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师父在这,我们不怕
宫家剑法第一式——鹰击长空! 剑光闪动的瞬间,似有一声鹰鸣之音,尖锐的剑尖刺向张教头,来势迅猛。 “来得好!” 而那张教头不惊反喜,赤手空拳之下,竟然主动迎击。 他一拳捣来,力灌双臂,挥动时竟有虎豹之音,无形的真气覆盖在拳骨之上。 当啷一声,剑拳想撞,张教头的拳头竟压弯了剑身,强劲的拳风朝宫彩云扑面而来。 宫彩云连退三步,一边施展太极劲弱化掉张教头的拳力,一边手腕一转,施展出松风剑法。 松风剑法有一百零八式,招式繁杂,一旦铺展开,令人难以招架,十分缠人。 张教头果然被逼的开始招架起来,两人瞬间缠斗在一团。 身边有武徒扑上来想要配合张教头一并拿下宫彩云,结果宫彩云剑术惊人,竟然能在缠斗之余,同时挡住了其他人手的围攻。 一行人手就这样围着宫彩云,从屋内杀到了屋外。 这丫头,进步还是这么快! 齐无麟面对屋外,看着混乱之中,以一敌众的宫彩云,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原本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了,不仅将金刚不坏体神功练到了第二重,无极刀法也练到融会贯通的境界,如此一来,他这个大师兄,也算得上是名副其实了。 可是现在看来,宫彩云的成长速度不比他慢了多少,甚至,比他还要快些。 至少,他在宫彩云身上,隐隐的看见了余秋的影子。 那精妙绝伦的剑术,看的旁人惊心动魄,每一剑都是那般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已然是剑术大成。 余秋仗着半步宗师的剑术水准,就能够以弱胜强,以一敌众。 现在看来,宫彩云的剑,也能做到这一步了。 不行!我还要更努力啊! 齐无麟忍不住暗中咬紧口中麻布,心里燃起了熊熊斗志。 “唔!唔!” 然而,比起能正面观看战局的齐无麟,被背对着绑在齐无麟身后的刘安,此刻却是心急如焚。 他根本无法看清外边的局势,只能通过激烈的打斗声来分辨情况,简直是备受煎熬。 “腥风血雨!” 屋外边,宫彩云手掌发麻,她一咬牙,找准机会施展出宫家剑法第四式——腥风血雨。 手中的剑飞了出去,她追着剑柄而去,所过之处,人头落地。 眨眼间,围攻她的十几个武徒,就倒下了七八个。 “该死!”张教头怒了,他退后一步,摆开一个架势:“三虎绝杀!” 不好! 宫彩云一听,连忙握紧手中的剑柄。 三虎绝杀这一招,死在余秋手中的吴永虎就曾经施展过,宫彩云有见识过这一招的诡异。 只见一刹间,眼前张教头的身影便一分为三,呈现三角形,从不同的角度朝着宫彩云杀来。 当初余秋是借着返璞归真的宫家剑法,加上第三层太极劲配合,才堪堪破开了这一招。 而宫彩云目前,尚未有一门剑法达到返璞归真之境,只有削皮剑法和宫家剑法达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还差临门一脚。 可这一线之差,就是天差地隔。 宫彩云想要出剑破之,可却一剑刺空,接着一阵腹部剧痛,张教头面目狰狞的出现在她面前。 接着,她整个人就犹如一只破布沙袋般,被一拳砸飞出去。 “唔!” 齐无麟见了,两眼通红,强自运起内力,开始奋力挣扎。 “噗!”宫彩云呕出一口热血,挣扎着从地上起身,手里紧紧的握住剑柄,还要再战。 眼前是一片明晃晃的火光,她的闯入惊动了整个圣龙武馆,武徒们高举火把蜂拥而来,将小屋这一片团团包围。 此时黑夜里雪花越飘越大,火光照耀下,张教头正冷笑连连,同时还能看见他眼底带着一丝心悸。 “你就是那余秋的二徒弟宫彩云吧?真是可怕,你还如此年幼,剑术竟然达到了这般地步。” “可惜,你要是再强一点,我恐怕还真拿不下你。” “现在这么看来,当初的确是应该将你们几个抢过来,收做我们惊……圣龙武馆的门徒。” “可现在看来,那余秋也是有些真本事,能把你们教导成这样,也算是有些门道。” “不过,他不该与我们为敌……” “废话少说!”宫彩云轻喝一声,横起剑来,一副要决战到死的模样:“杀!” 她口中喊着,脚步向前飞扑而去。 “哼,不自量力……三虎绝杀!”张教头冷哼一声,再度施展出之前那一招。 他再度一分为三,化作三道真假难辨的身影,从三个不同的方向杀向宫彩云。 这一次,他下了重手。 啪的一声脆响过后,宫彩云手中的剑刃从中折断,一分为二,并被张教头击飞。 而她自己,则更加惨烈的撞在后边的院子围墙上,耳边嗡的响起了耳鸣之声。 头顶哗的盖下一层雪,她咬牙抬起手掌,却只感觉眼前一片模糊,似乎随时都要晕厥过去。 可恶!难道就要这么败了? 宫彩云很不甘心,她觉着自己还有再战之力,可以杀出去。 可事实上,她已经身受重伤,毕竟她也还没突破到先天之境,而她的敌人,却已经是先天高手。 因挨张教头两拳后,她表面看起来无妨,其实体内已经乱成一团,受了惨重的内伤。 张教头看着想要挣扎,却又无力挣扎的宫彩云,勾了勾指头,吩咐道:“来人,拿下她。” “是。” 几个武徒当即领命,就要上前。 嗖嗖嗖! 几道银色流光划破夜空,眨眼间击在那几个朝宫彩云逼近的武徒身上,武徒们应声倒地,当场毙命。 有人放暗器! “谁!”张教头登时一惊,抬起头来大喝一声,看见一道人影赶来,从天而降落在了院墙角上。 “我。” 是一个英俊神武的少年郎,他身着一袭白袍,不知道是否眼花,还是火光照耀下令人产生了错觉,他身上的白袍似乎在泛着流光,并与风雪融于一体。 似乎这一夜的风雪,都是因他而起。 “你,你是谁?”张教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少年的目光实在骇人,犹如身边刺骨的寒风,令人颤抖,被他目光所凝视之人,都下意识的感到胆颤,而默默退后。 余秋没有作声,从墙头跳下,轻轻的落在宫彩云身边。 “师父!”宫彩云恍惚间突然看到了余秋的脸,心里突然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激动和喜悦。 刹那间,泪如雨下。 “嗯,这些日子,你们受苦了。”余秋上前一步,拿出一瓶药丸,倒出一颗塞进宫彩云口中。 “呜呜呜……师父!”他不说还好,一说宫彩云心里更加委屈,哭的更加大声起来。 “师姐!” “二师姐!” 关切的声音跟着而来,玉兔领着米少鼠、风从虎从墙后头翻来,围上前来。 “你们怎么也来了?这里危险的很,你们快走……”宫彩云脸上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 她意识还是有些恍惚,不敢相信寻找了几个月未果的余秋,此时真的出现在她面前。 她感觉很不真切,所以十分紧张玉兔几人的出现,怕师妹师弟受伤。 “没事的,师父在这,我们不怕。”玉兔几人笑着摇头,说着掏出了药罐,要给宫彩云疗伤。 “用这个。”余秋制止住了玉兔,掏出了一瓶药罐给他。 接着,他从宫彩云手中接过半截断剑,回转过身,周身一股莫名的气势随之迸发。 风更急了,雪也乱了。 “给我听好了。”余秋盯着张教头,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而去,淡然道:“我就是余秋,要你们命的人。”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