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针剂
七宝像是中毒了那般,脸‘色’越来越难看。.。 最后连话也说不出来,在那里不停的打着冷颤。 光是用看的都知道他很难受。 如果他中的是寻常蛊,那我肯定能想办法给他缓解一下,甚至是拼个运气试着帮他解蛊,搞不好这事就成了。 但七宝中的蛊,很明显就是那个蛊师养出来的活蛊。 虽说他没有被活蛊的真身冲入体内,只是被活蛊带出的毒液溅‘射’到了皮肤上。 但这也不是能随便解决的事起码就我而言,我没办法救他 解决活蛊容易,解决活蛊身上的毒素很难。 前者靠方术可治,后者唯有靠‘药’理能医。 “胖子!带着这条大虫子跑!”我没再犹豫,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带它往林子里跑,你兜着圈走,千万别跑的太远!” 常龙象没有拔‘腿’就跑,先是问了我一句:“宝哥怎么办??” 听见这话,我也不禁犹豫了一下。 如果放在平常,前去救七宝的首要人选肯定是我,但是现在我却不能‘乱’动 阵局未起,阵气已聚。 要是我随意移动自身的位置,把盂‘阴’伞下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阵气给散了,那这些原材料可都得前功尽弃啊! 法器坏了是小事,失去材料没办法起阵,那才是要命的大事。 “我去。” 陈秋雁拍了拍我肩膀,满脸的决绝:“你让胖子先引走纸人,我去把七宝‘弄’回来,要是那冤孽不受胖子的引‘诱’,我就绕过去” “你确定能行?”我看着陈秋雁,有些担心的问:“让你个姑娘家去办这种事,是不是有点” “在这种事上不分男‘女’。”陈秋雁笑道。 听见这话,我也没再多犹豫,毕竟时间不等人。 “胖子!你直接吸一下自己舌头上的伤口!拿舌尖血‘混’着口水喷那纸人!”我大喊道:“能喷到蛊虫最好!喷不到也别勉强!” “好!” 常龙象倒也不墨迹,猛地一仰头,呸的一声,冲着纸人的脸就吐了口唾沫。 不得不说,这胖子吐得倒是‘精’准。 这一口带着舌尖血的唾沫,没有一点‘浪’费,全喷在了那条硕大的‘毛’‘毛’虫身上。 随之,那条‘毛’‘毛’虫身上就冒出了一阵白烟,带着些许的焦臭味,滋滋的响个不停。 “来了” 常龙象站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的嘀咕着,往右边移动了几步,小心翼翼的盯着纸人,不敢有半点大意。 在这过程中,那纸人的注意力似乎全被他吸走了。 不光是脸朝着他,连纸人口中的那条虫子,也支起了身子,远远的盯着常龙象 活人身上阳气最重的东西,就是舌尖血。 无论这条虫子是靠‘阴’气养身,还是依靠煞气修行 阳气对于它来说,几乎就等同于活人眼中的硫酸! 在这里我倒是要提一点。 降术跟蛊术,大多都跟“邪”字沾着边,阳气则是世间万千邪祟之敌。 普通的活蛊跟降术媒介,完全都处在“见阳必伤”的状态。 遇见带阳的东西,犹如活人遇见了浓硫酸,这点真的没什么区别。 但要是稍微厉害一些的活蛊或是降术媒介,则不会被阳气伤害到本身。 除非是阳气重过它太多, 像是常龙象这样,单纯的冲它吐了一口舌尖血,根本就伤不到它。 最多只能让它感受到疼痛,进而产生‘激’怒它的效果。 所以我还是举个例子吧。 狗血的阳气很重,其中还带着有些许的煞气,对冤孽这类的玩意儿有一定杀伤力。 但话是这么说,也不是什么脏东西都能拿狗血泼。 要是冤孽太过于强悍,你还一个劲的拿狗血往上泼,基本上就等同于找死。 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冤孽呢? “嘶!!!” 随着邪龇炸响,那纸人就跟疯了似的,以一种摇摇晃晃的姿态,甩着‘腿’就冲常龙象狂奔了过去。 别以为那种像是偏瘫又非得跑步的姿势很搞笑,没在现场亲眼看见,你们真的体会不到那种景象有多么的诡异。 且不说陈秋雁被吓成什么样了,就包括我在内,也是被吓得心里一紧。 “沈哥!你让我回来就吼一嗓子!” “好!!” 常龙象也不是傻子,一看纸人将目标对准了自己,想都不想,掉头就跑进了树林里。 眨个眼的工夫,这胖子就从我们视线里消失了,跑得比兔子都快! “我去把七宝接过来,你好好布置阵局,其他的别担心。”陈秋雁低声说道。 我点点头,嘱咐了一句小心。 先前有纸人跟那只虫子在场,所以我对于陈秋雁去接七宝的事,还是有一些担忧的。 但现在大患已去,那纸人都被常龙象带着跑了,我还用担心什么? 就算如此,陈秋雁也不敢大意。 虽说我们都看不见那纸人的踪影了,但有些事还是小心点比较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小心翼翼的往前走出七八步,确定四周没有半点风吹草动了,陈秋雁这才敢大迈着步子往七宝身边跑, “他没事吧?”我压着嗓子,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陈秋雁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一把搂住七宝的腰,猛地将其抱了起来。 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姿势应该叫做公主抱。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陈秋雁的力气能这么大别看七宝瘦的跟猴似得,要是让我去抱他跑路,估计跑不出五米我就得喘了! 陈秋雁抱着七宝,一路跑到我身边,硬是连大气都没喘,汗也没出,看得我一愣一愣的。 “陈姐,你身体素质‘挺’好啊!”我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还行吧,跟着朋友练过几年散打。”陈秋雁笑道。 话音一落,她半蹲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将七宝放在了地上。 此时,七宝的状态,比我想象的要差很多。 才一分钟不到的光景,七宝就从略显正常的样子,迅速转化到了昏‘迷’不醒的状态。 他脸上有八条很明显的紫筋,左右各有四条,粗如筷子,鼓胀得很厉害。 在被陈秋雁放下来的时候,这几条紫筋还蠕动了两下,就跟活过来了似的,动作非常的明显。 “我不知道这种‘药’能不能救他但我们也只能试试了” 陈秋雁说着,将随身带来的那个密码箱打开,脸上满是紧张。 也是在这时我才知道,那箱子里装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密码箱是金属制的,里面塞满了黑‘色’类似于硬海绵的东西,中间有三个竖着的凹槽,底部有一个横着的凹槽,全塞着东西,一个都没空下。 说实话,在我这种学医的人看来,这箱子里装着的“宝贝”,其实并没有那么陌生。 就是一根带针头的玻璃针管,还有三管颜‘色’不一的‘药’剂。 “你要给七宝打针?”我试探着问她。 “对。”陈秋雁点点头,她抱着七宝跑过来倒是没出汗,反而在这时候紧张得出汗了,不停的擦着额头:“这些针剂是我师父‘私’底下送给我的,鬼神冲身这类的大‘毛’病治不了,但那些并发症应该能缓解一下” “这三管‘药’都有区别吧?”我问。 “按照我师父的说法,红‘色’这一管针剂,是专‘门’用来对付阳毒的,也就是因为阳气过重而产生在体内的毒素”陈秋雁解释道:“绿‘色’这管则是对付‘阴’毒的,最后那管紫‘色’的,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蛊毒的。” 说着,陈秋雁将那管紫‘色’针剂拿了起来。 “我师父知道我来四川进修的事,所以他特意拿了这一管针剂给我,他说云贵川这三个地方蛊师很多,拿这种针剂给我是有备无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