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保洁大妈
矮胖中年人的脸都绿了，他恶狠狠地瞪着风韵女，风韵女也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地错误，满脸惊恐地盯着矮胖中年人。 麻子早已经吓得缩在了地上，他的上下牙齿不断撞击发出咔咔咔地声响，矮胖中年人回头瞪着他，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可是，那种惊恐的感觉根本就不是麻子所能控制的了的。 门把手再次被人拧动，三人连滚带爬地冲到门口，死死抵住房门。 门外的保洁大妈似乎是加大了力量，房门都开始摇晃了起来，砰砰砰地撞击声不绝于耳。 三人一时间竟然觉得有些无法抵挡了，眼看着房门就要被推开，门外的力量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三人张着嘴巴无声地喘息着，过了片刻，门外还是没有丝毫动静。矮胖中年人给麻子使了一个眼色，让麻子去探查一下情况。 可麻子把头摇的如同拨浪鼓，看他的样子，打死他也不肯去查看的。 矮胖中年人又将目光转向了风韵女，不过很明显风韵女已经吓得变成了一滩软泥，她是肯定指望不上了。自己去查看？这个念头刚升起来，矮胖中年人就摇头将它甩出了脑袋。 皱了皱眉，矮胖中年人看着麻子，冷冷地开口说道： “你去的话，我就升你为安保队长，不去的话，明天就给我收拾铺盖滚蛋！” 麻子的脸青一阵白一阵，又红一阵，最终，他使劲儿咬了咬牙，说了一句“我去”。 缓缓抬起身子，在确定了外面没有动静后，麻子凑到百叶窗边，从缝隙向外面望了望。外面的走廊空荡荡的，已经看不到那保洁大妈的身影了。 麻子又回到门边，缓缓拉开房门，将脑袋探了出去。 矮胖中年人与风韵女紧咬着嘴唇，缩在门后，满脸紧张地盯着麻子。 过了差不多有一分钟，麻子缩回头，将房门从新关好，反锁上，这才开口说道： “李哥，那保洁大妈走了，没事儿了。” 矮胖中年人长舒了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李哥，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那个保洁大妈不是已经……” 风韵女双眼通红，泪水在眼圈里打着转。 “是啊，李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啊！那大妈的尸体还是我发现的，她怎么，她怎么……” 麻子说不下去了，虽然他眼圈没红，可是身子不住地打着摆子。 “这个……这个……这个……” 矮胖中年人“这个”了三次，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最后，他只能骂了句娘，丢出一句：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儿有一件能解释的通的吗？” 风韵女与麻子都沉默了，是啊，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恐怖，这保洁大妈的情况与之前发生的一切相比较，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好了，咱们还是赶紧报警吧！” 或许是常年身居高位，矮胖中年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的提议没人反对，于是，留下麻子观察外面的情况后，矮胖中年人向自己的办工桌走去。 抄起桌子上的座机，矮胖中年人快速地拨打了110。 电话拨通后，矮胖中年人焦急地等待着，他的手指在桌面上不断敲击，风韵女也在旁边不住地搓着巴掌。 在度秒如年的等待中，电话终于接通了。电话刚一接通，矮胖中年人立刻就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我这里是利民商厦，你们快派人来啊，这里死人了！” 期望中的回应并没有出现，反而在听筒里传来了一阵阵电子噪音。 “喂？喂？是派出所吗？喂？能不能听见？” 电子噪音高亢了起来，紧接着，噪音消失，一个有些苍老的阴恻恻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李经理，要打扫办公室吗？” “啊！” 矮胖中年人发出一声惊呼，猛地将听筒丢在了地上。 他的动作吓了风韵女一跳，她哆嗦着嘴唇，问矮胖中年人到底怎么了。 矮胖中年人脸色铁青，嘴巴张合了数次才发出细若蚊蝇的声音。 “是那个保洁大妈，是那个保洁大妈！” “你……你别吓唬人，怎么……” 风韵女说不下去了，泪水再一次滚滚而下。矮胖中年人也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软在地只剩下了哆嗦。 一直站在门口的麻子缓缓走了过来。矮胖中年人抬头看了麻子一眼，刚开口说了两个字脸色就变成了灰白色。 “李经理，要打扫办公室吗？” 麻子的表情扭曲，整张脸似乎在不断蠕动。他开口发出了阴恻恻的声音，身体佝偻着，就像是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太太。 “啊！” 矮胖中年人与风韵女的惨叫声震耳欲聋！ 陈默不断打量着周围的长廊，他和众人走散，到现在都没有碰到一个。看来，想要找到那些家伙，恐怕有些困难。 就在陈默推开第七扇办公室大门，确认里面没人后，他听到什么地方传来了惨叫声。 那声音经过墙壁的隔绝，已经变得有些失真与微弱，想要通过声音判断方位对陈默来说实在是有些困难。 试探着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不过很可惜，陈默没有任何发现。 皱了皱眉，陈默再次在这长廊之中寻找起来。 让陈默想不通的是，那些家伙就好像全都消失了一般，竟然丝毫看不到他们的踪影。 就在陈默想要大叫两声来引起他们注意时，他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在前面的拐角处一闪而过。 陈默微愣，赶紧追了上去。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前面那两个人影正是那男女营业员。 转过拐角，那两个身影已经不见了。微皱眉头，陈默沿着长廊向前走去。两边的房门都紧闭着，陈默试探着推了推，全都是锁上的。终于，陈默来到了长廊尽头，尽头处那房间的门并没有锁，陈默咔的一声就推开了房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陈默伸手在两边的墙壁上摸索。啪的一声，打开电灯。 LED灯管照亮了整个房间，陈默看到，在屋子的角落中，那男女营业员面对墙壁，蹲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你们两个没事儿吧！” 陈默试探着问了一句，可是两人都没有回答。 又问了一声，两人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犹豫了一下，陈默迈步向两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