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在线阅读 - 第六百零五章 直璜办案

第六百零五章 直璜办案

    以杨锐在船政的所见,受雇于船政的洋人,无一不尽心尽力的为大乾服务,船政所制各种轮船、枪炮、机械无不精益求精,而四川机器局完全排斥洋人,这样的搞法,很容易出现产品质量问题在洋人的“长技”没有学到家之前,洋人的帮助其实是必不可少的。

    而当年给事中吴镇对四川机器局的参劾,“四川布政使丁宝桢不谙机器,私亏库款,纵容私人,徇庇劣员”,并非全是虚言。

    在回到了客栈之后,二人忙不迭的洗去一身泥水,换掉衣服后,刘光第感到身体困乏,杨锐也很疲倦,二人闲话了几句之后,便各自休息了。

    第二日,刘光第和杨锐便结伴而行,前往成都锦江书院。

    书院是出现于晚瑭五代时期的一种独特的教育组织形式,梥代以后逐渐形成了完善的制度,并发展成中土古代的教育中心和学术中心。科举制度自产生以来,地位不断上升,不仅被统治者视为“择才大典”,而且也成为读书人仕进的最主要阶梯。书院与科举的关系十分密切,瑭末五代士人为获得参加进士科所需要的诗赋文学知识,纷纷隐居山林读书,逐渐衍生出书院这种新的教育组织,可以说书院因科举而生。在官方无力兴学的背景下,北梥书院成为官学的替代机构,承担了培养科举人才的重任。庆苈四年之后,书院被排斥在科举教育体系之外,书院与科举的关系变得相对疏远了。梥室南渡之后。书院成为新儒学的传播基地。新儒家们不仅通过培养人才为科举服务。而且也为科举选拔更多德才兼备的人才提供了理论基础。南梥理宗即位之后,书院的教学内容与官学教学、科举考试内容基本重合,直接为科举服务,书院的主要职能再次回归到为科举服务之上来。邧代程朱之学通过书院的传播而进一步普及,为其成为科举考试的主要内容奠定了坚实的学术基础。书院的创建、修复、讲学和支持者不仅是恢复科举取士制度的有力倡导者,而且也是科举制度的有力维护者。邧代中后期,程端礼的程氏读书分年日程为书院开展科举教育提供了有力的理论支撑,也进一步明确了书院为科举服务的合理性。眀初。眀太祖通过实行“科举必由学校”的文教政策,将不属于国家教育体系的书院排斥在科举教育之外,书院沉寂了将近100年的时间。眀代中后期,随着官学教学功能的日渐丧失,书院承担了培养科举人才的重任。尽管心学的理论体系与作为官学哲学的程朱之学有相当大的差异,但王狩仁、湛若水等心学大师依然坚持讲学与科举的统一,并鼓励生徒应举,使眀代中期书院与科举关系研究后期书院为科举服务的倾向十分明显。到了乾代,无论是官办书院,还是民办书院。都直接教授科举之学。讲授程朱之学的书院也转而为科举服务,将培养科举人才作为主要职能。并形成了比较完善的教授科举之学的制度。全佳时期鼎盛的汉学书院虽然不以教授科举之学为主要教学内容,甚至反对教授科举知识,但学习全佳汉学有利于生徒应举却是不争的事实,汉学书院成为当地科举及第率最高的机构。

    书院与科举几乎是共生共生的,形成了中土古代教育史上一道独特的风景。但在书院与科举关系中,二者的相互影响并不是等量的,一般是书院被动地接受科举制度的影响。由于书院对于其所在地的科举风气能起推动作用,所以各历史时期的书院数与科举考试的重要指标进士数、举人数都是息息相关的。

    锦江书院自宁熙四十三年,由时任四川按察使的刘德芳秉承四川巡抚“欲兴文教以植人才”,“继石室之流风于无穷”之意,在文翁石室故地修建以来,它一直是四川省的最高学府,是有乾一代四川人才培养最有成就的书院之一,也是四川省城名流荟萃、大家辈出的地方。书院山长中既有潜心作育人才、不慕荣势的易简、彭端淑、李惺、江锡嘏等士林圭臬,也有工于诗古文辞的郑方城、储掌文、伍肇龄等老儒宿学,还有文武兼备、政声卓著的高辰、杨芳灿、牛树梅等大乾朝廷的能官良吏。在这些著名山长的滋育教导之下,锦江书院培养出了一大批学行俱佳的蜀中名士,并因此吸引了大量人才前来求学。

    锦江书院规模不大,占地面积仅二亩多,为古式建筑,梁架结构,用坚固艳丽的鸡眼石作梁柱。布局巧妙,前座是头门厅,中座是大礼堂,后座是魁星阁,两旁各有一条通道直通后座的走廊。走廊侧各有八间房间,是先生及书生宿舍。前座正门横额镶嵌着一块鸡眼石板,上刻“锦江书院”四个阴文正楷字。其右旁竖刻“韶光十年八堡众建”,在旁落款为“姚江诸豫宗题”。门顶上两侧和檐板外的雕刻,精致奇巧,堂皇华丽,引人注目。

    书院前座和中座之间有一个小园,曲径贯其中。两边花果成丛,清风徐来,芳香扑鼻。其中左边植有一株山桂,右边植有两株紫薇。两边还各有一个六角形的小水池,两个水池外的十二个小平面上各书写一句名言:“忠勇为爱国之本,孝顺为齐家之本,仁爱为接物之本,信义为立业之本,和平为处世之本,礼节为治事之本,服从为负责之本,勤俭为服务之本,整洁为强身之本,助人为快乐之本,学习为济世之本,有恒为成功之本。”

    文庙是书院中等级最高的建筑物,歇山重檐、翼角高翅,回廊环绕,但与一般文庙大成殿有所不同,而是青瓦粉墙。使这座恢弘、庄严的殿堂。又显出几分清幽和肃穆。文庙里自然少不了孔夫子的存在。所谓天不生圣人,万古如长夜,如今这位夫子笑容可掬的立于大殿之上,似乎对刘光第和杨锐的到来非常的欣喜。

    夫子是有教无类的,不管面对的是贩夫走卒还是江洋大盗,都是这副面容,也不知道能感化多少人幡然悔悟,但此时杨锐的心里。却只有对古人雕塑技艺的赞叹。

    锦江书院其实并不大,那些有钱人最喜欢给书院建造门楣,牌坊,塑像,但是对于那些最重要的学舍和教室似乎并没有兴趣,刘光第探头瞅了一眼教室里的木地板,上面的漆都已经学生的屁股生生的磨掉了,看样子来这里坐不住的人不只一个。

    刘光第和杨锐先去拜见了书院山长,说明游学来意,山长听说后很是高兴。给他们妥善做了安排,自此刘光第和杨锐便在书院安顿下来。静心求学。

    不知不觉,刘光第和杨锐在此求学一个多月过去了,学到了不少东西。但刘光弟对尊经、锦江两书院的学术风义,摘句而寻章,按格而就局,认为太过陈旧。此言既出,难免招来攻击。一位老掌学官闻听后,也认为这是无知狂生所言,因此便微服来访查。到书院时,正值学生们之乎也者地正诵得起劲。老先生跨进课堂,皮笑rou不笑地吟了一句:“辟破石榴,红黉门中几多酸籽子”,要众生员答对。刘光第一听,明白来人之意,虽分明受了讥讽,亦不露声色,欣然应对:“启开银杏,白衣里一个大仁人。”老先生阅完对子,自认数刘光第所对最佳。于是专向刘光第发问:“空山淡明月”,刘光第答:“高天发云霞”。老先生手指桌上落有花瓣的墨砚:“杨花堆砚满”。刘光第掉头见窗外芭蕉遮日,答:“蕉叶补窗虚”。老先生似乎决心要考倒光弟样,对子越出越快:“中流凭抵柱”,答曰:“大雅是吾师”,问:“战略喜谈司马法”,答:“躬耕时学卧龙吟”。问:“修竹曲躬多揖客”,答:“老梅换骨自癯仙”。问:“虚心只合临水照”。答“高节讵肯随风扬”。出题者快,答对者更快。到此老先生已无话可说,不得不承认刘光第确是具有真才实学,且为品性高洁之士。自这一天起,刘光第名声大噪,再无人指摘他狂妄了。

    杨锐和刘光第在锦江书院求学期间,和外界的音讯并位断绝,由于报纸的兴起和朝廷对洋务的重视,书院里的学生们也都很关心时政,不时就本省政事发表评论,而这些天杨锐和刘光第听说最多的,便是护理川省总督的丁直璜的事了。

    听学生们说,这位丁大人竟然重新查起了黄树兰一家遭遇山崩的无头案,据说还真查出了一些隐情。

    丁直璜先是调阅了当年的案情卷宗,他发现山崩中遇难的只有黄树兰一家人,包括黄家的仆役侍婢,负责押解黄树兰一家前往戍地的两名差役却幸运的躲过一劫,丁直璜坚信山崩是人为造成,两名差役之所以幸免,定是和凶手有所勾结,是以对两名差役严刑拷打,而两名差役果然招出是受人指使,但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却说不出来,丁直璜大怒,给两名差役上了大刑,结果两名差役竟然熬刑不过,先后死了。

    听到丁直璜竟然如此查案,刘光第禁不住大摇其头,在心里暗自叹息。

    一位的用刑逼供,是能查出真相来的吗

    在大乾朝,有多少冤案,是因为刑讯逼供屈打成招搞出来的

    两名差役招不出受何人指使,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们就是想要胡乱攀诬,也没有对象

    在刘光第看来,黄树兰一家的死,很可能真的就是一场意外的山崩造成的。

    由于两名当事差役身亡,线索中断,丁直璜不得不另寻蹊径,这一次他将目光放在了火药来源上他坚持认为,山崩是凶手人为造成的,使用的是火药,而造成这样一场巨大的山崩,火药用量肯定非常大,凶手是不可能随身携带的,定然是在当地购买,当时火药厂还未成立,要想购买火药。只能通过外国人的洋行。于是他便又雷厉风行的查了起来。但查来查去,案发现场附近的州县却并无贩卖火药的洋行当时成都和重庆这样的大城市里都没有,别说一般的市镇了,结果仍然是一无所获。

    案子查到这里,丁直璜仍不甘心,他亲自带人前往案发地点勘查,想要搜寻新的线索,而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多年。案发地点历经雨水冲刷,早不见当年的痕迹了,手下的人给丁直璜一番折腾,搞得筋疲力尽,也仍是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找到。

    丁直璜还是不死心,又派人在四周村落打探,所谓“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还真让他打探到了线索,就是在案发现场不远处,发现过五具尸体。似乎是山贼或江洋大盗,有人在附近的河里还捞出过刀剑等兵器。尸体后来被乡民胡乱掩埋了,而捞出的刀剑兵器则为乡民用为劈柴之具,现仍留存。

    丁直璜得到消息后认为,这五人应该就是制造山崩杀害黄树兰一家的凶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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