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的反面(上）

    　　正义的反面

    　　：“我们只为了心中的正义而战，并非为了某一个人或某一族人卖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格雷沉稳地看着3000年前的格雷。

    　　：“正义？何谓正义？那长老伙同他的族人使诈杀死我的父亲是正义？任意欺凌残害我们孤儿寡母是正义？当我带着战眼上门理论，他装出悔悟欲自戕，趁我迟疑时夺我战眼是正义？他将我的17颗战眼尽数投入圣墓的熔炉洗脑，洗去他们所有记忆，借他们之手与我为敌，自己和族人乐得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正义？哈，哈，可笑之至！”3000年前的格雷忆及往事，再也无法保持一贯的冷漠。

    　　……………….

    　　小屋外的气氛在3000年前格雷的诉说中，忽然变得有些悲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苍凉之气，久久无法散去。

    　　：“既然如此，星罗和卡雷眼，你们又如何知道这一切？他们不是被洗脑了吗？”东方雪问。

    　　：“在被投进圣墓熔炉之前，好在星罗的战眼有先知，事先联合我运起锁魂和定影，锁住大脑记忆，侥幸躲过了被圣墓熔炉洗脑。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通知其他伙伴，所以只有我们保留了3000年前的记忆。”卡雷眼幽幽地说。

    　　：“那你们还敢背叛我！”3000年前的格雷冷冷地看着星罗和格雷体内的卡雷眼。

    　　：“您是我们的主人，但长老对我们17颗战眼有再造之恩，我们亲眼目睹他为了世界的安宁呕心沥血，不能不被他的公义感化。我们既不能背叛故主，也不能忘恩负义，只有无奈地保持沉默。这种沉默实在是种煎熬，主人。”星罗低声呼喊3000年前的格雷。

    　　：“既然叫得我一声主人，就不该认贼作父，你还将那老不死的当恩人？”3000年前的格雷呵斥星罗。

    　　：“长老虽然洗去战眼们的记忆，但却没有亏待他们，甚至还将保卫世界的重任交托，我们是有感于长老的大公无私才不忍再提及真相，从而又引发生灵涂炭，主人。”一向称格雷为兄弟的卡雷眼，竟然对着3000年前的格雷称呼主人。

    　　亲疏在称呼中立见分晓，而这大概也是卡雷眼一直坚持不认同格雷是主人是兄弟的原因吧。

    　　：“你们这两个奴才，口口声声不背叛，以往的事即使既往不咎，就冲着你们刚才护着他和我作对，就该死！”3000年前的格雷指着格雷。

    　　：“不！我们没有背叛您，主人。3000年后的格雷难道就不是您吗？那就是轮回了的3000年后的您啊，他身上有着您与生俱来的正义和善良，我们就是被他身上的这份大义折服，您还不明白吗？”真相已然揭开，星罗不再惧怕3000年前的格雷，第一次直视着面前这个他3000年前的主人。

    　　：“何况，我们是为了世界和平而存，并非如你所想，变节效忠于长老，任他驱遣。”卡雷眼有些苦口婆心。

    　　：“还狡辩！”3000年前的格雷在自己的先入为主和昔日手下的劝解中矛盾着，纠结着，忽然变得暴躁起来。

    　　：“凡事有因有果。如果不是魔王作恶在先，也不会有这样的血雨腥风啊。再说，和长老及其族人的私仇怎能殃转嫁给无辜的人类？你这样的做法和追杀你的那些族人又有什么区别？”格雷试图缓解3000年前格雷的刻骨仇恨。

    　　：“因果？就因为我父亲是魔王，我就不能获得尊重？即便如此，他已经被杀死了，为什么我们母子仍然要备受世人歧视追杀？如果硬要将我父亲的死说为咎由自取，那我的母亲呢？我呢？她一介弱女子何辜？我们孤儿寡母何辜？他们连她也残害了，我连最后的一丝温暖和依靠也失去。我要复仇！复仇！复仇！我要杀死那些混蛋，用我的仇恨和怒火来血洗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的罪恶。”3000年前的格雷情绪不再有之前的淡定和冷漠，眼睛里全是仇恨。