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
男人,不管哪一代,都是注定流浪的人。十几岁漂洋过海去南洋寻求生计的少年,牙牙学语的模仿当地方言,刻意将自己的一言一行对照成本土人,他们的谦卑,只是为了出人头地,然后赶上过年的船票,坐上直达的班车,再走公里的路挺进大山,与寒窑苦守的家人。那是六十年代,南洋人巷口水井前老掉牙的回忆,同波光粼粼的湖面,染上着色剂,模糊不清。 记得金马坊高悬的牌匾,行色匆匆的人流,在放映机快进快退,被摸得发亮的铜雕,在岁月氧化人手细菌的双重折磨下,变了模样,没有八十岁的人,不敢说他见过铜雕真正的模样,没有六十岁的人,跨不过那扇空门三阶阶梯。 南京路的十字街口,商贩换了好几个户头,最留念的味道,注定是深藏记忆深处的泪点。大雨漂泊的苏杭,西湖的美,乾隆爷的风流倜傥,都不如万古长青的街道岁数大。古都的雾霾,让人难以想象,千百年前的紫禁之巅,会有一副怎样的星空,怎样的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