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炼丹
丹阳子一边说,一边掐动印诀调整丹炉中的三昧火,“就像现在,丹炉之中的尸丹绝对不能用真火来煅烧,否则就会化作一团焦炭,那还怎么炼丹,所以只能用三昧火这种虚火来将之化开,把其中的尸毒妖毒尽数清除,再辅以各种天材地宝,用独门的收丹法门炼制而成。” 就这样,两人一个说,一个听,足足过了七天有余,丹阳子才屏气凝神,一脸肃然的说道,“苏道友,准备了。” 听到这话,苏星玄连忙点点头,转过头看向丹炉,只见丹阳子用手一指,掐动印诀,丹炉之上顿时热浪滚滚,熊熊火光似乎要破炉而出一样,将两人的面门照的红彤彤一片,刺目的火光落在两人的眼中,两人却连眨一下眼都不敢。 终于,随着丹阳子的一声大喝,“开始!”苏星玄顿时感到整个丹房之中灵气剧烈的波动起来,丹炉之中一声声空爆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好似鞭炮一般响起,丹阳子周身的衣袍无风自动,白须飘飘,一股澎湃的灵力瞬间涌入丹炉之中,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丹炉中的火焰好似火山喷发一样,瞬间激长,眼看就要没过丹炉盖子,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 见状,苏星玄连忙按照丹阳子传授的口诀,运转真元,朝着胸口一拍,只听叮的一声轻响,镇魂铃从他怀中飞出,落在丹阳子的头顶上,只见苏星玄十根手指来回掐动,好似穿花之蝶,宛如游龙惊鸿一般,一道道印诀落在镇魂铃上,镇魂铃上字符闪动,宫商角徵羽来回响动,好似仙音阵阵,一股纯阴之气顿时从丹阳子的百汇之中出。 那纯阴之气刚刚涌出,苏星玄顿时感到双手一颤,那纯阴之气好似有万钧之重一般,差点没有控制住,消散在空中,好在苏星玄反应及时,体内的法力涌入镇魂铃中,随着一声铃响,整个丹房的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才终于将那股纯阴之气定住,缓缓引入丹炉之中。 见状,丹阳子和苏星玄都送了一口气,瞥了一眼头顶的镇魂铃,丹阳子笑道,“看来道友手中的这件宝器不仅是件宝器,就算是在宝器之中也算不错的存在了。”说完丹阳子便不再言语,专心的控制起丹炉的火焰来。 苏星玄也没有搭话,手中的法力循序渐进的朝镇魂铃涌去,一股股纯阴之气从丹阳子体内引出,缓缓落入丹炉之中,只见整个丹炉之上,纯阴之气不断凝结,rou眼可见的一片清明之色,而丹炉之下,三昧火熊熊燃烧,激起滚滚热浪却无法上涨半分,就在纯阴之气和三昧火交界的地方,也就是丹炉炉盖处,一颗微不可查的丹丸上下浮动,不断的吸收三昧火的火力和纯阴之气,一股股rou眼难见的黑气从中缓缓逸散,不是还有雷鸣龙吟之声传出。 眼看形势一片大好,忽然,丹阳子的面色一变,双手一颤,整个人瘫倒在高台之上,这等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吓了苏星玄一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好在丹阳子反应及时,很快便坐直了身子,再次掐动印诀,可是因为刚刚的变故,丹炉中的三昧火却是瞬间变得爆裂起来,整个丹炉都因此而晃动起来,连带着丹房都一阵阵摇晃,好似火山爆发,地龙翻身一样。 而且纯阴之气也因此断了片刻,虽然丹阳子及时回神,以庞大的法力压制三昧火,可是也无法弥补纯阴之气断开,阴阳失衡导致的问题,不论苏星玄如何加**力,纯阴之气还是被爆裂的三昧火不断的逼退,眼看就要没过丹炉炉盖,即将练成的丹药也是发出咔咔的轻响,表面上已经有了碎裂的痕迹,若是在不想办法将三昧火压制,怕是这炉丹药就要废了。 “丹阳子道兄,这可怎么办啊?”苏星玄焦急的问道,手中的法力一再的加大,可是纯阴之气也只能节节败退,颇有几分回天无力的样子。 只见丹阳子面色苍白,双眼之中带着一股疲倦,有气无力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方才大清的龙脉国运产生了剧烈的波动,似乎有天灾**发生,我与大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此元气不足,所以纯阴之气也受到了打击,除非用其他的纯阴之气补足,否则,这炉丹就要废了。”说到这里,丹阳子眼中也闪过了一丝挫败,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听到这话,苏星玄忍不住皱起眉头,纯阴之气,纯阴之气又岂是那么好找的,除非是天生纯阴之体的修士,否则就只有最为精纯的魂魄才有纯阴之气,但是现在上哪儿找拥有纯阴之体的修士和精纯的魂魄。 况且就算找到了,修为不足的话,也是无济于事,难道这炉丹真的就要让他毁掉不成,苏星玄双眉紧锁的看了一眼马上要没过丹炉炉盖的三昧火,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或许这个可以。 当即,苏星玄想也不想,直接撤回镇魂铃上的力量,失去了镇魂铃的牵引,本就节节败退的纯阴之气顿时溃散开来,丹阳子见状脱口而出,“苏道友,你这是干什么,你要毁了这炉丹不成。” 苏星玄并没有理会丹阳子的话,却是朝身后一拍,抽出一根三尺长的木棍,朝着丹炉抛去,屏气凝神,将全身的真元凝聚在一起,一举拍在那木棍之上,只见那木棍落在丹炉上空,唰的一声展开,却是一张经幡。 只见经幡晃动,一股至阴至纯的力量好似来自九幽地底一般,从经幡之中倾泻而下,原本爆裂的三昧火顿时好似久旱逢甘霖一般,瞬间稳固了下来,三昧火和纯阴之气再次达到平衡。 见状,丹阳子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却也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即打出几道印诀,只见丹炉飞快的旋转起来,随着丹阳子的一句“收丹!”丹炉之中顿时一道火光冲天而起,被丹阳子一卷袖袍,落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