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原始动物在线阅读 - 舍不得又奈何

舍不得又奈何

    七月的一首歌让我再也无法平静,借口有点晕了早早离场,路上静静半躺着闭上了眼睛,脑海里一直浮现着七月唱歌时的神情,我睁开了眼想忘掉,不愿回想。

    “喂。”我接起了电话,现在经常半夜能接到这种跑原料人的电话,他们自己过得是没时间概念的日子也总是以为别人都跟他们一样。看看表,还不到五点半。

    “高老板啊,你能来我这一趟吗?”是一个刚开始跑料的人,好像是叫老张。我也就见过一次。

    “什么事啊,张哥。”我揉了揉眼睛下床去外面接,怕吵到Mina。

    “我这有块料,你能来看看么。”他恳切地说,他刚开始做,东西我也看过。这人眼光一向不怎么样。

    “张哥啊,这大清早的还不到六点,是什么好料么,你这么着急。”

    “哎老弟,我不瞒你。我是真没办法了,你来看看再说吧行吗。”

    “是料子不对啊?还是料子不好不知道怎么开法啊?”我不会轻易说人家打眼,太伤人面子。

    “都有,我找了不少人了都不敢接。我这还等钱用,你也知道我刚开始做,本钱都砸进去了。是真难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看来是真遇着难了,东西肯定是不对也不知道怎么下料了。

    “行吧,你让我再睡会儿行吧?你把地址发我手机上。”我还是答应了,想过去看看再说。

    “行,行,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回去继续睡觉。Mina已经习惯了我这种半夜接电话,翻了个身抱着我继续睡。可我怎么也睡不着了,职业病,听说哪有古怪或者好的料子了,心里就跟猫抓一样。起床洗漱准备过去。

    “你干嘛去啊,这么早。”Mina迷迷糊糊地在床上问。

    “去看块石头,你接着睡吧。”

    “哎,你喝酒喝到半夜才回来,能有精神么?睡会再去啊。”

    “不睡了,睡不着。你别管了。”

    迎着江南早晨的曙光我就去老张那了,路过便利店买了两罐红牛和一个面包胡乱垫了下肚子。我需要提神。

    “哎哟,高老板你来了。”他见到我喜出望外的把我迎了进去。

    “东西呢?”我还带着些起床气问他。

    他把我引到了里面,掀开了一块布。

    “你这也太杂了,有钛有发,还有银发,多少钱买的啊?”我扫了一眼问他,都不想再看第二眼。

    “我说了你千万别骂我,一百二。”

    “多少???”

    我听了差点没蹦起来,这料就是打个对折给我我也不要啊。对折都收不回来本。

    “老弟老弟,你别急。我没想一百七卖你,说真的,这块料不少人都看过了。亏我是铁定亏了,你就给看看,看能值多少就行。我不逼着你买。”

    他急忙同我解释,我这才重新拿起了手电。仔细看了一遍后觉得这石头基本就是废了,做手链的货了,还得挑着做。

    “拿外面去吧,我再看看。”吩咐着两边的小工,我想再仔细看看,怎么也要对得起人家这份信任,何况比我大那么多。

    几个人搬了出来后我重新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突然发现这石头有点意思呀,他外面已经开好了,只剩下rou了。问题在于外面一大圈的茶体把里面的包裹体包的个严严实实,手电打下去都不会轻易透的。但是最里面有几道丝吸引了我,这丝是银发一般的很容易被当成棉或者干脆不注意就被手电打透了。必须要从各个角度仔细去看才能确定这是银发,一般人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会被外面这圈厚厚的茶体直接忽略了。只有白体,又干净,才算得上品。何况他这块料里面的包裹体已经杂了,我估计他是外面看到钛了才买回来,没想到一开里面杂成一锅粥。在物理形成上这是很难遇到的,但大自然就是这么神奇,什么稀奇古怪的现象都会发生。

    “你打算怎么办?”看了半个多小时我才站起来问他,腿都麻了。

    “能走最好还是走掉,我是做原料的,再去加工太麻烦了,还要找人而且还要等成品卖了才有钱拿。”

    他的话倒是实话,没人愿意耽误这个功夫去做这种事,对原料的人来说快进快出才是最好的方式。

    我咬了咬嘴唇,还真是难办。

    “真是一百七买的啊?”

    “真的,撒谎不是人的,我这么大岁数了。”他如实地说。

    我蹲下重新看着那块石头,看了好一阵想清楚了才又开了口。

    “你说吧,想多少。”

    “三十。一口价,我认倒霉了,能见到钱就行了。”

    “想好了,三十。”

    我和他确认着。

    “真的,就三十了,你也别压我了。算我求你了。”

    “行,三十就三十。我收了。”我一拍大腿。

    “那太谢谢老弟你了,真的,你这都算帮我大忙了。我是真缺钱。”他急忙握手感谢我,弄的我好不自在。一个快赶上我爸的人这般和你客套,能自在么?

    “拿笔,我告诉你怎么开。”

    接过笔我在上面七七八八画着,告诉小工第一刀从哪里下,嘱咐完等消息了。工人们开始忙碌起来,我和老张在边上抽烟等着。

    “白体,白体!!!”小工突然大喊起来。

    我和老张过去看了一眼。

    “刚第一刀,激动什么,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呢。”我让小工继续按照我画的继续开,出去抽烟了。等着第二刀的消息。

    “老弟你都不看看吗?”老张忐忑的问我。

    “有什么可看的,是福不是祸。。。来来来,消停等着。”我把他喊出来继续等着。

    “师傅,师傅!”里面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丢掉烟头我走了进去。

    这时候已经基本已经明了,最中间一个硕大的白体银发料子露了出来,把手电重新调了光度照了下,全净体。

    “nice!”我攥了下拳头。

    “老弟,你这是什么眼睛啊?啊?”老张都懵了。整个人都傻那了。

    “呵,人眼!!”我不屑地冷笑了一下。

    按照我的一步步指示全部开完已经下午,一个直径数十公分的银发纯净料被我从中间挖了出来。

    “行了,给我包好扔车上吧,我带走了。”我吩咐着旁边的小工。

    “老弟,你这真是。人都说你眼睛毒,多少人都看过不敢动这块石头,你上来就给开了。”

    “哎呀行了老哥,您就别奉承我了。到边上来我跟你说几句话。”我拍了下老张的胳膊把他带到了角落。

    “老哥,这块石头呢我先带走,让人连夜开工把光抛了看看效果。”

    “效果好,这东西肯定是不止你买的那个数了。你也知道,是吧?”

    “对,我知道,你放心我绝不后悔。这东西已经到答应卖你就是你的了。”他以为我怕他赖账,急忙同我解释。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啊。”

    “这东西如果抛完光效果好,我给你100,咱们有零有整,如果效果一般或者说还行,那我就给你五十。然后剩下的那些开下来的料,你自己找人做了,回个二十肯定不成问题。我一块不带。”

    “不行不行,高老板,你这太客气了,就算红包也不敢收这么大的啊。”他连连拒绝。

    “哎你听我说,老哥。”我一把拦住了他,也不分大小了。

    “以后啊,再遇到大料千万看准了,别再被外面那点东西迷了眼了,你刚开始跑原料也不容易,国内国外出关进关的。往后有什么好料了先想想我就行了,好吧?咱别就做一锤子买卖。”

    “哎呀老弟,你真是太仗义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也真的多亏你了。不然我这一关真是不知道怎么过,都亏死了。”他感动的都语无伦次了。

    “没事没事,哪有不被东西迷眼了的时候,咱们呢常来常往的。我先走,好吧?”

    “不行不行,我必须得请你吃饭喝两杯,你说什么也不能走。”

    他死拖着不放我走,最后在我的坚持才肯放过。告别了老张我直接把料子拿到了郊外的代工厂,在工厂盯了三天。效果没的说,如约给老张打了一百个,我再一次的创造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神话。

    这件事在做之前其实我就已经想清楚了,主要想拉老张一把,毕竟这圈子水太深了。多个朋友好过多个敌人,他以后铁了心的有什么东西第一个想到我。这种渠道是很难建立的,谁不想多看几家多赚点钱呢?我偏又是个看见好东西不愿意撒手的人。之所以在我已经确定里面是什么样的时候也没有先开口说给他加倍货款,万一开砸了呢?幸好又一次赌中了,这件事在圈子里很快传了开来,引来了更多的人愿意和我做生意,但这是我早就想到的,不感到什么意外。那块料最后做成了一个球,被老杨一个朋友以一个很昂贵的价格买走了。我又一次名利双收。但我始终高兴不起来,刺激不到心脏。我越来越麻木,因为我觉得一切来得都太快太容易了。

    生意成了老杨张罗着让我请客,我自然不会拒绝。带着他们一群人在MK里胡作非为。那晚我又碰见了思思,吃宵夜时老杨问我。

    “你是不是看上了啊?”他努了努嘴冲我旁边的思思说。

    “啥意思?”我明知故问。

    “装尼玛什么大瓣蒜呢?你可真逗。”老杨不屑地说。

    “看见我没?说个数儿,不就完了么。”他看了眼旁边的人。

    老杨的话引起了思思的不屑。

    “傻逼。”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老杨,这让我有些下不来台,放下筷子半睁着醉眼。

    “说个数儿。”借着酒劲我开始为朋友打抱不平。是的,我越来越膨胀,何况老杨刚刚为我带来一笔不小的收入。为了钱我现在已经开始践踏别人的尊严,并且丝毫不顾及这件事是否对错和对方的感受。在我看来她们只是商品,酒桌上的调味剂。她现在顶撞了我的财神爷,我必须找回这个台阶。

    思思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旁愣着看我,筷子停在半空。

    “说个数儿。”我重复着。

    思思脸上尴尬无比,不知如何作答。

    “五万,半个月。”我开了价码。她犹豫了。

    “不用每天,我没那么多时间。”我继续毫无表情的看她说着。

    “好,成交。”她答应了。

    我哼了一声不屑地继续和老杨他们继续吃饭,她在旁边变得渐渐老实不敢轻易插话。我变了,我的心理正在一步步走向扭曲。宵夜结束后我带思思去了酒店,一阵发泄后带着醉意回了家。

    “你怎么还不睡?”我把衣服胡乱丢在沙发上。Mina在一旁静静坐着看电视。

    “等你。”

    “等我干嘛啊?”我说着上前抱住了她,她没有任何反应。

    “我们谈谈吧,高晋。”

    “行,谈。”我撒开了手知道这是有什么事了。

    “你能先坐好么?”她冷冷地对我说。

    我不明所以地看了看她,心想这大半夜的抽什么风啊。

    “好,坐好。”耐着性子坐了起来。

    “你不觉得你变了吗?”

    “我怎么了啊?”我不解的问她。

    “你今晚去哪了?”

    “和老杨一个朋友谈事去了啊,生意成了请人喝顿酒怎么了?”

    “我问的是你喝完酒之后的事。”、

    “什么意思?”

    我预感到她知道了我带女人开房的事了,但还是装傻。

    “我既然敢这样问你,你就不能坦白点吗?”她还是冷冷而又平静的说着,可是眼睛却没有看我。一直注视着电视机。我知道瞒不过了。

    “好吧,我承认,我带女人开房了。”

    “到什么程度了。”

    “花钱买的。”

    “你知道吗,高晋。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带过很多女人开房,车震。”

    她不紧不慢的说着,可这句话却让我不由得转头看向她,早就知道?

    “我早就暗示过你,轻点作。你不记得了吗?”她眼神里透着一丝寒气,让我感到冰冷。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提前领证吗?因为我怕你被婚事来得太突然吓到悔婚!”她突然大声的说道,我无言以对,我确实为突如其来的婚事感到过迷茫。过了许久她恢复了平静才继续说。

    “我以为你只是因为压力大,我又缺少对你的关心,你才去用那样的方式减压自己。于是我选择提前领证,希望你能因为责任而有所收敛,可你呢?”

    “你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你到底要干什么高晋!”

    “我错了,老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在外面碰别的女人了。。”我马上求饶,说一千道一万是我出轨了。没什么可说的。

    “高晋我要的不是这个,我是希望你知道你变了,你明白么?”

    “我变了?”

    “你没变吗?”她看着我不知所以的样子气的发抖。

    “好,高晋。那我告诉你。”她迅速恢复了冷静。

    “你现在已经不把别人当成人看了,你知道吗?这才是你现在最可怕的地方。”

    “我怎么就不把人当人看了啊?”

    “如果说你只是因为一时没管住裤腰带,被那些狐狸精迷住了,那我也认了。可你不是,你是在把女人当成你发泄的一种工具。”

    我再次沉默,她说的没错,我无法反驳。

    “也许是因为你觉得现在钱来的太快太容易了,每天又出入不同的娱乐场所。是,我承认,那是个金钱至上的地方。可是不代表人,为了钱就可以出卖自己的灵魂。”

    “你不觉得扯上灵魂这样的字眼有点太大了吗?”我问她。

    “好,那换个说法。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有了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告诉你,不是!只有在那种地方才是这样,你真的应该好好看看身边的这个世界了。高晋。”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啊?”

    我喝了酒,听完她的这些话后脑子更乱了。

    “高晋,你就像个孩子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担负责任,无论是对家庭还是对这个社会,你都在用一种消极的态度去面对,你觉得你遇到的所有不公和不好的事都是不应该发生的是吗?那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每天有多少人遇到的比你还要更惨烈,那他们呢?何况上帝已经给了你很多了,这些难道你都没发现吗?”

    “给我很多了?什么叫给我很多了?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靠我自己的眼睛一寸一寸盯回来的,不是靠运气!!你要搞清楚这一点好吗?”

    我愤怒了,我认为她根本就不了解我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甚至不睡!这样的日子我过了三四年你知道吗?我为了省钱去新疆进货坐几十个小时的绿皮车下了火车坐汽车,光去的路上就三天两夜。这种体验你有过吗?一块石头我可以一动不动的看一天,直到现在我还可以和工厂的工人混在大通铺上几天几夜的不睡觉你看见了吗?”

    “你没有,我也从来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这些。因为我觉得没必要,生活本来就是艰难的,没什么人是能够坐享其成。”

    “哪怕就是到了今天!也有人在我面前放一瓶洋酒告诉我,喝了,生意就成了!这种情况你见过吗!!!你真的以为尊严就在这个世界面前就那么值钱吗!!!”

    “还是你想说我践踏了别人的灵魂?我告诉你,那是她们自找的!我逼她们了吗?我强迫她们了吗?我没有。你想知道她们为什么要那样做吗?我告诉你那是因为钱可以给她们带来快乐,替她们所谓的尊严买单!”

    “而我只不过利用赚来的钱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和一点点欲望,我承认我这样做很不道德,我可以答应你,以后我不会做这样的事。但是我也希望你能明白一点,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活的容易,我只是有能力也有条件去放纵一下让自己知道我他妈还活着!!”

    我以为Mina会继续与我争论,但她没有那样做。

    “好,那希望你记住你的话,我还是那句话,轻点作。。”

    Mina回房睡了,我一个人在躺椅上慢慢睡着了。我不觉得我那样的思维有什么问题,没有一分一毫的自责。唯一能让我感到惭愧的就是背着Mina出轨还被她发现了,也许她选择了得过且过,也许准备着下一轮的辩论。随便了,以后老实一点就是了。

    我开始学会收敛不再招惹花花草草,每天早上迎着太阳上班,伴着月亮下班回家。Amy从国外出差回来给我打了电话,我告诉她最近有事,有空过去。我的婚礼如期而至,Mina没有计较我的出轨行为,为此我心存感激。我曾一度以为她会突然在某天找我办理离婚手续,甚至做好了同意的准备。可直到我们婚礼的当天也没有发生这样的事,在Mina一人的cao办下我们的婚礼很是隆重,甚至可以说是奢华。席开七十余桌包含了两边各自的亲朋好友,从鲜花、蛋糕、伴手礼等等甚至是餐具都做足了功夫。直到婚礼前一天彩排时我才知道婚礼的具体流程,现场气氛浪漫温馨而又热烈,我很好的扮演着一个新郎官的角色按照预先设计好的环节一步步流水线式完成,接新娘子,踹门,敬茶,化妆,典礼,敬酒,一整天接受着中国人特有的各种花样百出的有关婚礼上刁难。尤其是点烟这个环节,恨不得站到房顶上去。我一米八几的身高举着手都够不着,你他妈这是要上天?看起来似乎每个人都要比我高兴的举起酒杯庆贺着我的婚礼,当我以为终于结束了的时候居然还要留下来清点烟酒糖果和礼金。whatthefuck?气得我肝都疼的问王尧,你当初结婚时有这么麻烦吗?他告诉我他当年还没到这一环节的时候新娘就被人抢走了。总算是能激发出我当天最真实的一个笑容了,这一天,脸都快笑僵了。当我好不容易看着下面人都清理完毕以为可以回家睡觉了。王尧他们一帮孙子居然起哄着闹洞房,这简直就是已经拿AK47对我突突了一遍之后还要把我从死人堆里拉出来鞭尸。我算是很好的理解了这些习俗到底是怎么来的,自己结婚时受过的罪一定要在以后别人的婚礼找补回来,我就是这样想的。

    我在床上趴着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那是我第一次发现结婚是真他妈的累,忙活了一天还要陪你们闹洞房?去你大爷的,老子不干这种事。睡觉。我和Mina都没有力气完成洞房花烛夜的重要事项,各自摊在床上睡着。在这里我真的要鄙视一下那些其他小说和电视剧里的情节,都什么年代了哪有新郎新娘能等到新婚之夜再去播撒革命火种的?就算真的有我也不相信这一套流程下来还有力气干别的?这得是多大的精神头儿啊?那天晚上Mina破天荒的打起了呼噜。

    我父亲与我的关系一直十分的微妙,婚礼结束后的第二天就带着我妈坐飞机回老家了。用他的话说就是不乐意看见我,我理解,他看我不顺眼多少年了。别以为这就算完,还有回门。我和Mina一对新人又回去重新见过她的父亲,从家里出来时这个婚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你瘦了。。”Mina摸着我的脸说。当时我就不乐意的跟她抱怨了。

    “能特么不瘦嘛?这婚结的我,打死我也不会离婚。结次婚简直太麻烦了。”

    我连开车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也有一点心疼Mina,要知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做的,婚礼和家里所有的事物能够一项项准确的落实这完全归功于她,这几个月真的辛苦她了。加上我还干了那么不是人的事,可惜回到家我就忘了。躺在床上就爬不起来了。

    我们的蜜月没有真的按照一个月的行程来走,真走一个月还过不过日子了。我提议去非洲,她不肯。我说去看看这世界的残酷性,她骂我神经病。我也觉得。商议到最后我们选择了东南亚当了十天猴子。这个婚才算是彻底的结完了。

    两个人本来就在一起同居了那么久,加上这一个婚把我们结的彼此连最后一点的**都没了。我们俩就像哥们儿一样的相处,我现在极其认同一句话,如果你想和哪个异性成为好哥们儿你就跟对方结婚。真的,几年下来你会发觉哪怕是赤身裸体的站在对方面前都不会多看你一眼,碰见逗比点的保不齐还拿件衣服给你披上。天冷,别冻着。虽然Mina无论从身材还是相貌来说都足以对男人产生巨大的杀伤力,但真的架不住岁月的长河滚滚流逝。归根结底就三个字,太熟了。从前她看见我在洗手间里方便起码还知道避让一下,现在干脆就是我在马桶上蹲着看杂志,她在一边刷牙。我心说姐们儿难道不味儿吗?更有甚者她现在居然不跟我提前商量一下就让林姐走了,当然这里也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林姐找到了一家更需要她的人家。我无心与她因为这件小事争吵,随便了。谁让她是现在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提到家就不得不说我越发觉得这个新家空荡荡的,每天白天各忙各的,利用最多的空间就是卧室和门厅区域。我甚至连隔壁几个屋子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她提出了要一个孩子的建议,我同意了。人么,既然没什么玩具了那就创造出一个玩具好了。孩子么,不就是被大人玩大的。于是,我们轰轰烈烈的造人计划展开了。

    由于婚前我们的安全措施一直采用的很好,她也没有出现过意外怀孕的情况发生。我从来没有想过因为这种事而再一次的需要重新面对彼此,这真的太难了。我每天在Mina的鞭策下勤奋的耕种着,而每一次的例假来临都成为了我的噩耗。

    “Mina啊,咱商量件事行吗?”我光着身子在床上躺着。

    “说。”

    “我觉得吧,孩子这个事情,是一个看天意和顺其自然的事情。你说咱折腾了这么多回,也没个动静。那说明就是还没到时候。”

    “你到底要说什么?”她在一旁翻着杂志问我。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适当休息一下,你说你不累,我还不累么?你要真把我榨干了以后没得用了你可怎么办?对不对?”我委屈地小心说着。她一把抓住了我的下半身疼的我嗷嗷直叫。

    “干嘛?这么年轻就不中用了?你从前的那股劲儿哪去了?”

    “好好好,我错了,不闹了不闹了。睡觉。”

    她冷笑了一声。

    “哼哼,想睡觉?先睡了老娘再说!”

    “啊啊啊啊啊。苍天啊。。。。。。”我哀嚎着。。。

    在我和Mina努力创造人类的时候,王尧传来了一个消息,三姐怀孕了。

    “王尧,这孩子我不会要的。”

    三姐在阳台上矗立着眺望远方,王尧在一旁焦急的劝着。

    “为什么啊?难道不是你的骨rou吗?我就听说过当爹的不要自己孩子的,还从来没听过哪个当妈的说不要就要了,你是疯了吗?”

    “王尧是你疯了,咱们俩从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只在一起,不谈婚论嫁。”三姐的话说的让人心酸。

    “你不就是怕我爸反对吗?我回去和他商量不就行了吗?再说他过几年就退下来了,还有什么关系呢?”王尧苦口婆心的解释着。

    “王尧你不要像个孩子一样行吗?咱们俩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也没想过嫁给你。你冷静点好好想想再说行吗?我拜托你了好不好?”

    “我不管,我现在就去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