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麻辣烫
话说李少山当晚和刘海洋与宋波结拜,又向天要了一壶酒,喝了个痛快,直到酩酊大醉方才罢休。第二天,直到闹铃响起,才醒了过来。吃过早点,到了医院。 “林教授,我上班来了。”李少山春风满面地招呼着林云,“各位学友,我李少山又回来了。”李少山学着电影上的台词。 已经前来的另三个实习生,见李少山回来了,都很高兴,一起围了上来。 最关心的是杨春花:“少山,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李少山一脸的轻松,说道:“没有,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实习医生黄根生问:“哥们儿,他们没对你用刑?” 李少山故意反问黄根生:“你说呢?”。 黄根生看着李少山的模样,摇了摇头,没说话。 杨春花把李少山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受伤的迹象,问道:“看样子,应该没有对你用过刑吧?” 黄根生肯定地说:“嗯,据我了解,凡是进去的人,没一个能囫囵出来。” 李少山笑了笑说:“嗯嗯,我又没犯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囫囵出来?” “没犯事儿他们会凭空叫你去?”另一个实习生胡磊说,“你哄鬼吧。” 李少山说:“正因我没有犯事,所以我才能囫囵出来啊。哈哈哈哈……”李少山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他省去了他的杰作。 林云见李少山得意洋洋的样子,心里就有一股子气。他真想把李少山赶走。他没好气地说道:“去去去,各干各的事,别嘻嘻哈哈的,没个上班的样子。” 杨春花撇了撇嘴,到病房去了。大家也都分头散去。 吃过晚饭,李少山又想要到街上去,他特别是想去古玩市场。他已经入迷了。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 杨春花来了:“哟,要出去?” 李少山边答应边往外走:“噢。” 杨春花也不多说,跟在了后面。她问:“你急冲冲地要到哪儿去啊?” 李少山说:“远,花鸟市场。你嫌远就别去了。”李少山也不多说,也不减速,自顾自地往前大步走着。 杨春花也加快了脚步,说:“哦,花鸟市场我还没有去过,好嘛,我也要去。” 来到了花鸟市场,有的摊主已经在开始收摊了。李少山用他的阴阳天眼,仔细地搜索着每个摊位的每一样古玩。 杨春花对古玩远没有李少山着迷。她只是在陪着李少山。她觉得只要在李少山的身旁,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一种感觉,这种感觉又象是安全感,又象是依赖感,又象是……她也说不出个究竟,但是有一条,只要有他在旁边,她就高兴。 她跟在李少山的身边,李少山看,她也看。李少山走,她就跟着走。不即不离,不前不后地一直跟着。 李少山自顾自地仔细看着,包括已经收装了的物品。但是,没有他想要的。他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要什么。但,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那就是现在明摆着的东西,价位已经是到顶了的,没有多大的意思。他还在想着他前两天的那收获。他相信用他独一无二的天眼,应该在某些时候,或某种场合,应该有意外收获。 天渐渐地暗下来了。花鸟市场也清静下来。 李少山一无所获。也难得上一次大街,李少山也颇觉新鲜。他俩慢慢地往回走着。 现在的李少山和杨春花都还是穷学生,钱包不厚,不敢有非分之想。他们只能是这里看看,那里瞧瞧,饱下眼福。 杨春花问李少山:“少山,如果开始拿工资,第一个月的钱你准备怎样花呢?” “第一个月的钱,我除了伙食费后,全部寄回家。”李少山没有多想,“我和我meimei读书的这几年,已经把我爸妈、爷爷奶奶给苦够了。我要先补偿他们。” 杨春花不由自主地拉住了李少山的手,说:“呵呵,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简直就好象是商量过一样。我也是这样想的。” 杨春花闻到了前面小街边的串串香飘过来的香气,忍不住说了一声:“嗯,好香。” 李少山问她:“想吃不?” 杨春花老实地说:“算了。我们的经济实力有限。”她想吃。 李少山听得出杨春花想吃,就说:“别,这点实力我还是有的。我请你。”李少山不由分说,把杨春花拉到了那串串香摊前,找了张无人的小桌子,坐了下来。 李少山让杨春花按自己喜欢的点,自己去拿。 摊主是个三十左右的女子,很热情。她按杨春花说的,很快就给她准备好,又给他们点燃煤气炉。自去忙去了。 李少山对这东西倒不是很感兴趣,他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杨春花烫起了麻辣烫。 杨春花先给李少山烫了几串,放在了李少山的面前,说:“来,你先吃。” 李少山撮着嘴,咬下了一块rou,又忙不迭地吹着嘴,用手扇着,连声说:“好辣,好辣,又麻又辣。” “嘿,如果不麻不辣,就不叫麻辣烫了。”杨春花低声笑了一声说。停了下,她又问李少山,“你吃过重庆的伤心凉粉没有?” “没有。”李少回答,“啥子是伤心凉粉啊。”李少山没有听说过。 “那可是重庆的名小吃。那才叫又麻又辣,能直把你麻辣得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就象是你遇到了什么伤心的事,正在伤心地哭泣一样。所以人们就把它称为‘伤心凉粉’。” 李少山问:“那还有谁敢去吃啊?” “对了,这就是它的魔力之处。尽管人们边吃边‘伤心’但是,它的口味独特,深得人们喜欢,不由你不继续‘伤心’下去。所以他就出名了。”杨春花说着,咬了下串儿,巴咂着嘴,对李少山说,“好吃,快吃。” 这时,前面小巷里传来了几声男人的嘻笑声,夹杂着一个少女的声音。李少山是好管闲事之辈。他一下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前面。他对杨春花说:“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去看一下就过来。” 其实杨春花也听到了。是几个男人在调戏一个女子:“有啥子看头嘛,人家又没有调戏你。” 李少山也没有理她,自己快步走上前去。他老远就认出了那个女子,她就是昨天自己才刚治过病的朱虹! 朱虹背靠着墙,双手抱在胸前,嘴里在骂着:“你们这些不要脸的……” 朱虹的周围站了五六个小混混,嘻笑着。其中一个在说:“有啥子不好意思嘛,不就……”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少山就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这人是从哪里来的,怎样站在自己的面前的,那混混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一惊非小,“你……他,是谁?”他因吃惊而有些语无伦次。 李少山没有理那混混,关心起朱虹来:“朱虹,怎么是你?晚上你还出来?” 一道劲风伴随着朱虹“小心!”的惊呼,砸向了李少山的头顶。李少山看也不看,只是把右手一抬,一个混混拿着的长刀便脱手飞上了天,那家伙也一屁股栽倒在地。那家伙屁股刚一着地,刀就落了下来,刚巧就在栽在了他的两腿间,在混凝土地上一弹,又打在了他的腿上。直把那家伙吓得屁滚尿流,面如土色。 其余那些混混,那里见过如此打架的?自知遇上了高手,谁还敢动? 李少山拉过朱虹还颤抖着的手,说:“我们走。” 杨春花早已经过来了,她也没见他们打架动手,只听到‘咣啷’一声,就看见李少山把那女孩给拉了出来。 他们来到麻辣烫摊前,李少山叫杨春花再去买了些串串儿。 “来,快坐下。”李少山问朱虹,“朱虹,怎么回事?” 那朱虹惊魂未定,勉强坐了下来,还没开口,眼泪就流了下来。她心绪稍稳定了一下才说:“我已经好多天没有出过门了,今天我一个同学说有点事,她就在前面不远处。我们只顾说话,忘了时间。我在那条小港里遇到了那些流氓。” 杨春花看李少山对那个美女很关心,又能叫出她的名字,很奇怪。她问:“你们认识?” “对,我们是昨天才认识的。她是我的病人,也是我的朋友,昨天才交的朋友。”李少山也不怕杨春花多想,全说了,“她是医院里清洁工王阿姨的女儿。” “哦。你好。”杨春花一听是王阿姨的女儿,主动地把手伸了过去,“我叫杨春花,和少山一块在医院实习。” 朱虹也向杨春花介绍自己:“你好,我叫朱虹。彩虹的虹。” 李少山这次没有怕辣,带头吃了起来:“好,认识了就好了,来,快吃麻辣烫。” 李少山结了账,叫了个出租。 朱虹说:“我还是去赶公交好。” 李少山说:“算了,公交麻烦,就出租好,我放心些。” 李少山让司机直接把朱虹送往她家里。才和杨春花往医院走。 杨春花问李少山:“少山,你对那朱虹有意思?” “有啥意思啊?”李少山反问杨春花。 “你喜欢上她了?” “我……”李少山觉得杨春花是无理取闹,“我哪里喜欢她了?” “还不承认。”杨春花学着李少山的腔调,说,“‘公交麻烦,就出租好,我放心些。’说明啥?” 李少山叫道:“天呀!”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了,看来,今天果然是遇到了麻辣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