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当众受辱,求死不得。
飞廉一愣,忍不住道:“在下并不想毁小姐清白,只是想验证一件事。” “何事?”花九夷死拽住的衣襟已经只剩一片碎布捏在手中,她却还是死死捏住不放,指尖泛白。飞廉始终节制地站在她双腿边,有条不紊的动作着,像是在处理一个价值待估的商品。那边有一大群白衣若仙的人在看着,麻木不仁。她扣在他肩头的那只手已经无意识地深深陷入他的rou里。 “想证明,您是不是花氏梦寐以求的白虎之女。” 历代花氏,承天恩泽,能有与百花交谈之能。但他们每百年就必须用族中的一名女童祭天,以酬天恩。而这名女童,便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白虎之女。 花九夷惊恐地看着自己的上身的衣物被撕光,玲珑的身躯暴露在蒸腾的雾气中,一片炫目的白。她终于按捺不住,失声尖叫着拼命想将那双手从自己身上推开,双腿努力并拢向后退。飞廉沉着脸抓住她乱挥的双手,将她狠狠地按在坑坑洼洼的岩石上。她的脸撞出了血痕,洁白的身躯还是剧烈地扭动着,抵死不从。 “我会杀了你!飞廉!我必杀你!”尖锐的女音在丛林上空回响,飞廉只充耳不闻,有条不紊地制住她。 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绝望。双腿泡在guntang的泉水中,毫无遮拦的身体却低着尖锐冰冷的岩石。她致命的羞怯的每一处都暴露在人前,在这个温文尔雅披着人皮的禽兽面前!挣扎无用,抵抗无用,冷静无用疯癫也无用!摩擦间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她简直恨不得这一刻就这样死去! 十三年前不曾祭天而死,难道今日要将这个她一直隐晦的秘密暴露在这里?暴露在这个衣冠禽兽的面前,暴露在那一群麻木不仁的白衣看客面前!? 她的双手被反剪到身后,胸前的嫩rou被恶狠狠地压在粗粝的岩石上,动弹不得。她闭上了眼。 飞廉伸手抽掉她的腰带,然后毫不怜惜地用力将她转过来。她双目紧闭,面上鲜血淋漓,仿佛生机已逝。他钳制住她的双手不由得松开了。她的身体一下子毫无生机地瘫在这块暗色的巨大岩石上,仿佛是任人宰割的鱼rou。 若她是白虎之女,那就要在其他人发现这个秘密之前杀死她。花氏余脉,绝色容颜,本就是纷争的源头,若是再加上白虎之女这一条,恐怕天下有野心的人都会更加疯狂。为了保四国安宁,她,非死不可。 飞廉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伸手想褪下她的下衣。 一只冰凉的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虽然颤抖着,却十分坚决。垂死般. 的花九夷睁开了眼,慢慢坐了起来,低声道:“若你一定要看,我自己来便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你给我一身衣物,留我体面。” 飞廉冷笑一声,一眼也不看她已经毫无遮拦的胸前,淡道:“您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我不很有耐心。” 花九夷薄唇紧抿,双膝并拢将玉足从水中抽出来,挡在胸前。她的手颤抖着抓住自己的下衣,缓缓褪下。她眼中的泪始终没有滴出来。 “若是要我死,又何必如此费周章,一开始便动手杀我不就好了吗?而且,你们一早就伺机给我下了药……”青石上的青苔在耳边低语,她知道此人在给她下泻药的时候就已动杀机,也许她逃不出去,可是受辱之仇,她势必要报! 白色的下衣褪至双膝处,她的手怎么也无法继续推下去。空中突然传来一声绵长的鸟鸣,她一惊,手腕内侧碰到一处硬邦邦的触感。 青鸟…… “随机!” 是长风列缺!他的声音似乎已经近在眼前了! 花九夷的手一紧,双肩立刻被人重新制。飞廉阴沉着脸一下抓碎她的肩头,想迫她就范,另一只手已经抓住她的手想将她的下衣完全扯下来。 “长风……长风!”左肩碎裂,她似乎浑然不觉,右手还是紧紧抓住藏在小腿上的那一处奥妙。她的声音由小到大,像是本来死去的生命又慢慢地复活过来一样。 是青鸟,一定是青鸟带他来的! 飞廉渐渐失去了耐心。虽说九重局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迷阵,即使长风列缺已经找到这里一时半会也闯不进来。可是他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已经大大地出乎他们的意料,他必须速战速决! 一咬牙,他再也费神去扯花九夷的下衣,伸手一下就摁住她纤细的脖颈。然而他的动作就这么顿在了这一刻,再也无法继续下去。 长风列缺终于破了九重局,赶到火眼活泉旁。他焦急的心绪冷静了不到一瞬,却又在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一下子死下去。 那女子坐在活泉中间,长发凌乱披散,脸上和裸露出来的肩头全都是血。她手中的匕首已经深深地刺入了那个瘫倒在她肩头的白衣男子的脖颈中。 三棱匕首,瞬间致命。 花九夷回过神,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由得高声尖叫一声,将身上沉重的尸首推入热气腾腾的泉水中。那人到死还瞪大着双眼,年轻英俊的面容满是惊愕,仿佛不能理解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她惊慌失措地抱着自己染满了血的几乎全裸的身躯,不知道该蜷缩成什么样子才好。 “大人!” 句芒众将这才恢复了神志,不敢相信风将竟就这样死在了这里。然而等待他们的,也只有死亡一途。 哀声遍起,火眼活泉将鲜血煮沸,殷红地冒着气泡。 “锵”地一声,发狂的兵刃被止住。景祝犁面带不忍地道:“大人,请去看看随机夫人吧。这里,交给在下就好。” 长风列缺殷红的双眼一散,煞气消逝了一些。他回过头,看到那个女子染血的身躯就这样暴露在这漫天的杀机中。下一瞬,他就丢了手中的兵刃,大步跨入沉浮了许多白色尸身的活泉中。 景祝犁松了一口气,望着那人毫无戒备留给自己的后背。帛书坎将,癫狂之时竟会似一个只会杀戮的浴血修罗!他以后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现在首要的,不是这个高森莫测的帛书坎将。景祝犁冷笑了一声,沉声道:“一个不留!” 句芒,这笔账,就由我祝融来与你们算! 哀声又起。 长风列缺拨开水中飞廉的尸体,将三棱匕首从他身上拔下来。然后他走到她面前,伸手想抱她。 “不,不要……”花九夷尤在惊慌中,还想要退。 长风列缺面色一沉,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抱进怀里。湿漉漉的外衣裹住了她赤裸的身躯。他感觉到她尤在瑟瑟发抖,喉头不由一紧,眼中殷红尽逝。 “阿九,不要怕,没事了。”他不知道该这样安抚她,只能用力抱紧她。 他的力道压到了她受伤的左肩,她想要挣扎,却一丝力气也没有,只得由他将她紧紧箍住。她眼前开始森白起来,低声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 “我来了,我在这里,你用不到再怕。”长风列缺一下将她抱起来,转身就走。 绵长的鸟啼在上空回荡,一只华美的青色大鸟在他们头顶不停盘旋。花九夷突然笑了,她满脸是血,这样子像极了一朵正在凋零的花,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长风列缺的心突然紧紧地收缩了一下。 她在他怀中低声呢喃道:“蓬莱……” 沉重的千斤闸在眼前开启,黎点点刚刚松懈下来的心又一下提起。 伴随着张扬跋扈的马蹄声,一个伟岸的身影从门内缓缓行出。那人身着鲜红的盔甲,即使只是一个看不清神色面貌的身影,也十分具有压迫性。 血甲衣。祝融八将之首,休将修。 黎点点再也想不到此人竟然会亲自出城。她连夜奔波,无论体力还是精神都已经十分疲惫。当下,她便翻身下马,静立在马侧,谨守该有的礼仪。 马蹄声停在眼前,黎点点头也不抬地道:“帛书使黎点点,见过修大人。” 修下马,沉重的铁靴力逾千钧一般沉重地砸在尘烟四起的土地上。他伸手摸了摸心爱的坐骑,一眼也不看眼前与他相比实在太过娇小的女子。 “我是修。抬起头来。” 黎点点慢慢地抬起头,在看到眼前之人的相貌之时简直有一个瞬间都觉得无法呼吸。此人浓眉深目,鼻梁高挺,薄唇坚毅,昭示了他纯正的祝融血统。他的五官面颊都深如刀凿,压迫性十足。他目中一片冰冷,无喜无悲,杀意和暴虐都被他轻易地玩弄于鼓掌之间。 与帛书鬼面战神长风列缺齐名的,血衣战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