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作死(双更合一)
“表哥,别闹!”穆锦晨忙制止。 她看出宁古伦十分不喜欢穆琳,担心他冲动之下会真的伤了穆琳。 是不喜欢穆琳,但她并不想刻意去伤害穆琳。 元宵再怎么精通人性,但它终究是不会说话的动物,万一兽性大发怎办? 可宁古伦的倔脾气上来了,并不听穆锦晨的规劝。 他道,“圆圆,琳表妹前来即是客,她这样小的心愿,咱们应该满足她不是。” 话音落,他就拉了穆琳的胳膊往元宵的小窝走去。 穆锦晨了解宁古伦的性格,知道他一旦决定的事情,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只好和王宝英也跟了上去。 穆琳看着拽住自己胳膊的大手,心潮起伏,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皆有之。 宁古伦对她凶狠而又冷漠的态度,令她十分伤心。 但现在他拉着她的胳膊,这是他第一次如此亲密的与她走在一起,能听到他略显粗重的呼吸,甚至能感觉到他手上的热度正透过衣服传入她的肌肤。 热度令她双腮泛红,心底深处又涌出甜甜的滋味。 若他能这样拉她一辈子,就算对她凶一些又有何妨。 可是看他对她的态度,她与他之间的希望太渺茫。 穆琳又陷入了绝望之中。 几种心情交替着出现,让她失去了任何抵抗力,任由宁古伦拉着她的胳膊往前走去。 几人很快就到了元宵的住处。 说是小窝,实则并不小。 穆锦晨特意让人在她所住的东厢房旁边收拾一间厢房来,为元宵安排了舒适安静的住处,并有专人伺候它的饮食。 至于逗乐消遣之类的事情。则由她亲自去完成。 宁古伦松开穆琳的胳膊,指着眼前的厢房道,“元宵就在里面,你想瞧就去吧,若出了什么事儿,你自个负责。” 声音冷冰冰,表情也同样冷漠僵硬。 穆琳抬头看他冰冷残酷的看着自己。一颗心瞬间碎成渣。银牙一咬,坚定的道,“我就不信这邪。” 说着。就抬步往元宵所在的厢房走去。 “三妹,你还是回去吧,要是被元宵伤了可不是玩笑的事。”穆锦晨忍不住出声劝。 王宝英没说话。 她知道穆琳不喜欢她,此刻她要是开口劝。说不定起相反的作用。 可穆琳已经铁了心,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 跟在她身旁的丫环也急了。忙去拉她的衣服,“三小姐,我们还是回去吧。” 小丫环都快哭了。 “你要是怕就呆在外面。”穆琳沉声道。 让她一人进去若真的出事,自己几条命都不够陪的。小丫环啊儿敢不跟着呀。 穆锦晨走近宁古伦,压低声音道,“表哥你别胡闹。万一她真被元宵伤了,到时少不得要惹出麻烦来。你赶紧阻止吧。” 她看出来了,别人劝说都无用的。 眼下只有宁古伦出马。 “要是真的被伤,那是她活该,怨不得别人。”宁古伦丝毫不为穆琳的处境担忧。 同时他还拉住想上前去阻止的穆锦晨,并轻声道,“别去,让她吃些苦头也好,放心,有我在,不会真的出乱子。” 见他一脸郑重之色,穆锦晨停下脚步。 他已经不是孩子了,应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相信他不会真的去伤害穆琳。 穆琳一步又一步坚定的往前走着,有谁知道她是多么希望宁古伦能喊一声停。 可没有。 直到她推开厢房的两扇门,宁古伦清朗的声音都没在她身后传来。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伤心,在推开门的瞬间就见到一个黑影向她扑来。 黑影口中还发出愤怒的呜咽之声。 穆琳听出来,这黑影就是元宵。 元宵本就生得高大威武,此时浑身浓密的毛发全都竖起,像一头发怒的雄狮,霸气十足的扑了过来,穆琳之前的豪言壮语早被丢去了一旁。 “啊!救命!”她发出一声惨叫之后,就想转身逃走,却发现双腿软弱无力,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小丫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呆呆的站在那儿手足无措,既不逃,也没有上前去救穆琳。 元宵眨眼间就扑到了穆琳的身旁,挥起前爪向她脸上呼去。 看着它那锋利的尖爪,穆琳只觉得寒意从脚心迅速向全身漫延,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在元宵的爪子快要接触她面颊的那一瞬间,她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眼前一黑,身体软软的瘫了下去。 被吓晕了! 很快文氏就知晓了这件事,顿时气得五官扭曲,挟着冲天的怒气去竹苑找宁古伦。 宁古伦初来应天府时,住在秋枫园的西厢房。 随着他年龄增长,再加上他读书也需要一个更加安静的环境,穆文仁就找了定远侯,将紧邻秋枫园的竹苑拾掇出来,让他单独住在那儿。 不过,文氏扑了个空,宁古伦并不在竹苑。 略停留片刻功夫,文氏就直奔秋枫园。 她猜宁古伦肯定在那儿。 文氏猜得没错,宁古伦的确在秋枫园。 古氏已带着王宝英先回去了,宁氏正沉着面问穆琳晕倒一事。 “圆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元宵为何要去攻击琳姐儿?当时你和古伦不都在场嘛,怎么让她一人去推门?”宁氏问。 混小子,让你别耍脾气你不听,现在挨训了吧? 穆锦晨看了眼宁古伦,暗暗摇头。 但她还是为他开脱,答道,“娘,当时我正准备带英jiejie去看看元宵。恰好三妹也来了,并主动提出要去看元宵。可昨日我们回来时,元宵对三妹的态度并不友好,娘您也亲眼见到了。 当时我和表哥就劝三妹,让她别去看元宵,省得出意外,可三妹不但不听。反而还觉得我们骗她一样。执意要去……” 宁古伦接话,“被她缠得实在是太烦了,我一怒之下就带了她去看元宵。果然元宵一看见她就扑了过来。要不是我和圆圆当时在场,元宵肯定咬她。 我就想吓她一吓,让她往后离我们远一点儿,看那副做作的样子我都想吐。真是恶心得很。” 元宵锋利的爪子虽然向穆琳的脸上挥了过去,却并没有真的伤她。在穆琳晕倒的那一刻,穆锦晨制止了元宵。 否则穆琳的脸肯定被划花了。 看着侄儿充满怒意的双眸,还有毫不掩饰的厌恶表情,宁氏忽然明白了什么。 她猜当时他们是劝穆琳不要去看元宵。但后来被穆琳缠得心烦,才带穆琳去看元宵。 “古伦,你为何这样讨厌琳姐儿?”宁氏忽然转变了话题。 “姑母。讨厌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一样,是不需要理由的。反正我现在只要一见到她,浑身都不舒服,特别希望她从我的眼前消失,否则我就想揍她骂她。”宁古伦十分认真的答道。 真是作孽哟,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 不过,他现在是这样说,时间久了之后,他会不会对穆琳由讨厌转变为喜欢呢? 以前看过的小言不就是这样嘛,最开始男主特别不喜欢女主,可后来却爱女主爱得死去活来,非她莫娶,为了她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等等,有多狗血就有多狗血! 呃,还是算了吧,想想都恶寒。 穆锦晨忍不住被自己的想法给恶心了一下。 她是真心的不希望宁古伦与穆琳成一对儿。 如果哪一天宁古伦真的和穆琳情投意合两情相况了,她一定会和宁古伦断绝往来。 要让她喊穆琳为表嫂,做不到! 对宁古伦的回答,宁氏嗔道,“你这傻孩子,这都是从哪儿学来的歪理,喜欢或讨厌一个人怎能没有理由呢。” “若非要说出理由来,那就是她脸皮太厚,整日里像只跟屁虫一样,你走到哪儿跟在哪儿,真的特别烦。还有,她心思复杂,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小小年纪就会耍各样心机,说话尖酸刻薄……”宁古伦又认真的说道。 说起穆琳的不是,他感觉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唉,若是这样,也的确是令人反感。”宁氏轻轻点头。 她不反对女子主动去追求中意的男子,但是有个前提,那就是莫失了自己做人的尊严。 明知一个男子十分讨厌自己,不仅死缠烂打,还要去使一些卑劣的招数,这样做只会令人更加反感讨厌自己。 想了想,宁氏又道,“古伦,若你真的不喜欢与琳姐儿交往,那下回她来找你时,你可以直接向她说明白,让她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相信你说清楚之后,她一定不再纠缠于你。” 宁古伦摇头,“姑母,这没用的,难听的话我都不知说了多少遍……” 这时,周嬷嬷挑帘进来,看了眼宁古伦,对宁氏道,“夫人,三夫人来了,点名要找古伦少爷呢。” “哼,她肯定是来为穆琳讨公道了,姑母,我出去见她。”宁古伦霍然起身,满面寒霜,周身散发着冷洌的气息。 “古伦,稍安勿燥。”宁氏忙阻止,“有姑母在呢,这件事我来处理。” 她当然也知道文氏这时候来找古伦,肯定是要为穆琳算账来的。 依着古伦这脾气,肯定要和文氏起冲突。 先不论这件事谁对谁错,文氏是长辈,他若顶撞文氏,理亏的是他,传出去之后,他会被人诟病。 他是她的侄儿,怎能眼睁睁的看他名誉受损。 “姑母,古伦已经是长大了,祸是我闯的,理应由我自己去解决,怎可再让姑母您为我cao心。”宁古伦挺直背脊,郑重的答道。 “呸!”宁氏轻拍了下他的头,啐道,“你就是长到一百岁。在我面前你都是孩子,有我在,何时轮到你出面充大人。不过既然已经知道闯了祸,等会儿就听我的话向文氏道个歉。 不管如何,穆琳这回也是受到了惊吓,至于有些话,我也会向文氏点明白。让她往后约束穆琳的行为。不再来扰你。” 看着宁氏面上温暖和蔼的笑容,古伦很内疚,早知这样。当时就不该和穆琳一般见识了。 他还想说什么时,被穆锦晨拉了拉,“表哥,你就听我娘的话。安静的坐下吧,别再跟着添乱了。” 她可以肯定。让他出去,与文氏说不上三句话一定会吵起来。 所以呀,让他去处理这件事,只会越处越乱。 很快。周嬷嬷请了文氏进来。 文氏一进屋瞥见宁古伦,浑身的血液都快要沸腾起来了。 但是当着宁氏的面,她可不敢像上回那样对宁古伦出言不逊。 眸子微微那么一转。文氏立即双膝一屈,对着宁氏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用帕子拭着眼角哀嚎道,“求郡主给琳姐儿做主啊!” “文氏,有话起来说。”宁氏眉头拧了拧,对周嬷嬷道,“嬷嬷,请将三夫人扶起来。” 她知道文氏这是故意如此,逼她来罚宁古伦。 “三夫人,请起来坐下说话吧。”周嬷嬷去扶文氏。 文氏想赖着不起来,可周嬷嬷的力气比她想像中要大得多,将她硬拉了起来。 她只得在一旁的锦杌之上坐下。 “文氏,怎么回事,说来听听。”宁氏问。 文氏看了眼宁古伦,又用帕子拭了拭眼角,哽咽着道,“郡主,我也不知琳姐儿是哪儿得罪了古伦少爷,他……他竟然放那只恶犬出来咬琳姐儿,幸好菩萨保佑,琳姐儿没被恶犬伤着,但琳姐儿却被吓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小脸白得像纸一样,一个劲儿的往我怀里躲,身子不停的发抖…… 郡主您也知道,我只有琳姐儿这一个女儿,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您让我可怎么活啊。还有琳姐儿一向心地善良,我不知道古伦少爷为何要这样害她,请郡主给琳姐儿做主……” 文氏用帕子掩口哭泣着。 宁古伦见她说不是实情,就想开口反驳,被穆锦晨拉住。 有宁氏在,他们二人还未到开口说话的时候。 宁氏蹙了下眉头道,“文氏,我刚刚正向古伦和圆圆了解这件事情的经过,首先琳姐儿被吓了一下,的确是受了委屈。 不过文氏,有些话你说得并不对,首先圆圆和古伦一直苦口婆心的劝琳姐儿莫去看元宵,可琳姐儿自己执意要去,怎么都劝不住。 其实元宵并非是古伦特意放出来的,是琳姐儿自己推门进去看元宵,让元宵受了惊吓,元宵这才会扑过来吓琳姐儿。 古伦是我看着长大的,他心地善良,从来不会刻意或故意去害人,若他真有害琳姐儿的心思,文氏你以为琳姐儿能毫发无伤吗?” 文氏欲张口为自己辩驳,但宁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文氏,你我同是做母亲的人,看着琳姐儿受了委屈,你有为她讨公道的心情我是特别能理解,同样是认可的。 若琳姐儿出了这事,你不闻不问,我反而会认为你不是一位合格的母亲。但是,你不能为了替琳姐儿讨公道就黑白不分,胡编乱造事情的经过,一旦假话被戳穿,有理也会变无理。 你不能为了让古伦受到严惩,就故意将整件事情的责任推到古伦的身上,这件事真正论起来,琳姐儿的错并不小,她若能听得进去圆圆和古伦的劝告,又怎会发生后面的事情,她这样的性格若不改,将来可是要吃大亏的。” 该死的蛮妇,宁古伦做错了事就该死,你不但不罚他,反而还在那里替他说话,你怎么不去死啊! 文氏被宁氏这番话气得差点儿要吐血,在心中恶毒的骂着宁氏。 宁氏就是这样的性格,对就对,错就是错。 她绝对不会为了显示自己多么的伟大明事理,多么的高风亮节,不分青红皂白将责任尽数揽到自家孩子身上。 文氏苍白的辩解道。“郡主,我了解琳姐儿的性格,她不是那种听不进劝的人,若古伦少爷不拿话激她,她是绝对不会犯糊涂的。” “古伦,你用话激琳姐儿了吗?”宁氏侧脸看宁古伦问。 “娘,这件事我可以做证。表哥没有去激将三妹。反而是说了元宵凶狠的另一面,想三妹能知难而退不要去看元宵,可三妹特别固执。我们怎么劝都不听。”穆锦晨为宁古伦解释。 文氏立即就道,“郡主您有所不知,琳姐儿性格刚强,古伦少爷这样说。她会误认为是古伦少爷瞧不起她,在嘲笑她胆小鬼。所以她才会执意要去看元宵,她是要证明自己的胆识给大家瞧,不希望被人看不起啊……” “文氏,若真如你所说的那样。琳姐儿明知道这件事很危险,却为了那假想的面子去逞强,你难道不觉得她是自讨苦吃吗?”宁氏不客气的反问。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你文氏过来讨说话是对的,但你不能胡编乱造。 世间之事都逃不过一个理字。 这件事古伦有错。但穆琳同样有错,而且要负主要责任。 要是将宁氏换成甘氏,文氏早就跺脚叉腰骂了。 她不敢骂宁氏,只能哭着为穆琳喊冤。 宁氏道,“文氏,这件事虽是琳姐儿自己挑起来的,但古伦后来也不该答应带她去,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说着,她看向古伦,“古伦,向三夫人赔礼谢罪。” “是,姑母。”宁古伦起身对着宁氏郑重的行礼,而后往前走了两步,对着文氏道,“三夫人对不起,是我鲁莽了,不该犯糊涂带琳表妹前去看元宵,琳表妹受到惊吓,我也感觉到很后悔。” 态度是诚恳的,语气是真挚的。 面对宁古伦的道歉,文氏并没有趁这机会找个台阶下来,反而哭着道,“古伦少爷,你站在这儿说几句话就成了,却让我们家琳姐儿受了那样的委屈,我现在就担心琳姐儿被吓出什么毛病来,若真是那样,我可怎么活啊……” 一个劲儿的为穆琳叫屈,就是不说谅解宁古伦的话。 她才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一定要让他受到惩罚才行,不说赶他出去侯府,起码要打他一顿,方能消她心头那口恶气。 这段时间,文氏一直在想着找什么借口将宁古伦赶出去,却一直未能如愿,反而看着自家女儿越陷越深。 像今日之事,文氏心里比谁都清楚,责任在自家女儿身上,她要是有点自知之明,就不会出那样的事儿。 事情既然出了,她当然不能放过,正好借此大做文章。 “三夫人,那您要如何罚我才能为琳表妹讨回公道?”宁古伦问。 文氏抹着眼泪道,“古伦少爷你误会了,我从来没想过要罚你,不想罚任人,只是希望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琳姐儿没受委屈就行了,我只要琳姐儿好好的……” 呸,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这些不是废话吗? 穆锦晨忍不住吐槽。 “三夫人,你是不是又想赶我出府去?”宁古伦黑眸微微眯了眯,没好气的反问。 文氏如果直接说要打他一顿,或者骂他一顿,他反而会认为她为人光明磊落,还是值得敬重的。 谁知她说来说去说是希望事情从来没发生过,不说他做不到,世间任何人都做不到,这不是存心要为难于他吗? 他的这句反问,让文氏面色顿时变了变。 她没想到他会当着宁氏的面说出这句话来。 古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又想赶他出府?难道文氏之前曾赶过他,只是没有成功? 宁氏与穆锦晨二人则心往下沉了沉。 “古伦,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谁想要赶你出府?快说来给我听听?”宁氏面色顿时冷了下来,看向宁古伦眯着眸子问。 文氏赶紧道,“古伦少爷,你可不能因为郡主的疼爱而诬陷我呀,你可知道,你这话说出来会让郡主多么的伤心难过。 郡主待你如同亲生,你怎么忍心说这样的假话来骗郡主呢?好了,琳姐儿这件事我不再追究就是,只希望你下回莫要再故意逗琳姐儿了,她年纪小胆小,受不了这样的惊吓。” 她这是提醒宁古伦不要重提旧事,省得让宁氏cao心。 宁古伦果然又后悔不该提这事。 “古伦,快说!”宁氏催道。 她了解宁古伦,他不会故意说这样的假话来骗她而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反而是文氏态度的忽然转变令人生疑。 一想到曾有人想要赶宁古伦出府,宁氏这心就像刀绞了一样的难受,眼眶都红了。 这件事,她一定要问个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