能生存下去一个时的选择,会怎样做那?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前想的只是施泰德与安东间抉择,那么为什么没有想过自己和安东那,如果真有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只能活下去一个我是会放弃安东还是会放弃自己那。如果我能提出这样的疑问那么我能放弃自己的生命,为了安东?还是放弃了安东的那。 ‘凡那’的拉法拉,他的温和与淡淡的郁伤和雨夜很配,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他的伤感,黑暗中他在品味着雨与夜交织后孤独与寂静,回忆又让他能嗅到四周弥漫着的血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