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回 棋盘陀峰顶苦战 狼牙山千古流芳
“中华已崛起，腾飞尚需时。古来英雄事，足令豪杰痴。百年须臾过，唯恐立业迟。碧血未曾尽，（拍木）丹心英灵知。”一首本套评书作者东旭鹰所写歪诗《献翔宇》送予各位。诗中之意，是说今日中国已然腾飞世界，但对于热血青年来说，不会以此自满。他们以过去英雄事迹为榜样，唯恐蹉跎岁月，一心要在有生之年为国家为民众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虽然这种选择，必然遭遇很大的压力、很多的阻力，以及伴随着种种不理解乃至伪君子、真小人的蔑视鄙视，但他们一腔热血、一片丹心，自信无愧于历代祖先和中华民族五千年来的英雄人物。今天咱们这回书就要说一段英雄往事。 上回书说到日军在中条山大败中国军队，但是在长沙却再度遭遇挫败，虽然鬼子初期打垮了中国不少部队，又派出了高科技板块的兵种——伞兵，配合日本陆军一度冲进长沙，不过终究邪不能胜正，长沙守军以及吟天小队合力反击，将攻入长沙的敌人消灭大半。日军见占不到任何便宜，还被中国军队前后夹击，只得返回原驻地，对长沙的第二次进攻再告失败。 就在第二次长沙会战期间，非主流中国**领导的抗日根据地也开始流传一段悲壮的故事，而这个故事和我们评书的另一路主人公飞龙小队也能沾上点儿边儿。 自从飞龙小队保护冀东军分区机关突围，他们没有离开河北，而是继续坚持战斗，与那些无恶不作的日本鬼子、为虎作伥的伪军汉jian周旋交战。1941年7月，形势发生了点儿变化，原来负责攻打主流国民党部队的日军大将冈村宁次，担任了华北方面军司令官，他一到任就提出深挖封锁沟、高筑封锁墙、强化堡垒政策等促使，并在大扫荡中，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 这冈村宁次可以算是一只老狐狸，他一方面在大城市中强调日军军纪，意图打造日军所谓文明形象，并积极对主流国民党进行诱降活动。另一方面，他对非主流的乡村抗日根据地军民不择手段、凶残异常。他一手利用少数主流分子崇洋媚外的心理积极拉拢、一手对坚决抗战的非主流残酷打击，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灭亡我中华民族，让日本法西斯成为中国的主宰，可以这么说，他冈村宁次才是当时中国抗战军民在前线所面对的最可怕的敌人。 根据这冈村宁次的指示，日本鬼子越来越疯狂，让抗日根据地人民更加苦不堪言。1941年9月，日军大举进犯河北省易县，妄图消灭八路军晋察冀军区一分区的杨成武部队。9月24日，三千多日伪军包围了狼牙山地区，这里有八路军邱蔚团和四个县的游击队和人民群众共计两千多人。 鬼子伪军很高兴，自以为抓住了八路军死xue，他们不但要消灭邱蔚团，而且还要一雪前耻。过去他们总被八路军围点打援，损失了不少人马，现在却自以为是燕子坞慕容复，跟八路军玩儿起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要趁包围狼牙山山区之机，打打八路军的“援”。 这围了没多久，果然八路军行动的消息传来了，鬼子伪军很兴奋了，心说这次我们也能打援一次了。但仔细一听，崴了，人家八路军没来，反而派了两个团去打附近的鬼子据点了，上司让他们赶快增援。哎呀，这可要了亲命了，他们本来打算以逸待劳，结果终究还是跑腿儿的命，他们这个心里别扭啊，又不能不奉命行事，只好留下三分之一左右的兵力，其他人匆匆忙忙去增援，这还不知路上谁打谁的援呐！ 留下的鬼子一琢磨，既然打不成援了，就直接冲吧。不过当时已经天黑了，前文说过，日军最怕夜战，因为那很有可能误伤自己人，所以他们等到清晨，浩浩荡荡往狼牙山区去了，貌似所向无敌，天上飞机开路，地面炮火延伸，路上一大片日军伪军威风八面地往前冲。以这样的规模按照常理说，剿灭八路军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只不过有一个前提亟需解决，那就是……八路到底在哪呢？ 于是，他们就一路走，一路试探。走着，走着，忽然有个伪军喊：“停！” 他一喊，给后面的都吓住了，有个伪军军官走过来问：“怎么了，你发现八路了？” 这哥们儿摇摇头：“没，你再猜！” 伪军军官还真听话，接着猜：“你要解手，那你去就是了，用不着喊这么大声儿啊！” 这哥们儿还摇头：“不是，你再猜！” 伪军军官又琢磨：“那你是踩着****了？可是我没闻到臭味，也没看见屎啊！行了，别猜蒙儿了，太君后面还等着呐！” 看长官有点儿着急，这伪军哭丧着脸说：“我踩着地雷了！” “哦，就这么点儿事啊……什么？地雷？！快跑！” 伪军军官一嚷，那伪军也听话，他也抬脚跑！好嘛，那雷立刻就爆炸了，而且还是连环雷。这个响声不断啊，这个爆炸连绵啊，日伪军瞬间躺下五十多口子。 日军指挥官一听前面有地雷，当即果断下令：“（日本汉语调）就走这条路滴，皇协军开路快快滴！” 伪军一听这可要命了，心说不拿我们当人啊，明知有地雷，还要逼我们走，这鬼子他丫的有病啊！ 其实这鬼子头儿不是有病，他也是动了脑子的，他心想八路军主力准是在这个方向，否则没事儿你埋什么地雷啊？只要瞄准这个方向冲，那八路军主力绝对跑不了。 果不其然，走了没多久，狼牙山上枪声大作，机关枪、冲锋枪、步枪响个没完，时不时还有点手榴弹加餐。前面的伪军心里连连叫苦，转瞬倒下一大片。那鬼子指挥官可高兴了，指挥刀一举：“（日本汉语腔）土八路主力滴，就在这里滴干活，给我快快滴冲！” 他这一下令，连鬼子带伪军谁敢怠慢，硬着头皮就往上攻，小迫击炮炸个没完，可是无论他们怎么炸，这八路军就是炸不完，你什么时候往上冲，什么时候都有八路等着你。那鬼子指挥官更高兴了：“（日本汉语腔）这里土八路滴，至少一个团滴干活，消灭他们立功大大滴！冲锋快快滴！” 他这一个劲儿催着手下往上冲，难道说八路军邱蔚团真的已经被他们包围了吗？这个问题飞龙小队最清楚，为什么呢？他们现在正在向邱蔚团长了解情况。有人说了，哦，敢情飞龙小队也在这狼牙山上？哪啊，他们现在是在远离敌人包围圈的田岗、牛岗、松岗一带，跟邱蔚团长讨论敌情。 原来，鬼子害怕夜战，八路军可没说不晚上行动。就在日军分兵增援的当天晚上，邱蔚团就已经掩护当地群众从小路突破了敌人的包围圈。为了争取时间，不让敌人追上，狼牙山这里特意留下了一支部队吸引鬼子注意力，这才换取了人民群众和部队主力的安全。 这么说，留下了多少部队呐，能把鬼子拖这么久，两个营还是一个营？都不是，只有一个连的部队。这个连付出巨大牺牲，牢牢把鬼子缠在了狼牙山，竟被鬼子误认为主力，你说这鬼子多聪明吧！ 飞龙小队听说了这个消息，立即行动，奔向狼牙山，因为他们知道，这个时候你就是吹集结号，掩护部队也听不到，何况根本就顾不上吹，他们干脆直接去把这个连救出来。 刚到狼牙山后山，就见有那么将近一百多名鬼子和伪军，在鬼鬼祟祟地行动，看来是特地绕过来搞偷袭的。再往山上一看，远远有支八路军正往山下撤，而且他们能走的都是轻伤，自己裹着纱布，还要抬着担架上的重伤员。 鬼子小队长一看这情景，高兴了，心说要是能活捉个八路军，回去肯定是奖赏大大滴。他这刚要下令开枪，就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句：“（日本汉语腔）动手滴不要！” 这声音好像是女的说的，那小队长听出来了，是大阪口音，他就回头看，谁啊？他一回头，他带的那些日伪军都回头。别看这帮人都往后瞧，那看见的风景是不一样的，有的看见一条白线，白线上拴着一根针；有的看见一副铁板，回旋着飞来；有的看见柳叶般的铜镖，直接打来；有的看见冒烟的手榴弹，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形；有的看见火焰，有的看见石子，有的看见子弹，有的看见弩箭，那小队长看见的是他日本家乡传说中的十字镖。 好嘛，这风格各异的突然袭击，鬼子伪军立马倒下三分之一，包括那个小队长。剩下的人最后才看清，敢情来的是八路军，刚要开枪，可他们忘记了，他们背对的狼牙山上还有一队八路军正往下走。一听见动静，那轻伤员放下担架就射击，这帮孙子都来不及转身，又倒下三分之一。 剩下三分之一心说别打了，碰上凶神恶煞了，咱们跑吧！哎呀，想得多美啊，可是那“神枪王”王灝洁与“探海龙”乔清宇的神枪，能放过他们吗？何况还有“追风豹”云川、“疾风刀”张保总、“狂影斩”庞侃，哪个不比他们快？三下五除二，一个没跑掉。 孟飞龙见敌人消灭了，赶紧上去接应下山的同志们，一问才知道，这是负责抵御敌人的七连轻重伤员，带头的是指导员蔡展鹏，而担架上其中一位就是连长刘福山。 “洋华佗”刘苏一看，这刘连长和那些重伤员情况不妙啊！他现在只能做些简单处理，如果不尽快送往安全地带，那就回天乏术了。 孟飞龙一听这话，心说让这帮伤员自己走吧，他不放心，因为不知道半路上还有没有其他敌人，刚才是打敌人一个突袭才会如此顺利，否则就算飞龙小队能全身而退，这些伤员也很难幸免。可是如果飞龙小队护送伤员们走，山上要再落下几位同志，这个责任他可担不起，于是孟飞龙就问：“蔡指导员，除了你们，还有别人吗？山上枪声不断，是不是还有咱们的同志？” 蔡展鹏说了：“对，为掩护伤员转移，我们留下了五位同志，继续牵制敌人，他们是六班班长马宝玉、副班长葛振林，还有战士宋学义、胡德林、胡福才。你们赶快去把他们救回来吧！” 孟飞龙一琢磨，这可不行，伤员们更需要掩护，不能全队都往山上冲。于是他赶紧分工，让大部分飞龙战士保护七连轻重伤员撤退，自己只带上“百变王”董云松、“攀山猿”刘宇轩、“神通圣手”梵天芄、“无羽鸽”杨国威、“百灵舌”夏征，迅速化妆成伪军，往前冲去。 这一路赶去，只见沿途到处都是尸体，有鬼子、有伪军，也有八路军，这都是为了掩护主力部队而牺牲的七连战士，也不知道剩下的五位在不在其中。但听这声响，仗还在打，应该还有同志幸存，于是他们抓紧时间往前跑，可是越跑这山路越险峻，心说那五位同志这是往什么地方转移了？不像是个有后路的所在啊，怎么越跑越高啊？ 孟飞龙越想越怕，急忙继续跑，远远就听见有个伪军喊：“哈哈，八路没子弹了，没有武器看他们怎么牛，弟兄们冲啊，为太君立功的时候到了！” 话音未落，就听惨叫声又是此起彼伏，还包含着日军的叫骂声：“（日本汉语腔）八嘎，他们子弹滴没有，石头大大滴有！” 敢情这被围住的八路军子弹打完了，都开始扔石头了。孟飞龙更着急了，心说这情况太危急了，必须赶紧想办法解救同志们，可是山路太险了，越着急，他们越赶不上去，眼看快到了，又听见刚才那个伪军嚷：“哈哈，他们石头也没有了，这下他们一点儿招都没了！哈哈……咦，这是八路主力吗？再怎么算，也不会只剩下五个人啊？” 这话没说完呐，又听见一声巨响，那鬼子又开始骂了：“（日本汉语腔）八嘎，谁说他们没招滴干活，怎么还有手榴弹滴……” 那伪军还解释呐：“太君，没关系，估计这是他们最后的手榴弹了！现在冲上去一定能抓活的！” 鬼子指挥官一听有道理，往上走两步又不敢走了，怎么呢？谁知道八路军手里有没有第二颗手榴弹？他这正犹豫呐，孟飞龙几个人已经摸过来了，他们穿着敌人的军装，激战中谁分得出彼此？ 可是，就在孟飞龙快要动手的时候，猛然听到前面传来一声声的高呼：“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万岁！”接着飞龙战士们隐约看见高峰上五条身影先后从峰顶跳下…… [[[CP|W:423|H:300|A:L|U:http://file1.qidian/chapters/20108/28/1693820634186084259935795582795.jpg]]] 看清这一幕，飞龙战士们都震惊了，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震惊的不止是他们，包括这日军指挥官和所有的鬼子伪军。那指挥官慌慌张张奔上顶峰，望着白云笼罩的万丈悬崖，他张口结舌、半天无语。 伪军军官回过神儿来，还凑上去拍马屁：“太君，大日本帝国所向无敌，土八路吓得都跳崖了，恭喜您，您大获全胜……” 他还要拍，突然“啪啪”两个耳光把他扇倒在地，那鬼子指挥官好像发疯般地狂吼：“（日本汉语腔）你滴，军人滴不是，他们滴，才是真正滴武士，你滴，狗滴干活，他们滴，英雄滴干活！你滴，说话资格滴没有，他们滴，统统应该受到尊敬滴干活！你滴，应该向他学习大大滴！” 伪军军官“嗨依”、“嗨依”地捂着脸站起来，心说：“向他们学习？行啊，迟早有一天，老子投了八路，狠狠扇你耳光！”这孙子也不想想，就他这号人，非主流能要吗？ 这时，鬼子军官又喊一声：“（日本汉语腔）武士们集合快快滴！”日军听到命令，齐刷刷地在峰顶上面对八路军跳崖之处排了几列队，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他们恭恭敬敬地鞠了三次躬。 伪军军官一看，我们要跟皇军学啊，也赶紧下令：“鞠躬敬礼，都跟着皇军鞠躬敬礼！” 这帮伪军连着化妆伪军的孟飞龙等人，也排成队伍，认认真真地行礼。不少伪军这时就想：“看见了吗？像八路军这样的，才是堂堂正正做人呐，连鬼子都要敬重三分！我们死也该死出个人样儿来，不能遗臭万年啊！” 孟飞龙这些八路军的特种战士，更是含着泪水，满怀悲愤。孟飞龙不停扪心自责：“如果我再来得快一点，早一点，或许就能制造混乱，救出他们，我们为什么来得这么慢啊？！” 鬼子鞠躬完毕，带着伪军万分沮丧地撤走，孟飞龙他们找机会赶紧溜开去山崖下寻找，希望至少也能找到烈士的遗体！ 结果，来到山崖下，发现两个人，一个是道士、一个是普通老百姓，好像在做什么。孟飞龙赶紧过去，刚喊了句：“老乡！” 这两位回头吓一跳，那老百姓拿起把柴刀就要拼命，孟飞龙这才想起来他们还穿着伪军服装呐，几个飞龙战士赶紧把外衣一扒，露出里面的八路军军装。道士和老百姓才松了一口气。 道士赶紧说：“快，这里有你们的两位同志，还有气，我们刚把他们从悬崖树干上背下来，赶紧送去我的道观，我有千年古方，能把他们救活！” 孟飞龙他们一听，啊，还有两位同志有救。于是急忙和那老乡一起，忙忙活活地把幸存的两位壮士抬走。 在道士的精心照料下，两位同志终于清醒过来，仔细一问，才知道，他们就是六班副班长葛振林、战士宋学义，而那老百姓名叫余药夫、道士名叫李海忠。 不久，飞龙战士们又遇到了邱蔚团长派来的突击队，这才护送两位幸存者回到了部队。狼牙山五壮士的故事一时之间传遍抗日根据地，成为在反扫荡斗争中苦战血战的八路军基层战士的代表，聂荣臻司令员亲自题写了两句话：“视死如归本革命军人应有精神；宁死不屈乃燕赵英雄光荣传统。” 这段故事流传至今，我个人希望它能永远流传下去，让中华民族的子子孙孙永远记的在那民族生死存亡的年代，无数个狼牙山五壮士那般的普通人，为了国家人民，为了抵抗外敌，曾经不惜生死、不计得失，战斗到最后一刻也绝不屈服，这种能够把敌人都感动的民族精神需要世世代代继承下去，因为这是我们的民族魂啊！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咱们再说孟飞龙，自从狼牙山战斗后，他陷入了深深自责，久久不能原谅自己。鉴于孟飞龙的精神状况，以及出于对飞龙小队的关心，八路军总部将飞龙小队调回，进行休整。左权参谋长时常找孟飞龙谈心，做他的思想工作，却苦于无法减轻孟飞龙的负罪感。 实际上，抗日英雄的心病，只有靠战场上的心药才能治疗，没有多久，又一个重要的任务摆到了飞龙小队的跟前，听到这个任务，孟飞龙二话不说，收拾行装，即将率队踏上新的征程，那么他们要去哪里呢？这又是一个什么任务呢？（拍木）咱们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