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王朗好不容易控制住呕吐的冲动后,却发现那后院已经没了一只活物,只剩下一堆断肢壁,有人的也有凶兽的。那些怪物饱食一顿后,纷纷回到了雕像前,俯身跪下,在他们身上出现一阵绿色的幽光聚集到那狰狞的雕像之上。 而后,那些怪物纷纷爬回了自己的棺材,就连棺材板都顺势合上了。看到这,王朗站了出来,盎然跨步而入,面色冷峻的看着面前的雕像。 这虽然是一具雕像,但是王朗明白那只是一个假象,实际上这做雕像是一只生物,现在的他的境界,除了那些不世出的老怪物外,还没有什么东西能躲过探查之眼。“六臂魔婴,天外异族与尸族的结合体,等级一百七十八,力量十一亿,体质八亿,敏捷十七亿,精神二十二亿。提示,这是一具远古魔鬼的信徒,目前重伤状态、” 自王朗走出后,原先笼罩在孙得福夫妻两身上的幽光消失,随着幽光消失两人犹如木头一般栽倒在地。 “尊敬的强者,我无意与杀伤普通人,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以抓捕凶兽为主。”狰狞的雕像口出人言,却犹如三五岁的婴儿般清脆。 “不,我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遁入深山大泽中,决计不会逗留在人间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吗?”王朗嘴角出现了笑容,他手一扬,瞬间拔出了身后的饕餮之牙。 “阁下,我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保命的手段还是有一些的,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否则对谁都不好。”雕像将王朗不为所动,瞬间收起了六条手臂,一刹那间化为一个婴孩模样,不过这婴孩看上去很渗人,全身原本粉雕玉琢的皮肤上出现了一道道可怖的裂口,那裂口处还不断爬出恶蛆。 王朗左手使劲夹了夹腋下的红莲,右手的饕餮之牙一横,只一个闪身就到了六臂魔婴身边。那恐怖的饕餮之牙带着无边的威势当头劈下,在王朗想来这势大力沉的一劈,绝对可以劈开一座大山。但是事实却非如此,六臂魔婴伸出了四根手臂,就牢牢地阻挡了饕餮之牙的下劈,王朗瞧在眼里,露出玩味的笑容,“还真有点门道,但是凭着这点手段就想挡住我,也太自不量力了。” 王朗右臂猛地发力,顿时六臂魔婴原本还带着得意的笑容变了颜色,剩下两只手臂猛地撑上去,却也迟了。饕餮之牙以势不可挡的威势一劈而下。一声凄厉的婴儿啼哭声响彻方圆数十里。 只见那六臂魔婴顿时化为两半,向着两个方向逃去,王朗想也没想,直接扔出手里的饕餮之牙,将其中一半定在地上。而他的身子快速向着另外一边追去,就在这时,腋下的红莲发出了一声惨叫,他止住了脚步,低头一看,只见红莲的脸上爬满了黑斑。这些黑班铜钱大小,犹如黑漆一般油量。 遭了,王朗心中大痛,暗恨自己,竟然让红莲跟着他倒霉了。这可怎么办?对于治疗这种类似于诅咒,他可真一筹莫展,不行,一定得回去让黄尚那老家伙看看,至少老家伙见过的奇形怪状的东西比他要多。 想到这,王朗一刻也不敢停留,当下就要跃如空中,不想他的脚被人拉住了。低头一看,却是孙得福拉住了他的脚,面色凄婉的说道,“王朗兄弟,救救我老婆吧,他快不行了。” 王朗面色复杂的看着孙得福,这位晚上与他拼酒的汉子,此刻口吐鲜血,面色萎靡至极。却也没了当初那副死人般的模样。在看了看孙得福身边的三娘,这位妩媚的妇人此刻面色惨白,双目紧闭。一幅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 他明白,今晚的事情不怪这夫妻两,实际上这两位也是受害者,若不是因那六臂魔婴做怪,他们还会一直幸福下去。 哎,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低头抓起了三娘,对着孙得福说道,“孙大哥,我们赶紧去找人吧,在耽搁下去的话,她会没命的。” 当晚,王朗带着三人再次回到了大余城,站在老头子的医馆外,却被告知馆主云游四方去了,医馆已经倒闭了。 此刻王朗可以说是心如死灰,暗骂老头子早不走,迟不走竟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候离去,莫不是掐准了时间。 没奈何,他只能无奈的带着红莲他们上了赤龙山,在他看来姜宇修还是有些本事的。在他上山后,红莲全身已经长满了黑班,铜钱大小变成了拳头大小。 姜宇修只看了红莲一眼,变面色难看的询问道,“王朗,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六臂魔婴。”王朗低着头,此刻他沮丧无比,就因为他的冲动,若是放过那只六臂魔婴又有什么关系。但是一切的后悔,在这一刻都是枉然、 “嘘。”姜宇修闻言,一连后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脚步,他的面色犹如猪肝一般,双眼死死的盯着王朗,就像想要吃了他一般。 “姜统领,六臂魔婴所伤,到底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救。”王朗顶着姜宇修要杀人的目光,急切的问道。 “赤霞岭,熔岩巨蟒,蛇胆。”姜宇修制止了愤怒的梁思懿和绿翠后,嘴里吐出了七个字。然后双目看着王朗,“三天内,如果能得到熔岩巨蟒的蛇胆,那红莲meimei还有救,否则,只有一个字,死。” “给我三天时间,现在红莲拜托你们呢?”王朗对着面前几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而后身子一纵身就跳入了云端。 赤霞岭位于赤龙山东北三千五百里,这坐山岭很好认,遍山都赤红色岩土。这些蕴含氧化铁的岭土实际上是一座巨大的铁矿,赤霞山面积不大,也就方圆五十里左右,可是他找了一遍,却连熔岩巨蟒的影子都没有瞧见。这一刻,他心如死灰,完了,红莲完了,是他还死的,他将永远都欠上这么一件永远也换不掉的债了。该怎么办,他有些六神无主,茫然站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