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七十九章汉家尊严神圣不可侵犯!
强国的外交是复杂的,不单单依靠威慑和各种外交手段,合纵连横的手法是好,可终究还是要在你有实力的情况下才能发挥到极致,否则必然是惨淡的结果。 大宋的外交在某种程度上把武力和计谋配合起来,而目的只有一个,附和大宋的国家利益,这一点宋人和后世人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晏殊在出使大秦之前就被赵祯特意下旨叮嘱过,该彬彬有礼的时候就要彬彬有礼展现大宋气度和文化礼仪,而该动手的时候决不可软弱,丢了国家的颜面,让人觉得大宋是个软弱可欺的冬烘先生,只要对方亮剑,必要强硬回击! 晏殊在看过赵祯的旨意,并且得到了率领使团的官印以及虎符后,便从神都城的禁军中挑选了一百八十五人的精锐作为此次出使大秦的“底牌”。 当然,晏殊也知道自己此次的任务,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他没想到居然要把大秦皇帝的儿子接到大宋去游学。 要是临近小国出现这样的事情还能够理解,毕竟崇尚天朝上国的繁华和强大,路途也不远,可大秦远在万里之外,把大秦皇子接到大宋,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但关键是大秦的皇帝亨利三世还同意了,并且就是他恳求官家这么做的,显然其中必有问题,而这些问题随着他在大秦的时间越来越长也就浮出了水面。 没想到在大秦,教廷居然有如此崇高的地位,更没想到信仰的力量居然如此强大,这让晏殊感到恐惧,也由衷觉得官家对佛门和道教的管束破有先见之明。 无论是天主教还是佛教,道教,以及回回教,这些归根结底都是信仰,汉家王朝也曾经在信仰上栽过跟头,但汉家王朝善于总结教训,也更加相信自己,所以这些宗教在汉家并没有扩张的那么厉害。 而在大秦……不在整个西方却不是这样,无论是天主教还是回回教都得到了人们的强烈信仰和拥戴,无论是大秦还是塞尔柱,宗教几乎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甚至统治了人们的思想。 越是如此晏殊越觉得可怕,越觉得这些人的可悲,相比大宋百姓,虽然他们能找到更多的精神归宿,但晏殊不觉得他们比宋人幸福。 人居然因为信仰而开始放弃生活,这就是最大的笑话,而这些穷人得不到国家和教会的帮助,反而要极尽所能的向教会交钱? 这样的循环下去,大秦的人只会越来越贫穷,而大秦的皇帝和教廷却对此熟视无睹? 要知道在大宋,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一个道理,只有百姓有钱了,生活好了,王朝才会强大,才会越来越富有和繁荣。 大宋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而如此简单的道理,统治者仿佛根本就不知道,在晏殊看来,所谓的大秦国也不过是比住在森林中被他们称之为野蛮人的生活要好一点而已。 这样的人凭什么和大宋对抗? 至于他们的财富是从何处而来,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通过掠夺和压榨来的,所谓的大秦国根本上不过是类似于华夏周朝一样的存在。 看似是一个帝国,可事实上是由许多小诸侯国组成的,这些诸侯国向亨利三世也就是最大的国家宣誓效忠,并且听听从他的指挥,于是便有了法兰克尼亚王朝。 在晏殊看来这一切都很混乱,明明是一个朝代,却非要冠以神圣罗马帝国之名,也就是宋人口中的大秦国,而同时又有诸多混乱的势力在其中,至今没有走向大一统。 而且奴隶在这个国家依旧存在,并且数量不少,这在大宋是早已被废除的东西。 落后,愚昧,无知,无礼,这些人在晏殊的眼中自然就变成了蛮夷,对蛮夷进行宣战,这实在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晏殊并不担心使团的安危,一百八十五名身穿板甲手持横刀和弩箭的禁军士兵完全有能力把他们护送到港口,而一旦抵达港口就安全了。 而眼前的卫队长以及卫队看着大宋使团变成凶猛的“野兽”后,迅速的后退,广场上的百姓也被眼前一幕震惊,这些人简直就是钢铁骑士一般。 宋军将士带上了头盔,放下了面罩,把整个人包裹在板甲之中,黑洞洞的孔洞中散发着慑人的寒意。 对于他们来说“汉家尊严神圣不可侵犯!” 被调遣来增援的卫队举步不前,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的敌人,如同钢铁一般的士兵瞬间摧毁了他们的斗志。 站在教堂塔楼上的格里高利七世缓缓的坐倒在他的宝座的上,他没想到大宋的使团居然如此强大,一百八十人的队伍便让近五百人的教皇卫队止步不前。 眼下已经撕破脸了,双方之间没有任何盘桓的余地,格里高利七世看着教堂上的大钟,忽然发现,这是在罗马城的土地上,这是在他的教皇国之中,宋帝国远隔千山万水,一个使团的消失难道还能引起双方之间的战争吗? 红衣侍者立刻把格里高利七世的法令传达下去,也许是在教皇国和神圣罗马帝国横行惯了,即便是侍者也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何况场面让教廷的脸面丢尽,必须要找回颜面才行。 事实上这也是最为影响格里高利七世判断的事情,他虽然追逐权利,但心中也依旧是对天主教无比的忠诚,作为教皇他也要维护天主教的威严。 数百人的卫队在得到教皇的命令后,立刻开始组成阵形向大宋使团发动进攻试探,并且还有人高声喊话,让使团放弃抵抗,否则会有更多的士兵对他们进行围剿。 晏殊在听到使团中翻译的官员说完后,便立刻下令弩手射杀敢于出声的人,于是五个嗓门最大的人立刻变成了刺猬,瞬间从教会宣讲的高台上掉了下去。 随着他的落地,战斗也开始了亨利四世躲在约翰的身后,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角,用充满恐惧的目光看着温文尔雅向他走来的晏殊。 他发现眼前这个人又变得彬彬有礼起来,但和刚刚的模样相比,巨大的反差让亨利四世更加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