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新鲜出炉的元素术士
双月叠现，如魔神深邃苍茫的眼瞳灼灼注视着清寂的人间，微风乍然从高空吹落，将冷艳的月华荡得格外缥缈，连绵起伏的群山也似乎在飘荡的月辉中摇晃。摇晃得无声无息，摇晃得满山草香花酩也凝固在自己的梦中，只有老爹低沉的嘶吼，回荡在那个秀出众山头的小山顶，格格不入地为幽静的人间平添几份凄苦凡尘味。 一脸不知所措的云顿看着爷爷因喜极而悲泣的宣泄，但他也知道任何方式的安慰都是不合时宜的。放任情绪的倾泻才是最好的行动，宣泄有利健康，宣泄有利胃口，宣泄有利于排毒养颜。 “嗬嗬，流天会的狗杂碎们，老子月级没能力撕了你们，让你们逍遥逍遥。”老爹咬牙切齿地用已血淋淋的双拳狠命的捶击岩石地面，地面上血迹斑驳在月辉幽光浅照下激出冷厉的毫芒。“但我有云顿，你们等着，我会把他培养成日级三星以上，甚至圣级，让你们血债血偿，让你们这帮还他们什么狗屁风花雪月假高贵的匪徒去地狱喝sao酒去吧。”老爹状若疯癫嘟嘟囔囔。一旁的云顿神色也不由凝出与他的年龄严重不符的沉重，他知道爷爷的苦，知道爷爷滔天的耿耿于怀。从他记事起，他就没有任何父母的概念。也问过，但爷爷只是笑得很苦地叫他快快长大。随着岁月的流逝，渐渐从子爵领领民的闲言碎语中了解到：自己的父母死于势力帮派杀戮，具体情况只有老爹了解。并且仇人有点强大，最起码红川公国无人敢惹。实力只是月级三星的老爹显然力不从心，既然无法把敌人埋在土里，就只能把敌人埋在心里。老爹一夜白头，人渐憔悴。如不是有云顿，估计康巴早就心灰意冷地云游四海去了。这次云顿元素天赋觉醒，并且天赋好得出乎他的意料，他本已黯淡的心迅速抽枝发芽萌发勃勃生机，复仇的杀意一瞬间死灰复燃了。他仿佛感受到了光辉之主的眷顾，他满眼璀璨地看到了熠熠煌煌的希望，他热力腾腾地燃起了熊熊斗志，他在汹涌爆发的五味杂陈感情里恣意沦陷了。泪水与鲜血飚成了一首忧伤而高亢独属于老爹的进行曲。最后，情感宣泄的尾声是老爹四肢大张放荡形骸地躺在地上，一双略陷的大眼圆睁刺向天空，本已浑浊的眼瞳迸出灼灼火浪。 突然，躺在地上良久似乎睡着的老爹一个敏捷的不像话的鱼跃挺身纵身而起，“你刚才说什么，你的精神海不在脑海，在胸中。”老爹的神色非常不淡定。 “是的。” “还有别的异常吗？”老爹显然被这个水波不兴的回答弄得心里惊海滔天起来。这个显然超出他认知的异常让他不得不需要通过其他变化来自我解释。解释得通要解释，解释得不通也要牵强附会地强加解释。 “额，精神海上方的心脏被一个个透明三棱柱贯穿了，不过好像跟心脏浑然一体。上面好像隐隐约约的浮着花纹。” “啊，啊”老爹突然死死看着云顿，好像一个欲海焚天的流氓看见一个妖妖娆娆风风saosao的****，目光炽热得快要将对方烧成灰烬。“那是血脉图腾，妈的，难道光辉之主眷顾得我家主坟都诈尸了，连血脉天赋都开启了，妈的。”老爹在这一刻由一个斯文优雅的老贵族变成一个市井资深混混，口都不择言了，连维护爷爷在孙子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也顾不上了，也丢掉了对云顿精神海异常的惶惑。“等元素潮汐结束后，我得赶紧带你去公爵城堡找我得老师海格伯爵，”康巴狠狠地咽了口吐沫，“你的血脉天赋是哪类，你的学习安排，奥……还有那该死的精神海异常，都要有个安排交代。”老爹用力地挥了挥手臂，显得有种急迫的期待。“你也别问爷爷关于血脉天赋的问题，我也不是太了解，等见了我老师再说，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抓紧时间修炼。” “修炼，怎么修炼。”云顿表现出刚入门的菜鸟应有的不耻下问。 “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康巴老爹似乎很享受这种为人师表的德行，他用糙得跟粗砂轮有一拼的大手又摸了摸云顿的头，将青涩少年很在意的发型又摧残得像飘逸的鸡窝。“我们先从元素术说起，元素术是我们元素术师掌握元素玄奥后的外在表现手段，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元素术就是我们的剑我们的刀我们延伸出去的第三只手，元素术怎样释放呢？”老爹买了个关子后，继续了下去。“你用精神力扫一下自己体内，躯体，四肢及头颅。”云顿依言屏气敛息，将四处散逸飞扬的精神力聚拢成束，勉力控制，像cao纵着一个在水里逶迤乱窜的青烟，看似轻飘飘实则举轻若重，满头大汗后也不得要领。 “是不是很难，很力不从心，有种捕轻风捉月影般的抓狂，这就对了，小子，路刚开始，漫漫征途指不定有什么高山深水，记住，永远保持一颗敬畏的心执著的心攀登的心探索的心，小小翼翼地一往直前。”康巴老爹这一刻变成了一个淳淳教诲，循循善诱的鸡汤老学究，表情严肃庄重，语气深沉缓慢，目光更是奔涌得像深峡底的岩浆，深邃又炽热。“你不要妄图一口吃成胖子，一把小火就燃烧了宇宙。你以前的精神力也只能称之为感觉，只是随机发散，现在需要精准控制，在体内cao纵精神力还仅仅只是初步入门，但是这入门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熟稔的，需一步一步来，来，先控制住一丝精神力，由慢到快，由直线到曲线，由平滑到缠绕，由匀速到变速。由点铺展到线面，由走马观花到平扫……”康巴从来就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今天他更是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由表及里，深入浅出。被与其说是好学向上不如说是好奇占据整个身心的云顿更是专心致志。他全神贯注地cao纵着一丝精神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渐渐玩的不亦乐乎眉飞色舞大呼小叫。那一丝精神力在他的控制下渐渐由生涩变得流畅，由蜷缩一隅舒展到各个角角落落，一副璀璨诡谲的画面也徐徐铺展开来。以前发散精神力感知下的元素核五芒星……等更清晰更生动更活泼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他控制的精神力下。银色的元素核晶莹剔透，嵌在仿佛沉浮在无尽虚空中的五芒星中央，五芒星光华流转，清辉氤氲，一个芒角正将绚烂青幽的光芒倾泻无余，照得五芒星通透炫目。五芒星上方是起伏不定微澜荡涟漪的灵魂海，颜色形状难以名状，溢出生死往复茫茫的浩瀚韵味。再上便是被血脉图腾贯穿的心脏，心脏跟正常人跟猪牛羊的心脏一样，毫无出奇惊艳之处，红红的扑腾扑腾欢快地跳动着，跟骨灰级劳模一样不知疲倦，任劳任怨。不同的是一尊透明无瑕的三棱体与之仿佛浑然一体，三棱体有两面光滑如镜，一个面却粲然闪烁着明丽的符文，这些元素符文比大陆已知的任何元符都古朴深奥，在透明的棱面上里里外外上下左右闪电般穿掠，竟然透出浩浩荡荡的气韵。云顿显然被自己精神世界的绚烂靓得目眩神迷神魂不安，他自己也感到不妥，于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极力将精神力从以元素核为中心的画面抽出，向其余范围投射过去。跟元素核中央的瑰丽诡奇相比，其余地方的发现便乏善可陈了，大脑中也有个灵魂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云顿探索了片刻，发现这魂海更像是躯体中灵魂海的复制，像一个副精神控制中心，精神力也可从此发出。想到爷爷对自己魂海在心脏下方的惊诧，他不由揣测，难道别人的魂海荡漾在大脑中。放下疑问继续平扫，扫遍躯体，头颅，四肢，再也没有恢诡谲怪的事件，只是发现四肢与头颅身躯六个部分各有三个共十八个透明的气旋。十八个光亮灼闪的漩涡飘忽忽，颤悠悠，像几圈悸动的流风，又像几波澄澈的水旋，像几朵摇曳的火苗。若有若无的能量在其间缠绕沉浮，并与中央的元素核若即若离着飘飘渺渺的联系。这是什么？云顿心中的疑问刚浮上，康巴老爹的询问便适时在耳边响起，“察看到几个漩涡状能量旋没有？” “是啊是啊，十八个呢。”云顿情绪好兴致高，声音欢快。 “那就是元素沄。” “元素沄？”云顿的好奇心熊熊燃烧，好奇心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是社会发展的药引，只是偶然害死不知好歹的猫而已。 对于我这种半野路数的元素术师来说，解释这个有点勉为其难，纯属靠一知半解来胡扯，你还是以后在元素学院去探讨吧，我只能说，元素沄或者叫元力沄是人与外界进行元素交流的枢纽与发动机…… （咳咳，我是3c，一个格格不入，飞来横词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们睿智伟大光明的读者眼前，你以为你暗度陈仓蹑手蹑脚就可以蒙混过关，你以为你含糊其辞顾左右言他就可以逃脱出我们读者深邃的慧眼，发动机，还发动机，你全家都是发动机，靠——捎上我自己了。这个术语应该出现在老却不昏花的康巴老爹口中吗？我义正言辞地告诫你，这个世界没发动机。虽然有跟发动机雷同的东东，但也不允许你剽窃另一个文明的成果，哪怕只是名称。……当然你跟我商量一下，反正你知我知，我放你一马，共享荣华富贵山珍海味。但你自作主张刚愎自用，把我甩到天涯海角阴沟旮旯，休怪我翻脸无情，踩你猥琐的心，扒你萎缩的皮……咳咳，气顺了，心舒坦了，也该给这倒霉催的1a擦屁股了。宇宙无敌超尘拔俗的亲们，其实你们早就发现了1a鬼头鬼脑的bug了，是不是，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不管啥档次的敷衍与胡言乱语都蒙蔽不了你们创世神般的炯炯眼，你们就等着我们不打自招呢，就想看看我们的良心是被狗吃了还是被我们自己吃了，就等着我们幡然醒悟回头是岸呢。我代表全体创作组感谢你们的宽宏大量，我们五体投地地感谢你们的善良慈悲。我在这郑重庄严地请示：像发动机这类异类违和感十足的词出现时，请你们原谅我们由于笔力不足词乏字匮，只能通过借鉴偷用一些词来表达意思，你们就当时空穿梭版通感手法吧，意会不言传。当然换个名称也可以，但容易词不达意莫名其妙，过后还要解释得口干舌燥天昏地暗。比如我把这个类发动机叫大肥鹅，叫膨胀爱恋的呐喊，叫量子湍流嘎嘎翔，叫二姨妈的嘚瑟，……估计你们会斩我手折我脚缝我嘴，满清十大酷刑轮jian。好了，言已至此，1a已在跳脚骂街口沐横飞了，我悄悄的来我悄悄的走，不打一枪不放一炮。） ……我们元素术师的元素术以及元素战者的元力诀都是通过元素沄来实现的。它就是串起我们元素玄奥迷途上的点点悬灯，是消化元素力量的九曲回肠的个个节点，是倜傥人生风流花丛的朵朵玫瑰，是坑蒙拐骗毛贼的销脏窝。噢，那个，你知道一共有多少元素沄吗？”康巴老爹忽然意识到自己有从文艺鸡汤学究型向市井无赖范堕落的趋势，便刹住抒情，举手猛灌一口老得掉牙的麦酒。老脸便红得理所当然了。话题同样顺其自然地拐了一个不露声色的弯。让那些涉世未深见识浅薄的皎皎少年们充分领略到，狐狸不仅有又sao又嫩香喷喷软绵绵的小狐狸，还有又jian又邪滑溜溜干瘪瘪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