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南北大唐帝国在线阅读 - 第1章 赶去诗会

第1章 赶去诗会

    “浪里个浪,浪里个浪......”

    李煜得意地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带着五弟自下马车后走在曲江池的岸边。确切得说自己俩兄弟今天是去参加由长安的豪门贵女们在曲江池边某地举行的诗会。

    转眼间来到唐代就已经过去十余载,前世二十多岁的青年才俊现在只是一名降生于帝王家的十三岁燕王殿下,十天前刚从封地幽州返回长安过年的李煜。

    “哥你别唱了行吗?”有些不耐烦的音调传来。

    “为何?”

    “你不觉得太刺耳太难听了么?唱来唱去就这几个字。”小家伙声调陡然提高。

    “你个小家伙懂什么?虽只有几个字,但却再也找不出比它们更能体现你哥现在的心情——那就是爽!”李煜一本正经地教诲道。

    “吾很不爽(* ̄︿ ̄),吾想回宫睡觉!”

    “晚上回去睡,今天四哥带你去认识些漂亮jiejiemeimei们。”

    “哦!”

    五弟回答得有些有气无力,不过任谁一大早被人叫起床精神也不会多好,更何况还是个八岁的孩子。

    路上行人瞧见迎面走来的两名少年郞往往赶紧避开,生怕自己不小心触怒到他们给自己引来无妄之灾。

    没办法,任谁看到两名少年郞身后跟着十名排成整齐的两列腰配横刀的彪形大汉,都会心生忌惮,脑海里都会冒出:两名少年郞来头不简单啊。

    “顶上青松杂白雪,唇间珠玉失明光。韶华与客周旋久,故遣沧桑梦一场。”

    “漫思前事悵如何,猶記中宵起浩歌。終是人隨塵劫老,少年心緒漸無多。”

    少女喜滋滋地念完手中一首诗随即又拿起书案上写着另一首诗的纸张,俏脸上的兴奋就如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敏郞这些诗都是你写的吗?”

    杨媛娘看着书案上累累叠叠数十张宣纸上都写着一首诗,随便拿起一张来看上面写就的诗意境都不差,还能从中发现不少可传遍长安的佳作。

    都顾不及少女在男子面前应保持的矜持,杨媛娘都有些迫不及待地从书案上拿起一首诗念一遍后抱在胸口,右手又去翻看另一首诗。

    屋中被杨媛娘称作敏郞的青年男子邪魅的俊脸扬起一股得意的笑容。

    “不错,不过书案上这些诗只是为兄闲暇无聊的平淡之作算不得什么,为兄柜子里倒是收藏着这些年熬心而成的佳作。媛娘你在此等候,为兄为你取来一观!”

    “有劳敏郞了!”

    眼前这些诗居然只是敏郞平常随手而作,杨媛娘抱着胸前的诗内心起伏不定,靓丽的小脸因激动而嫣红,灵动的双眼闪着崇拜的小星星望着离去取诗的敏郞。

    不愧是闻名长安的青年才俊、风流倜傥的武敏之,以前只是从其她小娘那听来武敏之的才气如何,相貌如何,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属下参见燕王殿下、冀王殿下。”

    坐在曲江池边大树下等候的李来亨见自家殿下率人而来,随行的还有冀王,原本不曾挪动的屁股立马跳起来跑到两位殿下前行礼。

    “还不快点带路!”

    “诺!殿下她们诗会的地点就在前面的庭院。”

    李来亨右手指着一百多步外一处面积还不小的庭院。

    李煜一挥手:“走。”

    “四哥我们这到底是去哪?”

    李煜手搭在五弟旭轮头上揉着他的羊角辫:“哥带你参加诗会!”

    李旭轮嘟着嘴不些不明白道:“可吾还不会写诗!”

    “没关系只要会动手动脚就行!”

    李旭轮听后一时愣住:“参加诗会要用脚?”

    “噗!”

    身后跟着的几个侍卫一时没忍住,紧闭的嘴突然往外喷气。

    侍卫们努力保持面容维持形象内心却纳着闷,俺们虽是武人但也读过书,虽不会写诗,但也知道写诗要动手,可从没听过写诗要动脚的。

    李煜没有理会五弟与侍卫们看自己如同看文盲的眼神,待会他们就会知道为什么要动脚了。

    一百多步走起来也就一会儿,李煜一行人就来到李来亨所指的这处庭院,可大门却是紧闭。

    关着门里面该不会在搞***吧?李煜不由想到,想想武敏之那德行***他还真能搞出来。

    “李来亨,敲门。”

    “诺。”

    “咚咚咚,快开门。”李来亨这个大嗓门毫不顾忌地锤着拳头。

    “哪来的狗奴敢来这嚣张?不知道这是周国公的宅邸吗?”

    门还没开里面看门的奴仆就已经经骂骂咧咧问候门外敲门的人了。

    门外李煜带来的一众侍卫听门内一小小家奴也敢辱骂他们,脸上顿显怒容。

    奴仆将门打开从中探出头来:“你们......”

    “啪!”李来亨上前就给对方一巴掌。

    “你这杀才你刚才骂谁呢?”

    “你、你们......”

    “滚开!”

    李来亨将对方推搡到一边,对方没站稳跌倒在地上。李来亨把两扇大门彻底打开,李煜领着人直接跨门而入,就如同自己家一样。

    “你们这是强闯民宅,按大唐律某家主人可杀之。”

    “啪啪!”

    手指着李煜一行人怒而视之的看门奴仆被打懵了,呆呆地看着眼前打他的壮汉。

    “不知死活的东西,大唐律是晚上私闯民宅才可以杀。”走在队伍后面的王虎听后,连法都不懂的奴仆居然叫嚣要杀咱们,捏着拳头上前就朝坐地上的奴仆左右两个巴掌。

    “瘦影映帘栊,寂寞思如缕。摇烛清风不识愁,更著春宵雨。沥扰无眠,杜宇啼何处?酒助幽思未解烦,再把残更数。”

    “你们瞧瞧我写的这首怎么样?”身穿红色襦裙的少女洋洋洒洒一首诗,对亭台中众人念出自己凝思苦想后的佳作,期待着其她少女们的赞美。

    “我也写成了,姐妹们给点评下......”

    “这呢,我作了两首瑾萱姐、月娘姐......”

    宅院过了厅堂就是一座大花园,花园中有假山小溪和亭台楼阁。花园正中的小亭中十多名长安豪门贵女聚于此。

    有人正挥笔洒墨,有人则凝思苦想,诗成的小娘则招着众姐妹们来点评唱喝自己的诗作。

    花园中弥漫着一群青春活力的少女们欢颜笑语,相互间唱颂对方的诗歌。

    “姐妹们快看,来了两位小郞。”

    花园里正忙着的众女们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瞧瞧是谁来了。

    “来人是谁啊?诗会居然带着一帮下人前来,真是无知田舍夫。”

    “我记得转贴中除了主持诗会的敏郞外并无其他郞子啊?”

    李煜一行人走近时,人群中萧瑾萱看见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容颜时,出声提醒下姐妹们:“来的是燕王和冀王两位殿下。”

    “我可是最后一个接到敏郞转贴的,上面可没有邀请燕王和冀王。”

    “燕王可能是敏郞私下邀请,冀王还是一个孩童敏郞怎么可能邀请他?”

    经萧瑾萱一提醒,众女就叽叽渣渣谈论起来,回想着转贴上是否有燕王。

    “嗨,瑾萱姐。”李煜走到小亭子就看见萧瑾萱摆出自认为最帅的笑脸上前打着招呼。

    “煜弟你也是应邀来参加诗会的吗?”

    “瑾萱姐,吾是久仰武敏之和诸位姐妹们的才名,听闻诸位在此举行诗会便不请自来。顺便带五弟前来认识下诸位开开眼界增长下学识,请诸位jiejiemeimei见谅,吾等打扰了。”

    李煜说完还不忘双手抱拳向众女们行礼以示不请自来打扰之过。

    这里只有jiejie没有meimei,李旭轮没有理会四哥对众女的歉意。眼神放光地扫了一遍人群竟没发现一位比他小的小娘子。心里有些发闷责怪起四哥来,你自己想来就来嘛,干嘛把吾拖着来。

    “殿下才名我等也是有闻,新年回京,我们众姐妹举行诗会没有邀请殿下是我等之过失,殿下不必自责。”众女中年龄最长的窦月娘做为宰相窦德玄之女仪态颇佳,越众而出对着李煜回礼道。

    燕王如此谦恭有礼,jiejiemeimei们叫个不停,众女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有什么打扰责怪,更何况燕王长得玉树凌风,一帮正值青春的少女们心里只不住有多高兴。

    何况燕王在长安权贵小辈中也算小有诗名,敏郞带杨媛娘去取笔墨纸砚,现诗会中无一郞子,倒可以邀燕王来点评下各姐妹的诗作。

    窦月娘这一番表态也算是代表众女正式邀请燕王参加诗会。

    “这是冀王殿下吧,长得如同瓷娃娃,你还不会写诗吧,jiejie教你。”一女凑到李旭轮身边,双手捧着李旭轮的娃娃脸,脸蛋挂着欢笑逗着手中的孩童,将李旭轮带到石桌边坐下有模有样地教了起来。

    面对五弟苦闷求助的苦脸李煜直接选择了无视。

    “瑾萱姐,怎么不见武敏之和媛娘姐?”

    李煜今天来的目的可不就是为了这两人,确切得说是为了他那即将过门的嫂子,结果来了却没看到这两人,心里顿时有点担心,是不是来晚了?

    正在整理石桌上诗篇的萧瑾萱回眸道:“刚才笔墨纸砚略有不够,敏郞带媛娘去他书房取去了。”

    “这些事可以吩咐下人去做就行了,怎么还亲自去取?”李煜心里颇为怀疑地嘀咕道。

    不行吾得赶紧去看下,前世的史书记载父皇母后在大哥成年之时选定司卫少卿杨思俭之女杨媛娘为太子妃。

    眼看着婚期将至,贺兰敏之听说此女甚美,竟作出禽兽不如的bijian之行,后来不得以改选裴居道之女为太子妃。

    武敏之可不就是贺兰敏之。

    今年是咸亨元年,大哥正好成年,新年之时父皇母后就像史书所记载一样选定司卫少卿杨思俭之女杨媛娘为太子妃,准备在大哥成年礼后举行婚礼。

    为了阻止武敏之胆大包天的恶行,更为确切得是李煜不想杨媛娘如此貌美的少女遭武敏之毒手。

    武敏之今年都二十八岁早以婚配生子,妻杨氏是杨媛娘的堂姐,根本不是后人猜测的那样因遭武敏之****当不成太子妃而嫁给他。

    唐代社会风气虽开放,但那是对成婚女子在男女之事上的开放,可不是对未嫁之女的开放。

    杨媛娘遭武敏之bijian只有两种结局,要么沦为他人之妾,要么自尽,史书并无杨媛娘后续记载,那很可能她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