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千夫所指,无病也伤
第二百四十一章千夫所指,无病也伤 右京的脸色,顿时难看。 像是娼妓将她们赖以谋生的石灰涂满了他的脸,又像是屠夫将刚杀了的肥猪取最殷红的血涂上了他的面。 这是赤LL的诬陷! 换做先前,右京可以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当面质问小田好次来洗刷冤屈。 但现在,他不行。 他是刹鬼,这是近江的百姓早已认定的事实。 所谓先入为主。 谁会怀疑,一个本身便是强盗的犯人,不会再去做一次这种龌龊的勾当呢? 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这也是为何当犯人从监狱里出来后,大多都会二进宫,三进宫甚至轮番回去的理由。 世人的目光,不可谓不毒。 这是杀人的利器,也是将人*上绝地的豺狼。 右京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即便是他再愤怒,他也不会选择如此愚蠢地跳出去辩驳。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为什么小田好次要睁着眼说瞎话呢? 他再没有开口,可是所有的百姓都因为他先前那句怒喝把头抬了起来,见到了窗前的他。 引线,被点燃了。 一道无声的轰然,顿时炸裂。 这些百姓的唾沫星子,不要钱般的从口中飞出,那骇人的力道令人毫不怀疑是能穿透木板的。 几百上千道辱骂声,夹杂着同等数量的唾沫星子,齐齐地朝着楼上的那个人轰去。 换做是谁,恐怕都不太好受。 右京没有理会他们。 在这些百姓抬起头的瞬间,他的视线极为敏锐地落在了其中一个的身上。 这是一个腰间挎着长刀,梳着传统武士发髻的男人。 对于扶桑这样一个崇尚武士道的国度,碰见一个武士,浪人并不稀奇,自然不足以让右京为之侧目。 但这个武士不一样。 对他的长相,右京隐隐有些熟悉,可是一时半会却有些想不起来。 便在此时,小田好次又说话了,鼎沸的人群也静了下来。 小田好次指了指右京注意到的那个武士,大声开口道:“诸位,这就是那千里迢迢跑到近江来给在下报信的人。” “哦!”众人恍然,齐刷刷地偏过头去,盯住了这个被小田好次指着的男人,想看看这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宁愿穿越大半个扶桑,也要前来给小田好次报信。 而当看到这个男人身上并无多少伤损时,众人眼中的钦佩,一下子升级为了敬畏。 这一定是个强者。 也是,能够一个人穿越被不知多少刹鬼占领了的土地的男人,又怎么会是个弱者? 只是右京并不这么想。 他的眸子逐渐Y冷下来。 他终于是想起了这个人。 在进入第三环的城门前,这个男人同其他的武士一起,朝他发起了不知所谓的进攻。 当时的情形,虽然是极度混乱,但右京之所以还能记得住这个男人,自然是因为这个男人有些特别。 他是第一个挥起了手中的长刀,朝着右京发起攻击的男人。 这一点,放在当时那种情境下,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这男人带领了那么一大群武士朝着右京发起的攻击。 这样想着,右京忽然像是明白了些什么,看向这个武士的眼神也逐渐变得不一般。 既然这个男人有如此的出彩之处,而现在,更是跨越了大半个扶桑,前来诬陷于他,那么这个男人的身份,自然也就呼之欲出了。 在当时的情况下,在整个扶桑,若论对于刹鬼的影响,谁有能比得过神武呢? 他一定是神武的人。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了,只是右京还没有想明白,小田好次在这场显而易见的诟病中,究竟扮演了些什么角色。 小田好次本应该很清楚,在他和右京提到刹鬼前,右京甚至都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存在着这样的物种,他又怎么可能是那个武士口中的罪魁祸首呢?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百姓打抱不平?小田好次是这样的好汉吗? 自嘲般的笑了笑,右京摇了摇脑袋。 小田好次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好人? 如果真是,他便不会在那一夜从暗地里出手将他砍翻,他便不会在他和右京大婚的晚上闯进二人的新房,将他生生*走。 因为种种原因,右京对于自己这个便宜老丈人,还是怀揣着一股莫名的敌意。 不单是因为右京,更因为他。 小田好次自然不知道右京此刻的想法,而且即便是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 谁会在意一只没用的丧家之犬的哀嚎? “乡亲们!大家都知道,这个木屋里面的男人,曾经,是即将要成为我女婿的人!可是没有想到啊,人面兽心,狼心狗肺啊!他,他竟然是C控着刹鬼的那个幕后黑手,真的是可怕啊!” “乡亲们,对不住大家啊,说不定大家这些年来家中丢的J鸭,鱼R,娃娃,都是被这个畜生给吃了啊!” 右京的眉毛不自觉的向上挑了挑,这也行? 谁都应该知道,刹鬼吃的,只有人R,而那些所谓的J鸭鱼R,又怎么能,怎么可以怪到他的头上? 在他看来,这实在是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但对于广大的人民群众来说,这个笑话并不好笑,相反,非常的令人愤怒。 原先还C着手,没事人一般站在一旁,想要看上一场好戏的民众们一下子沸腾而起,就像是滚沸了的开水,呲啦一声,便冒出了滚滚浓雾。 “好啊!原来是你,都是你偷了我家那只一天能下个双黄蛋的老母J!” “好啊,我说我家大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原来是你这个废物干的是吧!来来来,老子非把你打趴下不可。” 这些温顺和善的近江百姓,一瞬间便成了一个个摩拳擦掌的豺狼虎豹,这一切,都是因为在这栋楼里的男人,深深地触犯了他们的底线。 对于这些占据了近江人数绝大部分的群体,他们其实并不在意桐圭的婚礼,也并不在乎究竟谁才是这扶桑之乱的罪魁祸首。 他们能够啃着瓜子,一边嬉笑,一边怒骂着右京。 但有一件事,他们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