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抉择
“果、果琮。”看着果琮的身影，青柳连退数步。问道：“是你师父派你来的吗？”她偷袭华微竹的事情，青柳知道是瞒不了多久的。 “不是。”果琮缓缓摇头，说道：“师父他已经死了，尸体停留在龙族，具李军传来的消息，本宝宝也灵魂也消失了。” “不可能。”李军是派人来问过他，只是李军没有提过董朔的事情。 果琮道：“这些事情他不方面说。” 青柳老实道：“我偷袭华微竹的时候便有神秘人……“ 果琮交代道：“你以为那是师父派来的？而且那个时候华微竹差不多已经不行了。“ “你怎么知道的？” “根据查看现场人来叙述，华微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活下去，我们找到了她的下半身，以及……“ “你别说了。” 果琮凑到青柳身边，小声道：“师娘，相信你也很好奇，究竟凤凰蛋的重生能力，究竟到什么地步？我也想知道，您能说说吗？ “这……” 青柳只感觉眼前金光一闪，她的喉咙已经被果琮抓在手里：炽燃鬼灵跟我提过很多次，华微竹是个心比天高的孩子，只是好奇才卷入师父这个漩涡，当然她也帮了师父很多。你夺了她救命的血液，才帮师父生下个孩子，希望师父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将那些血液要回来，保住自己的小命。师父将她meimei放在你身边，是多大的信任。你呢？做了什么？这种关键时刻，弃本宝宝不顾，去杀华微竹。真不知道师父看上你哪一点。”果琮虽然一扔，青柳被扔到远处，不知掉到何方。 神器？呵！果琮看着自己麻木的手掌，想起了青柳身上的避水珠，以及自己体内的神器。 这就是你们守护的争议？我们是魔，万千人类是魔？看来这里，也没什么可呆的了。 “果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樱瞳回到家，看到果琮盘腿在客厅，低着个脑袋。 樱瞳抱起果琮的脑袋，看着他痴呆的面孔，红色的液体，随着顺着眼角落下。 “果琮、果琮，你说话啊！你别吓我好不好？“ “按我修罗一族的族规，落泪者，当诛！“樱瞳抬起头，一个和之前果琮一样大小的人出现在他们身边，只是老了点，头发又一半都成了白色，脸上的皱纹也不少。 炎静抬起脚，踢在果琮身上，果琮的身体宛如火箭般飞向坠入海中。 风雷双剑出现在樱瞳手上，在看樱瞳，双剑已经距离炎静的脖子不远。 炎静立起手指，风雷之力消散。慢慢将樱瞳的弹开。炎静开口道：“你身上有我修罗一族的血脉，尽量别靠近我，伤了你不好。“ “那是血，不是眼泪。”这个人物比起他们厉害太多，樱瞳第一时间为果琮找借口。 樱瞳没在攻击，炎静也没在搭理她，转身飞像果琮的方向。 “动手吧！”这规矩果琮明白，只是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炎静拿着果琮的泪水，已经凝结成固体。叹道：“魔之泪，意义非凡，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没兴趣！魔界的规矩本就不多，身为王族之后，限制他的规矩更加视为无物。更何况，就是他想执行魔界的规矩，也没有那个能力。 “这是我的魔之泪。”比起你的还大了点。炎静坐在果琮身旁，一起看着前方。 炎静接着说道：“我们修罗血脉本就稀少，繁殖能力也不强。那些可有可无的规矩，对于我们而言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我来，就是不想让你留太多，会出事的。” “继续说。” 炎魔接着说道：“魔之泪是种死契，流的越多，签订的也是越多，能激发出来的潜力也就越多。当初定下这种规矩，是因为争夺王位，也就是说，将自己的亲人，视为必杀目标。你想杀的又是谁？” 果琮道：“我没什么想杀的人，看来你知道的也不多。” “不可能……” 果琮摊摊手：“我只是无奈而已，做不了什么，发觉自己的无力。按照这里的说法，应该叫无能。” “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呆呆的看呗！从父皇消失，我就发现有不对，这与师父的行事风格不一样。他要的是利息，是建立在给足他人足够利益前提之下。父王的死，他没有给予我足够的理由。” “孩子，你想多了。他只是想报仇。”阿修罗之死，原因有很多。 果琮接着炎魔的思想，接着道：“师父一直维持的理念，他不可能留给我这么大一个难题。” 炎魔叹了口气，他已经掉进自己的执着当中：“你自己应该清楚，除非把魔界的封印解开，目前凭自己实力能出来的，根本不足以与天庭抗衡。” 果琮接话道：“而且在天庭与龙族之间也很难在做到持衡。” 炎魔点头：“原则上来说，不管我们与哪方为敌，都是正常的。一旦引起双方的仇视，我们魔界很难周全。” 果琮道：“我明白，我们已经失去两次家园。第三次，很有可能迈入终结。” “我没想到你父亲连这些都告诉你了，在他眼里，你已经成年了。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不当家不柴米贵，相信现在的你，应该深有感受。就算这里没有人类的存在，我们还有苟存的空间。必定我们与人类天庭妖界灵界都是有差异的。” 太阳缓缓落下，今天的月亮额外的闪亮。落在他们身上的月光，仿佛雪花，慢慢融入他们的身体。 果琮道：“您回去过吗？” 炎魔坦然回答：“没有，我甚至连自己的家乡为何毁灭的都不知道。” “为何你还是舍不得这里？” 炎魔道：“不动明王星是全宇宙最大的星球，我是亲眼看着毁灭，尽管宇宙浩瀚无边，也没有太新鲜的事情。” 果琮问：“您说星球会修炼吗？” 炎魔道：“应该没有可能吧！虽然能孕育出灵力，还没有听说过哪个星球自己变大。” 果琮接着问：“为什么太阳照射到月亮的光芒，他会传输给我们。” “太阳上的力量太过强大，不是月亮吸收的，而……” “您错了，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父王的认可。这些只不过是闲来无事之时，我和师父聊天得到的信息。他若是死了，对我而言并没有坏处。他身上有父王的血脉，只要将他的身体吞噬，应该可以踏入另一个境界。在他身体里曾被安放过龙源，就算龙族将龙源取走，里面的残留，也足够我挥霍一段时间。当然我也可以在贪一点，将龙源也直接吞了。” 炎魔道：“只可惜董朔的尸体被放在龙族，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私吞龙源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了。” “还有就是按照龙族的思绪，强攻天庭。他们是敌对关系这点他们自己心里都清楚。时间可以改变一切，虽然守株待兔是相对保险。我不想等，将自己的命运放在别人手里。龙族闷不吭声，相信等的就是我们的抉择。” “其实想想，龙族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天庭变得孤立。如果能达到他们的预期，他们还会花些代价让董朔复活，调和战后一切事情。相反我们与龙族闹翻，必须与天庭达成合作，让天庭成为我魔界最大的靠山。如果顺利的话，便可顺势吞并人间各国以及妖界。准备与龙族一决死战。” “您觉得呢？不管怎么做，都需要您的配合。” “只是时间不够，与天庭为敌情理不和，天庭帮助我们太多了。” “所以师父不会让我出现这两难的选择。” “你对此人评价太高了。”果琮把这个师傅不离嘴边，让炎魔感到无奈。 “我需要的只是佯攻天庭，证明一下我师父的价值。” “果琮，我来跟他说吧！”空中裂开一个口子，显露出尾巴的身影。炎魔一直都知道，本以为他是保护果琮，怕自己对他动手。在自己表露出对果琮没有杀意之后，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现在看来，他想错了。 炎魔站起身，尾巴侧开身子，请炎魔进去。果琮也跟着站起来。 尾巴说道：“虽然我谈的不是秘密，但你不方便在场。” “你能搞定吗？”尾巴回头看看自己的背后，他恢复了一个正常人，没有那些所谓的尾巴。 “少年，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一个很普通的小世界，只是与外界隔离。 没有了！尾巴坐在地上，没有看炎魔，只是看着地面，他的思想已经不在这里了。 炎魔揉揉自己的脑袋，也许是很长时间没与外界接触，整个人都变得迟钝了。 “不杀你了。”若是在以前，炎魔不会让尾巴活下去。 “可是我已经活够了。”尾巴拍拍手，这个普通的小世界变得不再普通，这里面放的，全是核武器。 “的确有肯能将我弄成重伤。”龙族不会对他出手，天界不会对他出手，在地球，他是没有任何危机感的，所以炎魔才敢来到地球的任何一个角落。 “我真不知道杀了你有何用？但是有人想要你的命。” “果琮吗？” “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包括你的遗言。”尾巴没有再废话，直接引爆核武器，包括他自己在内，都留在了这个小世界中。 为什么？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果琮，炎魔不懂他为什么向自己出手。 果琮蹲在炎魔身边：“我需要师父的智慧，如果我成长需要失去你们其中的一个。我选择了你。” 炎魔问：“他能给你什么？” “不知道，我知道你能给我的，对我而言不重要。” “就算你……” 果琮道：“我对你魔晶没有丝毫兴趣，你可以活着。” 炎魔问：“你需要召唤月亮上的力量？” “这些秘籍，不过是你按照原本改编过的。”经过董朔改变之后，普通人是可以以最快速度修炼的方法，里面还有很多注解，是董朔特意留给果琮的。 “我不同意呢？” 果琮道：“我只能找天庭要，天界修炼的任何法术，都是存有副本的。” 炎魔接着问：“天庭也不同意呢？” “那么，我们修罗一族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为了避免我魔族世世代代受到屈辱，我会结束他们的痛苦。” 炎魔想了一下：“我会帮你到天庭劝说，你要求的也会给你。若是我没有命回来，把我葬在家乡。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你能帮我解答吗？” “你说。” “按照这里的破坏力人间也应该受到伤害。” 果琮道：“五鬼门你应该知道吧！他们个家伙可以化成五个门，将这里的破坏影响不到凡间。” 炎魔点点头：“听说过，玉帝的弟弟按照七情六欲造就出来的五鬼。他们本就有聚灵之能。我不明白，既然他们认你师父为主，为何他们五个能够相安无事，而你师父却魂飞魄散。” “我没想过。”对于现在的炎魔，果琮没有隐瞒。 “你小心一点他们。”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那本相似字典的破烂书籍，吝啬鬼灵捧在手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果琮也就没在在意他。 没事，炽燃鬼灵把书合上，书籍在他手上消失。 “尾巴死了。” “那个人呢？也死了吗？”吝啬鬼灵连忙追问道。 “还留着些灵魂。” “意料之中。”他的父亲阿修罗也能像神般化为灵魂，这个魔界堪称活的最久的人，能以灵魂状态活着，也在他意料当中。 果琮问：“为什么一定要尾巴死。” “他不能活着。” “他是师父的兄弟，是他的妹夫。” “所以他更不能活着。” 裕仁携帝国百余位神拜见天庭的掌管者，特来为上世纪挑起的战场，前来致歉。 过来坐。 岂敢！ 玉帝来到裕仁身边，拉着他的手，两人坐到龙椅上。裕仁坐不是很安稳。 玉帝按住裕仁的大腿，不让他站起来：“你现在拥有这样的实力。” 裕仁道：“我一直认同董朔的想法，实行起来太过困难。凡人的欲望太多，我满足不了他们。“ “我们的出发点是一样的，明日便是众神汇聚一堂的日子，到时我们攻破龙族，让那个孩子重生不是问题。“ 裕仁赔笑道：“只是没想到，您出手如此之重，连龙族都没有办法。“ “如果他反过来帮龙族，瞬息万变的战场，我不敢保证的安全。我们虽然脱离rou体，潜藏在灵魂当中的那股意念，根本没法驱散。他满足了你所有的愿望，你根本不想让他受到一点伤害，这种心情我理解。你也可以换个角度思考一下，如果现在龙族把他医好，这份恩情比起他赋予在你身上的，并没有差到哪里去。必定你现在身上的灵力，报仇的时候也没有舍得使用，你带走了他以后安排的所有。“ “这些灵力放在人间不安全，他不再，仅凭下届的人，根本保护不了这些力量。天界势力如此之多，又有谁会为了这些灵力与另一方势力动手？最后的结果，只会各方瓜分这些灵力。“ “天界没有你想象那般残忍。“ “二次世界大战刚刚过去不久，无所谓善恶，无外利益大小。” “你要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我只是想让你清楚，在这件事上，是你主导者。至于我能给他带来利益或者伤害这是我们的事情。就像你为了保护自己弟弟让他躺在龙族，如果我的势力大于你，董朔应该说蹦乱跳，与自己两个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适合参加明日的会议。” “失礼了，我只是表示一下自己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