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二妮跟着刘顺叔一起到了外边，刘顺跟大家说着，把火把都点上，开始分鱼，一句‘分鱼’，大家都兴奋起来，这些来帮忙的人，每个人至少跑了两趟，每个人都至少扛了两袋子回来，可是鱼是二妮打的，别人不会，网是人家二妮买的，按理说，二妮都留下卖，他们也觉得应该，可一说分鱼，这就意味着，他们都有份。 刘顺很得意，手里拿着火把，插着腰，对大家说了鱼的分法，这下子，所有人都沸腾了，没想到，分鱼不算，还分钱啊！跟着帮忙的一共十二户，二十二个人，刘顺很有心，谁去了，谁没去，他心里清楚，一个一个的点名分鱼，按人头分。这些人拿着鱼，却不走，等着看那些剩下鱼怎么处理呢！ 刘顺把剩下的鱼，扣除二妮家给村里几个老人预备下的那五条最大的大鱼，其他的分成两堆，一堆给二妮留下，另外一堆让大家过称，然后放到村长家，明天开始派人出去卖。大城市的鱼不过是五分钱一斤，现在要过年了，卖鱼的也不多，估计能卖到一毛左右呢！ 当天晚上，二妮睡的很早，折腾一天真是累坏了，第二天一早，堂叔苏俭和林保住还有孔兴业就来了，四家留下过年要用的鱼，剩下的都装上车，四个人赶着三辆马车一起去了镇上，二妮到了吴狄那里，说了卖鱼的事，二妮给吴狄说了烤鱼的技巧，又教了一道水煮鱼的做法，这鱼就卖了一车，另外一车，吴狄也留下了，说是如果自己能用，就都用了，如果用不了，他会让人放到集市上卖的。就按照八分钱一斤的算，不过这城里的人收鱼还要多扣点钱，因为这些鱼会掉秤的，这些损耗自然是二妮他们的事。 二妮这可省事了，就算是少挣点钱也没事儿啊！不过这是四家的事儿，二妮不好一个人做主，就把这件事情和其他人说了。 苏俭想起父母的话，心里有主意，就说道，“这事儿听二妮的，你说咋办，就咋办，你们两个看呢？” “我没事儿，这个价钱也不错了，咱们还省心。”林保住说道 孔兴业对二妮越来越佩服了，也没什么意见，“就这么办了。” 二妮见大家都没意见，这件事情就这么办了，分钱，四家，一家八块大洋，多了半个大洋正好给二妮。至于村里的那些鱼，过了两天，听说也很快就卖光了，一家分了两块大洋，本来不够一家分一块的，是刘顺叔情愿少拿一些，这才分平了。 给村里几个老人的大鱼，苏氏和大柱子去送的，一共五家老人，其中就有堂叔的，还有刘顺叔的，其他的三家老人也都得了，最大一条给了村里最老的那老爷子，那老爷子今年七十三了，家里人口多，给他的大鱼有二尺多长，苏氏和大柱子两个抬着去的，得了这最大的鱼，让那老爷子很有面子，逢人就说，苏氏和二妮是好的，办事敞亮。 二妮这收买人心的事儿办的不错，每次出门，遇到村里的人都打招呼，二妮也是会做人的，面面俱到，很得人心。 过年了，堂婶让翠儿给二妮送来了一块蓝色绸缎料子，非常软，上头还有花纹呢！说是以前闺女给的，一直没舍得用，这次给了二妮。二妮很高兴，这东西好，镇子上的布料店她是去过的，都没有这么鲜亮的料子，质量还这么好。 等翠儿走了，苏氏拿着料子说道，“你堂叔堂婶是明白人，这是记得你的好呢！这料子得多少钱啊。” “那堂婶可真是陪了。我们卖鱼才得了两块大洋。”二妮笑着说道， 苏氏拿着钩子将炉子盖儿拿起来，看见炉火很旺，才又盖上，说道，“你堂叔堂婶的意思是领你的情呢！咱们这亲戚，他们家和你表叔家是最近的了。不知道你表叔那里，会不会生气。” “那没办法，表婶说表叔有事儿，不跟我们去打鱼的。” 苏氏一笑，没再说啥。这一年对于苏氏来说，可真是翻身的一年啊！他们家的人气特别旺，家里的豆包尤其受欢迎，孩子把豆沙馅儿的白豆包当点心和零食，馋的不得多了。表婶甚至来了一次，特意跟苏氏要了三十个豆包回去给自己的儿子们吃。 而屯子里的老人就更不用说了，要知道做豆包的人家占了村子里的一边数量，可不是每家都像二妮家这样不计较成本的，就算有人不计较成本，可是那做出来的豆包发酸，豆馅儿不够细，不够甜，比较一下差距就大了，二妮家给村子里的几个年纪大的老人那里送了豆包，再有就是亲戚和邻居了。别人家也会送豆包走人情的，大家经过比较之后，发现二妮家的豆包简直是豆包中的战斗机，坚决拥护，家里来客人了，就到二妮家要几个，或者是那鸡蛋换几个，将好吃的豆包当成本屯子的土特产介绍给客人。 虽然大家不会站二妮家的便宜，但是，二妮家的豆包在急速的变少，而二妮这里的鲍鱼海参也让大家知道了隔壁镇子竟然有这样的东西卖，所以都愿意多花点钱，去常常那些据说只有王公贵族拆能吃到的东西，都说这海参和鲍鱼和人参一样，有奇效，所以，这个消息很快被传出去，这就直接造成了，当二妮再去买这些海货的时候，只买到了海带。 二妮这天算是年前最后一次到镇子上了，是吴老板来信儿了，说是让二妮去算账的，吴老板本名吴狄，二妮记得初次听到他的名字就想起一句话，英雄最孤单，无敌最寂寞！呵呵……头两天二妮又和林保住、孔兴业去了一趟深山，二妮在那边下的陷阱，收获不错，打了一头野猪，两只鹿，四只野鸡，五只兔子，这一次都带上了。二妮穿着厚厚的棉袄，带着兔皮帽子，一点也看不出是女人。这一趟，苏氏让二妮带着大柱子来的，说是一个大小子，应该出来见见世面，不然出门去眼生，上学堂了也让人笑话。 二妮要去吴狄那里谈正事，进了城，就打发大柱子去置办东西，买花生和水果，还得买些糖果，二妮说要自己做糕点，也得买材料，先去定制的炉子和模具这一次也要弄回去，所以要去铁匠那里。请人吃饭，出去串门，还得买些好酒。牛rou羊rou也没了，调料也快没了，二妮把这些东西都写上一个单子，让大柱子去买，不能买贵了，要讲价，质量要好，带来的野物直接送到吴狄这里，他这里每天都能吃一百多斤的牛羊rou，用的野鸡，鱼之类的东西就更多了。 吴狄让二妮到屋里，二妮来的早，客人还没来，吴狄让其他人都出去，然后对喝茶的二妮说道， “二妮，叔跟你说说，这段时间的收获。” “行，说吧！” “咱们店里从开业到现在，一共卖了二千八百二十三块大洋，卖方子，一共卖了五家，共得了十八万块。咱们说好的。挣钱得有你一份。对了，上次你让我寻的东西，得了，一支步枪，子弹一百发。” 二妮很高兴，说道，“怎么样？这东西不好弄吧！” 吴狄说道，“那是，我得给你买好的，要是买旧的，国产的，价格还能便宜不少。二妮，你看，这么行不行，叔分你一半儿，你看咋样？” “叔，你这人还真讲究，不过，二妮我也不是那不懂事儿的。钱我就不要了。我就稀罕枪，我有了，可我的几个堂弟表弟们都眼馋啊！你再帮我弄十条枪，如果是短枪也行，子弹多弄点儿。” “二妮，你放心，交给叔，保证让你满意。对了，屋里的，赶紧把东西拿出来，就是我上次去省城拿回来的那些。” “哎，来了。”是吴狄的婆娘，很听丈夫话的一个传统女人，自从知道二妮是自家的财神爷之后，对二妮老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