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遇赌痴死缠烂打
赌痴对李驿路这种绝人以千里之外的表现毫不介意,反正这种情况几乎隔段日子就会出现一次,最终还是在自己亲和力的感召下,乖乖的和自己很有耐心的交流了赌博的经验体会。 赌痴肥胖的脸笑眯眯的,更显得脸大憨厚,还真的有点感召力,李驿路看过两眼,不觉冰冷的表情转暖了一点,赌痴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了。 “呵呵,李先生一赌成名,令在下万分佩服。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忍不住冒昧而来,冒失打扰,就因为在下是个赌痴,一生唯一爱好就是个赌字。”赌痴乐呵呵的说着,椅子不经意间又靠近了一点,也不知道他那么肥胖的身体,怎么能悄无声息的移动椅子。 “先生是赌场高手,本人实在不知有什么感受,只是运气好一点罢了,也不懂什么赌术,实在愧对先生的抬爱了。”李驿路依旧冷冷的说着,想着尽快离开,可话语不觉就多了一些。 “呵呵,李先生快人快语,直截了当,与在下真是投缘,真是万幸之会啊,真可成就赌坛一段佳话。呵呵,与先生交流,赌痴万不敢藏私,一定会倾心求教,还望先生不吝赐教,呵呵,不吝赐教。”赌痴笑得很灿烂,脸上的肥rou一抖一抖的,显得很实诚,而椅子又靠近了一些,几乎可以与李驿路促膝相谈了,而赌痴肥厚的大手,已经不知不觉中很自然的放到了李驿路的膝盖上,就像很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般。 李驿路对这一切都采取了无视的态度。他看到了赌痴的那些个保镖,看似闲散地站在大厅里,却已经把李驿路围得死死的,绝没有夺门而出的可能。 这个赌痴,好缜密的心机。 李驿路不动声色,虚与委蛇的与他闲聊了起来。 李驿路很清楚,他不留下,钱慧华他们不可能离开,这些个保镖可不光只会保护,也会挟持。 没过多久,钱慧华和钱毅昊就回来了,钱慧华脸上带着明显的开心,本以为输去的一切,现在真的奇迹般回来了。李驿路,这个自己捡回来的人,到底有多么大的能力?看来自己当初的选择,才是最大的赌注,押对了。 没有继续推脱的理由了,赌痴急不可耐的和李驿路赌了起来。 当然,发牌手依旧是那两个衣着暴露的美女,既养眼又有情调。 赌痴不愧为赌痴,下的注非常小,而每一盘下注却非常认真,仿佛每一盘都是一决生死。 赌三公,赌百家乐,扎金花,变换着花样,李驿路颇有耐心的陪着。怎么说呢,胜负对半,那些微的赌注李驿路也不在乎了。 现在,李驿路全凭着运气和自己对赌运的理解来和赌痴对赌的。 他没有让钱毅昊加入,对于这种莫名其妙而来的赌局他抱有很深的戒意。钱毅昊的能力绝对不能暴露,否则可能就会演化成死亡游戏了。 这家赌场的水,深到他完全不可测。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紧张刺激,钱毅昊也累了,他不过是个孩子,身体也不健壮,正靠在钱慧华的怀里打瞌睡了。而钱慧华的眼里,也有了深深的倦意。 赌痴的三个保镖,无聊地散坐在钱慧华母子的周围,或玩手机,或和陪赌美女调情。而其他的保镖,则静静地分散在房间的角落里,似乎是怕打扰了俩个人的对赌。 赌桌上,只有俩名赌客,俩名美女荷官,俩名陪赌美女。而陪赌美女,都在打哈欠了,连美女荷官,都有点无精打采的。 赌痴却兴致高到了极点,甚至有点亢奋了,因为他已经连输了六盘。 李驿路依旧不动声色,他连一点倦意都没有,只是兴致不太高而已。他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尽快结束离开这里。 还有一个心急如焚,想要立刻离开的人,那个人就是赌狂。现在赌狂和他的打手们就站在一楼一间很大的接待室里,对面站的就是李教练。李教练的身后还站着两名很年轻身材很好的女子,说不上绝色美女,但也清秀端庄,只是冷冰冰的脸上挂满了霜。 “把你全部人手都调集起来,给我昼夜盯着,放个屁我也要知道,你能做到吗?”李教练声音严厉地问赌狂。 “能,港澳两地都有我的码头,也都有我的兄弟,调用几十号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就让他们直接听您的好了。”赌狂指着自己带来的打手下了保证。 “另外再找十几个最能打的,最好是地下拳场出来的,办好去内地的手续,我要领着他们。你能挑出这些人来吗?”大概是对赌狂的回答很满意,这次李教练的语气和缓了一点。 “能,不过需要两天的时间,不知道行不行?”赌狂很小心的问道,为自己的问话捏了一把汗,生怕李教练生气当场发作起来。 “两天吗,应该可以。”李教练略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好了,你们回去准备吧,明天早上开始,谁出了差错谁就准备后事吧。”李教练说完一挥手,让赌狂一行人离开了。 “小师妹,估计赌疯子会把你输给李驿路,就按说好了的办吧,这样委屈你一点,可主人交代的事情,你也明白,千万不要出错误了事。”李教练对左边的女子说道。 女子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李教练脸色阴沉的看着女子离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的目光,转身面对着另一个女子,脸上已经挂上了一丝和善的微笑:“师妹,盯住李驿路他们的事就拜托给你了,师兄刚才受了点伤,需要静心修养两天,这边的事师妹就做主吧。” “师兄吩咐了,小妹自然尽力。小妹很好奇,主人为什么要在韶关才动手?主人为什么这么重视这个孩子?”女子声音很小的问道,脸上满是好奇。 “主人的事情,是你我该问的吗?你忘记了?”李教练的声音很小很尖厉,脸色变得很阴沉。一听此话女子大惊失色,连忙捂着嘴离开了,招呼都不打了。 “哈哈,这里的赌运我终于摸到门了。”在赢了李驿路一盘之后,赌痴高兴地笑着,有点忘乎所以。 从第一盘到现在,赌痴的话没有断过,还是个极端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