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校园小说 - 缚爱而弈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八十五章 居然长胖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居然长胖了!

    当然了,秦阳最最不解的还是那一点。

    一个女生,怎么会和他一个大男生关在一起呢?

    他不解,温萍似乎更是不解,但两人相处的实在融洽,所以这份不解最终也不了了之了。

    “不是我说,这年头的监狱待遇的确是不错的,顿顿大鱼大rou不说,居然还有暖气供应,咱国家就是人性化啊。”温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笑着的。

    仿佛冬日里的暖意,那温和与美丽几乎能照进人的心里。

    当然了,前提是忽略她言语间的内容和关键。

    “我将來出去了,要是无以谋生的话,那我就再去犯点事儿进來。”

    秦阳:“……”

    “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有前途啊?”

    说着,挑了挑眉看着秦阳:“国家的公粮,不吃也是被人家拿去浪费了。”

    秦阳无语:“感情,你这是行善积德了?”

    “那是当然。”温萍嘿嘿笑了笑,忽地盯着秦阳,眼神扫描仪一般上下细致的打量了起來:“咦,你最近好像长胖了?”

    秦阳微怔,“是么?”

    “恩,你是真的胖了,相信我,女生对于体重的毒辣目光向來是精准无比的。”笃定的点点头,温萍的眼里一片认真。

    “目测,你应该胖了得有七八斤。”

    “……”秦阳哑然。

    齐老大当初那么细心地养着他,他也沒胖。

    这回在牢里一呆,不过两个來月的时间,就胖了。

    他这真心是过不了好日子的命啊!

    “我也是醉了,您老蹲个监狱,居然还胖了,不是我说啊……”

    沒去听温萍的继续吐槽,秦阳的脑子,已经开始飞速地运转了起來。

    别的犯人,待遇如何他不知道,但他的伙食一直以來的确是很不错的。

    所以,他胖了也的确无可厚非。

    只是,他之所以被弄进这里,很明显是周彦尧干的.

    至于他是如何将自己弄进來的,秦阳沒去细想,他只知道如今的周彦尧的确是有这个本事的。

    之前那一出出的离谱至极的剧码,周彦尧很明显是在报复自己,折磨自己的。

    可是如今这大鱼大rou的饮食,安逸平静的生活,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什么时候这么漫长过了?

    还是说,周彦尧是要像养鸡鸭一般,把自己养肥了再杀?

    不,似乎也不对。

    这中间似乎有很多的事情,是他一直以來刻意去忽略的。

    如今细想起來,的确是越想越觉得乱七八糟,完全沒有逻辑。

    “喂,开饭了哦!”正想着,馥郁的饭菜香再一次响彻在房间里。

    温萍把饭菜娴熟地分成两份,递给秦阳一份之后,又端起了自己的一份,动作流畅自然,俨然一副最佳女友的姿态。

    秦阳怔怔地看着她,心里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來。

    如果他从不曾遇见过齐慕繁,如果他的生活一直顺坦无碍,也许将來的某一天,他也会遇到一个可意的姑娘。

    可惜,生活从來沒有如果。

    和齐慕繁在一起的这一年多來,秦阳早习惯了沉默的饭局。

    可温萍的出现,却轻而易举地勾起了他原本生活的记忆。

    这个女生,她不拘小节,她随心所欲,她会在吃饭的时候开口说话,她也会一惊一乍地开着玩笑,属于年轻人的朝气几乎在她身上得到了极致的体现。

    相处之后,秦阳沉闷的心境,的的确确是慢慢开朗了起來。

    这一天,两个人正吃着午饭,温萍忽然开口说:“我最近想很久了,等我出去了,我就开始写那种大气磅礴的书。”

    那种乱七八糟的小言情卖腐,在经历这次事情之后,她是真心觉得沒啥意思了。

    “恩,这个可以有。”秦阳中肯地点点头。

    眼下这个网络小说界,虽然女生的言情也是热销类目之一,但那样仅限于恩恩爱爱你死我活的情感纠葛,到底还是过于小家子气了。

    “你有什么好的选題和灵感么?”他问。

    “当然了。”温萍嘿嘿笑着,挑了挑眉道:“我就写我的监狱传奇,嘿嘿嘿,怎么样怎么样?”

    “……”

    秦阳无语,继续低头吃饭。

    “别这么一副吃了虫子般的表情嘛。”见秦阳不说话,温萍继续舌灿如莲般开口。

    “艺术來源于生活,灵感來源于现实,咱们这经历虽然不是大起大落,跌宕起伏的,但经过我的妙笔加工,天马行空之后,这绝逼是一本惊天地泣鬼神,催人泪下而又感人肺腑的励志言情小说。”

    汗,说到底,还是一本纯言情的小说。

    秦阳实在无言以对。

    话音才落,温萍还來不及继续说什么,房间的大门忽地被人打开,触不及防的状态下温萍便被带出去了。

    大约是傍晚的时候,温萍终于被带回來了。

    黄昏的红光从窗户照进來,仿佛一层氤氲的金沙,她整个人笼罩其中,面色有些说不出的僵硬。

    明明外表看上去与平时沒有任何的差别,只是情绪上,却仿佛低落了不少,就就像是遭遇到了什么大的变故一般。

    “你怎么了?”秦阳问。

    “我沒事。”温萍摇了摇头,挨着墙角抱腿蹲了下去。

    纤瘦的脊梁,此刻弱不禁风的弯曲着,使这个晦暗的房间,满是颓废与失落。

    秦阳皱了皱眉,终究还是沒去过问了。

    人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关心是礼貌,可若是对方不愿意多说,旁人也该尊重的。

    沉默了很久,温萍的情绪明显低落。

    就连看守的人送晚饭來的时候,她也并未像平日里一般的兴高采烈,然后大快朵颐。

    此刻,她就仿佛一块僵硬的石雕,全无生命一般,任凭周遭的事物如何流转,也自巍然不动,做不出半点反应。

    “喂,吃饭了。”一改平日里被照顾的被动,秦阳难得出声提醒她。

    “不是你说的么?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吃点东西吧!”说着,将手里的饭菜递到对方面前。

    啪嗒。

    晶莹的水滴猛地滴落在地上,两眼莹润的温萍忽地抬头看着他,那水汪汪的湿意仿佛一泓幽不见底的甘泉般,无声无息地就淌进了他的心里。

    “你……”

    “刚刚他们叫我出去,告诉我说,我不久就可以出去了。”

    “这样啊。”

    秦阳微愣,忽地笑了起來:“文字狱解放了,这是好事儿啊,你哭什么啊?”

    “我,我只是。”温萍语塞,看着他眼泪流的更加汹涌了,好半天才止住眼泪问:“你呢,你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去么?”

    他从不曾告诉她,他是因为什么而进这里的?

    “能出去是好事。”正面避开这样的回答,秦阳笑了笑说:“以后别再写边缘題材了,既然要搞创作,不妨试试多元化的題材。”

    “你知道的好像挺多,你是中文系的?”她问。

    “恩。”秦阳点点头。

    “沒毕业吧?”温萍又问。

    秦阳神色一阵恍惚,是的,他还沒有毕业。

    可是在学校的时光,的的确确遥远的仿佛前世了,他有时候真的不知道,到底自己还算不算是一个学生了。

    “你哪所学校的?”

    “三流大学。”秦阳轻笑着,并不打算细说自己的情况,只是谨遵着一个狱友临别时的箴责。

    不管怎么说,能有人出去,总是好的。

    不管这个人,是交情不深的甲乙丙丁,还是素未蒙面的戊己庚辛,都无所谓了。

    时间飞驰,不知不觉又是几天过去。

    温萍真的走了,就像是她突然的出现一般,不带走半丝的痕迹,仿佛一朵绚烂之后的烟花般,眨眼之间就走了。

    他的生活,又回到了最初那种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状态。

    最近总是做梦,有时候是悲欢离合到痛彻心扉的噩梦,有时候又是光怪陆离到妙不可言的美梦。

    梦醉梦醒之间,他的生活里在沒有半丝波澜,他就仿佛一个寻常的犯人般,期间再也沒有同居的狱友进來过。

    只是某一天,他从梦中醒來,忽然听见了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

    那声音是从隔壁传來的。

    激烈,怒吼,哀嚎,更夹杂着难耐的惨呼与兴奋。

    皮肤敲打墙面的声音,墙壁清晰可感的颤抖,以及那再熟悉不过的音调,再真实不过的动静,无一不告诉着秦阳隔壁正发生的一切。

    即使并非亲眼看见,他也知道隔壁是一场活生生的春宫。

    或者说,是同性之间的强迫戏码。

    只是,这里不是监狱么?

    周彦尧能用投影恶整自己也就算了,隔壁怎么会有这样真实的动静呢?

    是刻意为之的演戏,还是……

    沒给他狐疑的时间,他猜想之中的男主角随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干练模样,简单到近乎朴素的穿着,仿佛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木讷。

    总之,他整个人看上去分外的干净。

    “你……”

    “许久不见,你近來似乎被我手下照顾的还不错啊?”浅淡的笑意,周彦尧带着些玩味儿的眼神淡淡地落在秦阳身上。

    的确,比起之前那风一吹就倒的皮包骨來说,秦阳如今的确是胖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