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秀女六
陈惠玲的病情一日好过一日,过了几日便能下地行走,脸上也多了些血色。轻轻看了心里也高兴,毕竟是自己救人一命呐,佛主知道了定会保佑自己一切顺利,嘿嘿。 这一日,轻轻和月儿到了陈惠玲的房间,见她倚着被子在床上坐着,气色看起来恢复的很不错,室友不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陈惠玲见轻轻两人进来,笑着说道:“你们来了?快请自己坐。” 轻轻两人直说“不敢”,心想这陈惠玲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话都不说一句,像个木头,这会儿木头突然热情地活过来,让她们很不适应。 “要你们坐,你们就坐。难不成还要我这病人下床伺候你们坐下?”说着作势要起身下床。 轻轻两人见她坚持,也只好挨着板凳坐了半边屁股,只是这姿势,还不如站着舒服呢。轻轻想到。 “请问小主可有什么吩咐?”轻轻小心地问道,对我们如此客气热情,不是有什么难办的事情要做吧?或者,我们救人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你叫冯轻轻吧。下午淑妃娘娘说起,我才知道是你救了我,我一个小主,也不能帮你们什么,只能在此说声谢谢了。”说着拱手施了一礼。 淑妃娘娘知道了?轻轻心头一震,来不及多想,见陈惠玲拱手行礼,连忙躲了过去,口里说道:“不敢不敢。” 陈惠玲含笑说道:“轻轻,你太小心了。我一见你们,就知道你们脸上的麻木是故意装出来的,我之前的木头样不也是装出来的?呵呵,实话告诉你们,我明日就要出宫了,所以就不再装木头了。” 轻轻听了一愣,要走了?还真有不愿意给那个有钱有权长的又好看的皇上做老婆的?或者有别的原因不得不出宫?这些天来,秀女们由于犯错被遣出宫的也有不少的。于是问道:“为什么?” “这一落水,就跟着一病,让我有了借口请了皇后娘娘的恩旨出宫。”陈惠玲解释道。 轻轻装作不解道:“皇宫,不好吗?小主来了可是做主子娘娘的,将来的富贵荣华想来是不少的。” 陈惠玲宛然一笑道:“我看你们也不是那种眼里只有什么富贵的人儿,这一问,可是在试探我?”然后怅然地说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皇宫,可不就是作华丽的牢笼?” 震惊!轻轻完全惊呆了,她……她……难道也是穿来的!手指陈惠玲,张口说道:“你……”月儿在身旁见状不解,这陈小主也就就说了几句诗,轻轻至于这样吗?简直太失礼了。于是就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说道:“轻轻……” 那陈小主也是疑惑,想起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难道是太过惊世骇俗了?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出宫,看来心情激动之下,又是对着两个以后可能再不相见的人,说话太过放肆了,以后一定注意,恩,注意。想到此处,她掩饰地笑了一下,说道:“呵呵,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胡言乱语,你们请不要介意。” 轻轻这会儿已经回过神来,自己居然用手指人,实在太失礼了,赶紧把手缩回来,装做咳了几下,说道:“我们哪敢介意。小主说笑了。”眼前这位,怎么知道不知道多少年后一个老外写的《自由与爱情》这首诗?难道真是穿来的?那要不要试探一下?要不要呢?她坐立不安,额头冒汗。 陈惠玲见到大奇,就算自己说了话有些惊人,也不至于让这位救命恩人骇成这样吧?不愿给皇上当小老婆的虽然不多,却也不是没有呀。难道是生病了?于是她关切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谢小主关心,奴婢没事的。”眼前这位反正就要出宫了,和她也没有什么矛盾冲突,有可能以后再见不到了,不管了,就试试!于是她看着陈惠玲的眼睛说道:“电冰箱。”见她仅仅是皱眉疑惑,难道是自己想差了?或者她穿来的时代电器还不普及?于是又道:“社会主义。” 陈惠玲和月儿两人越听越混乱,这都是什么东西?这轻轻莫不是真病了?于是两人同声问道:“你说什么?你真生病了?” 轻轻没理会月儿,见陈惠玲不接自己的话,还是认为她不愿意跟自己露底,于是问道:“请问陈小主,你那首《自由与爱情》的诗,是在哪里听到的?难道是你自己做的?” 陈惠玲闻言愕然说道:“轻轻你说笑了,那是圣太宗皇帝的诗,你不知道?” 圣太宗皇帝?林立天?哦,卖糕的,自己怎么忘记了还有他那位前辈大神!自己最近太过紧张,脑袋秀逗了!轻轻很不自然地说道:“我书读的少,实在是不好意思。”既然不是同穿人士,轻轻见几人已经说了很长时间,于是站起来告辞道:“时候不早了,我和月儿还有活要做,就不陪小主您了。” 陈惠玲也没挽留,递过一张银票,说道:“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谢谢你的,这里是一百两银票,留给你宫里打点用。我明天一早出宫,请问你们可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你们家人?我能帮你们的也就这个了。” 轻轻接过银票没有推迟,自己怎么说也是救她一命,若是一点东西也不收,换成自己,怕也是要心底不安的。又见陈惠玲执意要问他们家在何处,说是要上门感谢,有可能的话会帮忙照看家人。轻轻想着,这陈惠玲的父亲好歹是个官,自己母亲和大哥在家,有个小官照看,应该没有坏处,就把自家地址说了出来。月儿也跟着说了下,请她有可能的话帮帮她娘亲,她娘亲是个妾,有个官员发话,她娘在家里也能好过一些。轻轻和月儿两人交待完毕,就再次告辞,忙完了储秀宫的活,也就回了精洗房。 月儿一路感叹这陈惠玲也是个有主见的,又羡慕她明天就可出宫,而自己还要在这里呆上九年多,实在是命运不公。 轻轻“认亲”不成,心里有些郁郁的,又想到秦淑妃既然知道是自己喊人救了陈惠玲,却没有来找自己问话,想来落水事件已有定论,自己没有惹上麻烦,转而又开心起来,打趣月儿道:“这命运,可一直都是母的,什么时候公过?”只把月儿呛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轻轻看了哈哈大笑,一路回到寝室不提。 只没想到,才是第二日早饭过去,就有一个琼华宫的大宫女芦荟寻来,见到她后,说了句:“你叫冯轻轻?我叫芦荟,淑妃娘娘有话问你,跟我走吧。” 轻轻心里大惊,那落水事件不是有定论了吗?陈惠玲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宫了,秦淑妃她还有什么问我的?“现在吗?” 芦荟说道:“就现在,淑妃娘娘等着呢。” 轻轻无法,只好跟着她往琼华宫走去,她琢磨半天也没有头绪,问道:“芦荟jiejie,你可知道,娘娘找我,是什么事吗?” 芦荟说:“去了不就知道了?” 轻轻心里不安,若不是为了落水那件事,淑妃她怎么会找自己这么个小人物?若是那件事,陈惠玲已经认了是自己失足落水,还有什么好问的?她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只好忐忑不安地跟着芦荟到了琼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