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保安叶俊荣
说到运气派，大庆和海子就亲眼看到了一个靠运气吃汽车饭的人，并抓住了。 这个人是一个小区的保安。 那天，海子、大庆和可乐在一个小区门口先拉了会儿黑车，然后就在小区门口打发时间，准备到了夜里一两点的时候好正式上工。 到了1:00左右，海子看到了在小区大门口一个保安对另一个保安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个保安就一个人去巡逻了。 不过这个巡逻让海子有点奇怪，不是一般的巡逻，因为巡逻一般都是在小区内部的。 这个保安却是出了大门，到了大马路上。 离开了小区一段距离后，保安就一个一个地去拉路边的车子的车门。 海子闲得蛋疼，就用望远镜盯着看，就看到了保安的不同寻常之处，几个人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这个保安今天运气可以说好了也可以说不好。 说他运气好的是，他前后发现了三辆汽车没有关门，他从里面分别拿了一个电脑，一个钱包，一袋水果，还有几个驾驶证。 说他不好的是，他将东西要放到一个角落里的电缆井里，估计是准备下班再去拿走，这个时候，被海子三个人当场抓住了。 海子并不想将他送到派出所去。 其实那两个学生小偷如果不是有保安过来，海子也不一定把他们送去派出所。海子知道，与派出所打交道多了不是好事。 还有一个原因是，保安并没有破坏别人的车辆，他只是顺手牵羊，他利用了别人的粗心。他拿了东西后，还将别人的车子给人家手动锁好了。 海子心里想，如果把他送到派出所，这个保安的一辈子可能就玩完了。 保安面如死灰，心如止水。 他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吓懵了。 海子说：“你做的事，我们都全拍下来了，你要不要看一下摄像机？观察你已经很久了。我也不想对你怎么样，你留下了身份证和电话号码，先回去上班，时间长了不回去也不好。我们在你下班班的时候再找你。” 保安是三班倒班的，这天是晚上20:00到早上6:00交接班。 保安名叫叶俊荣，叶俊荣说：“请你们高抬贵手，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我mama现在还在我们老家的医院里，费用都交不上了。” 说着就哭了起来。 可乐说：“你比演员表演的还好，不演电影可惜了。你能不能找个好借口，这年头，你还用这么烂的理由。” 叶俊荣说：“我说的都是真的。” 海子说：“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就放保安回小区上班去了。 大庆问：“海子，你找这个小偷谈什么？打一顿，东西没收，再罚点钱，不就成了？” 可乐说：“大庆，你不做警察真可惜，警察就是这样办案的，你不上警察学校就运用的这么好，真是一个天才。” 海子说：“我也不知道要找他谈什么，就是觉得这个人还不错。对，我们与他谈什么呢？” 大庆说：“不要说是小偷了，现在的人，说真话的还真不多。你不要上了那个保安的当。” 海子想了一会儿，把那个保安的身份证拿了出来看了又看，说：“走，去定远。” 大庆说：“海子，你疯了，无锡到定远有三百多公里，开车要三四个小时，你不困我不困呢，不安全！” 可乐也说：“海子，值不值？” 海子说：“那里有那么多的值不值，我就想看一下这个姓叶的说的是不是真话。大庆，你先在车上睡一会，过一会儿，你开我再睡。” 可乐不会开车，海子和大庆两人换着开，全程高速，三个多小时，就到了定远县。下了高速，车子又走了30多分钟，才到了保安身份证上所说的那个地方。 大庆说：“都开到了山里了。你看房子，这里他妈的比我们老家还落后。” 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得衣冠楚楚，在一个小院子里里外外地看。 可乐说：“我下去问一下，真他妈的累。” 海子和大庆也下了车，大家向着那个男人走去。 可乐给那个男人一支软中华，那个男人眉头跳了一下，可乐说：“大叔，我想问一下，有个叫叶俊荣的，他在那儿住？他家里有人吗？” 那个男人就说：“这个房子就是他家，家里只有一个出嫁了jiejie在给他家喂猪。” 可乐问：“那叶俊荣不在家啊？他家里的人呢比如他mama？” 那男人脸色不善，声音也很大大地说：“不知道叶俊荣死那里去了。他mama在县医院里，也要快死了。还是早点死了的好。” 这时院子里出来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很生气地对那个男人说：“小叔，你还是不是个人？你为什么要咒我mama和弟弟？”说着说着，眼就红了，眼泪儿就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那个男人说：“我咒他们？当然要咒。他们一开始说了借我的钱会还的，可是现在都到期了，为什么不还？” 那妇女说：“我mama病还没有好，你就不能再缓一下吗？你好歹跟我爸爸也是一个娘的。” 那个男人说：“那又怎么样？我的钱也不是白给的，我还要给俊富盖房子呢。如果你们实在还不上，就得把这个房子抵给我！” 那个妇女说：“房子给你，他们住那里？” 那个男人说：“我管他们住哪里？欠的钱就得还，妈的！” 海子听得很恼火，明白了这个人是叶俊荣的叔叔，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胸襟，问：“叶俊荣少了你多少钱？” 那个男人说：“想打我呀？这是我的地盘，你翻了天了。他欠了我五万多块，加上利息，差不多要六万了，有本事你替他还了？” 那个妇女赶忙上来把海子拉开了。 海子与那个妇女一起到了定远县人民医院，在重病房看到了叶俊荣的mama，人已经病得不成样子了。 叶俊荣的jiejie说：“医院已经欠费了，没钱，借也借不到了，医院已经停药了，还要我们走。” 海子说：“医院欠了多少钱？” 叶俊荣jiejie说：“欠了500多块。” 海子就瞪大眼：“500块就不给看了？” 叶俊荣jiejie说：“医院知道我们家没钱，也借不到钱了。” 海子把大庆和可乐拉到了门外，说：“可乐，大庆，你们身上有多少钱？都给我拿出来。” 可乐把钱拿出来数了一下，总共是5000多点，大庆有点不情愿，但还是把钱拿了出来，有700多块。海子自己也把口袋翻了一遍，只有1000来块钱。 海子想了一下，从中拿了200块出来放口袋里，这是回去的过桥路费和油费。 海子对可乐和大庆说：“这钱是我借你们的，会还的。” 可乐说：“什么还不还的，还是那话，为了一个保安，值不值？” 海子说：“叶俊荣说的是实话，没有骗我们。” 海子把钱交给了叶俊荣的jiejie，与她一起去交了钱。 海子对她说：“给阿姨抓紧用药，好好看，钱的事，我会想办法，我们都是叶俊荣的朋友，回头再来看你们。” 叶俊荣的jiejie都哭了出来，说：“俊荣有你们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福气。你们几个叫什么名字？我给他打电话。” 海子说：“不用打了，我们会跟他说的，好好照顾阿姨，她的病其实还是可以治的。” 看着叶俊荣的jiejie和mama感激的表情，海子几个人就离开定远，回头向无锡开去。 回到了无锡，海子把自己的存款全部都取了出来，也只有一万来块钱，因为他平时多余的钱一般都打回了家。 大庆说什么也不愿意出钱，海子也没有办法。 可乐看海子很认真，就说：“我再给你加三万块钱吧。” 海子打电话把叶俊荣叫了来，把叶俊荣昨天从汽车里取的东西都交给了他，并把与可乐两人集中的钱给了他，说：“叶俊荣，本来我以为你是说的假话，准备好好地处罚你的，可是你说的是实话，也是一个孝子，所以，你开车门的事，就过去了，这些钱，你快点给你jiejie打回去，如果不行，我们再想办法。还有，你们定远县医院行不行？我表哥认识无锡大医院的人，要不让mama来无锡治病吧，你把你mama还有她的病历都带来，让医生给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