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神医
南姓老者真被惊着了。 必须赶紧通报家门。 “唉，你们两老家伙，别尽顾着咬耳朵。看清楚再说话。” 第三个鹤发老者，同样是裁判身份的名医，极不满意地瞅了瞅一直低声说话的南姓和西姓老者。 “东老头，看什么看？” “姓西的，你看针周围的干皮，不也在动吗。” “什么？****。”西姓老者也暴了句粗口。“对呀。唉？唉！rou皮怎么还变色了？” 西姓老者看着看着，神色渐渐大骇。 围观看热闹的，更惊奇不已，惊叫连连。 夏剑、卫锁、刘芒，王名医的两徒弟和其他裁判，也没闲着。 没人愿意错过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绝对可遇不可求，不仅惊心动魄、耸人听闻，更透着莫名诡异与不解诡谲的奇事。 金毫的嗡嗡声，伴着广场上数百观众的一惊一乍、心惊胆跳和阵阵倒抽冷气，持续了近十分钟，才渐行渐小，终归寂静。 “唉哟，我的妈呀！” 病号老人突然毫无征照地一声大叫。 “怎么啦？”一个站在病号老人身旁看热闹的，脱口而出问道。 “小医生，行不行啊？不行快起针吧。” 另一个看热闹的也说话了。 “对呀，不行快点收手。别再把老人治坏了。”第三个看热闹的。 “年轻人，病人可是位老爷子，禁不住折腾。”第四个。 “我看这姓叶的，就是哗众取宠，故弄玄虚。玩巫术呢吧你。”第五个看热闹的，水平比较高、竟然能看出来叶葳是在玩巫术骗人。 “是啊，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行，竟玩巫术骗人。”巫术之说一出现，第六个看热闹的马上接过话。不仅置疑，且饱含批评教育。 “年轻人，你行不行啊，别再把聋子给治成哑吧。”第七个。 主动开口说话，散布不信任情绪，配合默契，直指巫术骗术。目的明确，目标清晰。显然，这些人都是遵守职业道德的模范好心人。事到现在，也没忘既然拿了人家夏剑的钱财，还是坐人夏剑租的专车来的。必须见缝插针、刻意寻找机会，履行应尽的义务。 世上那有真免费的午餐。 当然，声音不只有这一种。 广场上的人有拿了钱财的，但多数则是恰巧正好赶上这场热闹的。 “胡说什么呢？你怎么知道小医生不行？” “中医本来就是巫术吗。” “巫术？你怎么知道中医是巫术？别人告诉你的？你自己看出来的？你知道什么是中医吗？对了，看你也就是个家庭妇女，懂的还不少。请问，什么是巫术？只要你能告诉我什么是巫术，我就请你吃饭，吃大餐。怎么样？” 一个知性气质卓然的少妇，和身旁指责叶葳是在玩巫术骗人的中年妇女，叫上了劲。 “我不理你了。”中年妇女根本没能力回答少妇的问题。老脸微微一红，悻悻然挤出人群，走了。 中年妇女旁边的另一位中年男子，也是拿了钱的。虽然他也回答不了这位知性少妇的犀利问话，但其信念却相当执着。回答不了，就不回答。转而选择直接和病号老人交流。 “老人家，受不了就算了，可不敢让骗子继续做试验。” 看热闹的人里，约一小半是夏剑他们花钱请来帮场子起哄的。一听老者叫唤，这些人立马赶到机会来了，赶紧装出关心病人的样子，开始起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吗。 那知，病人老者却没配合这位中年男子。 病人老者冲这位点点头，淡淡一笑。 “谢谢关心，我没事。我感觉很好，非常好。谢谢你们啊。” 说着话，老者双手握拳，开始使劲敲打自己这两条干瘪的腿。边敲腿边给身边这几位看着是关心他实则居心叵测的热心人解释。 “我这两条腿啊，五年没感觉了。刚才，突然有了。一股湿湿的、凉凉的，有点麻、还有点痒的气，在腿里边上下乱窜，跑腾不停。搞的我这腿啊，胀的不得了。” 老者说着说着，看看身旁莫名其妙地这几位，突然一通大笑。 “刚才啊，两腿突然有了感觉，实实在在地吓了我一大跳。” “老头，你不是说没感觉吗？”卫锁闻言立即质问。 “是啊，五年没感觉。小医生扎了几针，就有了。” 说着说着，众目睽睽之下，两条干瘪的皮直接包着骨头，让人看着即可怜又感觉惊悚甚至胆战的腿，居然不受控制地自行颤抖起来。 “哎呦呦，麻痒胀。哎呦呦，受不了了我。” “老人家，您可得忍住。要不，前功尽弃。再治疗，得费大劲。” 叶葳笑着说着，伸手按住病号老人的两条棍腿。 “好，我忍，我忍。小医生，说啥也得忍，死了也得忍。你放心吧。”病号老者紧咬牙关，面目狰狞，一头一脸的热汗，嗷嗷怪叫。 老者的怪相怪音，逗的看热闹的都憋不住哄哄大笑起来。 留针时间比较长。 足足二十分钟，叶葳才起针。 起完针，老人方彻底放松，坐在轮椅上长长地出了几口长气。 如释重负。 看热闹的，无不纳闷、疑惑。 怎么回事？也没看见有什么特别的治疗效果啊。 碰巧赶上看热闹的人，疑惑。 带着任务来看热闹的，兴奋。 只是，不等这些有心或无心看热闹的人说话。坐在轮椅上的病号老者，再一次突然大声怪叫起来。 “小医生，叶医生，神医....我实在忍不住啦，憋死我啦，受不了啦....我要死啦...救命啊....” 语无伦次、颠三倒四、胡言乱语。 病人胡言乱语，观者惊心动魄。倏然，让看热闹的更加心惊胆跳 的一幕出现了。病人在轮椅上坐着坐着，突然往后一躺。居然把两条干瘪的、他自己一再说已经失去知觉五年的皮腿，抬到半空。并且，并且还象凌空蹬自行车一样，使劲的蹬踹不停。 边蹬踹边哇哇怪叫。 这情景一出现，广场上数以百计看热闹的，甭管有心还是无心，看着这骇人听闻的一幕，反倒都没了一点声音。人人都跟大白天看见了鬼一样，惊悚地瞅着病人老者，还有他在半空中舞动的双腿。 “实在忍不了啦，我要死啦。” 病号老者，可能真的受不了了。 七十来岁的老人家，已经五年不能自主走一步的老病号。蹬蹬踹踹、哇哇乱叫了几十秒钟后，居然一咬牙，一瞪眼，双手玩命般地一按轮椅.... 两条干瘪的腿往地上一戳。 哇塞，站起来了。 这一站，广场上数百人无不瞠目结舌。 这一站，小广场上瞬间再度鸦没雀静，落针可闻。 “哎呀我的妈呀，憋死我了。” 说着，病号老者竟忘情地、旁若无人地，边高喊难受边来来回回快跑了好几趟。直等他的儿孙子女们从巨大的惊骇中清醒过来，乱哄哄跑着追上去扶住他，老者才极不情愿地慢慢停住脚步。 等儿孙子女扶着他回到轮椅跟前，病号老者才如梦方醒，才惊骇地发现自己居然能独立离开已经坐了五年的轮椅。不 仅已然独力站起，还来来回回地跑了好几趟。 一瞧周围，广场上看热闹的，人人惊悚、个个骇然，都正跟大白天见了鬼似的盯着自己的双腿。 这一惊，非同小可，吓得老者一激灵，双腿一软，立马就要跌倒。 “双腿痊愈，远离轮椅。”叶葳大声说道。“老人家，请站好了。” 老者一听叶葳的话，心一稳，一咬牙，双腿再次一用力。 嗯..... 好。 颤颤巍巍，前后左右晃了几晃.... 最后，瘫痪五年之后，终于仅凭自己的力量，再次站了起来。 老者稳稳心神，试试乎乎地向前迈了迈腿。 哇塞，久违的脚踏实地，又回来了。 “好了，我居然好了？” 老者一阵哽咽，老泪纵横。 “神医，神医啊。” “果然华佗再世，扁鹊重生。” “若非亲眼得见，谁能相信。” “小医生，你真神。这才是神医嘛。” “手到病除，神医啊。” 此时此刻，广场上包括拿了钱，来雾松山庄专司起哄的近两百来人在内。没一个吝啬赞美之词。数百人，看向叶葳的目光，莫不饱含尊崇、敬重，甚或仰慕、膜拜。 叶葳意御运转速度提升五十倍的意识思维，快速在玉匮验方里，找到与老者境况最最适宜的验方，并遵典籍传承之教诲，略作加减。 “老人家，五碗水煎成一碗水。连服七日，保您痊愈。”叶葳把药方递给老者，乐乐哈哈地下着医嘱。“回家去吧。” “我这就好了？” “老人家，回家去吧。记住按时吃药。还要记住，你这两腿还很虚很弱，千万不要着凉。” “谢谢您，神医。” “谢谢您，叶神医。” 老人家本人，还有老人家的儿女子孙，一家七八口，一步三回头，千恩万谢地走了。 刹那间，百来股感念灵气，钻入泥丸灵宫，散入灵经。 众目睽睽，不到一小时，困扰老者五年的顽疾，顷刻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