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岁了
25岁了。 我坐在阳台上,聆听呱噪的万物在向世界喧嚣,乌云逼退了毒辣的太阳,毁梦的阴雨天滴沥地敲响身后一扇扇绿色玻璃窗,身边没有香烟,我也不会点烟;一口装了烧开的冲腾过的普洱,替代了麻痹小脑的啤酒。脚下因失了阳光拉不出的影子,在细碎的雨点里苦撑,青石板上泛不起的漪涟,一点点坠到心湖深处,我开始回忆。 这是一座怎么样的乡村,记忆停留在泥泞、葳蕤、池塘的中央,没有卡车碾得过的细窄小道,稻田里随风摇曳的穗子,再过两个月就能收割。匍匐的田蛙、点水而过的蜻蜓,满树的长鼻蜡蝉,还有莹莹火光的杂草丛。 剔除繁华城市的街景,土砖图瓦下的遮阴,墙缝里躲不开的土腥味,能值得一写的东西太多了。杂陈的心情绕过矫情。蒲公英、狗尾巴草,能叼着的东西太多,能记录的东西却很少。 一个不过千户子孙不过三代的乡村,没有KTV、没有酒吧、没有一切娱乐场所的地方,听上去会让无聊死的,尤其对于这代好动好玩的年轻人。熹微的阳光趁着森森乌云不严防死守时,偷偷探出头,下界的人,狂欢着、哭泣着、呐喊着,丝毫阻挡不了它以往而前的光束。 但是却始终有人对这样的环境眷恋不舍,他们午后聚在巷子口的青石板上,抽着烟、吹着不要钱的牛皮。从晚清说到民国,从民国到新中国成立;故事冗长可以分段说,反正知道的人不多,读书的人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