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勾心斗角
众人听大族老开口，也都没有在帝释天的身上多做计较。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在计较，他们也大多没了那个心力。 末尾一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这时扯着嗓子道；“是啊我都等不及了，那铁背苍鹰是个好东西，听祖辈说它的背甲坚固异常，可以抵挡开启符文之人的一击，用来做成内甲是再好不过了，景家主。小弟今日有幸猎来板皮角犀，得到一只一角和一副刀枪难入的犀皮，冒昧与景家主一换你看怎样？若是不行我愿拿出家中祖传厚背重刀。” 这直爽的男子话音刚落，对手一秃顶老者便将手中拐杖往地上一顿，颇有中气十足道；“尤让，看你平时挺老实的，没想到你还挺会做买卖，就你那板皮角犀人家景家主家一抓一大把，用得着吗？到是你那祖传的厚背重刀有些看头，可是能与我家院中那根漆玄铁棍先比吗，劝你还是省省老老实实的坐着看我等亮出的家伙吧。” 其他人见老者出言奚落尤让，并没有预料中的配合出言想讥，而是冷眼旁观。到是尤让被人一阵讽刺挂不住面子，恼怒的回道；“老八十，莫要欺我，你既有此言想必有些物什，不妨说说，看能比我强到哪里去？” 其实那老者并不老，只是因为幼时不慎误服奇草，从此以后看起来就是个老头模样，其实今年也就四十出头。但俗话说祸兮福所倚，虽然毁了容貌，却也因此得了一身巨力，他家院中有一奇铁，相传是老辈一身怀巨力之人留下，随着这位祖辈的离去，之后族内无人撼动，却是不成想在老者误食奇草之后被其拔起，最后从一毫无家势的默默无名之辈，坐上了管事之人的位置。但也因为数十年来不曾改变的老者模样，被族内看不起他的人称为老八十。 老者早已习惯这老八十的称呼也不生气，自负一笑；“老汉我也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不过倒是比你的强些，今日幸运一不小心遇到了吊睛猛兽，又一不小心一棍打死了它，本来那兽皮脊骨老汉我是等着寒冬时用的，可是老汉想想也就算了，老汉孤身一人，气血充盈想是用不上，就拿出来同景家主一换。” 络腮汉子一听一脸不信；“你欺我等吗？虽说你凭着一身巨力或许杀的了吊睛猛兽，可是那猛兽出没在数十里外的凶脉山中，怎会来此？劝你还是不要口出狂言，免得最后无法收拾，丢了你的老脸。” 汉子此话一出，其余人等都是纷纷符合，其中不乏讽刺之语。哪有之前老者讽刺尤让的冷场。 老者见此也不多言，手一挥，身后一随从就出门而去，不多时就见那随从，手上拿着折叠好的兽皮而来，老者拿过兽皮二话不说，“哗啦”一声摊开众人一看之下，厅中一片寂静。 络腮男子看着眼前真真实实的吊睛兽皮，便不再言语，老老实实的坐在位上，不甘的看着老者得意神情。心中却是腹诽；“个老杂毛，凭点实力坐上个位置有甚了不起，没有家势支撑，死了后那些好东西还不是别人的。”“想到此尤让不仅心中好受了些。 而其他人看见老者拿出的物件之后也都闭上了嘴，但是大多心中都存有尤让一般的想法，只有个别人眼中含有佩服。 就在老者尴尬之时，一人起身，这人看起来也就三十好几，与在座的管事之人相比之下小上许多。面相刚正倒与帝辛的气质有几分相似，做的位置靠前，在帝辛隔手的位置。 起身之后男子神情佩服道；“姜大哥，好气魄，果真是族中实力非凡之辈，竟猎来吊睛猛兽为我等助兴，不似他人一般，没什本事占着个位置也就罢了，还心存妒忌。”说完之后男子似笑非笑的环视一周。 男子这话一出，场中好些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起来，但是耐于男子的身份实力，都不做回应。 过了片刻那些脸色难看之人似商量好一般，前后而出，不断的恭维姜姓的老者，哪还有片刻前的冷淡。 “大家静静，我这孙儿不懂事，说话失了分寸，老朽定会回去说教一番，大家继续办正事，抓紧时间。”这突然说话之人便是那位上次在议事厅为帝辛出头的慈善老者。也是族中的二族老。 此话一出本是聒噪的众人，立马歇了下来，看着脸色更是不好看，堂内寂静无声。 心中却是骂声一片；“好你个黄老头，一家子都不是东西，孙子骂我等嫉妒他人，将我们好一顿讽刺，我等顺意恭维。你却出来闲我等聒噪，一来一去好生配合。” 而此时端坐的正气男子，却在心中对自己的祖爷爷，佩服之极。“姜还是老的辣，看你等这些不要脸的东西，还敢仗着家势横行无忌，打的就是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 堂内勾心斗角，本是一个好好的集会，却成了平头百姓与世家族人的明争暗斗。 而这堂内的暗斗却是几人欢喜几人愁，要说欢喜就是那景家众人了，看着暗斗都众人身为景家现任家主的景泉却是心中笑弯了腰；“斗吧斗吧， 斗到最后矛盾越激烈，才好收拾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散户。” 而一直端坐的帝辛却是自责无奈，族中世家与散户平民相斗已有数十年之久，当年帝辛与自己的好兄弟景甘本就看不惯，本想着无论是谁当上族长，定要消除这个族内隐患，可是天不随人愿。 如今十数年过去矛盾更是与日递增真不知到后面会是个什么样子？ 就在帝辛伤感之时，帝释天凑到帝辛耳边低语道；“父亲，可否替孩儿将那铁背苍鹰的尸身要来？” 帝辛一怔，转过头来，看着帝释天，自己的儿子从小就一身傲骨，幼年之时，常常被人欺凌也都是咬牙忍受，重来不在不要求他和妻子主持公道。虽不知帝释天为何开口，但是帝辛心中却是高兴异常。 二话不说帝释天转过头来，打破场中的压抑气氛道；“景老哥，小弟这有一颗妖兽符文丹愿与你交换那铁背苍鹰的尸身，你看可好？”说着从怀中掏出鸽蛋大小的莹莹光珠来。 原本还默坐的堂内众人，一见帝辛手中珠子，立时双眼放光的盯着那颗珠子，无人出一言，似是那颗珠子已经吸引了他们的全部。就连那些始终不增有动作的族老也起身凑到近前。 “帝辛这……这符纹珠是你猎来的？”几位族老率先反应过来，面相慈善的老者不信的问道。 “正是！” “哈哈哈哈……”听了帝辛的回话这老者突然哈哈大笑，似有深意的望了望大族老，而后者包括景泉父子都是一脸的不忿。 老者笑过之后又问道；“那你可是到了融文的境界。” 老者此话一出，其余人等都是看向帝辛。 帝辛不置可否的一笑。 这一笑可是在沸水中又加了一把柴，老者一看又是连连点头；”好好好好！”连道数声好后老者失神的坐回位子上不再言语。 而其余众人，或恭维道贺或面色难看。 正气男子恭敬的上前一步，；“小弟黄兴在此恭贺帝大哥更近一步。” “哪里哪里，黄老弟也是不错这般年纪就已经开启符文，日后成就也是不凡啊！” 黄兴自嘲一笑；“和帝大哥比起来，小弟这点天赋又算得了什么，不提也罢。”“到是日后我们这些散户还要帝大哥帮衬一二，”说着眼露郗翼。 帝辛一听这话，心中百味陈杂，他又怎会不想奈何身不由己，他这一辈子，亏欠族人太多。 就在帝辛不知作何答复之时，景泉一脸堆笑的上前来，；“帝老弟，想不到如今你已到融文境界，当是我族大幸。”“老哥也不多说些恭维的话了，既然老弟有心要那铁背苍鹰的尸身，那我就占个便宜，与老弟一换。” 帝辛也不说话，只是伸手递过符文珠。 恰时，大族老声音响起，；“既然事了，那个位就散了吧！？” 众人一听这话，心中疑惑，不是有重要的事商议吗？这怎么就散了， 大族老似看出众人疑惑，出言道；“今日要议之事我族老会早已通过，至于何事我自会派人通知给位。” 大族老看着离去众人，又道；“各位族老还请留下，我还有事与诸位商议。” 听得大族老这话刚欲起身的众族老，便又坐下。 而黄兴与自家祖爷爷对望一眼，便走出门外。 看着众人离去大族老直接了当道；“在座诸位，半数乃我世家之人，半数散户出身，各位当日同意于帝家一事其中缘由我就不再多说，但是今日我要提醒一下众位，莫要以为帝辛已到融文之境就有侥幸心理，他帝辛的性情我想你们也知道，要想他对我们景家出手……” 说着大族长眼神微斜，却见面善的黄姓老者，等人似是被人抓住心头痛处一般，一脸的不是滋味。 大族老心中冷笑；“其中利害关系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莫要选错了路，计划照旧，帝辛哪里我景家自有办法。”说着又看了面善老者一眼；“黄揭好好看着你那孙儿，莫要让他生出事端，那样对大家都不好。” 老者迅速转过头脸色难看道；“景恒天，你说的事我会照做，我那孙儿是个率性之人，莫要将他牵扯进来。” 大族老意味深长的一笑；“好说，好说。” 殿外众人分为两波，一波以帝辛为首的散户，一波以景泉为首的世家。 不需多久两拨人互相客套几句就分散想会场走去。 景泉父子慢悠悠的走在台阶上，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父亲帝辛现在已经融纹，还有把握阻拦他吗？” 景泉沉吟一下道；“事在人为，现在已无法回头，今晚与老祖商量一下看看老祖有何对策？” 景度依言与景泉并行而去。 出殿后黄兴见众人都已散去，神秘的将帝辛与帝释天拉向角落， 拱手一拜；“帝大哥，如今族内矛盾欲烈，世家，散户，眼看已经水火不容，还望大哥莫要再坐壁上观。” 话语虽然简练但是却深深刺痛帝辛，他又何尝愿意看着族人相残，帝辛看了帝释天一眼，做眼中一片决然。 “帝辛实在不知老弟的意思，如今族内一片欣欣向荣之象，哪来什么矛盾老弟你是想多了。”说着拉上帝释天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帝辛黄兴心中火起大吼一声；“帝辛你这个胆小鬼，妄称英雄。” 帝辛脚步一顿，继而又与帝释天大步走去。 帝释天父子一路无言的的走在路上，突然帝辛开口道；“天儿，为父有一事要与你讲。” 帝释天毫无语言修饰道；“什么事？” 帝辛略一沉吟后语气没落道；“月后族内比斗，为父要你答应，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应战。” “一群目光短浅的鼠辈，我不屑与之动手。” 帝辛听此话一回味，有何常不是啦，族人鼠目寸光，手足相残，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族人。但是不管怎样说大家也是他的兄弟姐妹，他又能如何？ “为父不允许你这样说。” 明月高置，虫蚁相鸣，万家灯火相迎。 “爷爷，今日我去找那帝辛却不想他还是那样坐壁上观，你说他帝释天这又是为何？” 黄揭老爷子端坐在榻上双目紧闭，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听见孙儿的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 “还能为何，不就是十八年前的那件事。” “帝大哥他难道就不为族人们着想吗？” 黄揭听着孙儿的话，缓缓睁开眼，眼中满是深思。 ；“他不单为族人着想，更为自己的家人着想，只是他的正派却用错了地方。” 说着又深深的叹口气；“一个人过于正派也是不行啊，不单害人还害己。”“看来我族的天要变了。”次都说不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