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天有一色
第三百三十章是为绝! 这几个月,宋乐的死和映玉剑的出现导致的一系列的战斗,死伤更是不计щww 虽然早早之前楼小二就告诉过他,一旦映玉剑出现在旧皇都的消息传开,将会是怎样的争夺。 但却从未想过会变成耳中听到的那般不可小视,一把曾经的帝皇之剑,能有如此的贵重,实在是大出所料。 猎天昏这般想着的时候人已经到了一座院子前,而在这座院子的后面,就是朱忌的落脚的院子。 猎天昏的举动比正常人稍微的有点不正常,他两两只羊绑到树那边,然后开始打扫紧靠最靠里面的房间。 越是正常的行为就是越是不正常,因此他这不正常的举动在别人眼中就显得正常多了,甚至在见到他两木头上的木耳一块一块的摘下来的样子以后就放弃继续监视了。 他忽然破口大骂,“什么世道啊,伤尽天良啊,辛辛苦苦长出来木耳咋就被人偷了呢!天哪…” 猎天昏骂了一遍又一遍,看来真的十分生气有人摘了不少的木耳。 但是,他能找谁去骂呢,后面那院子的人显然骂不得,那就只能去骂两只羊了。 “臭羊!死羊,懒羊羊!被人偷木耳了不知道吗?养你干嘛?信不信我剁了你啊!” 然而,两只羊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还对他咩咩几声,跺了跺脚,好似很不满他此时还不解下身上的木头,另一只一直被他当成坐骑的更是跳了起来,试图挣脱绳索。 “好了好了好了!小肥羊你够倔,你厉害行不行!哼,要不是小爷看在你们是用全副家当换回来的,小爷早就一刀砍…” 下面的还没有说出来,猎天昏已经跌跌撞撞的往后退去,指着它们又骂:“反了,反了…” 但是,嘴上说的与身体做的却截然相反,拿着细碎的木耳坐在了湿漉漉的门前石阶上。 边上的还打算一看究竟的人已经忍不住捂嘴偷笑了,他们小声道:“走吧,一个乡巴佬,应该住不了几天,哈哈…” 声音虽然不小,但是猎天昏并听不到,甚至连他们踩碎瓦片的声音都听不见。 要是换作几个月之前,他还是可以随便就知道有没有人在边上,甚至连落叶都可以感觉得出来。 但是现在不行了,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喘息声,还有手撑在石阶青苔的声音,加上几声羊的呼吸声之外,再也听不见其他的东西了。 但是,不放心的人却很奇怪他为什么对这座院子那么熟悉,犹如是多年的归家老人一样,不单止能够从角落里掏出废锅,甚至还能找到藏在案下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几块铁片。 又或者,这里还没有有小偷光顾过吧。 他们不清楚,但猎天昏却很清楚,因为他小时候就经常来这边,为了偷偷看一眼里面的公子哥儿。 还有顺便看一下能不能摸到几样小东西,当然,他并不是在学散三,更不是因为散三在他那样的年纪的时候就已经小有名气了。 而与散三不同的是,他的那个年纪是被打,被骂的,连给散三提鞋子的资格都没有。 猎天昏从不觉得散三有什么值得去学的,只是很佩服他而已。 他果然很娴熟的将木耳泡在了有铁片弯成的水里,然后又拾起些废木,架起火就开始烧水,还不忘将有点被烟雨点湿的衣物挂在火边。 一切都很平淡,甚至还有点无聊。 但是,平凡如他,当然没有什么大风大浪,波澜壮阔的事情啦。 “果然是个从乡下来的,回去报一下吧,安全!” 那看似已经走掉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兜了回来,坐在院子大门的瓦上,向边上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的确,要是有一个人居然光明正大的住进了罗生堂朱忌堂主的前院,任凭是谁也不会不注意的。 很可惜,他们盯了这么久的人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而且这人吃起东西来双手都有点困难,就更不要说什么绝世高手了。 不错,猎天昏就是一个乡巴佬,除了脑子里还装有一点学院里学到的知识外,可以说他是手无缚鸡之力。 如果不是看到他那么艰难的将两只羊拉上台阶,又是那么艰苦的躲开羊蹄,他们是不会这么快就放弃的。 当然,当对一个人不放心的时候,你就会越注意,越谨慎,那怕是看到他特别正常,你就会觉得那不是正常。 然而,猎天昏就带点正常然后又带点不正常的样子,有时候甚至还脏话连篇,丝毫看出来他比别人更加有修养的地方。 时不时的嘀咕,又时不时的骂两只正安静守在树下的羊,实在是看不出这人有什么值得去注意的。 当然,这么靠近朱忌堂主的地方,自然叫一个人在围墙上盯着并没有什么困难,还可以顺便偷个懒,调戏一下隔壁刚落脚不久的孤母寡女。 然而,虽然听不见那些藏在暗处的声音,猎天昏却听得见那泼妇的骂声,那实在是听着就让人全身发抖的声音啊。 猎天昏自然想的到,敢落脚在这荒城的女人,要么就是刚才那种骂天骂地,指鼻抬眼的不怕死的人,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但是,对罗生堂的一位堂主,没有武修宗师的实力,又怎么会别有用心呢。 所以,她们也就是大声骂一下,壮一下胆而已。 猎天昏没多久就提着小火盆跑到了房间里,拉过一块不知道有多少灰尘的布就盖在了身上,一副刚到城里的兴奋劲儿。 不过,人,终归是要睡觉的,他隔壁的如此,围墙之上的人亦是如此,甚至连换班的人都已经没有将这两边院子的人放在心里,提起壶子就喝了起来。 猎天昏也想喝一口,但是被警告了好几次,提醒他在伤愈之前不得碰酒色。 很听话的猎天昏自然不想这么艰难才捡回来的宝贵小命糟蹋在酒色上,但是她为何还做出了那样的事? 猎天昏轻轻的拍了下脑门,以免想的太多导致头痛。 他也不想这么折磨,但是夜晚这么安静,朱忌的院子又不时传开击酒声,女子的嫚笑声,那还有什么困不困的,所谓辗转反侧就是他现在的样子。 当然,这也有时限的,要是通宵达旦,那这个堂主还能算是堂主吗?而且楼小二曾经说过这个朱忌有比较特殊的喜好,好像并不怎么喜欢女色。 当然,猎天昏那里想的那么多,他现在可是困的要命,如果下一刻他睡不着,那他就会出去骂人了,哦,不对,应该是骂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