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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一章他的话,林暖暖信!

    “jiejie,等等我!”

    林念儿气喘吁吁也跟不上前头那个人高腿长的薛世子。

    “哥哥,你也带着我们一起呗!”

    薛明玉呼哧带喘奔了过去,却扑了个空人家薛明睿早就带着林暖暖一叶扁舟、范湖而下寻芳赏月去了。

    “把暖暖还给我!”

    薛明玉气得跳脚,林念儿却沉静地盯着泛起涟漪波光粼粼的湖面,深觉自己且得要快些长大,若是自己脚程快些能让那个薛世子带走家姐?

    林老夫人笑看着几人闹腾一转身却见林宇泽早就面沉如水,林宇泽本不愿让林暖暖跟薛明睿去泛舟夜游奈何林老夫人都发了话,他也无法。令他愤愤不平的是薛明睿不过就是做了些堂堂男儿当做之事,怎么就惹得一众人等对他刮目相看了,想他林宇泽待妻儿又差他哪儿去?不过是个沽名钓誉的小子!

    “别气,明睿是真的不错!”

    李清浅焉能不知林宇泽心中所想,不过她自然是看薛明睿越看越喜欢,试问这世间有谁能似薛明睿一般对还未过门的妻子做到如斯?就算是情深如林宇泽,当年不也是摄于林琨、林宇恒还有薛明珠而让她受了许多的委屈?

    不过自家夫君的面子还是好好维护,毕竟就如暖暖所说,男儿最爱面子,也要尝夸赞一二。

    “想来也是姑爷似岳丈了,若不是夫君你如此,想来明睿也不能做的这般好。”

    要不怎么说会说话让人笑呢,李清浅话音才落,就见林宇泽面露笑容再没了方才的阴沉样子。

    薛明珠眼眸一转,拍了拍口是心非应了又后悔的林鹏,活学活用李清浅的话:“想来还是鹏哥你的功劳,看看这儿辈孙辈,哪个不是学的鹏哥你!”一席话说完,林鹏脸上顿时乐开了花朵儿。

    后头的林老夫人看着这一副家和万事兴的景象,心里越发欢喜起来,她这一辈总算是没有白活,总算是能笑着去见老国公了!

    “明玉咱们带着念儿上这条船吧。”

    林煜之见薛明玉和林念儿沮丧地看着那二人远去,忙忙过来说道。薛明玉这才觉得好受了些,只林念儿却是背着一双手,昂着头任由林煜之揽着他上了另一个小船....

    身后种种声音连绵不绝,林暖暖却无暇顾及,她此时是晕乎的、亦迷茫的,更有些欣喜若狂...

    有什么比心心念念想着一人,那人恰出现在你面前更让人欣喜?更何况薛明睿也不知怎么就说服了林老夫人和林鹏,居然由着薛明睿带了自己来了这船。

    上一瞬还是欢聚一堂说着故事、吃着月团小饼,下一刻就来到了这碧波浩渺的湖上。林暖暖吸了吸气,虽鼻息间偶有淡淡的鱼腥味伴着氤氲的水汽慢慢升腾开去,暮色四野,林暖暖也看不出什么更水天一色更感受不到那种川泽纳污的博大,只是有一人在自己身畔就足够让她欢喜。

    淡淡的沉水香慢慢地袭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有力的臂膀由后头将她揽住,林暖暖闭紧的双眸上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却没有动、也没作声。

    她就知会如此,却不排斥;她有准备,却还是悸动了下。

    “暖暖,还有半年,你我就可朝夕相伴。”

    男人好听的低沉嗓音喟叹时带起脖颈处的阵阵酥痒,让人越发的有些不能自持!林暖暖忍耐着、却不肯挪动一步,为只为此时、此刻令人沉醉的温情脉脉。

    “嗯,”

    应了一声后,二人就又相顾无言。林暖暖缓缓睁开双眸凝视着天空明月,心里却兀自“嘭嘭”跳个不停,薛明睿目光如火,即便她不曾回头,也觉那灼热能将自己的后背烫到。

    “睿哥哥,你且看那一片睡莲于月光下是不是更显童趣?跟白日比倒是另一番景象。”

    林暖暖有个毛病,总是在慌乱时就会话很多。

    “对!”

    薛明睿言简意赅地应了一声后就拉着林暖暖的手,鉴定刚柔的一如既往的浑厚:“夜深了,天有点凉,我们进去赏月吧。”

    “进..进去?”

    进去能赏什么月?

    因着薛明睿这般毫不掩饰的司马昭之心,林暖暖腾的一下红了脸起来,迟疑了片刻,还是跟着薛明睿走了进去。

    却见里头早就摆了酒菜,还有心地全都用了江鲜、说是千里莼羹也是不差的。边上还放着茶具、棋盘...看来这是早有准备啊!

    “给,暖暖手!”

    薛明睿塞给林暖暖一个温热的燕窝盏,指着放了软垫的榻,让林暖暖坐,自己则是慢条斯理地做到了她的身旁。

    身边的软垫被他高大的身躯坐过来立时就陷了进去,林暖暖的心也立时塌陷:

    其实自己很应该说一句:“你怎么做了过来?”

    或是娇嗔一句:“哎呀,睿哥哥你坏!”吧!

    不,她说不出,

    嗯,其实也舍不得说....

    不知不觉间用完了燕窝盏,接了薛明睿递过来的湿帕子才要擦拭却见薛世子卷好了袖子一般正经地接了过来,仔仔细细地给她擦拭起来,从拇指到小指不放过任何一处,那样郑重其事仿佛都嫩能擦出个花儿来。

    “睿哥哥,好了,好了!不用如此!”

    林暖暖绝不肯承认自己这是害羞了,她向来以为自己是个大方之人,却还是忍不住心头一热。只因为薛明睿的动作太过轻柔,神情专注得让她恍然觉得自己这手简直就是金枝玉叶本就需要细细呵护。

    林暖暖这边只顾着端详薛明睿的动作感动着、羞涩着,却不知薛明睿额上早就渗满了汗,此时的薛世子目之所及都是林暖暖的青葱玉手、肤如凝脂的葇夷。

    小丫头是长大了!

    此时此刻,向来冷静自持的薛明睿居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和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想就做!更何况这可是他早就认定的妻子,是他将要冠之以姓、相伴终生的小暖暖!

    “唔...”

    一个猝不及防,唇被噙住,接着就是深深地吮-吸,浅浅的疼爱。芳香、甜蜜、怡人都足以形容这甜美的滋味,甜甜软软、滑滑暖暖都不足以道出十分之一的昳丽,林暖暖也从起初的惊诧逐渐变作乖巧的顺从!

    从没人告诉她,原来心心相印的两个人就这么唇齿相交就能让人溺毙其中不能自拔。

    渐渐的,林暖暖无意识地伸出了丁香舌试图往前探寻恰被正等着的薛世子截住,二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勾缠...

    薛明睿的手自有主张地越过了外衫,修长的手指不过是略动了动就碰到了滑腻的肌肤,林暖暖被这突如其来的凉意惊得清醒了几分,忙忙推开他,理了理外衫,扭头看向外头,小声地说道:“在外头不行!”

    话一说完,林暖暖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在外头不行,在家里行?

    这话果然让薛明睿的眼眸亮了起来,片刻,待平息了心气,薛明睿这才将满脸酡红似四月桃花、面若海棠的林暖暖轻揽入怀,又老生常谈地喟叹:

    “真想立时就将你娶进王府。”

    “那也得我想嫁不是。”

    林暖暖正拿着他手放在手丽上下比划,听闻此言顺势就接了一句。

    “小丫头,你这是不想嫁我?”

    薛明睿不干了,捏着林暖暖的鼻头伏在她耳畔让她应承:“还不快收回方才之言。”

    眼前的薛明睿满脸宠溺,哪里还有从前冷冽迫人的样子,更加不复平日里的老成,端得是年轻了几岁一脸的春风得意样儿。

    “好,好,你别吹呀,我应了你就是。”

    林暖暖自幼就不喜人靠近她脖颈处耳畔边,被薛明睿这么一番逗弄忙忙就讨饶起来。

    “睿哥哥,你的手指真长又大”

    林暖暖拨弄着二人的手指,说起闲话来:“听说亲近之人不能在一处比手大小。”

    人都说相爱的男女在一处能说上几天几夜的话,有许多还都是废话,林暖暖从前对此很是嗤之以鼻,如今轮到她自己却是深以为是更是甘之如饴。

    “为何”

    说话间薛明睿就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慢慢地抚着她的鬓发。

    “老人家说,比手就是‘比寿’不吉利的。”

    薛明睿从不信这个,却也绷紧了脸慢慢地将林暖暖的手攥住,拉着她坐直对视着认真说道:

    “暖儿放心,我会好好活着护你一生一世。”

    他没说”生当同衾死亦同xue一生一世一对人“,却实实在在地用行动庇护着自己,他的话,林暖暖信!

    “好,拉钩!”

    伸出白皙的小指勾上薛明睿修长黝黑的手指,一黑一白自此订下了契约,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相老!

    他们要相伴相依、永不分离!

    “睿哥哥,你真好!”

    好像除了说句“你真好”外就已是词穷,多余的话都显得有些苍白。所以,满心满怀都是感动的林暖暖就将一腔激荡尽数放在了口勿里,

    这一口勿饱含着浓情蜜意,这一口勿里充满了炙热情愫...

    薛明睿忍了又忍,还是将手慢慢地滑进了林暖暖的衣襟,男儿于此道上总是无师自通,不过是须臾,薛世子的手里就握住了沉甸甸的软-玉。

    这一握彻底击垮了薛明睿紧绷着的那个弦,他立时开始呼吸急促,手下的动作更加快了起来。林暖暖无意识地嘤嗡了一声,更是让薛明睿热血沸腾了起来。

    林暖暖骨子里不是个才十四岁的小娘子,薛明睿也是个早及弱冠的男儿,若不是因着他与众不同的性子和对林暖暖的执念,这会儿只怕房里通房就已经放了好几个了。二人孤男寡女待在船上,其实来时未尝没想过会发生点儿什么、

    所以,当薛明睿的手,往下探、一直往下探时,林暖暖不过是略躲了躲就顺从了他。信任和背叛不过是两字之差,人心也是最不能测,换做从前林暖暖,自是毫不犹豫就会推开薛明睿,毕竟从前世到今生她林暖暖最不缺的就是警醒。

    可是这会儿,她还想再等等!

    因为——

    不仅是薛明睿喜欢,她也很喜欢这种契合的滋味。

    就在她以为薛明睿还要再做些更加羞涩之事时,她只觉身上陡然一松,却见薛明睿已然坐了起来,正温柔给她将外衫理好,又将她鬓发解开,利落地梳了个发髻,直惹得林暖暖惊叹:

    “睿哥哥你怎么如此好手艺?”

    旋即又想起小时候薛明睿总会背着她回院子,给她解开辫子又会给她梳理。也许就是从那时候练就的?

    “自然是为一个小丫头练就出来的手艺。”

    薛明睿的声音还残存着情谷欠的味道,让人听着未免心旌摇曳。林暖暖自是不敢问他为何停下来,只低着头装出一副乖觉样子来,事实上若是方才薛明睿对她做些什么,若是要越过她的底线,她也会挣扎再挣扎,说不得就会失了理智,遂了他的心愿。

    毕竟,女人总是感性,面对情-爱总会迷失自我,纵使再聪慧再冷静自持也会没了分寸。

    “傻丫头,在想什么?嗯?”

    薛明睿见林暖暖低头不语,却也知这丫头年岁虽小,等闲也不是那等羞涩害怕的,他板过林暖暖的肩膀,将她轻轻靠在自己的肩上,将下颌在其头顶慢慢摩挲着沉沉低语道:

    “你虽小,我却笃定你不惧我方才那样。”

    林暖暖头埋得更低,就听薛明睿在她头顶又说:“暖儿,对不住,你这般信赖我,可我却做得不好!方才险些就在这船上轻薄了你,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

    若不是信任自己,小心谨慎如林暖暖又怎会在这滔滔江水之上任由自己那般模样?薛明睿的心里溢满了柔情和对林暖暖的心疼,这个傻丫头看着聪慧却总是良善过头,看来日后自己且得要好好护着。

    “嗯,下次可不许了!”

    林暖暖忍着羞涩,故作厚脸皮的说道。说话见薛明睿面色酡红又低低呢喃:“左不过还有数月,我们就会再在一处了。”

    真是个不矫情让人喜欢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小丫头!

    薛明睿只觉得倾己所有捧在林暖暖的面前也不及这小丫头所拥有的一分一毫的美好,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一人,一言一行都跟自己是这般的契合,这般的让自己轻易就没了理智,更是在她面前屡屡丢盔弃甲、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