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回 拉孟队负隅顽抗 远征军浴血破敌
“千年怀古梦，万里追唐风。淮阴乞漂母，武侯隐隆中。非随陶公志，意待狄相灯。金鳞别池日，（拍木）冲霄化神龙。”本套评书作者东旭鹰所写歪诗《抒志》赠予诸位，诗中之意是说自古至今有那样一种人，他们胸怀伟大的理想，一心要复兴中华民族盛唐时的声望。虽然如此，但这些人眼高命薄，要么像当年韩信那样在基层苦撑，要么学习诸葛亮找个地方修心养性。 难道说，这些人就只会说空话，办不成实事？有可能是这样，也有可能不是这样，他们或许并非真心学陶渊明那样“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或许是等待着像狄仁杰那样善于识人的伯乐，他们自诩不得志则已，一旦得志必要有番作为不负此生。反正他们那么一说，别人那么一听，你这一辈子不得志，地球照样转，我也就姑且说说，各位姑且听听。 不过这首诗也可以比作抗日战争时某些真心抗战的主流部队，他们虽然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有心杀敌却屡吃败仗，甚至遇不到与日军一决高下的机会，但一旦得到了这样的机会，他们必然会大显神威，与日寇拼个你死我活。听见没有，日寇死了，我活了，反正我就不死，多有水平。今天这回书正要说这么一段内容，请各位听我慢慢道来。 上回书说到日军突袭常德，主流部队仓促应战、措手不及。吟天小队奉命支援虎贲师，协助余程万师长共守常德，还收了个新队员“万能侠”艾公瑾。不成想，日军疯狂进攻，不择手段，飞机大炮外加毒气弹，八千多虎贲勇士杀得只剩下两百多人，而援军却迟迟未到。余程万不得已，在吟天小队及警卫队保护下，撤出常德。 常德失守后，援军才大举赶到，日军经过虎贲师的拼死抵抗，本已损失惨重，面对中国各路援军，他们不战而退。中国军队一高兴，本想大肆追杀，哪知道，日军撤退途中突然停下休整。他们一休整不要紧，把追兵都吓着了，心说这里有什么阴谋诡计吧，谁也不敢去进攻。结果眼睁睁看着日军从容不迫退回原有防区，这帮援军将领才一个个匆匆忙忙回去向老蒋请功，说他们如何历经磨难，如何与敌人浴血奋战，好不容易收复了常德。 老蒋一高兴，大肆表彰，可是那真正浴血奋战的虎贲师师长余程万，却因为在最后关头，部下有人举了白旗，蒋老爷子一生气，差点儿把他处决了，多亏王耀武等人极力求情，最后才改了徒刑两年。 受此牵连，吟天小队的能力也受到了怀疑，随即被扔去了缅甸战场，编入远征军行动，将功赎罪。这一去，就是半年之久。转眼到了1944年5月，吟天小队再次经历了至关重要的一场大战，此战名叫松山之战。 为什么会出来这么一仗呢？主要是因为虽然当时蒋老爷子自认为是东亚反法西斯领袖，可是中国国土已让日本鬼子占去大半，大部分邻国与中国接壤之处也被日军控制。盟军给中国的援助不得不通过一条极其危险的空中航线——驼峰航线送到中国。 这条航线连接中国与印度，担负着运送士兵和物资的重要任务，一路上途径高山雪峰、峡谷冰川、热带丛林、寒带原始森林、以及日军占领区；而且这里气候十分恶劣，强气流、低气压、冰雹、霜冻，经常遇见。航线出事率远远超出了50%，如果再不能打通一条比较安全的外援通道，中国就几乎要与外界断线了。 因此，中国远征军决心全面收复一条从中国云南通往缅甸的公路，这是当前重中之重。然而，这里的军事要地已经完全落入日军之手，尤其是那松山阵地，太格应人了，两军一交战，就凭这一座山便可把中国军队分成三块，让他们彼此无法照应，伤员运不下去，物资运不上来。弄得20万中国军队被两万多鬼子打得喘不过气来。再这么打下去，别说抢公路了，恐怕只能抢棺材埋人了。 为此，远征军高层决定，不惜任何代价，务必夺下松山，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宋希濂的第十一集团军。巧得很，吟天小队就是被编到这第十一集团军里，所以军令一下，他们立刻……原地待命。为什么呢？因为一个集团军大了去了，没听说过为了个山头全集团军一齐出动的。郭吟天这二十多人被编入第8军，可是被派去抢松山的是第71军，没他们事儿。 郭吟天一寻思，不去就不去吧，一个破山头，就这么大地方，最多了，放他三、四千鬼子，可是一个军那是多大排场？三、四万人，十个打一个都够了。更何况，中国军队是有外援的，远来的和尚会念经，几十架美军轰炸机投入行动，那还不是稳打稳拿？ 没想到，也就一个月吧，上级来命令了，让第8军立刻前往松山！开始，郭吟天还以为是去接替防守，后来才知道，原来友军吃了大亏，这是求援来了。 怎么回事呢？敢情松山阵地被日军已修得如铁桶一般，山上的拉孟守备队也不能小看。他们没有三、四千人，也就一千四百人，可是这支队伍在日本缅甸军中一直保持步枪射击、火炮射击、负重攀登的第一名地位，比忍者神龟还忍者神龟，再加上阵地修建得诡异坚固，彼此互为呼应，地堡之间以地道相连，装甲车都可以在地道里走，到处都是机枪和大炮小炮。更要命的是，工事极深，你美军的炸弹再凶，根本炸不到工事内部。 可是这主流部队吧，又特迷信美国空军的实力，那71军，等美军炸完，就迫不及待带着人往前冲。派了一个营几百人都逼近山顶200米了，鬼子一点动静没有，看来鬼子貌似都被炸死了。71军军长钟彬还以为松山即将被拿下来，庆功酒都准备好了，没想到，转眼之间，鬼子火力点突然出现在四面八方，什么机关枪、小炮、掷弹筒、地雷、手榴弹此起彼伏、响声不断。仅仅15分钟，几百人就剩几十人逃回来了，什么营长、副营长全牺牲在山上，满山坡都是中国主流官兵的尸体，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钟彬将军目睹这一切，差点儿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不甘心呐，又组织人冲锋，结果上去一批牺牲一批，半个月的时间，也就十五天啊，中国军人伤亡了三千多人，吓得不少人都当了逃兵，因为不逃就要在单调的强攻中死在松山。 好不容易，钟彬把跟前阵地拿下了，再一打听才知道，这也就是松山阵地的外围，自己麾下牺牲了几千人，才消灭了日军一千四百多人中的十四分之一，还没碰上人家主力呐。而且不是像钟彬当初想的那样，鬼子只有几门火炮、十几挺机枪。鬼子100毫米的榴弹炮就8门、火炮4门、机枪一百多挺，还配备了装甲车，这可把钟彬吓坏了，赶紧向总部求援，吟天小队这才捞上了攻打松山的机会，但对大部分将士来说，前往松山的道路简直就是一条死亡之路啊！ 第8军的军长是著名亲日派何应钦的侄子何绍周，这个人还是比较爱才的，他知道副军长李弥有点儿本事，每遇大战必将指挥权交付，这次又是如此。这就是一把手占位不当家、二把手当家不占位，到时功劳同领、惩罚同当，哎呀，这高层太和谐了。 当然了，打仗不仅仅是靠和谐，更需要有勇有谋。李弥没有钟彬那么楞，一上阵就看出这不是硬攻的事儿，只能智取，不能强攻。他仔细观阵一看，原来日军工事虽然有很多地堡，却是有主有次，在高峰中央有一个大地堡，估计是日军守备队指挥部。他心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我拿下你指挥部，看你还怎么横？ 于是，他就决定派一支精锐部队，来个斩首行动。郭吟天听说，立即前去请命，心想要论这精英部队，非我吟天小队莫属啊！到那这么一表决心，李弥一抬眼，来了句：“看吧！” 呵，郭吟天心里这别扭，“看吧”是什么意思，就是等等再说吧，那意思没戏。为什么李弥对郭吟天这么冷淡呢？因为这哥们有几分将才不假，但他是******精心培育的黄埔小将，当年打**没少出力。他听说吟天小队与**的一支特种部队经常有所合作，心里听着就别扭，所以自从吟天小队来了第8军，他就没重用过。 在这种心理驱使下，郭吟天热脸贴了个冷屁股，而李弥亲自挑选了两个连的精锐，让他们趁夜色偷袭上顶峰。这几百号晚上上去的，天刚亮就回来了，回来多少，只有两个，而且个个身上带伤。李弥一见，大吃一惊，心说我挑选的这帮人虽然不如吟天小队，但两百多毕竟都是精锐啊，怎么如此不经打？ 仔细一问才知道，远远看去，那山顶就一个大地堡，实际上大地堡周围还有无数小地堡，而且互为照应。一个地堡遭到攻击，所有地堡都可以给予支援。李弥没看清状况，仓促派人，白白断送了两百多精英战士的生命。这也多亏李弥瞧不上吟天小队，不然就算郭吟天他们上去了，也只有送命的份儿。 李弥又气又悔，立即建议对松山日军阵地进行全面轰炸，于是美国飞机、中国大炮轰声隆隆，横扫松山。但奇怪的是，无论怎么炸，只要中国军队一进攻，鬼子就跟那死不了似地又蹦跶出来了，居高临下一通扫射，中国战士又死伤无数。吟天小队的抗日英杰们在后备队里远远看着，心疼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往上冲。 [[[CP|W:444|H:300|A:L|U:http://file1.qidian/chapters/20108/28/1693820634186277157509945463995.jpg]]] 可这次李弥还不让他们上，李弥毕竟是懂军事的，眼看刚来没几天，他亲手调教出的精锐战士已经死伤不少。吟天小队虽有通共嫌疑，但毕竟是传说得比较邪乎的特种部队，就算让他们送死也必须有价值。李弥虽然有那反主流情结，不过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现在他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呐，哪敢随便派人送死？要说李弥和一般主流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他觉得这仗越打越不对劲，就不惧危险亲自上前线仔细观察，哦，明白了，原来鬼子地堡明的暗的都有，一片连着一片，随时可以像老鼠一样四面杀出，也随时可以躲在地堡里配合作战，这是个全套活儿。 既然如此，那什么斩首行动、抢山头就都没用了，唯有步步为营、一层层一个个毁地堡，才能拿下铺满中国军人尸体的松山阵地。李弥主意拿定，又和美军顾问一商量，就这么地吧，立即组织各路冲锋队。到了该派人送死的时候，李弥终于开始启用吟天小队，立即派人通知郭吟天领个人来军部报到，顺便领件新式武器。 郭吟天得令，立即带着“万能侠”艾公瑾前去报到，为什么带这位去呢？因为郭吟天觉得怪对不住艾公瑾的，人家参加吟天小队才几天啊，就跟着小队一起被空投扔到缅甸战场，而且被压在基层使用，跟吟天小队当初荣耀一时的地位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是有福没享到，有难倒同当，太不合适了。所以，该露脸的时候，郭吟天都尽量带上艾公瑾，别人也没什么意见，谁家没个护小的习惯啊！ 大约过了那么一小时，郭吟天带着艾公瑾回来了，一进屋，艾公瑾喜气洋洋，都赶上那喜羊羊了：“嘿，兄弟们，知道吗？咱们要上战场了。而且我这次可有一样儿你们都不会的了，我掌握了绝对新式的美国武器，你们都未必见过，美国货，超厉害！” 大家都不知这小弟犯什么神经，“百晓生”胡伯庸眨眨眼问：“新式武器？超厉害？是不是激光制导导弹？” 艾公瑾这个汗啊：“什么激光、什么导弹，都哪跑出来的词儿，你也太穿越了你！告诉你们，别瞎猜，这武器太厉害了，都坐稳了，听我说，我学会的是火焰喷射器！哎呀，这个东西一扣扳机，就能烧掉一栋房子，你们要不信，武器就在外面，我拿进来给你们试试看！” 郭吟天吓得赶紧拦：“兄弟，淡定，这房子今天晚上咱们还住呐！你试玩儿这个，我们就该天当床、地当被了！” 艾公瑾一听也有道理，那就明天再看我大显身手，让你们知道“万能侠”的厉害吧。他再四下一扫，好嘛，除了郭吟天和胡伯庸，没人理他，为什么呢？都在整理装备，准备上战场，早就憋足了劲儿准备攻打松山，谁也没工夫听艾公瑾叨叨！ 第二天到战场上，近距离一看，哎哟，漫山遍野的都是正在腐烂的尸体，而且基本上都是中国兵。雪琼、李珂几位当时就吐了，大家赶紧带上口罩，遮遮臭味儿。接着，就看见几百个冲锋队在枪林弹雨中往前冲，但谁冲在最前面，谁挨子弹最多。 艾公瑾一瞅这个，有点儿怵，他就问大家：“咱们谁冲第一个！” “暗杀王”曹子君说了：“这还用问吗？谁拿新式武器谁打头阵！” 艾公瑾差点儿没晕哪，心说走在时代潮流前头也不见得是好事啊，他就惦着把喷火器往别人怀里塞。问题是谁也不要，都说不会。 这时那水卓过来了，他一拍艾公瑾肩膀：“兄弟，你谁啊，‘万能侠’艾公瑾，1、2、3，你行，你不是一般人儿！” 话音未落，艾公瑾疯了一样：“小鬼子，老子烧死你们！”“嗖”地就跑出去了，任手雷如雨、子弹如风，他是无所畏惧？这怎么回事啊，听过前文的朋友都已经猜到了，水卓，他不是水货，人家是有绝活儿的，军中称为“勾魄仙”。就他那出神入化的催眠术，一个眼神儿，一句话，你就算是一条虫，转眼变成一条龙。 当然了，水卓也不是让艾公瑾去送死，万能侠别看学的本事太杂，都很难达到顶峰，但潜力也是深不可测。水卓施展催眠术同时，就等于打开了一扇门，让那无限潜力立时充满艾公瑾全身，这时艾公瑾要把裤衩穿外面，那就是超人了，那速度、那身手，万里挑一。趁着艾公瑾玩儿命一冲，吟天小队紧随其后，也冲上去了。 有那么一、两个地堡已经注意到吟天小队，机关枪匆忙打过来，可就打不着艾公瑾。那速度真是太快了，气死蜘蛛侠、羞死蝙蝠侠。后面“云通天”云述、“绝神枪”杨易森神枪更使例无虚发，你地堡射击孔再小，那子弹也是一钻而入。还有“天威炮”燕起、“惊天雷”郑雨辉，打出的炮弹不仅准到不可思议，而且炮弹落地，冒出股股翠绿色的气体。这可不是毒气弹，那违反日内瓦条约的事儿，吟天小队不干。这是“百草仙”卫中华协助郑雨辉设计的眩晕弹，目的是要多抓点儿日军俘虏。鬼子一闻炮弹里的药味儿，当时就跟听了摇篮曲似的，立马倒那就睡。 按道理说，吟天小队应该能抓住几个活的，问清点儿拉孟守备队情况。可是那艾公瑾一被催眠，跟上了发条似的，见地堡不管你开枪不开枪，放火就烧。中了迷药的鬼子睡得正香，感觉就像大冬天火炉前，躺在mama怀里美美儿地睡，越暖和越不想起来，那还活的了吗？ 当然也有没晕倒的，可只要在地堡里，根本就没有避火之处啊，他们“嗷”地一嗓子，带着火就冲出地堡了。见到中国士兵，身体再剧痛，他们也不急着灭火，还一个劲儿地开枪。“狂枪客”慕大柱太感动了，心说你们太敬业了，这武士道精神太感人了，为了我的国家和战友，我以军人形式表示敬意。“砰砰”还给鬼子一组快枪，火再怎么烧鬼子也不疼了，因为死人是没有感觉的。 这就叫“必杀的慈悲”，后来日本动漫里有个抽烟的唐僧，没事拿着手枪乱打，以杀妖当发善心，带着三个徒弟开个吉普车，玩了回《最游记》，估计这艺术形象就是受慕大柱精神的影响。当然，到底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姑妄言之，各位姑妄听之。 反正，中国军队这么一通烧烤，而且是一步步、一遍遍地烧，日军地堡那是损失大大滴，中国突击队经过的地方，就剩不下活着的鬼子了。这一路打、一路烧，打到距离松山主峰两百米的时候，中国军队打不了了，因为面前太陡峭了，60度的高坡，鬼子堡垒高高在上，手榴弹跟下冰雹似的。那艾公瑾再超人，到这儿他也不攻了，为什么？催眠术是有期限的，失效了。 这哥们儿一见满天手雷啊，我的妈呀，身子一转就闪了。那吟天小队是以他为前锋的，他闪都跟着闪，可是别的突击队就没那么快，躲避不及，有几百战士又惨遭鬼子毒手。 李弥拿望远镜一看，急忙下令停止进攻，全军后撤，继续请来美国顾问开会。美国顾问也头晕啊，有人就说，要不然我们回国问问青蜂侠、海扁王什么的，谁有空，就赶紧过来支援一下？ 中国军队82师的王伯勋少将说了：“别来这套，他们有空也去好莱坞赚钱了，谁来这儿？再说了，我们中国不缺超级英雄，三只眼有二郎神、一身毛有孙悟空、刘沉香拿着斧子敢劈山、精卫鸟叼块石头敢填海、小孩儿有三太子哪吒、老人有封神姜子牙、高的有巨灵神、矮的有土行孙……对了，咱们既然攻不上去，那就学土行孙钻上去吧！” 李弥一听这个，摇摇头：“不行，惧留孙没在这儿，跟谁学钻土啊？” 王伯勋又说：“钻土不行，咱们可以挖地道啊！然后在地道里放上炸药，保证那些碉堡都上天。听说非主流就是这么干的！” 一听这建议，诶，美国顾问的灵感被激发出来了，这个提数字、那个拉公式，哎呀，可看出美国人数学家多了。李弥一看方案，就夸：“真棒，还是你们美国人有脑子，能想出这挖地道炸碉堡的法子！” 王伯勋急了：“这建议我提的，我中国人！” “对，对，对，你提的，你提的！”李弥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看数字我看得有点儿头晕，都忘了谁最早说的了。那就赶紧办吧，炮兵给我接着轰，步兵给我接着攻，把小鬼子注意力给我吸引过来。” 军令一下，各部门就动起来了。王伯勋呐，没有李弥那么主流，觉得就算吟天小队有通共嫌疑，那也不是因为通共罚到咱们这里来的，毕竟是因为血战常德力战无功，才来的远征军。所以，就建议让吟天小队参与地道战，李弥也不是那么固执，只要能拿下松山，怎么都行。 吟天小队一来，帮了大忙。首先，“天眼通”林枫，耳清目明，耳朵一支楞，就知道哪块离敌人堡垒比较近，距离多远，比美国人仪器还灵，给美国专家都看傻了。 其次，“万能侠”艾公瑾还真的什么都略懂一点，关于这地道怎么挖，用多少人力、挖什么角度，说得头头是道，省去专家们不少功夫。 另外，“雷霆怒”雷震，那也是在抗日战争中不断升级转职的，他现在不但手雷玩儿得好，也是位炸弹专家。炸弹的分量多少、安放位置在哪，他布置起来得心应手，恰到好处。 这样，有了吟天小队的协助，1944年8月20日，随着起爆器按下，轰，一声巨响，就见烟雾冲天，还有一个帽子。哇塞，不知道的还以为原子弹首先在中国试验成功了。 松山各个小地堡里的鬼子就感觉剧烈震动了一下，心说这怎么的了？四下一看，嘢，指挥部那大地堡哪去了，难道说被外星人绑架了？怎么连建筑物都没了，这太见证奇迹了，太时刻了！心里一慌，话都不会说了。 他们这慌了，中国军队心里跟明镜似的，李弥一声令下，潮浪般的中国军人就冲上来了，打得鬼子措手不及。虽然胜券在握，但是鬼子太顽固了，指挥部都没了，还坚持负隅顽抗，中国军人冲进一个阵地，他们就反攻一次，他们反攻完，中国军队又反攻，打得这个坨啊！ 打来打去，竟然打到9月1日，中国军队还没搞定松山。每次感觉已稳cao大局，鬼子又冒出来了！你说敌人一共还剩那么几百人，怎么打也打不完，比小强还小强，真是太气人了。 就在这一天，李弥收到一封电报，打开一读：“限第8军在‘九一八’国耻日前必须拿下松山，否则正副军长均按军法从事。”。落款：蒋中正，就是当时的******老大。李弥一看这个，二话不说，拿顶钢盔就冲上前线了。五天以后，就是9月6日，他被战士扶下主峰，两处受伤，人都有点儿走形了。 要说太巧了，就在他受伤第二天9月7日，松山战役结束了，敢情这主将不受伤，鬼子死不光。再一清点人数，日军一千四百多人，除了一人下落不明，据说是化妆逃跑了，其他包括指挥官无一落网。这帮忍者神龟也是名不虚传，留下的全部都是战死的，没有一人被俘、一人投降。而他们的拼死顽抗也是极其可恨的，八千多中国军人埋骨松山，这还不算那负伤的上万人。 望着胜利的战场，李弥眼泪都下来了，从来没打过这么苦的仗啊，用了那么多将士的生命才换下一个山头。但这样的牺牲并不是白费，收复松山，满盘皆活，无数中国军人顺利奔赴前线，9月14日，至关重要的腾冲城被中国远征军攻克，怒江中国军队左右两翼连成一片，对龙陵日军展开全面进攻，鬼子节节败退，只能撤往缅甸。咱们中国军队，云南西部反击战取得圆满成功！ 松山大战也因此一时名闻中外，李弥将军等将领随后步步高升，吟天小队水涨船高，再次被重庆高层所重视。几乎与此同时，八路军的反攻作战也陆续展开，向日寇讨还血债的时刻就要来了！ （拍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