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到底是谁
“不要讨厌我,秦阳,你是我的。” 楚奇说着,粗暴的覆上了秦阳那依旧不可置信的唇。 “唔……” 一而再再而三的经历,饶是秦阳脾气再好,承受能力再强,也不由得心痛如绞起來。 理智燃烧殆尽,秦阳也再度如法炮制,抬腿攻击。 然而,此次楚奇不退反进,在他刚抬腿的时候,楚奇整个人立刻嵌进了他的两腿之间。 同时,一记重拳也砸在了他的小腹。 “唔……”闷哼一声,紧闭的双唇下意识张开,同一时间,楚奇那火热的唇舌也横冲直撞地冲了进去。 “唔……” 唇齿相依,本应该是恋人间甜蜜旖旎的交织,然而在他的身上,却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这样的突兀与意外。 疼,唇齿间,痛到极致之后,除了麻木还是麻木。 这样的吻,说到底终究只是发泄,从头到尾都仿佛野兽的撕咬一般,疮痍的伤口和血腥味儿很快便弥漫着彼此的口腔,而那鲜红的唾液,也不受控制般从两人的嘴角滑出。 然而,单项的强制并非仅仅如此,楚奇咬着秦阳的同时,双手早已经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 而那衣服的碎布条,正好被他利用者制约对方的双手,从而方便了他进一步的攻城略地。 “滚。”愤怒,从未有过的愤怒。 在楚奇绑住他双手的那一瞬间,秦阳的情绪几乎到了临界点。 以前被齐慕繁这样,他无话可说,因为一开始彼此就是那样的关系,弱rou强势的观念一早便灌入脑海,他也不敢拒绝。 可是楚奇。 他是他一直以來最为珍惜的朋友啊。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心,痛的几乎麻木。 在那带着噬咬气息的唇齿,蔓延到胸膛的时候,秦阳整个人仿佛是触了电一般。 尤其,当身后那个部位,感觉到某种危机的时候。 “放开我,你放开我。” 再三地挣扎无果,他整个人的斗智终究是慢慢减弱。 虽然有着年轻人的血气方刚,但他终究不是个一根筋到底的二愣子。 “楚奇,别这么对我,不要……” 不要这么伤害他,不要让他对友情失望。 “为什不可以?为什么你宁可去陪别人睡觉,也不愿意跟我?”楚奇态度简直执拗到了一定境界,就仿佛一个被抢走了糖果的小孩般,听不进去半句别的话。 脑子里,疯狂的浮现出这个人在别人身下辗转的模样。 楚奇就跟个疯子似的,用力地啃噬着身边这个人的身体,像是狠不得把人一口口的拆碎生吃一般。 “是不是谁都可以,就是我不行?” “不……”秦阳摇头。 “不什么不,秦阳,你就是矫情,别人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这是我应得的权利,我不会放过。” “所以,你要强.暴我?”比起心灵的刺激,rou体上的疼痛不过只是一味添加剂。 秦阳看着楚奇,眼泪不争气地溢出眼眶。 如果以前和齐慕繁发生这种事情,只是让特觉得人生昏暗的话,那么现在,楚奇则让他感觉到了彻头彻尾的伤感与绝望。 “……” 楚奇沒有说话,抓着秦阳被缚的双手,猛然一个用力将人翻了过去,使人面对着墙背靠自己。 嘶啦一声,碍眼的长裤瞬间滑下, 后腰处的清凉,那种岌岌可危的感觉,在秦阳的脑子里几乎瞬间上升到了顶峰。 “我对你,到底意味着什么?”挣扎不过,秦阳只剩苦笑。 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沒用,楚奇的身体明明有伤,可自己居然还是这么轻易就受制于他。 侧着脸,秦阳声音冷漠:“你要是真这么做了,楚奇,我恨你。” “不,你不要恨我,不要说了,你别说了。”楚奇身子不可置信的一顿。 可紧接着,他忽的把衬衫的碎布条一股脑儿塞进了秦阳嘴里,似乎只要这样,他就看不见秦阳的冷漠与恨意般。 “唔唔唔……” 失去全部自由,秦阳心中悲凉至今,忽的不再挣扎了,只任由着那火热的触觉,缓缓布及他的身体。 听之任之的配合,楚奇将某处顶在秦阳背后的时候,整个人忽然狠狠一颤。 疯狂的气势,像是忽然间被什么东西抽走了般。 看了看面前满目疮痍的身体,楚奇浑身一软,猛地倒退了好几步。 与此同时,秦阳被摁在墙上光溜的身体,骤然失去支撑,便顺着墙无声滑落。 “对……” 道歉的话语,在对上秦阳双眼之时,忽然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來。 那双总是漆黑明亮的眼睛,此刻看着他,又仿佛根本沒有看他,那里面写满了失望,一片暗无天日的灰蒙。 殆尽的理智终于回笼,楚奇的脑子里,下意识地浮现出楚云漠对他做过的那些事情。 他,到底在做什么? 对方是秦阳啊,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朋友啊。 他一直对他毫无所求,一心付出,可是他自己却这么伤害他。 他正用着他这辈子最痛恨、最厌恶的那个人的方式,來摧残着他身边最亲的朋友。 “对不起。” 艰难地出声,秦阳那陌生的眼里,尽数显现着他的狼狈与不堪。 两眼赤红,浑身戾气,这样丑陋与疯魔的角色,这样全然陌生的人,真的是他自己么? 不,不是,不会的。 身体,抖如筛糠,楚奇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阳眼中的自己,秦阳的冷漠与疏离的态度,更仿佛冰冷的刀剑一般。 终于,楚奇再受不了这样的煎熬,猛地朝门外跑了出去。 只留下,秦阳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虽然是夏天,但北方的温度向來不如南方般炎热难耐,加厚隔热的墙体设计,自然让屋子里无比的清凉舒适。 当然了,这清凉的同时,地面寒意也只多不少。 楚奇走后,秦阳一直在发呆,身体甚至一直维持着最初的被缚状态,后來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到半夜,秦小雨下班回家。 敲门的手刚放在门上,门就忽然打开了,秦小雨一怔,立刻防备了起來。 “哥?” 握紧了防狼电棒,秦小雨边出声试探着,边朝着屋里走去。 刚进屋,地上便是触目惊心的血迹,星星点点的已经都干涸了,秦小雨震惊之余,终于发现厕所门口边昏迷的秦阳。 “哥!” 急冲过去,当秦小雨看清楚秦阳状况的时候,整个人狠狠一颤,双腿几乎瞬间就软了。 光裸的皮肤上,上次挨揍的淤青几乎已经看不见了,倒不是这些伤恢复的有多好。 那些痕迹,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凄厉的新伤,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般,大大小小的齿痕,每一个都乌青泛紫,有的更夹杂着明显的血迹,密密麻麻地遍布于他浑身上下。 早已忘记关心客厅里的血迹是怎么回事? 秦小雨的脑子里,就一个问題急速的循环回荡着。 是谁?到底是谁? 惊惧地捂住嘴,秦小雨怔怔地看着那些醒目的痕迹,她不傻,这除了是人咬的,再无半丝别的可能。 “哥。” 难以想象兄长刚刚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秦小雨飞快地整理好情绪,忙上前把人身上的布条松开,便扶着人起來。 地上的湿气重,这么光溜溜的躺着,非发烧不可。 果然一触手,这体温就高的吓人。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有人在挪自己,秦阳缓缓地撑开眼皮,秦小雨倔强的侧脸正好映入他的眼里。 “小……小雨……” “嗯,哥,你醒了?”秦小雨微笑着,仿佛一切不曾发生过一般。 “什么时间了,你怎么……”正说着,脑子里的画面骤然闪过,秦阳的身子一僵。 “我……你……” 屈辱的姿态,肮脏的画面,他的meimei还这么小,他怎么可以让她看到这样的画面,看到这样难堪的自己? “哥,你发烧了,沒事的,沒事的,都会过去的。”脸上是竭力的轻松随意,秦小雨两眼发红,面色僵硬,平静的面具险些皲裂开。 素來生活平静的她,自然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眼下,她除了说沒事之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不用担心,我很好,真的,我沒事。” 体贴而窝心的态度,本该是治愈心伤的良药,却让秦阳无形中更加愧疚与痛苦。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不该这样。 他实在不配做她的兄长,一直以來非但沒有给过她应有的照顾,反而让她在最美的年华里,看到这样丑陋而残酷的东西。 “沒什么对不起的,哥,自家兄妹不说这些。”秦小雨仍旧只是笑。 即便那笑,比哭还难看。 “你现在安心的躺着,然后吃点药,有什么事情,咱们等睡醒以后再说。”乡下长大的姑娘力气从來不算小,加上秦阳确实也瘦削的厉害,所以秦小雨并不费劲就把人扶到床边了。 给秦阳盖上被子,秦小雨照例唠叨着上班的趣事儿。 一切,依旧和从前一样,只是她这回的声音多了些急促与颤抖,语序也明显的前言不搭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