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酒楼之前
她的命还是韩家救的,如今却是高高在上地威胁起他们来了! 韩母胸口再次抑制不住地起伏起来。 花袭人只是看向韩清元。 韩丽娘这个时候开口道:“花meimei,你什么意思!我娘打你一下,难道就打坏了!你金贵啊你!你——” 花袭人看着韩清元,眼神转冷,没有一丝波澜。 “闭嘴!” 韩清元心中大痛,头也不回地训斥了韩丽娘,对韩母道:“娘,我们走吧。今天大家都不冷静,以后平心静气了,再一起说话吧。”边说便拥着韩母往门外走。 韩母稍一迟疑,便顺势出了房间。 韩丽娘跺了一下脚,瞪了花袭人一眼,眼中掉着泪,留下一句“娘给你一点委屈怎么了,值得你狠心闹”之后,也走了出去。 花袭人扯了一下嘴角,没有说话。 待韩家几人离开暗香来之后,花袭人走出铺子,吩咐老掌柜和吴贵儿:“以后有任何人找我,都必须通报,知道了么?” 老掌柜和吴贵儿看见花袭人脸上的巴掌印,想到刚刚离开面色难看的韩家几人,默默地点了点头。 老掌柜关切地问道:“小娘子,是不是他们找你有事情?” “若是钱财,不如就给一点儿。”老掌柜劝慰道:“钱可以再赚,亲情断了就不好了。” “不是钱的事情。”花袭人轻叹一声,也没有同老掌柜解释,冲他点点头道:“我进去敷药去了。” 老掌柜也是轻叹,道:“小娘子去吧,别耽搁了伤势。” 待花袭人进去后,老掌柜同吴贵儿感慨道:“到底不是亲生的啊……不然怎么往脸上招呼?唉!” 吴贵儿拉了一下老掌柜,低声道:“爷爷,小娘子有本事,心里有分寸着呢。您别总对小娘子说忍啊给钱啊什么的。那家人都将她给赶出来了,还有什么不会做的?也幸好小娘子没将自己的底细给透出来,不然不知道要被怎么欺负压榨呢!” 在吴贵儿看来,无论是韩母还是韩丽娘。几次过来不说目中无人了,反正眼中就没有他们爷俩过。倒是花袭人,身为东家,对他们从来都亲切客气。 再说了,韩家牛气什么? 人家花袭人身为这暗香来的东家,又将这铺子的生意经营的红红火火的,根本就不用求着谁! 他吴贵儿就佩服花袭人! “别人家的事情,咱们不参合。”老掌柜叹息道:“咱们听吩咐做事就对了……贵儿啊,来,趁着这会儿没人。你打次算盘给我瞧瞧……” 爷孙两个在外面打算盘不提,只说花袭人回到房间,盘腿坐在床上,调动能力,只见她掌心仿佛泛着盈盈碧光。在红肿的面颊上轻轻揉了几回。 过了好一阵子,她的面颊就重新柔嫩白皙起来,再看不出一点红肿的痕迹了。 她没有起身下床,反而躺下了,盯着眼前的帐篷,开始琢磨自己答应过韩母护住韩清元性命一事。 她答应了,就必然会做到。 按理说。靖王打了招呼的职位,又是文书,韩清元十有**不会出事。但韩母有句话说的对,战场之上,什么意外都会发生。不怕一万,但万一呢? 再去求靖王将韩清元换下来也不靠谱……也不能让靖王看在自己面子上派个护卫给韩清元……那么。就只有自己跟在他身后了护卫了。 她说的时限是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有的是理由和机会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文书给调回来。而他本身又还是国子监的学生,并不属于朝廷官员呢,要调回来并不难。 恩,她来到这个时空之后。也只在大柳乡和京城待过。有这么一个机会出去溜达溜达,看看这一路向西的风景,也是不错。 花袭人微微点头,又微微皱眉。 她离开之后,这个小院就没有了灵魂,自然也就没了那么明显的疗养效果。再者,徐二夫人紧张女儿,肯定不愿意放花袭人这个时候离开。 她如今已经将徐清黎当做好友,因而并不愿意同徐家闹出不愉快。 再说,她还答应了靖王给皇上弄“特效药”。 隐隐得知花袭人有些“诡异”手段的靖王,肯定也不愿意花袭人离开王府的视线。 大床柔软舒适。 花袭人躺在上面想着想着,觉得有些懒懒的,索性又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她起身梳洗完,换了衣裳,同老掌柜和吴贵儿打了招呼,便走出了铺子,信步往崇安候府走去。 大街上人潮涌动,十分热闹。 花袭人边走边看,自在悠闲。 “花meimei!” 听到有人喊自己,花袭人转头看过去。原来自己不知不觉走到了惠胜楼前面,正好被送客的柳成志看见了。 惠胜楼最标志的,就是其高达三十级的台阶。 柳成志一脸惊喜,从高高的台阶上快步走下来,问花袭人道:“花meimei,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花袭人扫了一眼柳成志身上用料已经很不错的长衫,微笑道:“怎么样,成志哥有没有再高升?” 柳成志脸一红,摇头道:“没呢。我知客才做了没两个月呢。想要高升,起码要做满明年才行。不然,我真要被挤兑死了。”他虽然脸红,眼睛却是亮,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大大方方的,并不因为花袭人的打趣局促。 柳成志左右看了一眼,奇怪地道:“你一个逛街?没有人跟你一起么?对了,我最近才做知客要背要认的东西很多,就没顾得上去探望你们……花meimei,你代我向伯母道个歉。到了中秋之后闲一些,我请到假,再去上门赔罪。” 知客并不容易做。 要八面玲珑不提,首先一点就是要将京城大大小小的人物,上至王工贵族下至商人掌柜,再到这些人府上的马车衣饰、跟班小厮。然后再有各家弯弯绕绕自己都能饶糊涂的关系,诸如此类,全部都要烂熟于心。不然,一不小心就能得罪人。 所以。这一阵子,柳成志当真是十分努力,全副心神都扑在了工作上面。他二叔对他寄予厚望,对他抓得紧,他难以抽出一天半天时间去探望韩家人。 想到此,他一脸歉意。 花袭人轻声笑道:“成志哥,我已经从韩家搬出来了。” 她说的轻松,柳成志却是一愣,继而愤怒起来:“这是怎么回事!花meimei,韩家怎么能赶你出来!他们难道忘了这些年你——” 柳成志惊恼之下。声音就大了起来。 不少路人开始驻足,指点议论。 花袭人拉了一把柳成志的衣袖,打断他说话,笑呵呵道:“成志哥,我都不生气。你那么生气做什么。呵呵,事情也不是你想到那样,是我自己要搬出来的。真的。其中因由有些复杂,但总之是我不肯老老实实安安分分待在内宅拿针线绣花的缘故,而且也真的是我坚持要搬出来的,不怪他们,真的。” 柳成志眼中涌出一抹心疼。关切地道:“花meimei,你都被赶出来了,居然还替他们说话!唉!” 花袭人闻言只能再次强调道:“成志哥,真的是我自己铁了心闹着要出来的!不是因为被赶!我若是不想着,他们还能拿我如何?成志哥,你看我是那种软弱被拿捏的人么?” 柳成志见花袭人说的笃定。面上半信半疑。 花袭人道:“再说,只要我听话,他们家养着我不过是多养了一张嘴,能费什么,至于赶我出门。让人指点他们无恩义么?你看,你知道了这个消息,都要指责他们……韩清元在国子监读书,将来是要做官的,名声很重要,绝不会做出被人指责的事情。” 而后,她苦笑叹息一声,道:“如今看你反应,我才觉得不像是他们对不起我,倒像是我给他们的名声泼了污水一样。” 难怪韩母会失控甩她一巴掌。估计也是想到了这个影响。 花袭人回神,看着柳成志,道:“成志哥,你千万别再找他们指责什么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再说,我现在生活很不错,自由无拘束,正是我想要的日子。” 柳成志怒气渐消,沉默了一会儿,问花袭人道:“你那东家待你如何?” “其实没有什么东家,我就是东家呵……” 两人站在酒楼前的台阶边上说话,却没留心那酒楼二楼正对着的雅室中,有人正漫不经心地听着。 任大将军来酒楼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次回京再离京之前,他都要来这里坐上一坐,同酒楼里的老账房说一会儿话。 老账房瘸了一条腿,没了一边耳朵,侧身坐在任大将军身边,眼神依旧锐利凶狠。 他曾经是任大将军身边的亲卫。一条腿和一只耳朵也是为了任大将军而在一次战役中牺牲的。那一次战役打的非常惨,虽然最后抓住了草原上的一个重要人物,给任大将军带来了大胜,但他手下的人死的死残的残,没剩下几个完整的人了。 任大将军凭着那个战果而声名鹊起,回京受封之后,偏开了这间惠胜楼。盈利所得,多半补贴了那场战役的家属,却也让任大将军因此有了一批死忠的后备人手,从而弥补了任家家底薄弱的不足。 ps: 看到亲们都说更得少~~额,惭愧,无地自容。 下个月争取能保持一直双更,许愿ing~~希望亲们不抛弃不放弃,多多支持~~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