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袁牧之和陈波儿
1943年12月13日。锦州。 昨天，小路率领代表团里的东北局的人回到了东北。 这一次会议，延安方面可以说大获全胜，比预期好很多。美国人曾经和周公小路两个人分别秘密交谈，后来，二人综合分析，美国人密探的目的，竟然是考察延安方面。考察的目的如下： 一，如果延安在战后当权，延安会对美国采取什么政策。 二，延安领袖们的个人政治主张和政治取向。 三，延安的真正实力到底如何。 美国人在考察中国的局面，研究中国的未来。 通过这一次会议，延安和苏联的合作进一步加深了。 虽然苏联和美国都认为，反攻的机会即将到来，现在，苏联的局面已经从最恶劣的状态转了出来。斯大林极其老辣，也极其现实。小路担心的，就是苏联提出领土要求，把东北联军获得的大片土地要回去，哪怕是要回去一片，也是很不甘心的。如果不答应，那喝苏联的合作就会出现噪音，不和谐。如果答应，那将会难遇面对全国人民。 令人高兴的是，斯大林没有提出要求，只不过提出，苏联将和中国进一步酒原苏联领土上的财产和中国谈判。同时，苏联要求继续保持一些铁路和港口的使用权。 对此，延安一面希望苏联和重庆谈。延安不能自己谈领土问题。另外，在战时，东北联军，苏联红军，美军太平洋舰队因为有三家联络机制，战时使用一些设施，可以在三家会谈中解决。言下之意是可以在战时使用。 会议因为中国的坚持，在开罗会议公告里加上了库页岛，外东北，外兴安岭，唐努乌梁海，外蒙古等地归属中国；琉球群岛，台湾澎湖等群岛，东北等地也要归还中国。 琉球群岛的问题，是小路担心的，他担心老蒋嫌负担大，不肯答应，不过最后，还是写进了公告。 和英国的势力划分也写进了公告，这是额外收获。 二战，就是一个强者的社会，有实力就可以争取更多的利益。 小路反复思考过，历史上，为什么美国在战后获得了那么大的利益？完全是因为美国的实力大。力量大，运筹得当，就可以获得利益。你的实力大，美国也好，苏联也好，都会让步。 ｜ 这一次从新疆回东北，小路让飞机直接降落在锦州。 这里距离河北很近，是组织下一个战役的中枢所在。在小路参加巨头会议时，河北的局面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华北在秦皇岛山海关的日军被歼灭，整个河北震动。 目前，东北的军事力量在向华北运动。下一步的战役计划正在制定，小路在路过延安的时候，也参加了讨论。延安的计划是，在近期解放华北的两个核心都市，天津，北平。另外，还要解放山东的核心城市，力争解放山东大部，苏北，河南一部，甚至在适当的时机解放上海活着南京。 毛公的气魄很大，整个延安也受到了河北胜利的鼓舞。目前，因为河北日军的有生力量被消灭在秦皇岛和山海关一线，这些地狱的解放时可行的。不过，战斗容易，占领难。 现在，要从东北抽调干部进入河北了。 ｜ 刚刚回到锦州，就有一件事找上门来。小路今天要见的是袁牧之，陈波儿二人。 袁牧之是来拍电影的，陈波儿则是小路请来，特地来商议电影教育的。 听说二人来了，小路走出办公室，来迎接二人。当先一个梳着背头的正是袁牧之，旁边的漂亮的瘦弱女子，不是陈波儿又是谁？ 小路迎接上来，道：“袁牧之，袁先生，陈波儿陈老师，让二位专门跑一趟，抱歉，抱歉。怠慢了。” 袁牧之道：“自从上次我回伊春后我们见过一面，这一晃就是两年了。” 小路道：“您这两年里建立电影剧团，拍电影，搞演出，成就巨大。我很高兴当初把您这个高级人才留下。” 袁牧之道：“您过奖了。” 陈波儿道：“我觉得恰如其分。路司令。您怎么叫我陈老师？” 小路道：“中央是派您来做电影厂的副厂长的。其实，二位都具备做厂长的资格和水平。所以我另外有个想法。我们要谋百年大计，培养人才第一。我们嗨缺一所文艺类的大学。延安已经有鲁迅艺术学院了，东北可以搞一个专业性强一些的大学，我想请陈老师，陈教授组建大学，电影方面的大学，您做校长，培养电影方面所有专业的人才。” 陈波儿的领导才干是大家公认的。她不但表演出色，还善于做组织工作。她组织演出剧团去前线，轰动全国，不但有能力，也有了知名度。请她做电影学院的院长是最合适的。 历史上，她在解放后，在电影局做领导工作，对于筹建很多学员，学校，剧团付出了辛劳和努力，成绩卓著。 陈波儿道：“这个培养人才的想法我们早就有了，我的想法叫做电影干部培训班，不叫大学。”她果然当仁不让，而且早就有行动了。 小路道：“电影干部培训班是临时机构，而大学则是永久机构。我们要把您的想法提升一步。怎样，陈校长？” 陈波儿道：“那就这样定下来了。”一个大学，就这样在不到一分钟几时间里定了下来。这个大学后来培养了无数个世界级的艺术家，创造了巨大的文艺产业，改变了中国的形象。 小路道：“学校在哪个城市，要哪些人，经费，设备，所有的这一切我们都积极支持。” 陈波儿道：“就在长春，有满映的底子，有人才。电影厂也在那里。” 小路道：“那就这样定下来了。另外我有事，想和陈校长您商量。” 陈波儿道：“您说吧。我还真不太习惯被人叫做校长。” 小路道：“会习惯的。想想看，您不但培养演员，培养技术人员，还培养干部，不仅仅是电影干部，还有文艺界的干部。将来，桃李满天下，我们的电影话剧，戏剧蓬勃发展，多好的一件事。我想商量的就是,把学校办成一个专业很齐全的大学。” 陈波儿道：“想法倒是不错，可是一下子就办这么大，不太容易做到。我们可以一边筹建，一边教学，一边出作品。三年，您给我三年的时间，我们把建设学校的工作完成。” 小路道：“就这么定了。不过，我会帮助你把一切能搜罗到的人才都给你调来。你先把要搜罗的人才名单给我。。” 陈波儿道：“石联星，凌子风，胡可，田方。先调这几个人搞电影和戏剧。冼星海，要他来搞音乐。”回头看了一眼袁牧之，道：“袁牧之，请他来做副院长，领导导演专业。” 小路道：“袁导演，您可不要推辞。” 袁牧之道：“我不推辞，可是我手头这些片子总得拍摄完了。” 小路道：“袁厂长，您还是放一放手，培养一些人才，鼓励他们大胆地干。十年树木，百年树人。” 袁牧之道：“好吧。” 小路道：“袁厂长，这一次找我，有什么问题需要我来帮助您协调？” 袁牧之道：“我们在拍摄纪录片，《民主东北》。目前，需要拍摄锦州几个地方。保卫局不批准，只好找你。” 这个纪录片作为历史资料很有名，小路曾经看过。如今，他审查过这部片子的一些东西，加进来很多外东北外蒙古的内容。 小路道：“这些地方，主要是残余匪徒没有肃清，你们是国家的宝贝，不敢把你们放进去。” 袁牧之道：“抗日就是要冒着危险前进。如今，东北的片子大多已经拍摄完了，现在在华北作战，稿子都写好了，需要拍摄一些片子。我们需要把现状宣传清楚，让世界知道我们的情况。” 听了这个，小路心里一动。收复华北，需要造一些声势。便拿起电话，要通了保卫部门，道：“你能不能找大约几十个老战士，应该退伍，自己不愿意退伍的？” 保卫部门道：“这样的人有啊，各个部队人很多，有几千人的样子。” 小路道：“挑一批以前在部队里立功的，充实到关键部门去，做保卫工作。我现在有一个任务，电影厂要到外东北拍摄，需要一批干部。我想给他们厂配备几个保卫干部，保卫摄影组的安全。作为试点，搞好了，就可以安置人员了，还可以解决老兵的去向。对，政治觉悟高的战士就可以，不一定要很高的文化水平。对，就是解决复员后就业问题。对。” 保卫部门道：“来我这里的电影组，我派一个排保卫他们。” 小路道：“那就这样定下来。回头我催促一下，剿匪要加快。不但日军，土匪也一样，尽快消灭他们。” 打完电话，小路道：“袁厂长，等你的摄制组来到了锦州，保卫部门一定会批准的。” 袁牧之道：“那我就通知他们出发。” 小路道：“还有什么问题？困难？” 袁牧之道：“没什么了不得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