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的开始
这是一片广阔的平原,在尼尔斯山脉的阴影下一直延伸到魔法帝国的中部。山脉如同一条狰狞的巨龙一般盘卧在苍茫的大地上,犬牙交错,起伏的山峰高耸入云,阻挡来自东方的阳光,同时将巨人帝国和魔法帝国彻底隔开。 一支千人骑兵队奔驰在平原上。 骑兵们都穿着厚厚的黑色盔甲,即使在炎热的夏天的烈日下也没有一个士兵敢掀开沉重的面罩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圆盾,弓箭,长刀挂在坐骑的一侧,这种实力相当于五星恶狼斗士的魔角马只有在帝国的边陲,靠近三眼帝国的黑暗森林中才能捕捉到,寻常人能逮到一匹已经算很难得了,而这一千个半兽人骑兵却是统一的魔角马作为坐骑。 战马的身上同样套着重甲,带着尖刺的狰狞盔甲在清晨的阳光中闪着幽幽的寒光。骑士驾驭着战马组成一个方形的方阵,紧紧地围着中央一辆豪华的马车。 那是一辆外表豪华的马车,由四头强壮的火焰地行龙拉着,火焰地行龙是一种堪比怒熊斗士的魔兽,不要说驯服,就是捕捉也是格外的困难。马车是黑色的,足足有十米长,上端和下端都镶着金边,表面浮动着一个个复杂的魔法符文。 驾驭怒焰地行龙的是一个赤膊的壮汉,面目狰狞,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一直划到嘴边,一只眼睛已经完全瞎了。他的背后背着一把带着锯齿状的黑色战斧,身上的肌rou贲起,形成一个个恐怖的小山,显示了他惊人的爆发力。 相比马车的外表里面完全可以用奢华来形容。整个马车是一个完整的房间,外面是会客室,里面则是波多斯的卧室。地面上,墙壁上铺满了来自独角兽的白色柔软皮毛。一张大大的红色沙发靠着墙壁,足以让三个人横躺在上面都不显得拥挤。墙壁的一面上雕刻着风系和水系的魔法符文,即使在马车内也能感觉到一股清凉的微风徐徐吹来,让马车内和马车外那炎热的事情完全隔绝开。 马车的顶部是透明的,这种材料也是十分难得,必须是取自魔法帝国北部的水晶矿的魔法水晶,这样才能做到既可以让里面的人看到天空,又可以隔绝大部分阳光,又能起到足够的防御作用。清晨的阳光斜斜地射入马车内,投下朦胧的光影,如同笼罩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薄雾一般,在马车内缓缓流动。 波多斯就躺在马车内,穿着黑色的长袍,银色的魔杖就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整个人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将头枕在侍女洁白富有弹性的大腿上。在他面前的矮桌上放着几盘新鲜的水果,一个只穿着薄衫遮体的侍女拿起一颗,用舌头剥去果皮再送入波多斯的嘴巴中。 “爱丽丝,你说,这份急报会不会是我王兄故意散播的假消息?”这时,波多斯忽然推开了身边的侍女,用怀疑的语气说道:“博尔德那个混蛋一定是害怕我摧毁华夏帝国,故意制造这份假消息来阻挠我为帝国建功立业!” 爱丽丝就坐在波多斯的对面,将一颗新鲜的荔枝送入自己的嘴巴中,优雅地吐出果核,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绝对不会!这次的出征是经过奥里克斯陛下同意的,陛下既然能将三十万半兽人大军的指挥权交给殿下,说明还是对这场战争十分看好,毕竟我们魔法帝国已经一百多年都没有开拓疆土了。博尔德殿下再愚蠢,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他还不足以承受王国陛下的怒火。” “博尔德那个愚蠢的家伙,哪一点比得上我,我比他聪明,魔法天赋比他出色,比他更加得到群臣的爱戴,我真不明白父王明明更喜欢我,却偏偏要把王位传给那个家伙,我不甘心!”波多斯恨恨地说道,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把旁边的侍女吓了一跳。 他停了几秒钟,接着阴沉道脸道:“如果这次父王真的撑不过去了,却要将王位传给博尔德,我就发动政变!我倒要看看,博尔德那个家伙又什么本事和我抢魔法帝国国王的位子!” 听了波多斯的话,爱丽丝脸上没有丝毫惊讶地表情,淡淡地问道:“殿下有什么计划吗?” “计划?哼哼!”波多斯冷笑了两声:“我已经传令给阿里乌斯了,三十万半兽人大军就悄悄地根在我的身后,沿着尼尔斯山脉朝着帝都的方向前进。我们现在的位置和帝都之间还隔着三个行省,只要我一声令下,三十万半兽人大军就会发动进攻!梅里省,德旺省的总督是我外公的部下,不会阻拦我的大军,三十万半兽人两天之内就能出现在帝都城下!” “魔法殿方面呢?殿下有没有考虑到,魔法殿可是一向都倾向于大王子的,如果他们在关键的时候站出来,帝国绝大部分行省都会倒下大王子一面,殿下手中的三十万大军难道可以抵抗帝国三十六个行省的大军吗?而且,还有来自魔法殿的帮助,想必殿下是明白魔法殿的恐怖的。”爱丽丝没有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波多斯。 波多斯沉默了,眼睑低低地垂下,一言不发,显然爱丽丝的话深深触动了他的心事。 “你退下吧,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波多斯脸上写满了阴霾,无力地挥了挥手,似乎在一瞬间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爱丽丝微微鞠躬,退出了马车。她掀开门帘出现在马车外,阳光倾洒在她得身上,顿时红色长袍上的魔法符文如同火焰一般跳动起来,光彩照人。 这时,一辆红色马车陡然加快速度,和波多斯的马车并驾齐驱,虽然小一点,但是豪华程度丝毫不比波多斯的马车差,光是表面用来减震和加速的符文就不下十个,在阳光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她接着跳上了马车,掀开门帘,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红菱似的嘴巴,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