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人贩
月隐星稀,光线暗淡,十米外茫茫不可见。 神斧山北侧山脚下灯火通明,歌舞升平,仙乐绕耳久久不散、动人心魄,香气缭绕泌人心喉、勾馋虫,不经意间馋涎欲滴。 走出户外举目眺望,腾龙阁顶端龙眼生辉,莹亮灿灿,撒下丝线般的光度不亚于朝阳之光,一条苍龙在仙气荡漾中腾云驾雾,堪称奇观。 邀金楼华灯初上,一轮弯月展露在腾龙之下,那就是一条活灵活现的苍龙踏月腾飞,华丽壮观,引人入胜。 远观之人望而心叹,这辈子能踏足邀金楼、登上腾龙阁就知足了,那仙乐,美女,奢侈用度该是什么样的感受? 近观之人也不在少数,几乎人人馋涎浸身,腹肠咕噜噜鸣叫延绵成潮,但望而却步,不敢逾越那道红线。 上天不公,凭什么那些jian商,显贵,弄臣,枭雄与贼寇可以享受人间极乐? 混账,打生打死几十载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这是什么世道?势利眼霍乱世间,他们怎么不死绝? 该死的雕刻大师,绝技不让人看,建一座破楼收费这么高,活该他得不到神木,等着死吧! 霹雳弹,一定想方设法制造一个超级霹雳弹炸碎这座势利楼,送那些杂碎下地狱,看看他们还拿什么眼神与阎王斗法? “踏踏,沙沙……” 一阵脚步声打断数千人的思路,直愣愣地瞅着一道淡蓝荧光闪闪的人影向腾龙阁缓行,那牵牛花在夜幕下灿灿绽放,伴随行走如风中盛开的花朵,关键是花朵下…… “咕咚,咕咚……” 数千人双目放光,遍体悸动,喉结干咽衍生出一股声浪,掩盖了饥肠辘辘之声,恨不得扑上去就地正法,眼神渐渐发赤。 “蛤蟆!”萧琪被火辣辣的贼眼看得发毛,止步侧头厉吼一声,在众人眼神越发放肆的情况下转身就走,毛毛然,遍体像针扎,内心气得不轻,一溜小跑登上腾龙阁。 “效益?”王玵感知一切,见她气呼呼的,满面恨意,为免她继续回想那憎恶的嘴脸直奔主题。 萧琪见他没有一句安慰之语越发生气,气呼呼地甩出金卡袋子,没好气的说道:“百亿!” “咝咝……”郑尚夫妇二人倒吸一口凉气,百、百亿?一天赚百亿元晶,这怎么可能? “失常?”王玵感觉太少,打了一个月的广告,难道有钱人死绝了?不应该就这么点才对,开门红不理想。 殊不知他的一句话惹得郑尚夫妇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那是一百亿还失常,他以为是神斧潭内的潭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畏惧!”萧琪怒气渐消,小宝命在旦夕记挂元晶情有可原,自己不能干扰揽财大业,一定努力赚尽天下的元晶挽救性命! “本能?” “作态!” “戏子?” “赞同!” “人贩?” “客串!” 郑尚夫妇二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还被他们戏谑式的窥视,几个意思?他说人贩,那眼神不会想把自己夫妇二人给卖了吧? “嗯,郑大侠估计可以卖个好价码,请吧?”王玵盘坐吊床盯着郑尚说道,一脸戏谑之色,宛如灿星的双目闪闪发光,状若已掉进钱眼。 郑尚呆滞不动,他要把自己给卖了?尚未回过神来,程妍莲足跺地一颤,震得他侧头观看。 “你在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程妍气得花枝乱颤,在荧光颇有一番韵味,柳眉倒竖,剑指声讨人贩子。 “二位想反悔?十年生死相护的诺言在正惩侠影眼里一文不值?”王玵抚摸赖在肩头上睡眠的金丝鸟反问。 “蓬”程妍气急,足跺腾龙阁一颤,厉声喝斥:“我们夫妇自当遵守承诺,可你有什么资格卖……”说不下去,女人被卖算什么?男人被卖又算什么? “你着相了,男人卖一夜也不吃亏?”王玵微笑戏谑,见她气得拔剑被愤怒的郑尚阻拦继续说道:“除非你们是毁诺之人,本大师几月后死去、你们将毁诺天下。” “咝咝……” 郑尚夫妇二人倒吸一口凉气,一直以来还没有考虑过这一问题,当初的承诺是舍命相护十年、不是保护十年。 王玵生老病死无可厚非,但被毒死,害死与被杀死皆是守护不力,毁诺天下必成一生难以洗脱的污点。 作为武当派未来的掌门人,毁诺的污点很严重,直接对门派造成莫大阻碍,遭遇丑诋,鄙视,谩骂在正常不过。 “哎!”郑尚哀叹一声转身就走,一张扑克脸铁青,恨意在心中蔓延,甚至生出十年之后杀死王玵之心、雪耻。 “夫君?”程妍泪眼婆娑,娇躯乱颤,爱与恨交汇于心,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知道迂腐的夫君会遵守承诺,即便是死也毫不皱眉,可是自己该怎么办? 卖身一夜,卖身…… 王玵见萧琪带领郑尚离去,侧头见程妍凄楚的模样,微微摇头提醒:“心境是习武之人的根本,你着相了!” 说完侧翻身跃下神斧潭,在下降的空中与金丝鸟告别,明日再见。 程妍凄楚地依靠柱子,两行清泪不断线的往下流淌,朦胧间见他坠下神斧潭,心中一片凌乱,夫君卖身一夜,夫妻情感该如何自处?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嘭”王玵坠潭溅起震荡之音,在腾龙阁内余音绕梁,久久不绝。 “你去死吧,摔死了才好,你就是恶魔,刽子手,生生破坏我们夫妻,你该死…该死…”程妍呆傻的软倒在地,嘴里一直念叨个没完没了,至天明! 一夜凄苦如斯,整个人瘦了一圈,再没有往昔一丝神韵,仅剩下愁苦笼罩身心,为什么? “哈哈,爽,一夜赚了三千万元晶,哈哈哈,不行,我要提成,臭小子……”郑尚满面春风步入腾龙阁顶端,爽朗的心情因见到那凄楚的人影霍然而止,一份幸福,甜蜜,感动化作泪水洗面,值了! 程妍的心很疼、很疼,这还是自己的夫君?卖身一夜变得如此陌生,他有什么脸笑得这么开心?相识相守二十余年都没有见他如此开怀,难道他对自己不屑一顾? 男人果然靠不住,见色忘义,喜新厌旧,见异思迁,自己该怎么办? 接受他的放浪权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不,做不到,自己做不到,还不如一死了之…… “锵啷”程妍拔剑自刎,生死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