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意料之外
“校尉,援兵来啦!” 坚守两天的探险队将士喜极而泣,拖着疲惫的身体站在城墙上相互庆贺。 刘季、于风等人急忙跑上城墙,望着喊杀震天的靺鞨人营寨,还有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安东唐军特有的白龙玄底旗,标专玄武卫的蓝底玄龟旗。 “哈哈哈……”刘季拍着木质栏杆大笑道:“援军以到,诸君何不与吾出城追穷寇?” “我等愿与校尉出城共击穷寇……” 两天来,被靺鞨人围城后就没开过的城门缓缓打开,露出了整装待发的四十余骑兵。 刘季一马当先,率领在城中憋屈无比尚能跨马作战的将士朝以大乱的靺鞨人营寨杀去。 千余靺鞨人被从营寨背后的小山左右海岸突然杀出的唐军八百骑兵冲乱,造成他们找不到自己的首领,各自为战。 紧随骑兵身后的两营唐军一千六百人加入战场,战场形势急剧逆转。 本身在武器装备上处于劣势的靺鞨人面对比自己人数更多,穿拿着他们梦寐以求的铁甲钢刀,眨眼间就被杀的溃不成军。 自恃勇武不畏命的靺鞨人拿着简漏的武器力拼玄武卫步卒,手中的铁刀仅仅靠着劈砍的力气击退身穿步人甲的唐军士兵,没能砍破铁甲伤其性命,转瞬就被数名唐军劈刺而死。 胆小的靺鞨人慌乱中竟相逃命,奈何唐军骑兵在其营寨中纵横驰骋,尚未跑多远就被碰上的唐军骑兵砍翻在地。 “咱们的骑兵哪去了?”阿布诺克惊吼的大叫道,呼唤着部落勇士们快来保护他。 两部也是带来了四百余骑,可这会营寨里到处都充斥着敌人的骑兵,己方骑兵看到几骑就被敌骑围上来斩杀。 搭克儿以经顾不得乱吼乱叫的阿布诺克了,整个营寨都以经被敌人冲乱,亲眼看着几百余骑兵大半刚跨上战马就被敌骑给杀散一空,后续从林中冲出来的敌人步兵更多。 人数不占优,兵器铠甲不占优,在全军用饭时被敌人突袭冲散,这仗以经没法打了。 搭克儿只得带着亲卫们寻路左右逃窜,碰到本族勇士就收茏到身边保护着自己。 任强领着他的一营兵马杀进营寨,一路上斩杀数人,在这喊杀震天的战场中却听到奇怪的哇哇叫声,显的气愤又惊恐。 寻声望去,正好看到一个头戴虎皮帽的中年靺鞨人一脸惊恐之色,冲着四周吼叫不停,混乱中的靺鞨人不断有人向他靠拢。 “这是条大鱼!”任强猜测道,管他是不是大鱼,看情形反正是个靺鞨军官级别,宰了再说,说不定还是个酋长。 “跟我上,去剁了那号东虏。”任强领着亲卫们朝着阿布诺克杀去。 阿布诺克被部下提醒,看到了朝他杀来的任强,对方的眼神就如同林中猎人愁准猎物那般犀利。 “拂涅部的勇士们快杀了他……” 感受到生命威胁的阿布诺克疯狂的叫喊着,命令围在他身边的部落勇士截住这伙敌人。 两队人马睁着凶狠的目光,瞬间冲杀在一起。 为保护首领,靺鞨人也是拼了死命,与任强领的亲卫死战不退。 突然一根铁矛朝任强刺来,避无可避之下,身上的铁甲硬生生的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 铁矛上的力道不小,腹中震痛。 诺非任强身为都尉,一个卫、军中仅三个都尉,穿着上好的明光步人甲。这一矛下去,普通士兵非死也重伤。, 任强大怒,一刀隔开砍向自己的铁刀,连斩挡住视线的两名靺鞨人。 见一击不死,手持铁矛的靺鞨人再刺,任强岂可再受一击,眼急手快抓住铁矛,纵身一跃,将手中的横刀恨恨的刺进对方的胸腔。 在靺鞨人绝望的眼神中,任强抽出横刀,一腔热血喷涌而出,使任强身上的血迹再厚一分。 快刀斩下靺鞨人首级,任强才心满意足的看着发号誓令的阿布诺克。 见保护自己的亲卫勇士们被屠杀一空,阿布诺克神情惊慌手足无措,大叫中举着本部少有的钢刀朝任强杀来。 “哼!”任强轻蔑的一闪而过,扑空的阿布诺克还没回过神来,任强的刀以经落下。 一腔热血撒地,一颗大好头颅伴着一具无头尸倒在地上。 “把他的脑袋捡起来,说不定是个首领。” 任强的亲卫抓起阿布诺克死不瞑目的头颅,跟在任强后面朝其他方向杀去。 “校尉不好了,有一队靺鞨人朝我方城墙杀去了。” “什么?”援兵到来,率队出城奋战与援兵两面夹击靺鞨人的刘季闻此大惊。 城内能战之士都以随他出战,留下的都是十多个伤兵,还有俘虏的数百靺鞨妇女孩童。 刘季他们出战后,后方门户可谓大开,也不曾想到靺鞨人中竟有人想从他们身后逃跑。 半岛三面环海,离东南海对岸最近也有两里,眼下处春中期,海水很凉,正常人很难游两里到对岸去,可谓死路。 可刘季先前以防无援兵坚守不住后从海路撤退,在半岛西海岸处准备了不少扎好的木筏,那他们身后就以不再是死路。 “快回去!”刘季大喊道,率领部下们准备脱离战场回去救援,可靺鞨人营寨早以混战一团,那是那么好脱离的。 奔向刘季他们后方的正是诺个角,进入这座他们两天伤亡三百余人而不克的木质城墙,诺个角感慨万千。 至于城内留下的十多个探险队伤兵,早以被充斥仇恨的诺个角和他的族人们一拥而上屠戮一空,十几个人在七十多人疯狂砍杀下,没一具完整尸体。 在城内还发现被俘的四百余族人,诺个角看到俘虏中仅有年轻的女人和十岁以下的孩子,眼神凶狠的可怕。 见到亲人还活着的族人相拥而泣。 半岛三面环海,唯一出路以被敌人彻底堵死。 诺个角带着族人东拼西杀,一百余仅剩的部族勇士只剩七十多人,眼看营寨后方早以充斥着数不清的敌人,从来路杀是杀不出去了。 迫不得以之下,诺个角看到他们攻打了两天而不破的城墙大门开了,城上几乎没有守军。 死境之下诺个角只得带着族人们朝城墙杀去,脱离战场苟延残喘一阵,或许能找到一条活路。 “首领,我们在西面发现了十多个木筏子,我们有救啦!” 派去查探半岛情况的族人兴冲冲的回来禀报道。 诺个角和几百族人们大喜过望,加快步伐赶往海边,果然十多个扎好没多久的木筏摆在海滩上。诺个角瞬间想明白了,这就是一个陷井,正是他把族人们往陷井里带。 当刘季率领将士们脱离战场赶回城中时,看到的是十几具快成烂rou的同伴尸体。 “啊……”刘季恨欲狂,将士们含恨高呼。来不及收敛尸体,四十余骑寻着靺鞨离去的方向急追过去。 咚咚的马蹄声传到海岸边,几百靺鞨人惊慌失色抢着上木筏。 木筏不过十七个,刘季下令扎时就只考虑了能载探险队过海的木筏数量即可,也就只能载八十几人离开。 诺个角身边还剩七十多本族勇士,木筏无法载走刚刚解救的妇孺们。心一横,诺个角从妇孺中只挑选十名年轻的女人带走,下令勇士们全部登上木筏离开,不顾妇孺们的祈求,将她们扔在岸上。 没了女人,可以从别族那里抢来女人照样可以生下本族的血脉,可没了男人,拂涅部南支诺个部就真的灭族了。 离海岸越来越远的诺个角如此想道。经历了三败、族破、父被杀等一系列挫折。诺个角心性更加坚韧,不再是半月前那个自恃勇武狂放不羁,贪婪而无脑的少首领。 刘季率部冲到停放木筏的西海岸,可还是来晚了,残杀自己部下的靺鞨人最终还是用给自己准备逃命的木筏逃走了。 张彩怒气难消,指着木筏上的靺鞨人破口大骂。曾雄等人将仇恨撒向没能逃走的靺鞨妇孺身上,尤其得知逃脱的靺鞨人还是她们同族血亲。探险队将士的报复在海岸上演,四百多当初留下的妇孺孩童皆被怒火中烧的将士们杀了泄恨。 “他日,吾必杀尔等以报今日之仇!” 刘季眼神冷冽瘆人,紧紧盯着海上越来越远去的木筏上载着的靺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