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更何况,每一个技能对于天珠师来说都是那么珍贵,除了以封印为主的黑暗系以外,谁愿意给自己拓印一个契约技能?” 周维清微微一笑,他的左手已经递到云离面前,语重心长的道“看清楚了,输给我,你并不冤枉。” 一边说着,伴随着天力的催动,在他左手中指上带着的伪装指环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黑光,悄然渲染在了三颗意珠之上,顿时,那三颗原本呈现为金绿猫眼的意珠顿时发生了变化,在这暗室之中,同样是猫眼,但底色却变成了玫瑰红色的三颗意珠呈现在云离面前。 “这、这是什么?” 周维清左手上黑光一闪,他的左手食指突然变成了黑色,在黑色的手指指尖位置,却是血光隐现。 “变石猫眼?”云离猛然抬起头,一脸惊骇的看着周维清。 周维清向他点了下头,“来吧,先完成我们之间的契约封印。这是血祭!暗之印记。现在你该相信,如果你的天力超过我十二重就能自行解除这封印了吧。” 在来到翡丽城,在拓印宫进行拓印技能的时候,周维清为自己的黑暗属性拓印的第二个技能就是这血祭!暗之印记。这种契约类黑暗封印就是专门用来进行与奴仆之间契约的。一旦契约完成,如果宿主死了,那么,被契约者也一样会死。只有两种解除方式,就是刚才周维清对云离所说的后续赌约。 血祭!暗之印记绝不是黑暗封印中最强力的一个,但却是约束力最强的一个,如果被施加者违背宿主的命令,只需要宿主意念一动,就能够令其痛苦万分。算是相当歹毒的契约封印了。也是应用最广泛的黑暗契约封印之一。 云离有些呆滞的点了点头,缓缓闭上了双眼。下一刻,周维清的左手食指就已经点在了他眉心之中。 顿时,一层浓郁的暗红色光芒瞬间席卷了两人的身体。这种封印虽然强横,但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被施法者必须要心中完全接受才能成功。只要意念稍微挣扎,就会破坏掉封印契约。 暗红色的光芒变得越来越浓郁了,周维清眼中神光电闪,两道红光从他双眸之中掠过,他左手食指上的血光也骤然变得明亮起来。 云离闷哼一声,整个人身体剧烈的cahn抖了一下,所有的暗红色光芒顿时犹如海纳百川一般被他的身体吸入,周维清身上的暗红色光芒渐渐淡去,而他身上的暗红色光芒却在不断的增强。 这也是周维清第一次使用血祭!暗之印记,他只觉得自己的天力竟是被抽空了三分之一还要多。可见这个技能需要多么强横的天力进行加持了。当那暗红色的光芒融入云离体内之后,周维清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似乎多了一根线,在线的另一端,就是云离的生命。 虽然通过契约也无法心意相通,但周维清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云离的生命在自己的意念中是那么的脆弱。这就是血祭封印的霸道之处。 缓缓抬起左手,周维清看到,在自己左手指尖上已经多了一滴鲜血,这是属于云离的血液。也是血祭的媒介。鲜艳的血珠缓缓从周维清食指内渗入,而云离身上的暗红色光芒也逐渐退去。额头上,却多了一个暗红色的诡异符号。 房间内的黑暗魔力气息渐渐淡化,当云离缓缓睁开双眼时,他的身体也不再cahn抖,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就连他额头上那暗红色的印记也缓缓隐入皮肤之中。但不论是他还是周维清却都知道,这个印记,注定将要跟随云离一生,除非他能够完成之前与周维清的后续赌约之一,才有解除的可能。 云离站起身,尽管他心中还是有些不适应,但终究却是向周维清微微躬身道“主人。” 周维清哈哈一笑道“你是我这血祭!暗之印记的第一个目标。没想到我的运气竟然这么好。你以后也不用叫我主人,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可没打算将你当作奴仆看待,反而更希望能够和你成为朋友。我们可以在凝形卷轴的制作上多加交流。” 云离哼了一声道“朋友?你要想和我成为朋友还会和我打这个赌来算计我么?少来吧。反正从现在开始,我是吃你的、喝你的。以后我所有的开销都由你来负责。我要研究高级卷轴制作所需要的材料也都是你给我买。” 周维清愣了一下,“这怎么听上去到像是你奴役了我似的。哦,对了,云离,我们稍后出去,不要告诉外面那些人你已经输给我了,就说我们两个在这一次的比试中平分秋色。谁也不会成为对方的追随者。” 云离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周维清嘿嘿一笑道“低调,你懂不?要是我收服你做追随者这件事传出去,恐怕我就要不得安宁了。” “你还知道低调?当着这么多人跟我比试凝形卷轴,你还说自己想低调?”云离实在是有些无语了。 周维清拍拍他的肩膀道“不那样做的话,能激你上钩么?其实,我骨子里还是个很低调的人。嘿嘿,走吧,我们出去,他们估计也等的急了。” 就在帝芙雅想要挣开帝岳想要冲进去的时候,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周维清看见帝芙雅着急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对着帝芙雅笑了笑“放心我没事!” 听见周维清说的话,帝芙雅终于松了一口气。 秦枫好奇的问道“两位大师,你们的比斗结束了?能不能告诉我谁赢了?” 周维清呵呵一笑道“云离大师水平高,我勉强保个平手。第二场平局,第三场我输了。最终也还是平局,看来,上天也不想让我们成为彼此的追随者。没办法了?” 听周维清这么一说,秦枫也是松了口气,在他和绝大多数人看来,要是一名凝形师成为另一名凝形师的追随者,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