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乌鸦王
凌嘉曦天真了，她没有想到，即使封印完所有毒虫后的第十七天，她依旧还是一个毒虫的模样，对此她表示极其地不安和不快！凌嘉曦再次飞爬到四长老的实验室，这几天她一直出没在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的实验室里。四长老一脸歉意地拼命调试新的制剂，他没想到这药水在凌嘉曦身上能起这么顽固的作用，经久不衰，甚至可能会持续很久很久。可是他也为自己找理由，说什么药水要得急，来不及做更多实验，还说每个人体质不同，还赖凌嘉曦可能骨子里天生就有做毒虫的潜质。 四长老一边口中碎碎念，一边倒也手脚麻利地为凌嘉曦不停地做着解毒实验。针扎得凌嘉曦yingying的壳都起了好多泡！ “老四，你不能轻一点吗？！不能快一点找到解毒的办法吗？” “哪有这么容易，你的基因不一般啊，不容易修复嘛。” “老四，你不能给自己丢脸啊，你要克服困难，我这种基因算什么，快点治好吧！我再给你两天时间。” “两天？？两年也未必。”四长老咕哝道。 “什么？！你不要说得那么吓人，我还等着早点回去呢。” “在这里多呆一会儿有什么不好，这里空气比你那儿不知道好几千倍，喝口雪水都比你那里香甜。着什么急。” “铄之极再好也不是我的家，我要回去看电影抓娃娃吃各种美食，你这儿啥也没有！” “真是个贪玩不知好歹的孩子！” “哼！” 虽然凌嘉曦气咻咻，却也奈何不了当前的状况。 其他三位长老得知凌嘉曦这幅模样已经多日依旧不见复元，也赶紧抽空跑来看望，给她几句安慰话，然后，也没其他好对策就走了。只有布鲁鲁最忠诚，每天都陪着凌嘉曦，给她讲一点不好笑的自编笑话逗乐。 “赛尔海特还不知道我的情况吧？”凌嘉曦问布鲁鲁。 “是啊，女王陛下，他和迟凛正忙着修补天空，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估计等他们回来了，我都还是这个样子。” “会变得越来越好的，至少今天您右手的手指甲恢复了二十分之一。” “这也算好消息吗......” “当然了，女王陛下，一定要有信心！我相信四长老的功力一定会帮您回复到原来的样子。” 凌嘉曦听到这里，只能嗤之以鼻地一笑，代表正在向盲目的乐观更接近了一步。 结果，第二天，四长老就罢工了。 当凌嘉曦趴在戟风背上飞到实验室时，四长老就昏睡不醒。貌似被自己的毒药熏晕了，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事。甚至在铄之极的历史上从未发生过。凌嘉曦拼命地摇他，摇得他的头都快要脱臼，他还是没醒。这样都不醒只能说明中毒了。她匆匆忙忙地重新趴坐上戟风，东奔西走地去找其他三个长老。偏偏这时候，他们又不知道去哪里野逛，一个也找不见。她让布鲁鲁也去找。结果也没能找到。长老们外出素来不带任何通讯设施，因为他们总说自己老了，想出去就出去，不想被任何烦事打扰。他们坚定地遵守着这个原则。所以一旦他们要出门，那基本上就跟失踪没差别，只有赛尔海特能用法力去联系。 这下了可好了，唯一能救凌嘉曦的四长老把自己给毒倒了，而她只能傻傻地呆在原地等赛尔海特回来。而修补天空的任务是非常高级别的任务，中途无法被打断。所以凌嘉曦不能直接去找赛尔海特回来。于是，她沮丧万分地回到实验室。四长老还躺在那儿。凌嘉曦看着他，很快就萌发出一种想要救醒他的冲动。四长老原本黄哈哈的皮肤在中毒后更加黄如死灰，仔细看，嘴唇都在干裂出血丝，整张脸明显夸张扭曲，看得凌嘉曦实在难受。 “老四啊老四，你的毒药实在太毒了，你看你把自己毒成什么样！” 光有决心不够，凌嘉曦努力回忆起四长老教过的每一节课，可是能回忆起来的有用素材很有限。她只好坐上戟风去图书馆一趟，找点化解奇门毒药的资料文献。 在一望无垠的浩瀚书海里要找到自己所需要的资料真是大海捞针。好不容易勉强地翻抽出几本，看着内容也不像特别有针对性。并没有那种万能的或一下子就能解决问题的书，只能凑和地堆在一起阅读。直到凌嘉曦觉得两条虫腿已经麻木得没有任何知觉时，才恍然时间飞逝得太快。依然还是毫无成果。不如回去看看现场有没有其他线索。 回到实验室，四长老还是躺在那里。看着这张早已失去血色的风干老脸，凌嘉曦竟然无比机智地想起曾经二长老教的一支灵魂颤歌。只是这支歌不好唱。要唱就要用尽心血和内力，发心发肺地大唱，才可能把死人唱活和把活人唱死。为此，凌嘉曦马上让布鲁鲁和戟风远离她至少三十公里。这歌即使在教她的时候，二长老也没有全力演示，他怕唱塌铄之极还怕伤及无辜，比如当时近在眼前的凌嘉曦。这歌的曼妙之处就在于并没有像样的歌词，哼准调调是关键。而且只要不全力唱，只要稍稍唱走音，那么就是一支鸡飞狗跳的怪誔之歌。眼下这是唯一能救四长老的方法。一定要试一下。凌嘉曦清了清嗓子，这才发现这身形变成毒虫的同类后，嗓子也有些不一样，吐音的感觉也完全改变了，真不知道还能不能正常地唱出这支灵魂圣歌。凌嘉曦内心重重地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得试。 她继续清了清嗓子眼。叫了两声。 接着模模糊糊地唱了一遍，都算是热身。 又哼唱了两遍，依旧是热身。 然后，定了定神。要开始用尽全力吼唱了。 呜啦啦呜啦啦啰啰啰咪嘶嘶～～～～亏凌嘉曦还那么清楚地记起了调调，真是唱得又投入又悲情（每看一眼四长老那早已没有血色的木乃伊般的老脸就不由自由地催生悲情）。 啦啦呜啦啦呜噜噜鲁咪嘶嘶～～～～马上就要唱到高潮，凌嘉曦真是有些紧张了！ 她拼了命地吼叫着怒唱着。 眼前忽然出现一圈黑黑的浓雾。 雾里飞跳出一只又一只的乌鸦！ 一只又一只。 一只又一只。 每一只都围着四长老盘旋。 凌嘉曦并没有见识过这灵魂圣歌的真面目，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黎明前的黑暗？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停止，这首歌很长，还是要唱完。半途而废是要害人的！ 啰里叭嗦地唱着下半段，乌鸦的个数是越来越多，甚至有几片黑羽毛直接飞落在凌嘉曦的头上。 歌不能停。继续唱。 凌嘉曦有点希望这歌快唱完。哪怕没效果也行，至少不要有那么多那么多黑压压的乌鸦满天飞。 呜啰啰呜啰啰峭兮里呱呱嘛～～～ 最后的高音有点难，死命飙！ 这下子，眼前一片漆黑了。整个实验室里除了乌鸦还是乌鸦。还有只乌鸦不地道地拉屎...... 整首歌终于唱完了。 凌嘉曦累得出了一身汗。来不及用爪子抹抹，就飞速地冲进乌鸦群，迅速爬到四长老身边。 那张脸好似变黑。手也在变黑。 “啊呀怎么这么黑！”凌嘉曦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头上的乌鸦不仅没散，而且聚拢得更加密集。它们的扑扇着翅膀，甩得凌嘉曦的脑门发痛。 “老四老四，快醒醒啊！”凌嘉曦大声呼喊，接着她的双爪拼命摇动他的身躯。 摇了好几下，四长老的眼珠终于抖动了一下。 然后他朝凌嘉曦喷出一大口的黑烟。 凌嘉曦抑制不住地狂咳。 四长老终于缓缓地睁开眼，嘴巴里继续吐着一圈一圈的黑烟。 当他看清是凌嘉曦在他旁边时，有气地力地说：“这里怎么这么多乌鸦啊？” “都是为了救你呀。” “我本来就没事啊。” “谁说的，你倒在桌上昏迷不醒，脸都变形了好吗！” “哎哟喂，我的神，我这是在为你试药啊，这是正常的药理反应。你瞎cao心什么呢？还给我施了什么妖法？现在我感觉动都动不了，胸口痛头痛老骨头到处都痛。哎哟哟。”四长老呻吟起来。 “啊？你不早说，也不留张纸告诉我一下。正常人看到你这种吓人的面相倒在那里，谁都会着急的好吗？为了救你，我连图书馆都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对症下药的办法。还好我会一个二长老教我的灵魂圣歌，把你从快要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 “什么快要死的边缘，我本来就没死。还有你用灵魂圣歌了？！那可真要命啊！哎哟喂。”四长老的喘气声变得粗细不匀。 “你不是现在好好的醒过来了吗？这就说明我的圣歌起作用了，你还是少说话，多休息吧。” “我哪能现在省心去休息啊，你那个鬼圣歌也不知道唱到哪个级别，如果直接把我唱过去了，看还有谁能帮你恢复原身。唉呦，呸呸呸！这些破乌鸦你赶紧想办法给我弄走！”四长老说着话，不当心吃入几片乌鸦羽毛。 凌嘉曦瞅了瞅仍在飞旋的大批乌鸦，有种傻眼的无助。 凌嘉曦召唤出了它们，并不在自己的预料中，自然也没有对应的法术收回它们。 “老四......我不知道怎样把它们变没有......” “我这老身体啊肯定受了你的圣歌的影响，又痛又难受，要不然我自个儿就能把这些破乌鸦全赶走了。”四长老努力着站稳脚跟，但很快他就拉了把椅子瘫坐下来。 可是凌嘉曦真想不出办法，只好呼唤布鲁鲁拿来了一把朝天大扫帚对着屋内的乌鸦群疯狂挥舞。 这下子，乌鸦们乱了阵脚，呱呱呱地尖叫着，掉落在地上的羽毛更多了，直接把四长老淹没在黑色羽毛下面。于是，凌嘉曦又手忙脚乱地从四长老身上拨开层层飞落的羽毛，以免他不幸窒息。凌嘉曦能感觉到四长老带着怨恨的眼神却无力抱怨的内心痛楚，不管怎样，得先帮他把这里收拾干净。 凌嘉曦又唤来了戟风，让它帮忙赶乌鸦。可是刚赶出门去，又不知疲倦地趁着空隙飞进来。她可真是累坏了。加上原本就因为唱圣歌而所剩无几的可怜体力，最后凌嘉曦只能靠在墙角边喘息。暗想，这下可好了，把四长老的实验室变成一个乌鸦窝。凌嘉曦的眼前开始阵阵发黑，有种贫血加低血糖的前兆。 这时，凌嘉曦看到有几个身影飘进来。其中两个飘向四长老的位置，还有一个飘到跟前。她定睛一瞧，是大长老。可算遇到“亲人”！她可以放心地晕过去睡一会儿了。 不过，大长老对着凌嘉曦两眼一瞪，用高亢激动的声音说：“你怎么把这千年倒霉的乌鸦给招来了？” “什么千年倒霉的乌鸦，我是为了救四长老才让它们自己飞出来的，我也没想到数量会这么多。” “它们是飞到哪里哪里就晦气倒霉到家，你看看，唉，已经有几只飞出去了。阿布多拉斯的世界就要沾上这些霉气啦。”大长老危言耸听地跟凌嘉曦说。 “那怎么办？！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很苦恼啊！” “好在还有办法能挽救。” “什么办法？” “就是运用你的女王之力去净化阿布多拉斯的空气，根据你目前的实力推算，你要在这里继续呆上一百五十年才能完全净化干净这里全部的晦气。” “什么？！”凌嘉曦的头一震，几乎石化。 “你也不用紧张，一百多年也不过是一眨眼，你们我们四个，不是也在这里呆了几千万年吗？好了，你再不乐意也必须这样了。事不宜迟，你马上得活动起来！去捉乌鸦去净化大气！” “可我现在还是毒虫的样子。” “没关系，这不会影响你去捉乌鸦，快，拿好这个。”大长老从怀里掏出一个像指南针但上面镶嵌着更多图形花案，而且握在手上非常沉。“用它先把这里的乌鸦收走。我来教咒语。” 然后，大长老口中念念有词，说了一长串凌嘉曦根本来不及记的咒辞。因为咒辞很长，光是听就听了足足三分钟。 第一遍凌嘉曦没记住，第二遍第三十遍还是记不住。 大长老快急疯了，恨铁不成钢的眼色写满了一脸。无奈他不能代替凌嘉曦施咒，所以光着急也没有用。 但凌嘉曦又没折，之前召唤出那些乌鸦早就花光了所有气力。 大约反复教了好几十遍，凌嘉曦终于能顺利地念出第一遍咒语。 刚一念完，室内所有的乌鸦瞬间全部消失殆尽！ 世界终于安宁。 大长老一看乌鸦全没了，立刻就取回了指南针。看凌嘉曦一脸疑惑，他马上解释说，“这个只在铄之极有用。在快面不起作用，在外面你要靠自己的实力战斗，你快坐上戟风去捕捉外面的乌鸦吧！” “啊？！不让我休息一下吗？” “你晚捉到一只就要多呆十年的时间，那一百五十年仅仅是指你要在阿布多拉斯每天举行净化大气的日子，前提是你要把它们都收尽。当然了，除非你想在这里再多呆个几百年，那晚几天也没关系。” “等——一——下。”四长老在一边虚弱地嚷嚷。 “怎么了？”凌嘉曦和大长老一同跑到他身边。 “你......快.....喝下这药水，还剩下半瓶了，前面那半瓶是我试喝的，效果应该可以。如果你的虫样拖得时间太长，就越难恢复了。” 凌嘉曦接过那药水，将信将疑，毕竟四长老喝它喝得半路昏迷。不过可能以她的体质喝，效果正好。 “快喝啊。”四长老焦急地催。“我不会害你的。” 凌嘉曦只好一口吞进肚。 “好了好了，女王陛下可以出发了！”大长老来催。一点也不关心凌嘉曦的状态是否已经累得虚脱。苦命的她只好劳累地趴上戟风，马不停蹄地再次出发。 在接下去的好多天里，凌嘉曦没日没夜地追逐着狡猾地早已不知飞向哪去的乌鸦。一路上的确发现由于这些乌鸦带来的变化。至少天气变得很不稳定，前一分钟大太阳后一秒就大暴雨也是常事。再不然，好端端地一棵树只因为枝桠上停留了一只倒霉乌鸦，猛地毫无不知就被一道闪电劈成两半，吓死人。 最夸张的是，这些乌鸦自从一飞出铄之极，就立刻一只比一只长得像大鹏猛禽似的体型巨大。随便飞在天上，就像天幕中悬挂了一架架航空母舰。这些大乌鸦还特别嘴馋，专盯好吃的果树咬。由于体型庞大，常常压垮整颗树。胃口又特别大，所到之处就像被土匪洗劫一空。被它们这样侵袭，无疑迅速影响和危害着本地植物和动物的生长存活。所以凌嘉曦必须刻不容缓地消灭干净它们！于是她又要使出看家的本事，漂亮地甩出一头彩虹皇冠，转它个昏天黑地，弄晕大乌鸦，同时也弄晕自己。虽然有些两败俱伤，但特别适合在与多只大乌鸦恶斗的场合。当只有一只乌鸦的时候，费力把自己甩得眼冒金星就很不划算了，念一念那三分钟的咒语倒是可以试试。 眼下，正好有一只乌鸦，忘情地啄着一平地的红浆果。由于脚爪面积大，已经踩得满地到处是鲜红色的果汁液。边踩边啄，那画面略显血脉贲张。凌嘉曦坐在戟风背上，身体已经渐渐恢复人形的样子。毒虫yingying的驱壳在追逐乌鸦的日子里慢慢褪去。熟悉的手掌、手指甲、大腿和小粗腰都以完美的方式恢复，真是越看越高兴。正当凌嘉曦举手投足又有些沉浸于欣赏自己人类样子的喜悦时，戟风低咆了两声，将她立即拉回来。 凌嘉曦吐出几个拿手的延长音线，三下两下捆住了眼前这只贪嘴乌鸦。满以为战斗很快结束，不料，乌鸦“哇哇”大叫，轻轻松松抖动翅膀，就挣脱了延长音线。这倒叫她好没面子。凌嘉曦重新抖擞起精神，可能是刚恢复人形，在用法术的时候力量不够稳定。她沉下心，集中意念，要放大招。干净利落地消灭它！才不愧对恢复的人形！ 啰里八嗦且诚心诚意地开始念大咒。 咒声刚落，一把无形的闪着银光的长矛从凌嘉曦掌间飞出，直奔乌鸦刺去。 乌鸦卷拢起全身羽毛，忽然又全部展开。顿时无数黑色箭矢夹住了凌嘉曦的长矛攻势。这么厉害的大乌鸦凌嘉曦是第一次遇见。很快，这长矛就转头飞向了她的头顶！凌嘉曦骑着戟风，迅速闪到一边。对面的乌鸦扯着喉咙怪吼着，喷出两道闪电球。炸得她一愣一愣，耳朵瞬间耳鸣。凌嘉曦想通了，这只一定是乌鸦王，妖力无力，值得她甩出一整个头的彩虹皇冠来应战！ 活络活络脖子。一用念力，凌嘉曦的七彩皇冠就跃然头顶，闪闪发亮。这气势一定要摆足，才能很好地震慑对方和提升自家气势。 结果，对面的乌鸦王，也甩甩脑袋，一眨眼间，它的头上也出现了一顶王冠，如黑夜中的明珠般深邃夺目。 凌嘉曦承认当时惊呆了一秒，但时间不允许她发呆，不然就要完蛋。 彩虹皇冠的终级秘笈就是载着人体高速旋转，随着强气流不断扩大，在最短的时间内击溃敌人。这是赌上阿布多拉斯女王的荣誉而战的大秘笈，从未在这片土地上失手。任何该被清扫出局的东西都会被这道天地绚烂的大彩虹一扫而空。 然而，这次.......在凌嘉曦晕头转向迷糊之际，艰难地睁开双眼。 世界，只剩，凌嘉曦和乌鸦王！ 它完好无损地正立在凌嘉曦面前，居然，居然还有了一张人脸！ 这张脸，如果不是特别近视，那长得应该跟凌嘉曦挺像，再细瞧，就是凌嘉曦。 凌嘉曦四处张望，戟风不在附近，空间仿佛被隔离，只有凌嘉曦和一个长得像凌嘉曦的乌鸦人。 “我就是能给任何一个世界带去超级霉运的乌鸦女王。感谢你这么神奇地把我召唤出来。做为礼物，我要和你一起分享这个霉运即将当道的盛世！”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吧，没有人欢迎你！”凌嘉曦顾不上头晕，勉强站直了身体呵斥，尤其反感它长得跟自己这么像，这是有多恶作剧。 “你再不接纳也没用，我不过是希望的对立面，就像是你的黑暗面一样。相辅相成，相克相对。”乌鸦王长开了双翅，“让我去你的世界吧！” 凌嘉曦完全来不及反应，眼前已是一片刺目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