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北平空中飞传单
张少帅的境遇可想而知，东大的境遇自然不好。【】东大的教授学生却是有那么一股子劲头，不论如何，学是要办下去的。东大的学生不但流亡，而且到处宣传抗rì，给东北军乃至全国的军队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从九一八一来，不断地有东北大学的学生流亡。不论多么长的时间，只要东大的学生回来了，都会发现自己的学籍是保留着的。当然，有的专业因为学费不足，停开了，学生都推荐给北平的其他大学去学习，但是，东北大学的学籍依旧保留。 不出意外的是，那个跟大家一起来的女学生也被招进了东北大学。她叫文华，想学习中文。小路总是不信任他，几个东北大学学生有什么活动，只要是秘密活动都不告诉她。 关于小路，因为有教师推荐，东北大学校方听说了他的事迹，十分愿意招收他入学。考核他的水平，结果是高等数学满分，高等物理满分，大学化学九十分，英语九十分，而大学中文则刚刚及格，文章慷慨激昂，但是他写了一些市井百姓用的简笔字，因此被几老学究给扣分了。 后来考试和录取的结论是，小路半工半读，因此汉字书写不正规，可以谅解，被直接录取。 考察他的大学基础课程，发觉他很多课程都会。小路申请跳级。 校方就又进行了几次考试，根据他的成绩和对课程的掌握情况，进了三年级，但是要补一些课。这次，小路一跃成为大师兄。 第二件事，是小路在阎老师和另外一个教授的帮助下，秘密地成立了一个翻译小组。小组吸收了绝大多数从东北一起来的学生，还吸收了几个rì语好的学生。他们几乎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花在翻译小路抢来的文件上。另外，小路还口述文章，让他们用自己的语言加工成文。 小组由薛芮和赵自强负责，小路只在几个核心人物面前露面。外围人物根本见不到小路。 很及时的是，赵自强找来了一个学生，在他的帮助下，大家找来印刷机，刻蜡纸，印传单，把文件加上点评都因在传单上。几天的功夫，北平大街小巷都能见到传单。一些报纸也纷纷刊登传单的内容。 最著名的传单有： 田中奏折真相 南满铁路，吸中国鲜血的管子 南满铁路，搜集中国情报的机构 南满铁路株式会社，数字和事实 九一八真相 rì本在华北驻军分布 移民东北，rì本的疯狂计划 平顶山惨案真相 抚顺万人坑真相 鞍山，我们的钢都 辽宁万人坑分布 吉林丰满，将要建设的水库，未来的万人坑 rì本人的下一个目标：华北 rì本人殖民朝鲜真相 rì本人殖民台湾省真相 中国，rì本军用物资的主要供应地 rì本经济现状 rì本人的目标：上海和长三角 关东军的真实战力分析 关东军的分布 关东军南调：绥远今年必有一战 伪冀东防共自治zhèngfǔ真相 第二天，《京报》刊登了其中大多文章。 民国初年影响巨大的《京报》则由邵飘萍创刊于1918年10月5rì。1926年4月，《京报》惹怒了当权军阀，招致邵飘萍被追捕。 24rì，邵飘萍从俄国驻běijīng大使馆被张翰举骗出而被拘捕，26rì被枪决同rì，《京报》被封，终期2275号。 1929年，在邵飘萍夫人汤修慧女士的主持下，《京报》得以复刊，并一直坚持到七七事变后而正式停刊。邵飘萍，汤修慧和毛公颇有交往。汤修慧女士1986年逝世，享年96岁。 《京报》堪称当时的京城名报，它的副刊之多，也是与众不同。有《小京报》和《京报副刊》。另外有周一到周六不同的周刊，如周一的《戏剧周刊》，周二的《民族文艺周刊》、周三的《妇女周刊》等等。 其中，由孙伏园主编的《京报副刊》是著名的四大副刊之一。鲁迅主编的副刊为《莽原》。 不出三天，在全国各地，这些关于rì本的文章铺天盖地，大量报纸纷纷转载，一些报纸不登这些文章，根本无人购买。 这都归功于那个同学能量巨大，小路心里明白，他是地下党。小路察觉到，北平地下党和他们翻译小组成员联系紧密，虽然没有跟他自己联系，但不少人已经入党了。 这些文章的发布，是所有城市对rì战争呼声高涨。其中几篇军事机密的文章惊动了有关部门，一张张大网已经张开了。 小路已经发现，东大校园里出现了一些行迹可以的人。小路判断，这些人可能是南京方面的人，也可能是通州rì本特务机关的人。 第三件事，小路的两辆汽车搞运输，开始帮助一些工厂和私人向山西河南运送人员和物资。 汽车的风挡玻璃修好了，北平城rì本买卖买很多，rì本走私货物横行，好多中国的商号工厂都被挤兑得纷纷倒闭，找rì本汽车修理汽车很容易，想买汽油，rì本走私货，有，出高价就成，不过价格高得有些离谱。 两辆汽车运输货物的消息以传出去，好几家工厂马上找上门来，花钱请他们运输设备，要运输到西安。他们只答应运送到石门，剩下的路要他们自己解决。 运输队的司机和工人都是东北大学的学生，属于半工半读。挣的钱大多用于捐助学校和资助学生。学生自治会帮助管理，运营顺畅。小路告诉他们，如有可能，务请帮助大学搬家到西北西南去。 | 1936年6月18rì。北平。 这几天，小路还办了第四第五件事，向齐白石大师求画，给几个同学做军训。 下午无课可上，小路来到他们停车的大杂院，王才带着几个同学正在保养车。小路道：“有去西城的车么？” 王才：“有。赵自强开车，运输一批布匹，路过西城，马上就出发了。” 小路道：“我打车去西城。” 赵自强从车底下钻出来，道：“你去西城做什么？” 小路道：“去拜访齐白石先生。” 货主和小路上了车，车到了大门口，停了下来。门口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两个木桶，木桶的臭味进了驾驶室。太臭了。臭味仿佛一只巨大的手，把汽车给停了下来。 货主五十几岁的人，道：“不好，你们惹麻烦了。” 小路：“不麻烦。”跳下车，道：“谁的大粪？麻烦搬走。”其实，他已经看到了三四个人，游手好闲的样子，在等着自己的车。 为首的一个带着礼帽，道：“我的大粪。怎么啦？” 小路：“麻烦搬走。谢谢。” 礼帽道：“说一声搬走就完了？” 赵自强道：“你想怎地？” 礼帽道：“不就是一帮子勤工俭学的学生吗？挣了大钱，不拿出点来孝敬大爷，今天就别想出去。”看小路不动，道：“泼大粪是轻的，老子还要。。。” 不说话了。他看见站在他面前的学生手里一柄匕首，顶在咽喉。 礼帽道：“你，你，你。” 小路：“你已经找了两次麻烦了。” 礼帽道：“你，想怎样？” 小路：“要你一条腿。”当胸一拳，礼帽蹲了下去。小路扯着他的脚，把腿放在车轮前，比了比，道：“就这一条腿。开车。” 赵自强如今驾驶技术熟练许多，缓缓启动，车轮向礼帽的腿压过来。礼帽挣扎，小路的教踩了他的脖子，怎么也动不了。 眼看车轮就要压在腿上，礼帽道：“我服了。爷爷。饶命。” 汽车停了下来。 小路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礼帽道：“我们是拉车的，用板车拉货。” 小路道：“明白了。你觉得我们抢你们生意了。你们有几个人？” 礼帽道：“八个。” 小路道：“今天开始，就来干活吧。工钱的事情，你跟他谈。我们是学生，给不起高价。你们还忙你们的。我们雇人，就找你们。” 礼帽根本没想到有这等好事，大喜，道：“谢谢少爷。谢谢少爷。” 汽车缓缓地行驶在路上，赵自强道：“跑了两次石门，教授不高兴了，说耽误课程，说我们不务正业。” 小路：“教授也是好心。本来流亡办学，什么都乱了，他们还在组织上课，费了心血。我们不珍惜，的确有些对不起他们。” 赵自强道：“关于训练的事。。。” 小路道：“驾驶技术的确需要训练。我们就是多花些钱也要训练。” 赵自强说的训练是军事训练，小路打岔，不想为外人知道。 到了北平，刚刚住下，就是有十几个东大的学生缠着小路学习打仗的技术。 这件事实赵自强发起的。他和一些人聚集在一起商议，说了自己在路上受到的刺激，好友被杀，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抗倭？刺杀一个半死的鬼子还没有没脑的。我辈热血青年应有杀敌之本领，有强健之体魄。 众人齐声响应，几个相熟的女同学听说，也来加入。找到小路，小路欣然允诺。 小路手里有十几条枪，堆在床底下，可以用来军训，另外，学校也同意，觉得这是抗rì的手段。 小路训练得主要是身体素质，还有格斗的技巧，打枪的技术。这些人都是聪明人，训练大纲交给他们，示范了几次，他们就会自己训练自己了。 这些人的训练，不过十几天就有些眉目，人数也从原来的十几个，变成了这十几个人训练几十个人。 小路看他们身体瘦弱，便出钱给他们改善伙食。看他们的棉布衣服不耐磨，从天津买来帆布，按照牛仔装做成训练服装。 汽车很快就到了国běijīng市西城太平桥大街，小路道：“这里距离跨车胡同15号不远了。我自己去。咱们回头见。” 小路在一个东大教授引荐下，结识大师齐白石，以数根金条请大师创作大量的画册。另外，通过大师还结识了他的弟子李苦禅，以数根金条的代价请他绘画多张，并收藏他的旧作多件。 小路还想结识李可染，可惜无缘，他不在北平。李可染是齐大师的弟子，目前还不是大师。 今天是已经约好的，小路带着金条，来齐白石家。金子是从保险箱里拿来的，保险箱是从rì本人手里拿来的。 从太平桥大街东转进了辟才胡同，走了不远，便是跨车胡同乐，走了几步，便看见了15号（也有说十三号的），小路敲门，里面远远的答应了一声。 这是是一座带跨院的三合院，坐西朝东，屋前安有铁栅栏，据说因此二称为铁栅屋。 们开了，一个中年妇女道：“请问公子你是？” 小路道：“我姓路，是来取一批画作，交下一批定金约好了。” 妇女听了，道：“原来是路公子，请进。” 进了大门，中间是个花棚，种着些瓜果，现在是六月，瓜果已经长大，还没开花。 夫人引小路向北，北房伟正屋，檐下悬挂横匾，长约一丈，上面大书篆体字：“白石画屋”。 进了屋，之间一个长须老人在作画，大约七十岁上下的样子，见小路进来，站起身。夫人介绍完，老先生道：“原来是路公子，欢迎。你的画已经好了。”正是白石老人。 小路道：“有劳白石老人了。完备进了院子，感觉仿佛进了桃花源一般，心顿时安静乐很多。” 白石老人听了，眼睛一亮，笑了，道：“这话好像不是你这个年纪的人说的。” 小路道：“晚辈从东北来。见了您桌子上的大碗养着的虾，真是有很超然的生活情趣。” 白石老人道：“原来如此。来。这一叠是你的画。” 小路道：“多谢，多谢。这是金条，多的就做下一次的定金罢。” | 这些天，小路的钱如流水般花出去，只后悔没有在在rì本人那里多抢一些。 小路没有主动接触国民党，也没有主动接触共党，他在观察。 另外，他还在周末去郊区各县，观察rì和西北军驻扎情况。果然，rì军在逐渐增兵，虽然不至于向七七事变之前那样犬牙交错，但是rì军部队已经逐渐多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