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魔女之名
南太平洋,马绍尔群岛。 此时的南半球正处于季风期,太平洋上形成的一股热带气旋从高温高压的的南回归线附近向着低压而较冷的南方前进,并在途中积蓄力量。到达马绍尔群岛之前形成了今年南半球最强烈的飓风,卷起数十米高的海浪,这样的飓风若是发生在北半球,必然能上各大国家地区的头版头条。 但是这场飓风对守夜人大学真正的本部要塞来说,仅仅只是有点大的雨而已。高耸的火山壁将飓风挡在了火山口外,飓风带来的降雨给火山口内部的沼泽注入了新的活力,在火山口肥沃的土壤、和充足的地热滋养下,火山口内生长着大量蕨类植物和热带灌木,以及被守夜人大学放养的各种动物。 野猪只是最常见的一种;除此之外还有在稀疏丛林中筑巢的各种鸟类;在山腰上打洞的野兔;在山壁上生活的岩羊;在更高一点,被白雪覆盖的山峰生活着的耗牛等等。在这里这些食草动物除了守夜人大学的学生和教授外,没有天敌,而其种群数量在唯物学派的生物学教授的密切观测下基本保持稳定,其主要控制方法就是派出想打点野味的学生和教授们去野餐,该教授认为这样的行为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 “屁的和谐相处......不就是牧羊人和他的羊之间的关系么?这有个黄瓜的和谐啊?”一个身高体长,穿着白色棉袄,长相俊美的金发消瘦男子一边熟练将死去耗牛的皮剥下,一边爆着完全不符合其长相风格的粗口。 “哥哥......你又在说学校教授的坏话了......要知道监察部的人除了会用科学设备之外,听说最近也开始使用唯心之念了......”一个同样金发,身高不到男子肩膀的女孩儿劝道,这女孩儿面相稚嫩,和青年一样穿着白色棉袄,有些婴儿肥,看上去十分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捏她嘟嘟的小脸。 “艾薇儿......你已经快17岁了,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你难道不知道不管我们这些野心家的后代表现如何,守夜人议会也会监视我们、打压我们么?从小就被软禁在这个鬼地方,和死有什么区别?就算温顺如玛丽一般,也就是能偶尔和实习的学生一起出任务而已,还要被同学和带队教授监督管辖,真是不明白像遛狗一样出去有什么必要!” “爱德华!我不许你这样说苏姐!她每次外出都会给我们带礼物回来,从外面运上一堆东西回来她用掉了多少校长给她的经费?难道你不喜欢那些外面世界的东西吗?”看上去十分**的小女孩一边敲她哥哥的头一边道。 高瘦的青年虽然被敲得抱头鼠窜,也知道自己meimei直接叫自己名字说明她已经异常愤怒了,但是仍一脸不屑没有收回这话的意思。这时,小女孩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跑开几米远的青年,蓝色的双眸中青年的形象开始扭曲,然后一滴滴泪水流下,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高瘦青年明显慌了,赶忙跑回来安慰自己的meimei,说着道歉的话,卷起棉袄的袖套,用干净的内衬给meimei擦眼泪...... 十几分钟后,小女孩得到了青年的安慰和再三保证不再乱说她最喜欢的苏jiejie,眼泪慢慢停了下了来,又责怪道:“以后也不许在学校说守夜人议会和不喜欢我们的教授的坏话了!你这样会让爱护我们的校长很难办!哥哥,答应我,好么?”最后拉着哥哥的衣袖一脸祈求。 “那个狗屁教授敢派我们到这雪峰上打耗牛野餐,我还不能说他了吗?......好好好,以后我自己偷偷嘀咕,不说出来了,好吧?”青年看着meimei又开始发红的眼眶有些无奈道。 艾薇儿虽然没得到她想要的保证,但是又觉得不让自己的哥哥嘴上发泄一下也太委屈他了,就乖巧的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回去继续收拾耗牛尸体。 过了一会儿,艾薇儿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守夜人要塞中央最大的钟楼发出的,几乎能传遍半个火山口的恢弘而富有穿透力的钟声。她看向耸立在深深云雾中的钟楼,喃喃道:“守夜人议会开始例行会议了......” 青年的目光也看向不远处深入雾中的钟楼,冷笑一声:“听说这次玛丽苏难得有独立行动权的公干任务,似乎是为了带回另一个有潜力的所谓野心家的子嗣,守夜人议会为了以防万一真是不择手段啊......但愿王校长能顶住吧,不然的话......哼......” 而艾薇儿一脸担忧,没注意自己哥哥的大逆不道之言,转头看向守夜人大学要塞的靠山一侧,那边有通向外面世界的隧道和大门,心中祈祷道:“以我之精神,贯彻天理,庇佑苏姐和另一个同伴平安!” 此时,被小女孩祈祷天理庇佑的苏蕊正在干一件郝嵩看来天理难容的事儿。在郝嵩无意看到苏蕊脱丝袜,甚至被砸倒后居然还死死盯着她的裙底后。暴怒的苏蕊终于展现其魔女本色:将被电吹风砸得发晕的郝嵩拖到床上趴着,膝盖压住郝嵩后腰处让他无法起身,一只胳膊卡着郝嵩的后脖子让他无法灵活转动。然后用脱下来的丝袜卷出一个尖端,在郝嵩的耳边和脸上轻轻地......缓缓地.......划着圈儿,偶尔再戳戳郝嵩的耳洞。一边作弄,一边还狠狠道:“哼!死色狼!你不是喜欢看我脱丝袜吗?再看啊?说啊?喜不喜欢啊?哼!” 郝嵩简直被玩得欲仙欲死,最开始忍不住地低笑,拼命挣扎。无奈身体素质太差,再加上身体支点被苏蕊完全压制。这感觉,如同禁欲3年的男人被绑着手,眼前给他播放rou蒲团未删减版;又如处于发情期的公狗看见一只被关在密实笼子里的母狗;又像汪峰看见好莱坞明星各种艳照上头条一样。真是谁痒谁知道。 在用完所有的力气之后,郝嵩感觉自己就像被玩坏的布娃娃;又像那只被熊拿来揩了屁屁的小白兔一般。肌rou抽搐,全身无力,大汗淋漓,面目充血。事实上要不是苏蕊还留了些分寸,此时的郝嵩可能连括约肌和膀胱都没法收紧,结果就会是大小便失禁...... 二十分钟后,苏蕊从小楼门口的哨兵身前蹬着双长筒靴,悠闲的、优雅的走过,身后跟着两腿发软,走路晃晃悠悠,面色还带着不正常红色的郝嵩。哨兵先看到身材窈窕,面貌靓丽,眉目带笑,精神大好的苏蕊,然后又看到一幅被榨干了的人渣样的郝嵩,同情而又带着羡慕的拍了拍郝嵩的肩...... 去往信息楼的路上,发xiele一天郁闷的苏蕊哼着不知名的曲调,走在前面,不时停下来等等走得晃晃悠悠的郝嵩。几次之后少女终于不耐烦,上前想搀着郝嵩走,却见看着他一脸惶恐,挣脱苏蕊的手。少女不由得面上泛起歉意,轻声道:“刚才是我不好......一时冲动......事后我也想明白了,你这样一个怂货怎么敢大摇大摆的跑出来看我换丝袜,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郝嵩抬起发红的死鱼眼,畏畏缩缩的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又说不出的样子。苏蕊看他这样面上歉意更深,轻轻摇着他的手,用软糯的声音道:“对不起嘛,我在大学里也常常忍不住发作......他们私下里都叫我小魔女的......但是每次发泄之后我的心情就立马恢复到最好了!这次发泄在你身上对不起啦......别这样一副样子嘛,我又不会吃了你,原谅我吧?” 郝嵩低头做思索状,暗中握了握有些乏力的拳头,心中呐喊yes!yes!过关了!我才是影帝啊!哦哈哈!这一招卖萌装可怜真是我见犹怜,手法老道啊!这才是18年肥皂剧教育的成功范例啊!我大中华文艺青年万岁! 是的,郝嵩的情况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你们以为多严重?差一点就喷翔么?这剧情要是敢写我明天就得接快递了......和苏蕊以往在大学里,对关系不好、老对自己风言风语冷嘲热讽的同学下手无情不同,郝嵩是第一个和她如此亲近的同龄异性(爱德华21而且他们其实互相都不太喜欢对方,不仅仅是爱德华单方面的,你们放心吧)加之又是同病相怜的立教事件遗孤,苏蕊下手比她以为的轻多了。 当时郝嵩的头虽然上下动是不可能了,但是左右动还是可以的,以此避过了很多搔痒。大家可以试试,只要能躲避,痒的感觉是可以避免很大一部分的。真正让郝嵩一副人渣样子的原因是:挣扎其实是很费力的,他是个弱鸡,晚饭又没吃饱,剧烈的床上运动后............“你!就是你!在暗笑的那个!给我面壁去!”也就是挠痒运动后,体力已经不支。才一副被榨干的样子。 郝嵩心中大叫万岁,抬起来的面色上却不见分毫,看来最近和苏蕊混在一起演技也是大有提升。只见他面带苦色悠悠的道:“我怎么会不原谅你呢......哎......可怜我饭都没吃完跑来和你道歉送耳麦,竟落得如此下场......先是被撞晕流鼻血,然后就因为再用冷水冲鼻子没听到你说要我别出来,听到你叫我还以为你要我帮忙拉个拉链递个毛巾什么的,结果......哎,这等惨痛之事不提也罢。”说完,把脸以45度角对着隐隐约约的月亮,眼神迷离,面色忧伤,一副被心上人冤枉的诗人模样,吟道:“有心成诗对月吟,无情落墨染茶蘼。谁道明月知我心?圆缺之日总...相...离...” 苏蕊听着脸上也浮现出痛苦和痛恨之色,似乎在痛恨自己这个性格,双手抓着郝嵩的右手,连声道:“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55。”说到后来已经有些哽咽。 郝嵩听着大喜,觉得火候到了,再过就不好了。于是慢慢的低下头,看着眼角带着水光,目中哀求之色甚重,贝齿微微咬着自己下嘴唇的苏蕊,心下一荡,声音有些激动的微抖道:“为了表示你的歉意,给我啵一个吧。”然后就看见苏蕊面色一红,四处看了看,低下头轻声道:“你闭上眼.....我害羞......” “好嘞......”郝嵩激动难以自禁,闭上了眼,感觉少女的气息越来越近,又听见少女羞声道:“你头低下来点儿。”急忙照做,只感觉温暖湿润甜馨的鼻息扑在自己脸上,痒痒的,心中大叫:我保留了18年的初吻就要......哎呦卧槽......伴随着耳朵被拉扯的一阵剧烈疼痛,郝嵩睁开眼看见苏蕊一脸熟悉的坏笑,心中哀嚎接了下句:保留下去了...... 苏蕊此时一脸得意,笑嘻嘻的拎着郝嵩的耳朵:“和本小姐飙演技,你还差得远了~怂货这次胆子挺大啊~” 郝嵩一脸沮丧,边护着耳朵边问:“轻点儿......姑奶奶......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哼,当然是你说出‘我怎么会不原谅你呢’这种rou麻的肥皂剧and言情经典恶俗台词的时候啦~”苏蕊一副教导的语气,“看多了那种东西照搬的话只会让你的表演太假哦~” 郝嵩此时已无话可说,深深鄙夷自己18年的肥皂剧阅历。同时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 然而苏蕊却松开了手指,郝嵩一边搓着自己失而复得的耳朵,一边疑惑的看过去。 只见苏蕊婉然一笑,说道:“但是我的道歉是真的哦~对不起!” 郝嵩看着她的笑颜有些入神,刚想说什么,苏蕊打断道:“啵一个什么的是不可能的!我还没吃晚饭呢~你折腾了半天也累了吧?一起溜去食堂弄点东西吃吧~就快上课了~”说完就拉着郝嵩往信息楼跑去...... “一直压抑苦痛而示人以乐观的人,难免有压抑不住而失控的时候。”——玛丽-r-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