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鼻血
“七宝?”我一愣:“你咋来了?” “咱们不是说好今天出去玩的么!你” 忽然间,七宝停住了声音,目不转睛的看着陈秋雁,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这位是?” “这是陈姐,是老爷子朋友的孙‘女’。”我介绍道。 七宝拖着长音哦了一声,看我的表情都不正常了,挤眉溜眼个不停。 “嫂子呀?” “你个瓜娃子不要瞎说啊!”我赶忙解释道,生怕陈秋雁尴尬:“这是陈姐!叫姐就行!” 说实话,七宝这人啥都好,就是那张嘴特别的油。 而且是该油的时候一定油,不该油的时候也得油。 整个人就是一根炸的半熟的小油条,从头到脚都能透出一股子油光来! 听见我这么解释,七宝也不显尴尬,嬉皮笑脸的说:“陈姐,我就是跟老沈开个玩笑,您可别介意啊!” 陈秋雁倒显得‘挺’淡定的,也没有像是普通小姑娘那样脸红,笑着耸了耸肩:“没事,我没那么小气。” 七宝看着陈秋雁,眼珠子转了几圈,冲她一伸手。 “美‘女’jiejie,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姚军宝,在家里排行老七,你叫我七宝就行!” 陈秋雁握手回礼,大大方方的说:“你好,我叫陈秋雁。” “陈姐你是来四川玩的嘛?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的。” 听见这问题,我立马看了陈秋雁一眼,给她使了个眼神。 要是放在原来,我肯定有啥事都能跟七宝说,但是现在不一样啊。 我刚入行还没几天,自己都没搞清楚是个什么状况,咋跟七宝说? 就算是要说,也得跟老爷子打个招呼才行。 陈秋雁不傻,见我使了个眼神,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只见她很自然的笑着,跟七宝说:“我是来四川玩的,因为家里人跟沈老爷认识,所以就让我借住在这里。” 听见陈秋雁的回答,再一看七宝似乎也信了,我不禁松了口气。 之后,我们又在大厅里聊了一会天,七宝趁着陈秋雁不注意,压低了声音悄悄问我,这个到底是不是我婆娘? 我想都不敢想,连忙否认,说她就是老爷子朋友的孙‘女’,跟我最多算是朋友,还不是特别熟悉,让他收敛着点。 七宝听我这么说,顿时就兴奋了起来,连说跟我没关系就行,就怕跟我有关系! 说完,七宝就迫不及待的邀请陈秋雁跟我们一块出去玩,还说要去‘春’熙路那边逛逛。 陈秋雁倒是没急于答应,先是问我店里的生意怎么办?我们全走了,老爷子也不在家,‘药’铺给谁看着? “先关‘门’呗。”我看了看壁钟,说道:“今天有人来拿货,我爷一会就得回来,咱用不着担心,出去之后跟他打个招呼就行。” 得到答案之后,陈秋雁没再拒绝,点点头就回屋换衣服了。 我看着陈秋雁的背影,突然想起了老爷子嘱咐过我的话。 如果要带她出‘门’,那么身上就得多带点钱。 小姑娘家大多嘴馋,想吃啥想喝啥,必须得伺候好了,免得在陈宗堂那儿落话柄。 想到这里,我便走到了柜台后面,拉开‘抽’屉,将那个装着现钞的牛皮纸信封拿了出来。 这里面的钱,就是我们去办五福孽的劳务费,总共是一万元整。 “多带点钱那具体是带多少啊” 我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牛皮信封,犹豫了几秒后,直接把信封揣进了兜里。 反正就这么一袋子钱,全带上肯定错不了。 毕竟七宝这牲口宰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再加上有个陈秋雁有备无患嘛! 更何况我也想拿点钱出来改善一下生活,别看我家店铺‘挺’大,里面的家电家具大多属于解放初期的水平。 现在有钱了,我也想让老爷子过滋润点啊! “行了,咱出‘门’吧。” 陈秋雁这时换好衣服走了出来,看得我跟七宝眼睛都直了。 只见她上身穿着一件粉‘色’的呢子外套,下身搭配一条修身长‘裤’,脚下踩着一双小皮鞋。 说话间,头发随意的披在两边,显得无比自然。 “怎么了?”陈秋雁走到我们身边,笑眯眯的看着我们:“不认识我啦?” “有点。”我笑道,随即,脸‘色’猛地一沉,身子止不住的晃了几下。 不知道是怎么了,在那时候,我脑袋有点晕乎。 跟喝醉了似的,又有点像是发烧的那种,太阳‘xue’突突的跳个不停。 陈秋雁似乎是发现我的状态有点不太对,下意识的用手扶住了我,一脸的担忧:“小沈你怎么了?” “不知道。”我摇摇头,眉头不住的皱着:“好像有点不太舒服。” 话音刚落,七宝冷不丁的就喊了起来,虽说话里听着像是在嘲讽,但语气却明摆着是一种担心的意味。 “沈哥!陈姐再漂亮你也不至于看得流鼻血吧?!”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低头一看,手指上尽是发黑的血迹。 “没事。”我吃力的笑了笑,示意让陈秋雁撒手,用不着扶我。 随后,我就一步一晃悠的走到柜台后面,把老爷子事先备好的那袋子‘药’粉拿了出来。 ‘药’粉不多,就头痛粉那样的小袋,干吃下去送水吞服,用不着熬‘药’那么麻烦。 等我吃完这袋子‘药’粉,脸‘色’才稍微好看一些,眩晕感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走吧,咱先出‘门’。”我‘揉’了‘揉’鼻子,见七宝他们还有点担心我,便安慰道:“最近有点上火,用不着担心。” 得到这个答案,七宝点点头,也没再问什么。 但陈秋雁是压根不信,看我的时候,眼神里有种很明显的担忧。 带着他们出了‘门’,走到街口那边,我顺道拐进小巷,跟正在搓麻将的老爷子打了个招呼。 “你流鼻血了啊?”老爷子侧着头,见我用餐巾纸堵着鼻子,便问了句。 我嗯了一声,说,你放在柜台下面的‘药’我已经吃了,现在感觉好多了。 “要出去玩,也别玩得太疯。”老爷子嘱咐道:“早点回来休息,要不然你就得被人抬回来了。” “知道。”我叹了口气。 我之所以会头晕,不外乎是因为五福孽的事。 第一只破棺而出的五福孽,是让我用刀山降做掉的。 要不是有老爷子施法,帮我拖延降气的反噬,恐怕早在山上我就动弹不得了。 现在这情况,应该就是老爷子说的反噬,当然也能说是刀山降的后遗症。 虽说利用落恶子下降,不用遭受天谴折寿之难,但这些降术对于‘rou’身负荷也极其的大,施完降术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都很正常 所以说,老爷子能帮我拖延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对了,我把陈爷爷给你的那信封揣身上了,没” “拿去‘花’吧,‘花’完都没关系。”老爷子一边看着牌,一边跟我说:“钱这玩意儿就是拿来‘花’的,留着干嘛?等生虫子啊?” 有老爷子这话,我也不再担心,点点头就带着七宝他们撤退了。 仔细想想,从小到大,老爷子就没亏过我什么,对我绝对算是富养。 哪怕到我成年了也是这样。想要什么就买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在金钱这方面,他从来没对我吝啬过。 所以到了现在,听老爷子那么一说,我只感觉身揣一万巨款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钱嘛,就得‘花’! “你脸‘色’不太好看啊。”陈秋雁跟在我身边走着,不时的往我脸上看一眼,语气里满是担忧:“要不咱们先回去吧?改天再逛?” “没事。”我笑着‘揉’了‘揉’鼻子。 “早回家晚回家都得‘挺’尸,那还不如晚点回去,先在外面‘浪’一圈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