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岂止荣耀
凌子兴一听叶葳不假思索，好说两字脱口而出，脑袋便嗡地一声。 年轻人毕竟年轻，沉不住气。 人家说你望而知之呢，你他娘的还好说、好说。好说个屁。 王明魁也深有同感。 要出事呀。 只不过，没等两老头采取行动。叶葳那边已经开始展示望而知之。 “病在嗓子。” 见病人丈夫点头，证明病情说的准确无误。这才伸出右手三根手指，仔细地给少妇切脉。 切过两脉，继续描述少妇的病情、病因。 “气大伤身，决非虚言。大姐之病即因气而生。两年前这时节吧，立春后、雨水前，大姐因事与人纷争。” 叶葳瞅了瞅一旁听的张口结舌的夏剑等，又瞧了瞧被他的话骇的瞠目结舌的病人夫妻两，继续说道。 “大姐的病情，很简单也很不可思议。听的见说不出来。说难听点，大姐现在就是一个听力正常的哑巴。但在医院里，仪器检查，一切正常。西医诊断结果，大姐根本没病。” 几句话，便把病因病情，前因后果，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瞅瞧病人的丈夫，看看病人坐位上坐着的风情无限的少妇。两口子四只眼，随着叶葳的话，瞪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圆，人却傻呵呵的一个劲的点头。广场上看热闹的，那个也不傻。一瞧这架式，看这两口子的模样，估计叶神医说的肯定一点也不错。 叶葳微笑着冲小两口点点头，示意两口子别紧张。 “大姐只是嗓子里，微感憋闷。此外，全身上下，绝无异常。” 夫妻两人，真听傻了。 病人捏呆呆两眼发直。 病人丈夫，两眼惊愕、一脸惊悚。 “嗨，小子，说话。”卫锁生气地抬手照准青年的肩膀使劲拍了一下。然后把嘴凑近青年男子的耳朵，声音极小的。 “****，叶葳说的对还是不对？” “啊！什么？”青年一惊。如同正然大梦酣睡，突然被惊醒一样，差点就地蹦起来。 “他说的对，还是不对？” 卫锁站直身子，声音也大起来。 夏剑和刘芒两人也紧走两步围过来。 其实，结果早已不言而喻，卫锁这一问本就多余。 两口子的表情与神态，早已说的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连广场上看热闹的那些纯粹外行，也都心知肚明。。 其实，察其言观其色，卫锁、夏剑、刘芒三人也知道，叶葳嘴里说出来的所有关乎少妇病因、病情的话，不可能错。只不过，侥幸心作祟，企盼于万一而已。 万一两口子之所以惊愕成那样，正是因为叶葳说的没一点对呢？ 可惜，不是。 青年很快从懵懂惊醒状态恢复正常。 青年很不好意思，脸微微一红。紧接着，便讶异自己怎么在这功夫还能走神。 伸手摸了摸头顶。 然后，冲卫锁憨憨一笑。 奇怪，青年男子，一个大老爷们，憨憨一笑，竟也能阳光般灿烂。 卫锁、夏剑、刘芒三位，没发现阳光，更没感觉到灿烂。他们从青年男子阳光般灿烂笑容里感到的，是山一样的压力，是锋芒加背，是惴惴不安。 “卫医生，夏医生。叶医生说的，跟我媳妇的情况完全一样。” 青年男子很有修养，也很有涵养，他没计较卫锁的无礼和粗鲁。阳光般灿烂憨憨笑过，得体大方、彬彬有礼地回答过卫锁的问话后。才转过身来，向叶葳细说媳妇的病因、病情。 “叶医生，说起来惭愧，都怨我。两年前，刚过完年，刚立过春，公司还没上班，就来了桩生意。大正月的，肥猪拱门，好兆头吗。我很兴奋，根本没想这栋生意来的有多蹊跷。媳妇倒是发觉了些异样。天上怎么可能凭白无故的掉馅饼，还正好掉到我们家。反常即妖，必有猫腻。劝我赶紧回绝这单生意。可我不听劝啊。刚愎自用、一意孤行，说什么也不听媳妇的，结果让人骗了一大笔。事后，两口子大吵一架。之后，媳妇连气带急病了四五天。医生说就是发烧感冒，我们也没太当一回事。” 年青人说着说着，两眼便开始泛红。不一会，那么大的一个大男人，居然当众情难自抑地潸然泪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妖娆妩媚的少妇，体态优雅地款款起身，一手轻轻拍打青年前胸，一手从随身携带的小包包里掏出张纸巾，温柔地给丈夫擦眼泪。 相敬如宾、相濡以沫... “不好意思。”大庭广众、众目睽睽，青年男子坦然然享受着妻子的温柔。之后，方略带腼腆冲叶葳微微一笑。“那知道，那知道头天晚上媳妇退了烧。第二天一早，媳妇便突然失语。两年啦，没说过一句话。两年间，我们看过二十几家医院。每家医院，都不承认其他医院的检查结果。两年来，从头到脚，内容项目几乎完全一样的检查，我们做了二十六次。结论，都一个样。一切正常，根本没病。” 也许是叶葳恬淡平和的言谈举止，也许是叶葳阳光自信的风度气质，也许是叶葳身上还有那些不同于其他医生的东西.....等等吧，更容易让人产生好感和亲近。 再加上叶葳说的，跟亲眼目睹一模一样。于是乎，做为病人的丈夫，青年男子便没了隐瞒的必要。 所以，青年男子便一口气，把媳妇得病的来龙去脉，还有治病的过程、结果、感受等，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根据规则，六位主任医师、三位国家名医，一一给少妇切脉。 然后，这些位中医大家，才看夫妻两人带来的一大摞检查报告。 二十六家医院，检查科目完全一样，内容项目基本一致，会诊结论不谋而合。 然后，又开始今天第三次规格绝高的专家会诊。 六位主任医师，三位国家名医。在华夏国，若非国家级的大人物，若非一身关乎国强民安的耆老伟雄，若非富极天下的超级富豪，这种规格的专家会诊，不是极难出现，而是根本不可能。 第三次会诊的时间更长。整整过了半小时，会诊结果才出炉。 不亏大专家。 他们的结论和夫妻两带来的结论，不一样。 九位专家会诊结果，少妇病在喉咙，伤在肺经。然他们可不是仅仅说说病因、病情，他们还真有让少妇恢复正常、开口说话的办法。虽然这些位中医名家、大家的办法，谁跟谁的都不一样。直如八仙过海，神通各异。少妇的奇病，也确实让各位名家彻底彰显了他们的特长。但是，和刚才那个女姓病人一样。老九位都需要时间，他们可没有现场立起沉疴的神仙手段。 三位名医说，需要十天。 六位主任医师说，需要十五到三十天。 好吧，如此一来，还得看叶葳的，还得看叶葳能不能再次送给列位中医大家、名家，送给广场上看热闹的观众们，惊喜。 如果不能，那叶葳今天就白考了。治疗前面两病人取得的神一样的成绩，也只能付诸东流。 如果也需要一个月时间，那今天这场考核，对叶葳来说最好的结果，也是弄个主任医师职称，还有限制行医地域的执业证书。 若果真如此，必大伤以大面子、大人情，请凌子兴出山那位的心。 凌子兴、王明魁两人，也会感觉差那么一点，不过瘾。 职责所在，这回内心也实实开始感觉紧张的凌子兴，不得不第三次宣布，请叶葳出手治疗第三个病人。 第三个病人，意义重大。 如果能和前面两病号一样，立起沉疴，手到病除，顷刻痊愈。让这位妖娆妩媚风情万种的少妇，能听不能说的奇怪哑巴，当场开口说话。那么，叶葳，便能以乳臭未干之龄，获得华夏国中医名医职称。 小小年纪，即崭露头角，享誉海内。 小小年纪，便可在华夏境内，执中医神术造福庶人。 王明魁、凌子兴两位，眼睛里的兴奋和期待，发自肺腑。 如若今天，能在他们手中，挖掘出来一位弱冠之年的国家级名医，对他们孜孜追求了一生的中医事业，意义是何等重要，绝对无以伦比。 死，也能安详地闭上眼睛了。 若果真如此，中医后继有人，发扬光大有望，再筑煌辉有期。迟暮之年，能亲眼见证必光耀千秋之中医奇才的诞生，岂不痛哉、快哉。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仅他们老两位，旁边那九位被凌子兴拉来当裁判的中医名家，心情也相当的激越兴奋。 斗医斗到这种程度，九位裁判，有焦急有忐忑有不安，但更多的是希冀和祈望，他们比任何人都企盼能在他们手里诞生一位名医。 果真如此，今日之事与叶葳一起彪炳史册。 岂止荣耀。 “叶医生，求您务必治好我媳妇。我求您了，叶医生。”青年男子祈求着，脸上的紧张、忐忑、期望与纠结，快速交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