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土神使者
虞曼殊纤纤玉手微微抬起,看了看公孙掣塞入自己手中的雕花面具,哈哈大笑道:“你该不会是让我蒙面将美人给你强掳回来吧。” “莫要说笑了,今晚有极为重要的事需你鼎力相助,话说咱们最初在云合城外第一次相见时,与我随行的门客若以大荒中灵力等次划分,应该是什么级别?” “当初信儿太初中阶将你的门客一击溃散,大荒中一般的修灵人只怕也就是在太易阶段徘徊,小有所成的最多怕是太初下阶,已是翘楚了,当然不论那些天灵之躯和修灵通达的奇遇之人。” “对了,我记得你已是太始中阶吧。” “在良阳时我已太始中阶,说来也神奇,近日研读你的五行术对于修灵真是,受益匪浅,颇有心得,已至太始上阶了,只是太始至太素怕需将你的五行术融会贯通后方可一试。” “太始上,那我便心安,此事能成的几率又增了几分。” 公孙掣将裘财所求之事以及虞曼殊需助公孙掣所做的事情缓缓道来,听罢后虞曼殊心有余悸的皱眉问道:“你参合土族内事宜妥当么?此事若是出现纰漏可谓后患无穷。” “放心吧,算是帮裘老板这个忙,多交个朋友罢了,况且以我在金族权贵混迹这么多年对他们的认识,此事按照我的计划应当不会出现问题,走吧时间怕是差不多了。” 公孙掣推门看四下无人转头向虞曼殊招了招手,虞曼殊柳眉愁黛,嘴角轻撇总觉公孙掣介入土族内事便会引火烧身,但此刻已是火烧眉毛,时态何等紧急也容不得耽搁,便也没再多说将雕花面具戴上跟着公孙掣一同出去。 两人从内院后门出在醉仙庭的外围兜了一圈,便从正门再次进入,门口的门迎仍是最初来此处遇到的“溜嘴儿”,在裘财的下人中属此人最为灵光,作为醉仙庭下人,他自然在计划之内,裘财早已将他需做之事告知。 溜嘴儿一眼就看到大街上步履匆匆的公孙掣,想起老板交代了如此重要的事情不免心中有些忐忑,紧忙跑上前去开口喊道“贵……啊……贵宾,土神使者到!”险些喊错了名字,公孙掣睁大了眼睛瞄了他一眼,辛亏这小子反应极快立时改口。 “土神使者”这四个字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街上的行人与庭内客人都被溜嘴儿这一声喊的转头看来,一般市井之人连这等称呼都听不到,更不会有机会能见到此等长戟高门了,都好奇纷纷看来。 只见公孙掣装出一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之态,昂首阔步,摇头摆尾根本不看周围人一眼,溜嘴儿定睛向公孙掣身后遮面人看了又看,公孙掣说道:“你小子看什么?这是老子的侍卫,你小子还不带路去见你们裘老板,傻乎乎的。” “哎呀,使者大人切勿生气,醉仙二楼请。” 溜嘴儿带着公孙掣二人走过醉仙庭内廊,进入醉仙楼,一路上人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上楼在梯间内无人时,溜嘴儿凑到公孙掣耳边说道:“贵人,老板让我见到你四下无人时转达于你,楼上屋内除了裘、张二位老板,通知的五位商界富贾代表都已到,裘老板说五人都带了高手门客前来,似是来者不善,有位名叫钟离玉的老板似是与土神有些关系,需公子小心些。” 公孙掣点了点头,心下暗想:“还带了高手,嘿嘿,妙哉,正合我意。” 醉仙楼梯阶檀木飘香,二层环廊四围都是用食的包厢,楼内中空,可以看到一层的食客们围桌交盏,红布大台上舞女翩然起舞,走至长廊尽头,溜嘴儿站在一间包厢门口高声喊道:“土神使者到!” 溜嘴儿缓缓打开厢房大门,眼前一座落地屏风,透过屏风依稀能看到屋内众人围坐在一张圆木大桌上,公孙掣二人走进屋内绕过屏风,看到裘财早已站起,抱拳上前:“使者大驾,有失远迎,快请上座。” 众人站起,裘财互相介绍了一番,公孙掣大体扫了眼前众人一遍,各个绫罗绸缎,珠光宝气,看样式要说交不上着几斗金还真难以置信,除了裘、张二人其余几人身后都站着修灵的门客,各个凶神恶煞似与公孙掣有切骨之恨一般,一看便是早有准备,看来对他这个土神使者的身份还是有些怀疑。 介绍过后众人入座,公孙掣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歪着头媚笑问道:“我看今日各位大多都带了随行的护从,咱们良阳城的豪绅倒也是富足,还能请的起些高人护佑,裘老板你和这位老板是为何没也请些高人?” 裘财听出了公孙掣话中的意思,怕是他与粮店张老板只身在此与其他老板显得有些突出独立连忙解释道:“使者说笑了,土神交代此事于我,又遣您来此督导,我在我自家的醉仙楼还带人护佑,以后谁还敢来我这醉仙。” 公孙掣早已交代粮店张老板无论如何都要与他针锋相对,张老板念念不忘嘱咐,便也说道:“我这小家小户小门店,一日三餐都吃不饱,我连请个小小的门客都请不起,就别提缴纳税赋了。” 公孙掣嗤之以鼻,极为不屑也不开口说话,只是撇着嘴把玩着桌上餐具,这副嘴脸像极了不知纪极的土神做派。 其中一位老板向公孙掣抱拳开口道:“这几日里,咱们良阳大大小小的事着实出了不少,带个侍卫安全一些,阁下切勿多想,只是这‘土神使者’一职我们从未听过,也不知使者大人唤我们来所谓何事?” 公孙掣瞟了此人一眼,说话之人不是别人,就是此前裘财借溜嘴儿之口提及的钟离玉,缓缓说来:“今日把你们叫来,想必你们心知肚明,不就是缴税的事么,我们良阳的甲士保护你们安居乐业,让你们各个赚的朱门绣户,不得也让我们这些甲士们吃口热食不是?” “赋税一年一斗向来不都上缴了,为何今年缴前还要叫我们聚此?” 公孙掣挑高了眉梢,用拇指在嘴边轻抹了两下:“那是往年,那是向来,这次你们几家大户一家三斗。” “什么?三斗?”众人齐惊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