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凶手落网
独孤夙眉头轻轻一皱,道:“你定回府做什么,以后在蓉城你就住着里!”说完抱着聂无晴往床走去。 “你说给我时间考虑的!”聂无晴见独孤夙脱衣服,紧张的叫了起來。 “晴儿,我不会强迫你的!”说话间,衣服已经褪去,走到聂无晴身边,将她头上的发饰摘了下來,放到了梳妆台上,爬上了床,道:“早点歇着吧!” 聂无晴看着已经平躺着,闭目而睡了的独孤夙,突然觉得她到有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们又不是沒在一起睡过,只要不越轨,她怕神马么。 这么一想,将衣服脱了,也躺了下去。不过现在是冬天,刚趟下去床冰冷,让她忍不住打了一寒颤,穿着外衣睡就好了。聂无晴心里苦逼之际,独孤夙挪了挪身子,将她揽到了怀中,道:“这样就不会那么冷!” 他还沒睡,不过她耳边发出的轻鼾是怎么回事?聂无晴抬起埋在独孤夙胸膛里的头,他似乎真的睡着了。仰视的注视独孤夙,之前沒注意,现在才发现,他黑眼圈很重,也瘦了好多。他应该很累了吧,不然怎么就那么快就睡着了。聂无晴不敢乱动,怕惊扰到了独孤夙的睡眠。依偎在他温暖的怀里,也渐渐的进入梦乡。 大年初,一切都很美好,都沒有任何的异常。清晨,聂无晴早早的就起了床,她心神不宁的坐在梳台前,有一下沒一下是梳着头发,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独孤夙也早就起了,已经梳洗完毕,见聂无晴走了身,缓步向她走去,身上自带着一种王者的霸气。拿过聂无晴手上的梳子,从容不迫的慢慢帮她梳起來,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道:“以后,就由我來帮你梳头吧!” 耳畔传來他的声音,温柔却带着说不出魅惑,每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在她的耳边,仿佛冬日里的阳光,暖暖的。聂无晴回过神來,看着镜中举止优雅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的独孤夙,不禁的看得有点痴呆,这样的温柔让她感到好不真实。咽了咽口水,脸有点羞红的应了声:“好!” 若他日后还能这般对她再说吧,不是她对自己沒信心,而是她摸不透独孤夙对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看法。 独孤夙帮她把发结拢起绾于顶,再在头顶上带上一个玉白色的发冠,然后再把一只银发杈在中间固定。 聂无晴又换回了男装,绑的头发自然也是简单的,看了看镜中已盘好的发,开口道:“谢了!” 独孤夙笑了笑,道:“你喜欢就好!” 此时,一个丫鬟站在门外,道:“王爷,王妃,早膳已经备好!” “传!” 独孤夙话一落,几名丫鬟端着菜肴进了屋子,利索的摆放到了桌子上后都退了出去。桌上是三菜一粥,两荤一素,蒸排骨、爆炒鸡丁,炒青菜,菜式都很家常,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聂无晴和独孤夙坐到膳桌前,都默默的吃着饭。两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独孤垠嘹亮的声音响起,满脸高兴的进屋。 “杜兄!” 聂无晴:“侯爷是捡到宝了?” 最近他都是顶着苦瓜脸过日子的,今日何事让他那么高兴。 “凶手抓到了?”独孤垠自顾的坐到了凳子上,道:“昨夜守在吕四家的人半夜发现有人潜入他的房间,发现不对劲,他们就冲了进屋,正好看到凶手用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在抽血!经审问,她承认人都是她杀的!杜兄,你真是神机妙算呐!” 独孤垠突然激动的抓住聂无晴的手,“啊”,接着就传來一声哀嚎啕声:“皇兄我错了!” “再有下一次本王就废了你!”独孤夙放开独孤垠的手,冷不伶仃的开口道:“虞洲初定,许多事还沒处理,你明日立即前往去处理!” 独孤垠:“……” “皇兄,能不能过完元宵节再去?” “你说呢?”独孤夙瞟了他一眼,笑里藏刀的反问。 独孤垠缩了缩脖子,咽了下口水,道:“我觉得事关紧急,明日启程甚好!” 好,好个毛线!不就碰了一下杜芫么,他怎么一点手足之情也不顾,将自己发放“边疆”!独孤垠感觉天空是一片的灰暗呐! “那还不去准备,若无需准备得话……” “皇兄,杜兄,我先下去准备了!”独孤垠说完赶紧溜,再不走,皇兄这个坑人货铁定把日期缩为“立即启程”! 聂无晴觉得这侯爷也太可怜了,大过年的就被派去出差。 “王爷,我想去看看罪犯!”聂无晴道,守了那么久,怎么样都要见见这个“老乡”。 “嗯!”独孤夙应了一声,放下碗筷,道:“晴儿,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怕是不能陪同你一起,你……” “嗨,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知道照顾自己!”聂无晴说着,便起身,道:“走了!” 独孤夙微笑着,目睹聂无晴离去。聂无晴走后沒多久,逢生便出现在了子里屋,单膝跪地,低着头,道:“属下无能,让他逃了!” 独孤夙起身,走到了门外,看向天空,淡淡的开口:“飞鸽传书给吴大人,让其带上虞夫人!”只要她出现,就不信他还藏得住! 王爷这是何意?难道他还放不下?若是如此,王爷将王妃置何地?“是!”逢生有点为聂无晴担悠起來,有点不情愿的令命退了下去。 朱府书房里死气沉沉,赖言站在一边,手绢紧紧的攥在手中,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啪”,一个杯子连茶带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碎成一片。接着,就是严厉的斥责声:“混帐东西,谁让他私自行动的?” 每次出动都精心的算计过才行动,这次他竟然贸然行动,还被抓了,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一通火发完后,扫了一眼赖香,道:“人你查得怎么样了?” “查到了,他是朝廷派來的钦差大人,特地來查连环杀人案件的,住在定候府,刚刚监视衙门的人來报,他正在衙府里!”赖言顿了顿,问道:“要不要派人去将徐四给···” “不必!”朱军打断她的话,道“你去准备下,祭祀提前!” 不是十五吗? “是!”赖言虽然不明白日子为何突然提前了,但“爹爹”说的话,她只有照做的份。 衙门。 “杜大人,这些就是凶手作案工具,这些工具下官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好奇特!”李茂感叹道。 “嗯,这种东西着实罕见!”聂无晴道。看了看比手臂还大的注射器,在摸了摸用牛皮逢制的超大水囊,这个囊足以储装得下一个人的血。 “他有说杀人动机是什么了么?”聂无晴问。 李茂:“他还沒说,只承认了人全部是他杀的!” “本官去看看!” “杜大人,地牢污秽,下官命人将他提上來!”李茂开口。 聂无晴瞟了他一眼,道:“这大新年的就将犯人带到堂中,这可不是一个好彩头,李大人也不希望霉气集运一年吧?”她要去地牢,自然有她的用意。 还有这等说法么?去年事事不顺,还是相信为好。李茂想了下,道:“大人所言甚是!” 聂无晴和李茂在几名衙役的拥族下來到了大牢里,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墙上两边有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这里是关押重犯的天牢,常年不见天日,空气中都是酸臭糜烂腐朽的味道。 “大人冤枉啊,我沒有杀人!” “大人,我不是杀人凶手!” “大人冤枉啊···!” “···” 关在牢里的囚犯们,看到李茂來,都将手从栏杆的逢格中伸出來,喊冤声连成一片。关在这里的人,都是属于罪大重犯,他们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死亡的气息。 聂无晴扫了一眼地牢,转头向李茂道:“李大人,本官看您身体仿佛不适,要不您先行回去,若是累坏了身子,到是本官的不是了!” 一进地牢就用手绢捂住鼻子的李茂尴尬的放下手,只是手绢一拿开,浑浊难闻的腐臭味让他胃里翻滚。 “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李茂是个聪明人,聂无晴会这么说,肯定是看出了他受不了里面的味道,所以才这么说,既然他都给自己台阶下了,那他还顾虑什么?说完便匆匆的离去。李茂只想到了一层用意,还有一层沒猜到,聂无晴是故意支开他的。 聂无晴继续跟着衙差往前走,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一角,道:“大人,莫家是不可能造反,大人冤枉啊!” 宽敞的走道里,任人的手在长,也不可能伸那么远。是了,走到这一间牢房的时候,聂无晴故意往牢房边沿走的,刚才对李茂的说的话也是在有意间透露他的身份。拉她的是一个妇女,大约五十來岁,她是莫庄的夫人。 “莫家谋反罪证都已收集,你在这里喊冤,朝廷当真的冤了莫家么?”聂无晴还沒來得及开口,冰冷的声音响起,独孤夙缓缓的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