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小户安好在线阅读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状元郎嫁吊车尾又怎么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状元郎嫁吊车尾又怎么了?

    闻言周聊又苦笑了下,他虽然喜欢美人,但最多也就是嘴头上占占便宜,从来没有动手动脚。这些年走南闯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若是她不喜欢,那就改了吧。

    丫丫原先以为周聊哪怕就是愿意改了,也会笑嘻嘻的说些什么的。可他这么一苦着脸一副伤感的模样,丫丫发觉之前想的那些奚落或是讽刺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毕竟能找了这么久,能追到这么远,若说没有,她是不信得。丫丫不说话,也端起了茶杯喝口润润嗓。

    “这是我请的大夫开的方。旁边的那包是些人参之类的药材,给她补补。”周聊却是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从怀里掏出两包药材。

    见丫丫的脸上不甚高兴的模样,又加上一句:

    “你若是不信,也可以去请医师看一看。”

    丫丫冷着脸,继续盯着周聊看不说话。看的周聊毛毛的,难道他遗漏了什么?

    “我哥就叫你带着这些东西给‘我’?”丫丫盯着那一眼就能扫视的清清楚楚的两包药,加重语气的问道。靠之,这是让人帮忙的模样吗?难道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声名狼藉吗?自己冒着极大的风险给他传消息连半个铜板都没有!还打着自家大哥给自己带东西的名义。

    周聊先是怔了怔,然后就曲起食指搁在唇间低低的轻笑了起来。这个小丫头,原来是要路费吗?他上没有带什么东西,就顺手解下自己上的玉佩。

    “这个给你总行了吧,应该是能值千两银。”

    丫丫正被这人的低笑弄的脸燥的慌,怪不得能调戏那么多的姑娘,原来是因为声音的缘故吗?刚刚那几声低笑,沉沉的落在心口像是碾过一般。见对方递过来的玉佩,立马伸手大力推到一边。

    “我方才说的你,要你改一改风流的。这么快又把上的这样的东西四处乱送。”丫丫红着脸说道。这种明显是男佩戴的价值不菲别有意味的玉佩谁要谁傻好不!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周聊却是既不给面的笑出了声,然后指着丫丫的说道: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就算再怎么风流,也不会对你这个这么小的丫头片有什么意思的。哈哈!”说着还继续的笑个不停。

    气的丫丫直发抖,又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恨恨的抓起桌上已经冷掉的茶,猛灌了几口后。深呼几口气,这才小手一伸。

    “做什么?”周聊声音里还带着笑意。

    “路费!我可不做白功。”丫丫愈听愈觉得那笑刺耳的紧,气呼呼的哼道。

    “好好。给你。”周聊也知道再笑估计小丫头就要恼羞成怒了。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递到丫丫的手上。

    丫丫把银收好,再附送了周聊一白眼。然后去拿桌上的药,翻看了下又回头去看周聊,用眼神询问。

    “怎么?”周聊也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便问道。

    “你不留只言片语什么的?不然夫哪里知道是你送的药?”本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基本原则,丫丫的好没气道。

    “……”闻言,周聊也收敛了笑意。他只道要把要药送过去,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可若是静雅知道是他送的会不会立马就跑路了呢?

    等不到周聊的回答,丫丫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也沉默了。如果夫非要把别扭继续闹下去,知道周聊追过来又要走怎么办?可若是不说是周聊送的,以自己的名义,又有什么用呢?和苏夫并不知道周聊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哎,可真是个麻烦的事。

    “罢了,你就说是你自己送的吧。”周聊想来想去,别无他法,只能轻叹道。

    “就是是你送的就好,不过不能用真名。你用个化名或是其他人都知晓,但夫不知晓的是你的名字就好。”丫丫摇头。那般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周聊抬眼看着丫丫,并不知晓丫丫的意思。

    “哎呀,还说你是军师呢。这点儿计谋都没有,亏得你知道她是你未婚妻这么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丫丫鄙视的看了周聊一眼。然后才解释道:

    “昨种种譬如昨死,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你把那些毛病都改了。从今儿起重新去追求苏夫。别和我说你都不知道怎么去喜欢女。”这家伙调戏的女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还不知道女的心思。难道是因为灯下黑的缘故?因为太过喜欢,反倒不知道要怎么做了。

    周聊的眼睛亮了,大声说道:

    “好一个昨种种譬如昨死!”然后不迟疑的要了笔墨,提笔歇下:

    自古多总被无误,相思穿肠肚。

    把纸筏放进雪白的信封里交给丫丫。丫丫看了眼,是句酸酸的话,只是为什么没有落款?

    “你不写名字吗?”

    周聊恢复了原本的玩世不恭的模样,轻笑的说道: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此时无名胜有名。”然后趁着丫丫的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先行告辞。这丫头嘴皮利索着呢,不走,等人意识到了,自己可是得好一顿骂!

    丫丫手里信,想了半天依旧不明白为什么不留名。周聊可没料到,丫丫对这个浪漫玩神秘啥啥的完全少根筋。自是不明白的,找来盒把药和信装好,正好待会儿就去夫那里看看。如今丫丫和六丫的功课都是去苏宅里去学,这是苏明月特意要求的。

    那信,为什么不留名呢?而且字迹潇洒有力,明显不是她这种三脚猫功夫的人能写出来的。这种疑问一直持续到坐在苏明月的前听苏明月授课之后。

    “送到你轿前托你送给我的?”苏明月结果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两包药以及一封信。

    “嗯,大约是夫的慕者送过来的吧,安好也没瞧见是谁。”丫丫一边说着一边留心观察苏明月的表。

    苏明月对于这些送礼物的事见的多了,并没有什么惊讶或惊喜的神色露出来。只这人知道她病了,送药过来也算是有心了。便随手把信封也拿了起来,打定注意,若是都是些词浪语就立马撕了。

    打开竖折的信筏,一见到上面的两行字,脸色立马就大变,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显的苍白起来。原本靠坐着的微微的颤抖着,丫丫原本就离的榻近,瞧见被褥被大幅抖动着,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凑到夫的面前。

    “夫,你怎么了?”

    苏明月贝齿咬着妍色的唇,深深的呼着气。语调带着颤抖的开口道:

    “我有些不舒服,你们回去吧。苏伯,送客。”

    丫丫料想了苏明月所有的反应,恼怒的,无所谓的,嘲讽的,唯独没有这个。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刚刚夫的眼里是有了泪的吧?

    想到这里,丫丫觉得若是今儿自己真就这么走了,估计周叔和苏夫的事就真的没有什么戏了。便推推六丫让她去拦住苏伯,有些事儿还是说一说的比较好。

    “夫,你是知道这些东西是谁送的吗?”丫丫去了一旁的小炉上,倒些水出来到旁边的三脚架上的铜盆里,用帕沾湿了。递到背对着自己的苏明月前。

    “安好都知道了吧。”苏明月声音哽咽,手里接过帕擦了眼,这才转过来。整个眼眶都红了。

    丫丫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只是到这两个人是一个逃婚一个追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其实知道的并不很明白。

    “他的字我又怎么不知晓,当初就是见到这字了,我才挑定了这个人。”苏明月的声音里带着nongnong的鼻腔,显然她还是很难过的。

    听的丫丫满头黑线,夫,感您挑丈夫挑的不是人是字啊?

    “谁知道,他徒有一手好字,其实是个草包!”苏明月颇有些恨恨的说道。

    当年她以十岁稚龄,一首诗词震惊了开阳的文界。接下来的那五年,她的诗,词,亦或是文章都流传甚广。许多人都拿她与开阳三大才作比,并称皇城四大文杰。可想而知她的才学是多么被人推崇。

    心高气傲,对上前说媒的媒婆们不屑一顾,普天之下还有谁能配的上她么?后来无意中从哥哥那里看到了这人的诗作,她就芳心暗许,这还好她头一回瞧的起的人。对方显然也是之知晓她的,两人这么诗词传直到冬末初。

    闱大考,她女扮男装拔得头筹。金榜题名时,她四处看,若是他也高中了,哪怕是探花郎也好,自己就嫁了。谁知从榜首找到榜尾才在末的地方找到他的名字。

    她这才知晓自己是错了一个草包,那些他写过来的诗词,她扔了又鬼使神差的找回来。却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这个状元郎嫁给那个吊车尾的。

    故事在苏明月幽幽的声音中缓缓的展开,丫丫愈听满头的黑线愈多。她就不明白了,女嫁人和状元郎嫁给吊车尾又什么关系?难道过还要靠才学过么?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