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重生之半夏时亡在线阅读 - (第十章)连环车祸

(第十章)连环车祸

      离开医院,许霖生拉我搭上一辆公车。车里人并不多,我们在后面一排的角落坐下。坐上车的感觉很特别,晕乎乎的。一旁开着的窗户,吹来阵阵的寒风,我抱紧了双臂看向窗外,脑子里似乎同时有个俩个人在争论,一个说“只有成为正式引渡人之后,才可能不在回到那个阴暗潮湿的奈何镇!”另一个却说“如果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引渡这个灵魂,那和杀人凶手有什么俩样!”。这一路上我们没有说话,也许他和我一样,在想着什么!

      “喂!起来了!”我的耳朵被一个声音所叫醒!我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但眼睛还是属于半闭合状态。

      徐霖生逗笑的调侃道“如果三秒内冲到门口,我们还是可以下车的。不然可要步行往返喽!”他的话的却能够刺激到了懒人的神经。车门就要关上了,我微横了身子才勉强冲下车,我长叹一口气连声说道“好险,都怪你干嘛不早点告诉我。”边说边转过身子,可周围除了一条公路,便是那片蔚蓝的汪洋大海。他......人呢!我四处打量,难道他并没下车!一种莫名的背叛感袭上心头!

      “喂!”声音靠近左耳,显得格外的高,我吓的差点跳起来。“你去哪了?”我总是被他搞的一头雾水。

      我俩并肩在海边坐下,他的笑声一直在我耳边回荡!我实在忍不了了“你这个人,可真无聊!耍我很开心啊”。我压低头上的帽檐遮挡阳光。

      “没有啊,不过你的确用三秒冲下去了,而且完成度很高!”

      “是啊,不像某人不走寻常路,就爱跳车窗!”我嫌弃的丢去一个白眼。

      “柒月,你......”他的话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来,但我好像明白了。“放心,我不会这么做!”他侧头疑惑的打量着我。“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说“不知道,但大概不会错!”

      他说“我比任何人都讨厌活着,我真的不想在这样下去。柒月,我不想度过奈何桥,能帮我吗?”

      男孩的脸颊莫名多出一行泪目。“霖生~”我不知怎么去回答他,我再次陷入迷茫,人类到底是什么样的。眼前的这个男孩,他是有多痛苦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突然“指盘”烫的麻人,“指盘”上的光点大约有十几个,它们渐渐相聚在一起。“怎么了?”徐霖生凑过身子问道。我尝试找到他们的位置“这是?”

      “不会是连环车祸吧”他瞪大眼睛看着我。“我不知道!但......他们都死在盐城高速上”

      “这里我知道,我带你去。”

      盐城高速是C城里唯一有的三岔口高速,是主要通往市区的高速路。可现在,48辆汽车连环相撞,现场惨目忍睹。来到这里,我的脚完全不受控制,我根本无法移动。

      “你没事吧?”徐霖生投来担心的目光。我在他的搀扶下一步步朝中心走去。

      前方的人群里,我一眼便锁定了优铭的位置。他也同时看到了我,他急忙冲了过来“你谁啊?放手!”他冲着霖生大喊。我急忙制止“优铭!他是我朋友”。“朋友?你知道什么叫朋友吗?别傻了,你知道他有什么目的吗!”优铭是不会随意相信一个人的,虽然他表面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哥,但现实往往叫人可悲。其实他对于情感总是犹豫不定,是个永远比现实慢半拍的男生。邵兮jiejie的事,他从未放下,但又害怕别人会因此而看穿他的本意,所以用虚伪的面具将自己包裹起来。我都明白,只是他真的不该这样活下去。

      “他是我朋友,不准你这么说他”话一出口,我看到优铭脸上漏出的悲切。“好,朋友是吧!那我呢?”优铭凑上前来,他的脸离我不到10公分,鼻尖停在我眼前,我向后退一步,他也进一步。“你说啊!”他的声音提的很响。

      一旁的徐霖生一把抓着优铭的衣领,一个转身将他按在黄色的轿车上“你够了吧!你没看到她已经很害怕了吗,这要是你照顾她的方式,我劝你离他远点!”俩人争吵着扭打在一起。

      “够了!优铭,你该回到现实好好活一把了。这是唯一证明引渡人活着的方式,就这样,一生也算体验过了不是吗?”

      “怎样活?交朋友吗?柒月,你才活了多久,你知道这些人类有多恶毒吗?”他的话让徐霖生很是愤怒,朝着面门便是一拳暴击。

      徐霖生在次挥起拳头说道“恶毒!这个人是你吧,自以为把柒月保护得很好,其实呢,你就是个自闭无能的家伙。”但这一拳他没有挥下去,他松开手朝我走来“和我走吧!”

      我没有回答他,这一次优铭看上去如此悲伤,我知道为什么。“优铭就是在这里被绍兮jiejie引渡的”我小声自语。“霖生,我们走吧!五位引渡人都赶来了,看样子这里不需要我这个新手帮忙。”

      霖生扶着我,一路上我们走的很慢。周围车里的灵魂,带着重生的心情爬出车厢。可在看到车内那个血淋淋的自己时,他的哭喊声刺痛着我的心脏。这里的灵魂有的抱着自己的rou体哭喊,有的连灵魂都支离破碎,有的灵魂无法震出rou体,就像我们一样痛苦的“活着”。这时徐霖生停在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旁。“怎么了?”我问。

      他的声音颤抖着,嘴里吞吐着什么,但我根本无法听清,只隐约听到“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