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姜军座的底牌
1943年10月4日，晚上十点。哈尔滨。哈尔滨公安局地下室看守所。 佟琦和姜鹏飞关在一个小牢房里。 姜鹏飞刚刚被提审，两个公安战士把他送了回来。 佟琦神情沮丧，等公安战士离开，对姜鹏飞道：“刚才他们审问你，有什么结果没有？” 姜鹏飞面露不屑，镇定自若，道：“土包子就是土包子，还审问我，倒叫我把底给摸透了。” 佟琦道：“你没事？” 姜鹏飞道：“没事。我搞清楚了，这一次是两个贩烟土的坏了事。他们是河北来的，偶然住到客栈那里，等一个熟人。土包子怕有人漏网，就都抓起来了。” 佟琦道：“河北来的？是自己人吗？” 姜鹏飞道：“哼哼。jiejie的！我请他们帮忙，不肯！现在倒来找我要情报！哼！他，在热河行动，干我甚事！” 佟琦道：“是啊，热河干我们什么事。是不是他们在热河惹了麻烦，来这里干扰均作您的大事？” 姜鹏飞道：“那倒没有。他们就是问我找一些李兆麟的情报。哼。我看他们，争取也不会成功，找错了对象；暗杀也不会成功，人家会老老实实给你暗杀！ ” 佟琦道：“他们热河的事咱不管。他们审问我的时候也问我烟土的事。我说了身份，他们仅仅说去核实，没有说要释放我。不过，要是事情这么简单，那他们抓我干什么？我都给他们说了我是政府的人。我怀疑他们根本不相信。我单位的领导也不来捞人。我呀，就等着枪毙了。” 姜鹏飞道：“这个我也想过。你记不记得你给我们筹钱也是用烟土？” 佟琦道：“上次筹的那五百人民币？是，是用没收的烟土换的钱。” 姜鹏飞道：“对了。你想想，有人追查没收物资没有？” 佟琦回忆道：“没听说啊。反正他们不信任我，就是追查，也不会告诉我的。” 姜鹏飞道：“所以说，问题不大，我的计划没有漏底。” 佟琦道：“不过我的任务是完不成了。我们能成事吗？我看好多干部都抓起来了。完了完了。” 姜鹏飞道：“老弟，别泄气。跟你说实话，我们还有两张牌没打。” 佟琦道：“军座，你就是有十张牌，也得有机会打才行。人都抓进来了，怎么打？” 姜鹏飞道：“已经打了。告诉你，我探听明白了，华北的日军五天后大举进攻辽南。我们的人也是五天后举事。已经计划好了，时间一到，两面出击。” 佟琦道：“军座，有句话我忍了很久了。我看你的一些干部，一些军官他们号称手里有几千几万的部队，实际上没有多少部队：手里号称百人的，其实酒五六个人，号称千人的，也不过几十个。那些少将，上校我看就是吹牛骗钱的。有的似乎根本就没有部队。能行吗？” 姜鹏飞道：“跟你说实话，我知道八路剿匪很厉害，我的这些人号称二十万，实际上也就是一两万人。但是这些人，加上我的那两张牌，五万人，还不够吗？” 佟琦道：“没准他们也虚报人数。” 姜鹏飞道：“你要是知道他们是谁，你就不会这么想了。李华堂会虚报人数吗？还有黄枪会，活佛李明信在哈尔滨市区就有三千多人。” 佟琦大吃一惊道：“真的？李华堂，李军长也是咱们的人？”他这一次吃惊时真实的，不是在跟姜鹏飞演戏，因为他的确不知道这个消息。 姜鹏飞道：“老弟，我看你跟我一起共患难，的确值得信赖，才把这件事告诉你。你放心，酒咱们两个今天共患难这经历，将来我绝对亏不了你。” 佟琦表情回复正常，道：“他们能吧咱们救出去？” 姜鹏飞道：“李华堂大军驻扎在宾县，这才是我的主要依靠力量，他们是正规军，哈尔滨这区区两千的城防军队，还不是如汤沃雪。” 佟琦道：“我有点不相信，李华堂，堂堂的军长，会跟咱们干？” 姜鹏飞道：“李华堂已经是国民党东北挺进军第1集团军上将司令官了，军衔比我还高，委任状是委员长亲自签发的。怎么样，这下放心了。” 佟琦道：“要是真这样，那还有什么说的。长官你信得过我，我当然把命交给你。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道当不当讲。” 姜鹏飞道：“老弟，你只管说。”佟琦如今表现得很真实，符合他的身份，这一次在抓捕的过程里，彻底地赢得了姜鹏飞的信任。 佟琦道：“刚才你不是说，河北的人准备在热河行动。我道觉得，可以帮助他们行动，来减轻我们的压力。” 姜鹏飞一下子来了兴趣，道：“说说你问这么想？” 佟琦道：“军座您在哈尔滨的事情很要紧。兄弟虽然不知道计划，却也看得出来。东北目前成立了公安部队，力量有限，要是他们的注意力被热河吸引去了，谁还能注意您在哈尔滨的动作？所以呀，，，，” 姜鹏飞接下去，道：“所以热河的忙，咱们得帮。” 晚上十一点，牢房外有了动静，门开了，两个公安道：“佟琦出来！提审！”提审大约半个小时，佟琦回来了，姜鹏飞问道：“怎么样？” 佟琦面露兴奋，道：“这一次时我的领导来审问的。他还根公安的人担保了我。明早公安的领导上班后，酒办手续释放我。” 姜鹏飞思考了一下，道：“兄弟，你肯定比我先出去。这样，你出去后，确定没人跟踪你的话，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佟琦道：“什么事？” 姜鹏飞道：“就是送个信。”凑在佟琦耳边，说了几句。 佟琦点头道：“记住了。” | 这一次，佟琦套出了重要情报，所谓审问，其实就是通报情况。安全局的人得知了他的情报，立刻汇报。哈尔滨公安方面了解了这个消息，很吃惊，当晚，王仁志直接来见小路。 小路拿到审讯记录，仰天长叹，道:“我马上请示延安，实施抓捕李华堂。” 王仁志:“你确定要抓他？” 小路拿起一份情报汇编，道：“这是关于李华堂贪污，发展自己小势力，横行霸道，和重庆来人私下来往的情报，有一些事情你不知道。你看看吧。延安都知道了，也早就准备动他了。如今吧请跨国摸清楚，就是要做到有根据，有事实，不冤枉人。” 王仁志:“和赵司令沟通了吗？他会同意吗？”赵尚志和李华堂的关系人人皆知，他们是共患难的老战友。李华堂当年多次投靠赵尚志，赵尚志也多次依赖李华堂。 小路：“我已经和他沟通过几次了，去年就和他谈过老李的问题。老李的问题这两年越来越突出了，赵司令也注意到了。沟通开始的时候比较难，后来就容易了。后来，延安也喝它通过几次密电。放心吧，所有调查都喝它很好地沟通，赵司令刚刚喝我通气。” 王仁志:“赵司令不是马上就离开哈尔滨吗？” 小路：“我请他晚一天离开。我要把李华堂的事件处理得最好，代价要最小。这就是赵司令同意配合我的原因。将来，李华堂将会以养病的名义离开军队。这给老李一个面子，赵司令能接受，延安也能接受。主张坚决处理他的杨司令周司令还有延安干部们也能接受。” 王仁志:“那我就放心了。要我来c作吗？” 小路：“安全局c作，你暗地里配合一下，保证不出事，另外，不要在老李的军营有任何动作。” 王仁志:“是。另外，这个河北热河的动向志怎么回事？” 小路：“我分析是这样。李兆麟在几个场合都透露过，以他俄共的身份为傲。他时老抗联里有俄共身份最高的，最有资格的。听说他对一些事情不满，还常常对老婆孩子骂赵尚志，说赵尚志人品不好，路线不对，等等。我估计重庆觉得他可以争取，如果争取不成就要暗杀。” 王仁志:“李兆麟目前是热河省长，执行中央的政策很好，而且最近在华北战役的准备中，工作出色。我怀疑时李省长在诱敌深入？” 小路叹气，道：“李省长对安全部门不以为然，安全部门和他配合得不好。我不担心他会被拉下水，而是担心敌人拉拢不成，气急败坏，实施暗杀。” 王仁志面色沉得出水，道:“李兆麟省长出事，那可是大事。绝对不可以发生。要不要我拍几个特战队员去热河保护他？暗地里保护就可以。他不过是个临时省长，要是出事，影响很坏。” 小路道：“你去办吧。安全部门已经决定，让佟琦明日释放后，帮助敌人传递消息，把情报交给热河的特务。热河的特务很快就会采取行动。” ****** 1，逮捕姜鹏飞和黄枪会在历史上确有其事，实际发生时间,1946年夏天。 2，佟琦打入敌人内部，历史上确有其事。 3，历史上，东北的占领，在军事上取得胜利后，社会治理还是走了一段路的。当时主要是山区的土匪和分布在各地的会道门，配合前日伪人员，在重庆南京派来的特务鼓噪下作乱。东北剿匪就是在这个背景下发生的。林海雪原书里的故事，很多是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